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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琳和小远瞧着他将那那孩子抱起来,宜甄两只小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稚气的童声问他,“爸爸你怎么回来了?”
霍泽南捞起她的小手亲了亲,“知道宜甄想我了,就回来了。”
“舅妈说你要回来,我还不信呢……”
宜甄笑得呵呵呵的,抱着霍泽南,仿佛天塌下来她都不会再害怕了。
而这个时候,小远在一旁撅嘴:我也有爸爸好吗,我和我爸爸才不会像你俩这么肉麻好吗!
这天晚上宜甄就睡在谌家,霍泽南是等她睡着了再走的。
给她讲故事,讲到了《秘密花园》第七章。
宜甄觉得爸爸讲故事讲得特别慢,这本书都买了一年了,才讲了不到一半……
霍泽南走的时候,没有留给幼琳只言片语。
家里有保姆,那么多人,也不方便。
沈君仪和谌启良晚归,到家才知道宜甄住在这里,跟保姆打听,幼琳却试图用眼神示意保姆不要说——沈君仪何等聪明,一眼看出这里头有问题。
“张姐,什么事你但说无妨。”
沈君仪渴了,倒了一杯温水站在厨房就开始喝,她回头看了一眼张姐。
张姐在这个家也做了很多年了,子萱有些行为她实在是看不惯,以往那些事情也就算了,但如今牵涉到孩子,为人父母,哪个不当自己孩子是个宝?
张姐知道幼琳是为了家里清净,不想再生事端,但这事儿不说不可啊。
只听她清了清嗓子,然后一五一十娓娓道来,“是这样的,夫人……”
幼琳在一旁无奈摇头,不想再参合,便走到客厅去了。
等到张姐把事情说完,沈君仪只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跟着,在她嘴里啐了一句“实在是太不像话了”之后,幼琳眼睁睁就这么看着她转身出了门。
几分钟后,对面霍家那一幢房子里的每一间屋子都亮了。
谌子萱已经躺下睡了,沈君仪来了脾气,也不管她睡没睡着,“嘭嘭嘭”的在外面敲门。
等她起来一开了门,沈君仪一个巴掌就朝她脸上扇了过去,“谌子萱你是不是欠管教了?你老子舍不得动手打你,我这个当妈亲自动手!”
子萱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不试图辩解。
自己亲妈抽她,她不恨,但她恨背后嚼舌根那个人——那个人除了童幼琳,还会有谁呢?
对面谌家,谌启良端着功夫茶杯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不时的喝上一口茶,眉心拧得很紧。
子萱犯了什么事儿,刚刚他在楼上,已经清清楚楚听见保姆在说了。
他不是不舍得打孩子,只是觉得,从小到大都极少打她的,又怎会在她嫁出去之后再对她动手?
子萱一直没有孩子,心里本就有个疙瘩,看见子慎一家三口和和睦睦,再对比自己——泽南对她好与不好,谌启良心头明白得很,只是碍于子萱爱他,他是对是错,谌启良都不好追究。
政治立场不同,若不是这一桩婚姻牵制,谌霍两家早就不复当日平静,细细想来,女儿到底是深受其害!
并不是拿霍家的人没有办法,可是真的走到那一步,女儿该怎么办??谌启良又开始头痛了。
……
……
夜里十一点,幼琳下了楼来。
沈君仪还在客厅里坐着,见了幼琳,她微微一笑,招呼她过去。
“要去你父亲那儿?”
沈君仪牵过幼琳的手,让她在侧边坐下来。
幼琳点点头,“说是肚子有些饿了,家里也没有吃的,我出去给他买些去,今晚就住在那儿了。”
“也好,省得来回怪累人的。”
沈君仪抚着幼琳的手,直叹气,“子萱要是有你一半善解人意,那该多好。”
幼琳低头,心存愧疚。
她这是要去见霍泽南,撒谎骗了沈君仪,沈君仪却还这样夸她。
幼琳要离开谌子慎,却舍不得和他形同陌路,因为他的家人,幼琳早就当成了自己的家人。
沈君仪送幼琳到了家门口才折返,幼琳走到前面很远了,听见关门声,这才转身看着谌家的院子大门。
从小就没有母亲在身边,她其实很羡慕子萱,羡慕她有一位这样明事理,这样知分寸的母亲。
她很愿意叫她一声妈妈,偷偷的,在心里告诉自己,就当她是自己的妈妈吧。
霍泽南在湖边老房子等了幼琳几个小时。
他给自己找事情做,院子里的枯枝他修剪过了,客厅里水族箱里的水也换过了,等到十一点四十,幼琳终于来了。
102 霍泽南,把幼琳包裹在了被子里()
102 霍泽南,把幼琳包裹在了被子里
外面天寒地冻,幼琳一身驼色大衣出现在霍泽南眼前的时候,脖子都是缩着的。
霍泽南看了她便笑。
记忆中,幼琳是很怕冷的,冬天和她睡在一张床上,她就像一只树懒,整个晚上都紧紧缠着他,他不知道以前没有他的时候,她都怎么过冬……
幼琳转身关门的时候,霍泽南洗干净手走过来,幼琳一回身,就撞在他坚固的胸膛上。
“很冷?”他笑着,明知故问。
幼琳点了点头,搓着掌心呵了呵气,对他说,“我一路走过来的,下雪了呢。”
细细一看,她的头发上果然还沾着零星的雪花,霍泽南抬手给她拂了去,然后将她揽过来,搂在怀里。
“这样还冷吗?”
“不冷了。”
两个人就这样依偎站在门口,不知道过了多久,十二点的钟声响起,霍泽南才抬头看墙上。
已经这么晚了。
霍泽南理了理幼琳微乱的头发,对她说,“去洗个热水澡暖和一些。”
“你呢?”
“我已经洗过了。”
他身上穿着厚厚的居家服,来的时候就已经洗了澡,幼琳不在,他一个人非常冷清,不找点事情做,就有些寂寞。
幼琳先他一步上楼,去了以前他们俩住的那间屋子,在浴室里开了热水,没多久周遭都热起来了,眼中也氤氲了一片雾气。
过了一阵,霍泽南在外面敲门,叫她,“幼琳?”
“怎么了?”
“给你拿衣服。”
他把一套干净的男士睡衣拿到浴室门口,对幼琳说,“给你挂在门上了。”
幼琳过来拿的时候他已经走开了,幼琳脑袋伸出去,便看见他在外面阳台上抽烟——他的背影是她最喜欢的风景,此时就在她的眼中,让她安心,让她欢喜。
衣服太大了,幼琳穿起来完全不合身。
从浴室出来,她挽起了袖子走到霍泽南跟前,霍泽南回头一看,笑着说,“大了这么多?”
这是他的衣服,照他的体型,幼琳穿上的确是要大很多的。
但他喜欢看她穿他衣服的样子。
幼琳头发披在肩上,素面朝天,干净的一张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白皙——霍泽南眼中带着温柔笑意,伸手触摸那光洁的肌肤。
他低声开口,对幼琳说,“和以前一样。”
于是幼琳也捏了两下他的脸,得出结论,“你也没变。”
两个人都笑了。
“外面冷,进去吧。”
霍泽南揽着幼琳进去,随手关上了门,一进屋,冷空气都挡在了外面。
他们像是夫妻,时隔多年后一如既往的有默契。
柔软的大床上,霍泽南头枕着手臂,幼琳则被他另一条胳膊圈住。
毫无睡意,听着彼此的心跳声,脉搏声,这安静的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他们二人的呼吸。
幼琳从来不敢再奢望还有这一天,真当这一天来了,她觉得是那样的不真实。
“那时候还很年轻,还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怎么回事,第一次见到你,心里就想,怎么会有男人长得这么好看。”
幼琳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说着自己就笑了,“看见你,我会紧张,会不知所措,就连自己要说的每一句话,都变得小心起来。”
“为什么?”他不解。
“怕在你面前丢人,怕你觉得这姑娘没水准。”
幼琳说完,霍泽南爽朗的笑出来,抬手在她臀上拍了几下,“女人就是爱瞎想。”
幼琳往他身上又靠近了些。
她感受到来自他身上成年男人的滚烫温度,那温度,灼热了她的皮肤。
但幼琳喜欢这样,喜欢他这个人,他的身体,他的一切。
霍泽南似是发出一声微薄的叹息声,他在克制自己,他的手,停顿在幼琳纤细的腰部,再往下,就是幼琳挺翘的臀了。
他的指尖都是烫人的。
幼琳听到他轻轻咳了两声,然后他那沙哑的嗓音问幼琳,“睡得着吗?”
幼琳摇头。
他转过了身来,面对着幼琳,他唇边呵出的热气扑打在幼琳的脸上,幼琳一脸嫣红的注视着他,终于忍不住,勾住他的脖子和他吻在一起。
幼琳紧紧搂住他,不让他退缩,即便明知道他一头砸进这个漩涡就不会再退缩了。
幼琳摸他,像以前那样,他喜欢的那样,摸他。
他喉间发出性感的声音,幼琳从他的下巴开始,柔软的唇开始往下移去。
霍泽南,把幼琳包裹在了被子里。
……
……
幼琳在霍泽南的上方,她额上、脸上全是汗。
明亮的屋子里,那双像是被水洗过的清澈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身下的男人。
他真好看。
幼琳笑着,将他额上的头发全都抹到了后面去,她俯身,在他耳边小声说,“泽南,我回来了。”
他应了一声,跟着就翻了身,将幼琳按在下面,两个人变换了位置,幼琳抓住床单,感受到他猛兽一般的力量。
这一晚,幼琳在霍泽南的怀里睡得特别沉,霍泽南却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今晚之后,所有的一切,就真的都不一样了。
幼琳是八点多钟醒来的,腹中一阵绞痛,她知道有什么事情提前来了。
霍泽南不在床上,幼琳知道他是下楼去了。
下了床,蹑手蹑脚去了洗手间,往马桶上一坐,这才放下心来。
怎么会提前了呢?
幼琳皱着眉,咬唇看着窗户外面。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过昨晚那种事情了,可能是身体不太适应,才导致提前来了月经,这样也好,说明她不会怀孕。
这种情况下有了孩子,会很麻烦。
幼琳在洗手间的时候,霍泽南上楼来了,在房间里没见到人,便叫了她一声,“幼琳?”
幼琳在里面应了他,“我在。”
他敲了两下洗手间的门,问她,“早餐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
“给你煮碗面吧。”
说着他转身就又要走了,幼琳忍了半天忍不住了,终于叫他,“等一下。”
“……”
“泽南,麻烦你帮我买点东西。”
……
……
……?……
霍泽南有生之年第一次去买卫生棉,是为了幼琳。
霍家有两个女儿,虽然和他是同父异母,但霍泽南算是看着她俩长大的,跟郑荟茹关系不怎么样,对两个姑娘倒是很好。
可就算对她俩好,也没有好到要给他们买卫生棉的程度,所以当他拎着一袋子这种东西从商场出来,自己都忍不住发笑。
也就只有幼琳会这样折腾他,而他甘愿。
商场的停车场,来往车辆很多,霍泽南那辆部队牌照的吉普停在里面也算是很显眼的。
他从电梯里出来,没走几步就看见对面一群人手里拎着西瓜刀在往这边跑,为首的刀疤脸,一脸凶神恶煞的表情,他在说,“给老子到处搜,好不容易等到他落单,以后搞不好就没这机会了!”
霍泽南不爱管闲事,这种江湖仇杀也见怪不怪了,他步伐平稳的去拿自己的车,等他走到车前,眼前的景象让他止了步。
就在车门外面,他的脚下,很明显的有几滴血,并且再往上看,他的车门边缘,也有血痕……
眼看那群人就跑过来,霍泽南转身,一脚踩在地上的血印上。
他从裤袋里摸了盒烟出来,低头给自己点了一根,就这么靠在车身上悠闲地抽起来。
那群人四下搜人,没多久就搜到了霍泽南的车前。
“军爷!”
黑社会那些人,见到当兵的还是犯怵的,一个个笑嘻嘻点头哈腰的,不敢放肆。
也真是巧了,平时霍泽南出来不爱带肩章,今天走得急,换衣服的时候没留意,就这样出了门——一帮黑社会还是有眼力的,眼前这军爷得罪不得,凡事得小心,说话要谨慎。
“找人?”
霍泽南淡淡的抬眼,蹙眉,简短的话语里,字里行间分明就是不耐烦。
刀疤脸深知部队的人是很忌讳见到黑道仇杀的,说话还算恭敬,随口胡编乱造,“这不讨债吗,那家伙欠的水钱利息都好几十万了,这好不容易逮到人可不能让他跑了是吧?”
霍泽南抽了口烟。
那人察言观色,顿了顿,开口道,“不知道军爷有没有见过一个穿深色西装,肩部有伤的男人?”
霍泽南冷笑了一声,“我要是见到了,直接就报警了。”
103 唯有让泽南和幼琳以及那孩子一家团聚()
103 唯有让泽南和幼琳以及那孩子一家团聚
“……”
“还不闪开?”
“是,是是是!”
刀疤脸朝后面的人下了一声命令,“走!”
等那群人走了,霍泽南这才捻灭了烟头。
他低头,沉重的军靴在有血迹的地上来回摩擦了几下,直到完全没了痕迹,他才开门上车。?车子开出了商场地下停车场,往郊外方向驶去。
十字路口,遇到红灯,车子缓缓停下来,这时候,后排的男人终于开口了,“这位军爷,谢了。”
霍泽南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
瞧见他惨白的脸色,瞧见他被血浸透了的整条右手臂,和他对视,竟发现这明明失血过多虚弱的人,眼中桀骜犹在。
不畏艰险,留得骨气和自傲。
霍泽南这闲事管得倒也没让他后悔。
但他一句话也没有跟那个男人说。
车子朝着军区反方向的距离驶去,开到了湖边,霍泽南停了车。
霍泽南先下车,男人紧随其后。
霍泽南的车后排已经惨不忍睹了,他暂时还没想到回头如何解释那一滩的血。
男人自我介绍,“乔止非。”
霍泽南目不斜视的看着他,“霍泽南。”
他突然笑了,他笑起来眼角眉梢竟完全没有霍泽南原先看到的那种邪气,他说,“我知道你的车牌号,也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在古代,你是兵,我是贼,就不怕惹了麻烦?”
霍泽南也笑,“敢上我的车,你这贼也算是另类。”
没有再说其他,他拿了自己的手机递给他,“或许你应该找个人来接你。”
乔止非没跟他客气,“谢了。”
……
……
……?……
霍泽南买卫生棉整整买了一个半小时,幼琳一直在看时间,不知道他到底去哪里买了。
十点钟左右,听到外面的车声,幼琳从楼上看去,终于看见那人拎着袋子下了车。
“还以为你走丢了。”
从他手里接过袋子,幼琳揶揄了他一句。
霍泽南笑了笑,在她脸上轻轻捏了捏,然后对她说,“你弄好了就自己做点东西吃,我去洗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