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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惨叫,惊动了屋外的雪色红梅。
双清有些狰狞的看着她。
香贵妃被她牢牢的抓着头发,双手被死死的扣着,动弹不得。
虽说狼狈不堪,但香贵妃依旧绝艳,她嘲笑双清,句句讥讽。
“若非你在本妃的水里下了药,本妃会任你欺凌?!
周双清,你口口声声皆是为了父亲,如此忠主爱主,却为什么不去陪他一起死,以示你的忠诚?!”
“你放心,我会的……”双清眸色异样,是阴沉的狠毒。
她道:“让你……再苟延残喘一月的时日,我要你好好看看,看着我是如何……对付你心上人的。
他不受重用,弄死他,比弄死那个残暴的七王爷……要容易的多,你说是不是?!”
香贵妃眸色一紧,却嗤笑道:“周双清,看来你也不是……很爱本妃的父亲。
抓父亲的,是那个七王爷,押他回天牢的,也是那个七王爷,九王爷什么都没有做,你却只伤他,也亏你说得出口……”
周双清冷冷的笑了,她一脚将香贵妃踹开,香贵妃身子无力,药性已然发作。
站立不稳,香贵妃倒在地上,她艰难的支起身子,盯着周双清的一举一动。
较之香贵妃,周双清显得沉稳些,自袖中取出一把鲜亮到刺眼匕首,她看着香贵妃,道:
“爱不爱主人,是我的事,杀不杀君寒,是我的事,你没有发表意见的权利……”
周双清逼近香贵妃,她阴恻恻的笑,“当你成为一个又瞎又哑,双手双脚俱废的美人时,你再找你的心上人说去罢!”
“你,你疯了,本妃可是……啊!”
半晌后。
冷宫中的一间屋子,慢慢的走出一个女子。
女子的身上沾满血迹,面无表情的走在雪夜里,奇的是……
竟无一人察觉她的异常。
披上了外衫,女子自冷宫走出。
……
…………
有女子轻柔低语,“娘娘,殿外有个宫女,说是香美人身边伺候的人,想求见娘娘,”
皇后正要卸去装容,听此,她顿住动作。
沉默片刻,她道:“让她进来罢。”
“是,娘娘。”
皇后由婢女搀扶着,层层珠帘掀开,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跪在地上,脸近乎贴着地面的女子。
皇后找了个地方坐下,淡淡道:“香妹妹平静这般久……都无有一丝动静过,今儿个怎么有空遣人来看看本宫?!”
女子缓缓抬头,脸色极为的苍白憔悴,还带着极度的恐惧。
语气发颤,她哭求道:“娘娘,求娘娘救救奴婢啊……”
皇后一怔,却见女子颤着手解开外衫。
一大片的血色入目,皇后霎时变了脸色。
208。208,你我何时圆房,要个世子?()
淡淡的烛光……撒在诺大的卧室。
年轻男子消瘦的身影……被笼罩在一片,温暖的而迷人的光芒之中。
他的目光,静静的落在女子的脸上,唇角噙着一抹笑,眸色缱绻深情。
苏子浅正在为君寒换药。
君寒的伤口多数在上身,不过…魍…
经服用和外敷后,大部分的伤口已然开始结痂。
只余几道伤口,在白皙清瘦而……结实有力的胸膛上,狰狞。
苏子浅的手在他的胸膛上,抹着药草檎。
细嫩的指尖,轻轻地揉抹,带起一阵颤├鹾退蜘麻,君寒眸色深沉。
他凝着她,眼里隐隐染着克制,哑声道:
“浅,这些天辛苦你了。”
苏子浅的动作未停,她的目光聚在……他狰狞的伤口处。
没有接过他的话题,苏子浅轻笑问道:
“适才齐神医,和你说了什么,可方便告知于我?”
不久前,她为君寒去后厨取药,内服的要尚未熬好,她便耽搁了些时辰。
回来时,齐神医恰好从屋里出来,这倒不是问题,问题在于……
他看她的眼神,太过意味深长,着实令她捉摸不透,到底是何意思……
唇角笑意微减,随即恢复原来的弧度,君寒揉了揉她秀丽柔顺的长发,道:
“他问本王,你我何时圆房,要个世子?”
闻言,苏子浅呆了几秒。
瞧见……榻上之人盯着她的眼神,炙热火辣,眼眸里有动人的***,她的脸色瞬间涨红。
苏子浅忙低下头,为君寒包扎伤口,不敢再追问下去。
失笑片刻,君寒却敛了敛眸底的神色,双眼漆黑,黑如凌晨天色。
……
…………
齐神医确有问他问题,然……并非是这个。
他问的是:“我一直在想,你上火山,夺得红莲盛果后,为了你的女人,你绝对会排除一切万难,将红莲盛果安置妥当……
且,千易应当一直伴在你的左右,凭着他忠心护主的性子,更不可能……会让自己的主子深受重伤,而他……
却只是轻微的小伤,你与他的伤势,差距太大,你的伤口,亦的确是被……动物的利爪所伤无错,可……
最为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师弟,火山之上,何时有百兽之王的踪迹?”
虎为百兽之王,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便是道……这老虎,不可能会是群居动物。
更为重要的是,这老虎的生活习俗,最无可能生存在……炎热的火山之上。
师弟的伤口,照常人来看,是看不出什么异常,但身为神医,若是连伤口……
都不知道是什么造成的话,岂不浪得虚名?
是以……
君寒的伤口,只可解释为,在他回京都的途中,故意为之……
原因有二:
其一,取得红莲盛果后,君寒必定会下山,而……老虎常年曲裾在山上,不可能会下山袭人。
其二,火山艰险难行,若他的师弟下得了火山,即使君寒受了伤,伤势亦不会严重到哪去……
区区一只老虎,以他的身手,会伤的如此严重,甚至差点一命呜呼?!
其目的……不用想,亦知道他是为了什么……
“师弟,你变了……以往再如何,你都是我行我素,从不感情用事,如今……
你就为一个女人,不惜撒下弥天大谎,若我没有猜错的话,浮华和千一剑针对她的话,是你故意安排的罢?
啧啧啧……其实光是这些,已经够让你的女人回心转意了,你还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毒手,拿自己的性命作为代价……
逼她去承认她对你的心意,逼她去面对她是你妻子的现实,永绝后患,师弟你……果真是堕落了!”
齐神医的神色间,不尽叹息,“虽说相处不多,但我看得出来,你的女人……
应该很厌恶骗她的人,这要是哪一天,她知道了你在骗她,还不得跟你急?!”
那时,君寒的眼神微微一暗,他把文件往一旁丢去,笑道:
“本王自有安排,她不会离开本王。”
齐神医挑了挑眉,也笑,“这么有自信,难不成你想对她下狠手,你舍得?”
静默片刻,君寒双眸含笑,他道:“重要么?只要她爱着本王,届时……如果她固执的想要停止,本王就让她……无法停止。”
哦――
齐神医轻轻地眨了眨眼,他望进君寒的眼里。
他的师弟,满眼的势在必得,他低了低眼眸,轻笑不语。
差点忘了,他的师弟……
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
…………
打好一个结,苏子浅正想起身整理药物,君寒却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的胳膊。
苏子浅抬眸看他,君寒拍了拍他空荡荡的身侧,笑着道:
“上来,你我聊聊。”
苏子浅怔了怔,然后坐在床沿上,她淡声道:“聊什么?”
君寒看了她一眼,掀开棉被。
由着……君寒一直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所以穿的极少。
他单薄的身子,坐在苏子浅的身旁,苏子浅紧了紧眉,道:
“回去坐着,我……陪你。”
君寒没有看她,微微抬起的侧脸俊美安静,沉黑的双眸有浅浅的笑意。
他知道她介意什么,握住她冰凉的手,他将她拉上榻。
苏子浅怕碰到他的伤口,加上她的体温偏低,于是,她盖上棉被,坐的有点远。
忽然腰间一麻,有力的臂膀拽住她的手腕,不让她动。
君寒径直靠近她,圈着她柔软的腰线,两人姿态亲昵。
苏子浅的身子,顿时有些僵硬。
熟悉的坚实温热的触感,紧贴着她,苏子浅心头一颤,却听君寒低低的问:
“浅,你不问问本王,是如何知晓你的身份?”
苏子浅眸色一动,被困扰在心里许久的疑问,她怎会不想知道?
本想通过……醉花楼的秘密暗查,得到想知道的事情,却奈何……
君寒在此方面,可谓做的是滴水不漏,她竟一点也查不出什么来……
不过,想想也是。
若她能查出些端倪来,旁人……断然亦可。
她的身份过于特殊,绝不能让旁人……有抓住她把柄的机会。
不得不说,君寒的心思是缜密周全的。
既然要谈聊,两人的心结也解开了,苏子浅素来……都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不懂就问的好孩子。
尽量忽视……因亲密举动而引起的尴尬与僵硬,苏子浅道:
“之前……你与绿若说的那些措辞,可不能拿来搪塞我。”
“之前本王说的,也未必都是搪塞的话……”
君寒唇角勾起,“以你的聪慧,本王提及一人,你就能想到,本王为何……会知道你的身份。”
“谁?”
“真正苏子浅的娘亲。”
苏子浅微愣,眸光宛如光影流水,晦暗难懂,而又复杂难辨喜怒。
当初,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岂料后来,君寒会前来救她。
那时候,她让福公公给他捎话,本意……是不想让他,忘了他们之间初见时的模样。
被君寒逼回京都后,她一直想不明白,就算……
福公公给他带了这句话,他可以联想到一些事情,从而发现她的破绽,却绝对不会知道……
她真正的来处。
她依然是苏子浅,依然是苏丞相的嫡子,朝廷的重犯。
原来,是她忽略了……夫人。
可……
丞相夫人身为老皇帝的属下,按理说,是不会告知他,关于她的事情的……
且……
他又是用了何种方式,在丞相夫人口中,得知她的消息?
许是猜到她在想些什么,君寒轻轻地蹭了蹭苏子浅的长发,解释道:
“那时你被老皇帝虏进宫,本王不知是谁在帮他操纵,便去查了一下。”
难怪……
丞相夫人送她入宫,他顺势查出丞相夫人的真实身份,从而询问她的情况……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君寒会知道,她不是真的苏子浅了……
只是……
还有一个问题……
苏子浅问,“为何你会那么笃定,我喜欢你?”
……
注:205章节,写到“子浅走了几步,喉咙处忽然涌上一抹血腥,她连忙压制,不流露丝毫的不妥来。”有些读者没看懂,默在这里说一下。
这不是绿若给子浅下了毒,而是子浅的心绪问题,可以说气急攻心,痛心疾首才有这样的反应。
对不起,是默写的太隐晦了,给宝贝们带来不便,默下次会注意的。
209。209,动情,他的隐忍〔6000﹢〕对不起,更晚了()
为何……会这般笃定,她喜欢他?
君寒笑了笑,这个问题问的极好!
然而,他却不知如何回答……
平素,他鲜少与女子打交道,之于感情,亦是局限于理论……
偏生就是这一劣势,令他迟了那般久,方才顿悟魍:
原来他并非,一个人在唱独角戏……
在推测出她为女儿身之后,他本想……亲自前去将她抓回,更甚之……
他已经放出了消息,说自己重病在床,谁也不见,却奈何…檎…
被君樊摆了一道,离不得京都……
于是,他只得遣人,暗中跟随与她。
苏子浅离京都半月有余,她生活的一点一滴,她的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无一不知。
当听闻……她做着噩梦,梦里却一遍又一遍的……
喊着唤着他名字的时候,他便知道……
此生此世,再不由得她,一意孤行的远离他的世界。
一缕微热的气息,宛若羽毛般拂过她的脸颊。
苏子浅全身发麻,耳际幽幽传来君寒的声音。
“直觉罢,毕竟,本王的直觉向来很准……”
听着……半真半假的话语,苏子浅不由抬了抬眼眸。
君寒埋首在她的脖颈处,闻着……从她身上散发的淡淡清香。
他的脸颊轻轻地蹭着她颈侧的肌肤,唇边泛起笑意。
他很清楚苏子浅的性子。
她低调不张扬,顺从一切安排调令,柔顺的没有一丝生气……
让人以为,她……是一个可以任人拿捏的柿子。
可……
在多少次面临陷阱,生死一线时,她的镇定自若,冷静自持的思绪,毫不怯弱的眼神,一次次有力的反击……
令那些人,再无伤她的能力!
这些,无一不在告诉着世人,亦无一不在告诉他:
她,从不是羔羊!
更不是……可以任人宰割的,弱者!
只是……
那双沉静如夜,不会因什么而有丝毫波动的双眸,却在他醉后真言,对她做出些无礼轻,薄的动作之后……
失去了正视他的勇气……
而她整个人,在他把话挑明后,之于他,更是惟恐不及……
她在逃避……
对他的感情!
不是像对百里迷云那般的视而不见,对君悠烈的漠视泰然,亦不是……像对杨缺岢那般的赶尽杀绝……
她对他,是特别的!
直觉……?!
真的……只是直觉么?!
唇角翕动良久,苏子浅张了张嘴,终是问道:
“之于我的行程我的一切,皆与绿若无关么?”
话音刚落,一道微不可闻的满足叹息传入耳中,苏子浅一愣。
紧接着,她便感觉脖颈处一阵湿热酥麻,那是君寒的吻,细密放肆的在她身上流连。
苏子浅的脸色登时一红,身子紧绷着不敢乱动。
“你……”
狠狠的吸了口气,君寒眸色隐忍。
像是在克制着什么,他抬起眼睛,看着苏子浅道:
“你的婢女什么都没做,她只是把她对你的了解,告知了本王,要本王好生待你,仅此而已……”
他的目光过于灼热,眼中的神色着实赤,裸,看的苏子浅心慌意乱。
听到君寒的解释,她忙点着头,表示自己明白。
随即,她坐的笔直,想掀起棉被下榻,动作麻利的像个逃兵。
君寒却率先她的动作一步。
苏子浅只觉得,肩上沉沉的,一来一返,而……
一直缠在腰间的那只手,突然发力……将她的身子往下拽去,动作强硬的不容她抗拒。
根本看不清君寒的动作,苏子浅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待回神后,一个温热的身躯已然压在了她的身上。
许是适才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