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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到了火车站,霍泽南坐的那趟车早就开走了,她一个人站在栅栏外,看着空荡荡的铁轨,莫名其妙就眼眶发胀。
她缓缓蹲下去,望着列车开走的方向,泪流满面。
等她哭够了,起身要离开,一转身,却看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她身后的谌子慎。
072 幼琳你怀孕了?()
072 幼琳你怀孕了?
“等他回来,他会和子萱结婚。”
谌子慎眯着眼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头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他看着幼琳,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幼琳当然不会相信,因为在前一秒,霍泽南才给她留了言,让她等他,他说一回来,就要娶她。
幼琳现在不想说话,她从谌子慎身边走过,谌子慎一把拉住她,“我不喜欢骗人,尤其是女人。”
幼琳将他的手拉开,终于开了口,却哽咽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得困难,“是不是……你们都希望我和他没有……没有好结果?”
她一哭,她一流泪,谌子慎的心就软了,他受不了她这个样子,他上前一步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拥住,“除了他,这世界上还有很多男人,你怎么就看不见!”
幼琳哭着,颤抖着唇说,“我看不见,我谁都看不见,我只看得见他。”
那天谌子慎将她送回了住处,陪她到晚上才离开。
谌子慎走后不久,容婶来了。
容婶站在门口没有进去,她看着幼琳,眼中并没有老太太对她的嫌恶。
容婶讨厌不了幼琳,却也没有办法去认同她和泽南的关系,对容婶而言,泽南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子萱也是,泽南和子萱才是应该结婚应该白头到老的一对璧人,而幼琳,什么都不是。
“这是老太太让我给你的。”
容婶叹息着拿出一张支票,幼琳的眼睛从那上头的数字上一扫而过,霍家就是大方,从郑荟茹到老太太,都是如此。
“幼琳,听容婶一句劝,你离开这里,去哪里都好,就是,不要让泽南找到你。
泽南此次去新疆,明面儿上是他跟首长赌气被首长发配边疆,可是你想,要不是老太太在背后说了话,他又怎么可能一去去三个月那么久?首长再生气,也气不了那么久啊,说到底,就是老太太要让你们彻底断了!
你和泽南,你们想必已经……老太太说了,也不想亏待你,所以才让我拿这些钱给你。你去外地,随便再找一份工作,拿着这些钱去买所房子,安定下来,只要泽南找不到你就好。
幼琳,你在霍家也有大半年时间,容婶和你也是有感情的,容婶不想害你,只能劝诫你,霍家的高枝,你攀不上,老太太也不允许,更何况,你母亲……”
容婶摁了摁眉心,没再说后面的话,幼琳何尝又不明白,早在老太太不知道她和郑荟茹关系的时候就不同意她和泽南在一起,更何况,现在她知道了呢——哪有两母女嫁两父子这个道理,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幼琳摇头,她没有接容婶递过来的支票,她对容婶说,“你给奶奶拿回去,我不要。我要在这里等泽南,他说了要回来娶我,就一定会娶我。”
容婶气得跺脚,“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呢!”
幼琳眼眶再一次红了,她哭着说,“容婶,我就是死心眼,泽南也是死心眼,我不嫁,他不会娶,他就算娶,除了我,没有别人!”
那天晚上容婶被幼琳气得不轻,她不想再管幼琳了,不管她要不要拿笔钱,把支票硬塞给她之后转身就走了。
霍泽南走后一个多月,幼琳怀孕了。
他们之前一直有注意,唯一一次就是霍老太太生病那晚,幼琳缠着他一整夜,就是那个时候有的。
就在幼琳从医院拿到化验报告之后的第二天,子萱开车到了艺术中心,她找幼琳,她要和幼琳摊牌。
咖啡馆里流淌着轻缓的音乐,幼琳坐在子萱对面,接受她仇视却冷漠的目光。
子萱对她说,“我想我们不再是朋友。”
幼琳垂眸,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看向子萱,“我也没想过事情会这样,但是子萱,他从来就不爱你,就算没有我,他也不可能娶你。”
“但你早就知道他是我爱的人,我也早就告诉过你,他是我要嫁的人,你为什么非要跟我抢?!”
子萱激动的双手拍在桌子上,她质问幼琳,“你有当我是你最好的朋友吗?如果有当我是你的朋友,在听我一次又一次倾诉他对我冷淡的时候,你有心痛过我吗?”
幼琳闭上眼睛靠在沙发上,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听子萱的控诉,她觉得很累。
“他是我的男人,我爱了他二十几年,凭什么你认识他几个月就能得到他!”
子萱起身走到幼琳这边,当她站在幼琳跟前,挡住幼琳前方光线的时候,幼琳睁开了眼睛。
她俯身,双手撑在幼琳的两侧,她冷笑着问,“你睡过了他?感觉怎么样?我爱了二十几年都得不到的男人,你几个月就得到了,是不是觉得非常有成就感?”
子萱的话是如此的不堪入耳,幼琳听不下去了,起身拿了包鹫准备要走。
子萱哪里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她挡住幼琳的去路,将幼琳手上的包夺过去狠狠扔在地上——幼琳的包,原本就没有拉好拉链,她这么一扔,就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出来了。
她这一闹,咖啡馆四周的人都看向了这边,幼琳蹲在地上一样一样捡起那些东西,当她的手伸到那个小药瓶子的时候,另一只手比她更快。
子萱轻轻拿起那个药瓶子,她站起来,在幼琳淡淡开口说“还给我”的时候,她的脸色渐渐的就开始发白,“叶酸?童幼琳你吃叶酸?”
幼琳将额发拨到耳后,手伸过去,再一次说,“还给我,我要走了。”
“你怀孕了?”
子萱颤抖着唇,艰难的问她,幼琳一言不发看着她,跟着,就看见子萱疯了一般的笑起来,“你怀孕了!童幼琳你怀孕了!”
此时此刻,幼琳觉得再留在这里只会让情况更糟,她不再理会子萱,拿着自己的东西飞快的走出咖啡馆。
可是子萱怎会放过她!
老太太已经出院,正在家中静养,子萱去找她的时候,她正在卧室里听京剧。
子萱在老太太这里,就跟静文和思琦一样,老太太把她当成自家孙女,自然是见不得她受委屈。
子萱跑得急,老太太在房里就听到她上楼的脚步声,等容婶一开门,她就从外面跑进来抱住老太太,哭得撕心裂肺。
“孩子,有话好好说,有奶奶在,一定不会让你受委屈!”
老太太扶起子萱,紧紧握住她的手,语气肯定的对她说,“如今泽南已经去了新疆,没有我开口,他暂时回不来,幼琳要等,就让她等,三个月又三个月,我看她也等不起!”
“不是这样的……”
子萱呜咽着摇头,哭得好半晌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幼琳她怀孕了,奶奶……幼琳她有了泽南的孩子,他们分不开……”
“什么?”
老太太被子萱这话激得一下就站起来,不仅是老太太,连一旁站着的容婶也惊得张大了嘴巴:幼琳怀孕了!幼琳和泽南有孩子了!
这件事非同小可,如果真有了孩子,就算是拿枪指着泽南的脑袋他都不会离开幼琳的……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呐……老太太慌了,容婶过去扶着她,扶她再次坐下来。
容婶就是觉得,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年过八十已经是高寿了,本该在家颐养天年的,自打幼琳来了这个家,就闹得她不得安生,一想起之前被幼琳和郑荟茹母女气得进了医院,容婶心里就后怕,可别再出这样的事了,老太太可经不起这样三番五次的折腾。
子萱一直在哭,哭得容婶心里特别烦。
以前容婶是很喜欢子萱的,但这孩子一有事就来找老太太,什么事儿都要老太太替她做主,这就让容婶不高兴了:子萱都那么大个人了,自己的感情处理不好,哪能依赖大人呢!
“子萱,你先回去吧,让奶奶休息会儿,等奶奶休息好了,再给你想办法,好不好?”
老太太捂着胸口,那里又开始发疼了,她得先吃点药。
子萱见奶奶一时半会儿没了主意,心里更慌,“奶奶,那孩子绝对不能生下来,如果真等到那天,我和泽南就真的完了!”
老太太摇摇头,朝她挥手,“回去吧,容我想想。”
子萱坐在老太太面前不肯走,像是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容婶蹙眉叫她,“子萱。”
子萱看了看容婶,知道容婶是在下逐客令了,这才不情不愿的站起来,在屋里站了一会儿,转身离开。
容婶站在阳台上,看着子萱回了自己院子,这才反身回屋。
她走到老太太跟前,问她,“这事儿,您是如何打算?”
073 你要的,我让你得到()
073 你要的,我让你得到
老太太也不真是铁石心肠,一想到幼琳怀的是泽南的孩子,她就心软了。
泽南的孩子,那就是她的重孙,如果她下狠手不让那孩子留下,那老太爷九泉之下也都不会饶了她!
老年人是很相信因果报应这回事的,此时她坐在屋里叹气,始终是拿不定主意。
泽南被她发配边疆暂时是回不来了,她心想,让他在那边待个一年半载,幼琳一个年轻姑娘,肯定是等不了。
她什么都算错了,她算漏了幼琳对泽南的忠贞,也算漏了,幼琳肚子里有了泽南的孩子。
“如果让幼琳去打掉孩子,老太爷会怪我;如果没有办法让子萱嫁给泽南,老太爷还是会怪我……阿容,你说我老太婆活到这岁数,怎么竟摊上这样的事儿啊!”
老太太扶着额头唉声叹气,容婶眉心皱成了川字,她知道老太太不是狠心的人,她也知道,如果真到了这个地步,老太太说不定也就默许了幼琳和泽南……在容婶的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早就已经认同了幼琳,因为她看得很明白,和幼琳在一起的泽南,他很快乐,容婶看着泽南长大,她深信不疑,那样的快乐,除了幼琳,再也没有谁可以给他了。
“可是我没有办法接受幼琳,阿容你知道的,她是荟茹的女儿,我怎么能赞成这样的事情?母亲和老子结婚,女儿和儿子结婚,名义上,幼琳她本是该叫泽南一声哥哥的!这事儿要是传出去,那丢的是舒城的脸,是泽南的脸,是咱们霍家的脸!”
老太太心脏本就不好,一想到这些事情,整个心更是跳得慌,容婶担心她,赶紧让她别再想了,让她好好休息,“要不,等首长回来再从长计议……”
“你想让他知道那贱人骗了他整整十几年吗?”
老太太的手砰砰拍在茶几上,“还嫌这个家不够乱吗,泽南的事儿还没解决,你还想让我去解决他老子的事儿吗!以舒城的个性,他是最容不得别人骗他,更何况是他的枕边人,到时候这个家闹得鸡犬不宁害的还不是咱们姓霍的!”
容婶不再出声了,心里叹气,老太太说的何尝不是真话,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实在是想不通,幼琳怎么就成了郑荟茹的女儿呢,如此一来,她和泽南之间的阻碍就更大了。
另一头,子萱回家之后坐不住,她在卧室里来回踱步,整个人跟魔怔了似的。
她得立刻解决掉幼琳,幼琳肚子里的孩子一天不消失,她和泽南就一天不能在一起……她得好好想想,一定要好好想想!
窗前写字台上,放着她和谌子慎的合影。
那一年她高中毕业,谌子慎特地从美国回来参加她的毕业典礼,这张照片,就是那年夏天在学校拍的。
照片上,大哥他是如此的英俊,看着他搂着自己时那疼爱的眼神,子萱心里泛起的酸疼她自己都没法形容。
她的手在抖,她拿着手机,终于,犹豫之后还是打给了他。
此时谌子慎和幼琳在一起,他们约在一家安静的餐厅见面。
幼琳很少主动找谌子慎,谌子慎心里都很清楚,想必这次她约他,是为了泽南。
“他的手机应该是被收了,我联系不上他,我有很多事要对他说,所以我找你,是希望你能帮我,带我去见她。”
对普通人来说,幼琳这算是无理要求,但是坐在她面前的是谌子慎,她知道对他来说这是一定能办到的。
谌子慎皱着眉没有出声,他一直盯着幼琳,在幼琳躲闪的目光中,他伸手抓住她放在桌面上的手,幼琳想缩回去,却被他牢牢的握住了。
“我都跟你说了,你怎么就不信,泽南他是会和子萱结婚的。”
谌子慎的声音不大,却是那样的有力,他严厉的语气在幼琳这里却一点都没有说服力,幼琳摇头,“不,他不会,我只信他。”
谌子慎眼中愠怒,却又不忍朝她发作,忍耐许久,他放开她的手坐回去,架起双腿点了根烟,这才道,“如果我说我帮不了你呢?”
幼琳默默的注视着他,没有吭声,谌子慎和她对视,突然就笑了,“幼琳,你凭什么以为,你一开口,我就会出手?”?“……”
幼琳不喜欢他这样的反问,也不喜欢他总是以一副公子哥放荡不羁的表情示人,面前的沙拉她一口都没有吃,她最后看了一眼谌子慎,放下两百块钱,起身就走。
谌子慎看着她离开,心中的怒意是彻底绽放开来。
她总是这样,撩得他整个人处在水深火热当中,她从未负责,并且她还来跟他求助,她想要他带她去找泽南,她凭什么!?这一年谌子慎二十九岁,说年轻是年轻,但终究不再是单纯幼稚的少年,他太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他有欲~望,不管是事业,还是女人,他想要的,从来就不允许自己失手。
从见到幼琳第一眼,他就想要她,许是见惯了花枝招展的女人,当幼琳穿着简单干净的t恤牛仔裤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眼睛像是被清水洗过一遍——她是朴素的,却又是漂亮的,漂亮女人谁都喜欢,幼琳带给他的诱~惑那不是一言一句说得完的。是他想错了,他想慢慢来,他想等到时机成熟,可是泽南走在了他的前面,于是他不甘心。
感情里从来没有先来后到,但是在谌子慎心里,幼琳不是任何一件东西,再贵再重要的他都可以让,可幼琳不能。
子萱在电话里叫他回去,听得出来她是哭过了,声线沙哑。
子萱从小就是娇生惯养,她的世界只有阳光、献花和掌声,谌子慎从未见过她像现在这样,憔悴,慌乱,她再也不是以前那个阳光灿烂的子萱。
“我知道你喜欢她,哥,现在能帮我的也只有你了。”
子萱紧紧抓着谌子慎的袖子,眼泪再一次落下来,她哽咽着说,“奶奶听说幼琳怀孕的时候,我知道她在犹豫,她到底是不忍心……可是哥,如果连奶奶都不帮我,在霍家,就真的没有人能帮到我了!我唯一能想到的人,就只有你,你不是爱她吗,你带她走啊,你不是要回美国了吗,你带她去美国啊……哥,再这样下去我会疯掉的,哥……”
谌子慎将子萱的脑袋按在胸口,双臂揽住她近来越发削瘦的身体,良久,他说,“有我在,你要的,我一定让你得到。”
……
2008年三月,霍泽南来到新疆的第二个月。
此次任务特殊,涉及到军~事机密,整个连的战友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