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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则是将王妃换掉,换一个王爷碰触不得的人,以此昭告天下,亦可达到相同的目的。
三则是……”
突然,苏子浅的话语顿住。
清脆的声音,在静谧的大厅内,戛然而止。
君寒看着她,漆黑幽邃的双眸,定定的看着她。
沉默半晌,他的声音低低的从耳畔传来,语调沉沉的,不辩喜怒。
“怎么不说了嗯?!”
苏子浅
望着他,身子一动,肩膀上的大掌,却立即将她禁锢的牢牢的。
她垂了垂眼眸,不说话。
君寒却是挑起她精致的下巴,逼她看着自己,漂亮的黑瞳之中,闪过一丝深沉的戾气和阴冷。
他道,“苏子浅,本王最后一次警告你,若是你再用什么借口……来劝戒本王,想要离开,小心本王,不择手段要了你!”
……
…………
记得很久以前,他曾与齐神医争论过……关于情爱的话题。
记得那日,齐神医曾说:
“师弟,日后,你总会遇到一个,于你而言,是触手可及,却又永远也无法……逾越鸿沟的人。
她明明就在你眼前,随意伸手便可将她拥入怀中,以满足自己的相思之苦。
可……你却只能咬牙,克制住这份不该有的情感,狠了心的放她走,断了自己的念!”
亦记得,那时的他毫不在意,笑容肆虐的应:
“如果日后本王遇到了这样的人,本王,绝无放手的可能!”
“即便是她不愿,本王亦会为她亲自建一宫殿,囚住她困住她,本王先得了她的人,以本王的手段,本王就不信,得不到她的心!”
何其可笑……
曾经,她不愿据实相告,他以为她是男子,为了不违背母妃遗愿,他克制了自己对她的情,狠了心的放她走,断自己的念……
其一便已然是,破了自己的话,自打嘴巴。
如今……
她是他的妻,他大可强硬一点,圆房一事,又有何难?!
可他这狂妄的人,竟在她的眼神下,溃不成军……
不敢动她,不敢迫她。
得人再得心的那个妄言,早已被他抛之脑后……
昨夜,他本只想,一吻解相思,便不会再乱来。
若非她一再相逼,想要离去,离他而去,他又怎会出手……
对她动起手脚来?!
控制不住的,对她愈发索取……
虽说,他们没有做完最后一步……
为她,他一再退让,再也不是……
言必出行必果,雷厉风行的君寒。
苏子浅安静的任他动作,不避开,也不反抗。
她静静的和他对视,幽深的黑眸,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起伏。
之于他的行为举止,她虽气恼,却没想过要将他,往他不喜的那条路上逼。
苏丞相尚未兴兵之前,她曾问他,之于那个位子,他可喜欢?
那时他反应何其冷漠,更甚之……
若她再深入一点探问,他会杀了她也不足为奇……
如今他娶她为妻,看似无伤大雅,其实已经是,不得不踏上那条路了
该选择哪条路,怎么选,如此鲜明的事情,他却……
选择了她……
该怎么说才好?
她不怕他强势,他愈是强势霸道,不顾她的想法,她便越能狠下心来,对他死心……
但,她却怕他,为她着想,一步一步,用深情融化她的心。
更为要命的是,他做的一切,纯粹的只是自己的想法,与步步为营,毫无挂钩……
苏子浅的视线,凝在君寒的身上。
眼中这个年轻男子……
果真让她,爱恨不得……
……
…………
莫名的气氛,在两人周遭涌动,苏子浅的思绪,素来转动极快,但……
的确是君寒有错在先,若他不拿出点诚意,向她道歉,而是一意孤行的,继续强迫她……
他们还是会,越走越远的……
两人不在同一个河面上,再谈亦是无果。
苏子浅用完早膳,回了卧房。
君寒不拦她,他依旧坐在大厅内,手指之间来回摩挲着,似是在沉思着什么。
静坐了半晌,君寒突然唤了一声。
一道娇小而矫健的身影,立即闪现在大厅内。
浮华拱手行礼,“属下在。”
君寒垂着眼眸,低沉着声音,问道:
“你觉得,本王该怎么做,王妃才会开心,从而接受本王?”
讨女孩子欢心,自然是问女孩子较好……
但有一点要说的是……
从未经历过爱情的女孩子,和身经百战的花花公子相比……
是没有……可比性的!
于是……
浮华道,“这个问题,阁主不妨问问一剑,以他常年被阁主……丢在怡红院的经历来看,他应该会比属下,更懂得如何讨女子欢心。”
……
…………
果真像浮华所说一般,千一剑要比她更专业一点。
到底是混在女人堆里的孩子,千一剑简明扼要的提了几点:
提第一点的时候,千易和浮华在一旁静静的听。
“女人一般要哄,哄着哄着就好了,但主子这么强的性子,哄起来王妃来……”
千一剑还未说完,已经捂着肚子大笑起来,断断续续的说完几个字,“别有一番滋味,哈哈哈哈……”
提第二点的时候,千易手拿宝剑,浮华一脸戒备
“女人一般喜欢温和善良的男子,温柔的待她,疼她宠她……”说到这,千一剑又开始捂着肚子笑。
“但主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王妃肯定不会喜欢主子的!”
一句话,可以形容千一剑的下场:
阿弥陀佛,善战善战,老衲并不想杀生,奈何施主你……
实在是太作死了!
君寒慢悠悠的抿了口酒,他面无表情的瞥了一眼,面目全非的千一剑,凉凉的道:
“还玩么?”
“不玩了不玩了。”千一剑将头摇成拨浪鼓。
他咧嘴一笑,认真了神色,道:
“虽说属下与王妃相处不多,但王妃的性子,属下还是可以猜出一二。
依属下猜想,王妃并非不喜欢主子,就拿成亲一事来说,她知,全盘事情,皆由主子而起,可她……
既不怨恨主子,剥夺了她远离京都的自由,亦没有想要怎样谋害主子,重新夺回自由。
她只是生气,气主子如此待她,一点也不尊重她,过于强势和霸道。”
见自家主子皱起了眉头,千一剑揉了揉自己的脸,接着道:
“像王妃此等……人中龙凤的女子,若是遇到危险,势必不会梨花带雨,等着主子来救……
她会想办法,自己化解危机,自然,主子也应该不会喜欢,王妃梨花带雨的,等你去救她罢?!”
想到……苏子浅揪着小帕子,眼泪汪汪的望着他,被人欺负到……毫无还手的余地,君寒不禁深深的皱起了眉。
浮华也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这么弱,怎当楼杀阁夫人?”
倒不是,能不能胜任的问题……
只是这样的苏子浅,便也不是苏子浅了……
君寒看向千一剑,“你说该如何?”
千一剑只说了两个字,留与君寒……慢慢体会。
尊重……
……
…………
明灯亮起,夜色再一次的暗淡下来。
镂花窗外,掀起一阵狂风,吹得窗子阵阵作响。
绿若一边替苏子浅取下金簪耳
饰,一边道:
“这天,看起来又要变了,公子哦不,王妃要记得盖好棉被。”
闻言,苏子浅眼眸一闪,“连你也要这么唤我?”
绿若抿唇,退到一边,她俯身道:“既然公子成了亲,那奴婢自当不可失了礼数,何况……
公子你忘了么,香贵妃未死,苏染笑也还苟延残喘,红绫的大仇尚未完成,公子嫁与七王爷,虽然……
奴婢不清楚究竟是何缘故,又是否是为了奴婢,但依王爷对公子的好,连毒药都愿为公子饮下……
若是公子想利用王爷,取两人性命,不是一举两得么?”
清雅容颜微微发白,苏子浅低垂了眼眸,长长的睫毛,掩住了眸底的神色。
“不许胡说,绿若你要记得,这世间,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利用的,明白么?”
绿若似是早知苏子浅会有此言,也不意外,她福了福身,“那奴婢告退了。”
苏子浅轻轻地应了一声,她静静的看着绿若离去的背影,漆黑的墨瞳里,染着意味不明的光芒。
绿若与七王爷君寒……
良久,苏子浅深深的叹了口气,她起身上塌,思绪烦乱的闭上了眼睛。
不过片刻,灯火通明的室内,传来细微的开门声。
顷刻间,烛光熄灭,只留一盏……琉璃青灯照明。
身侧的棉被……被人掀起一角,有人小心翼翼的,躺在了苏子浅的身旁。
那人的温度,素来比她的要高出很多。
温热,在寒冷的冬夜里,极为的温暖。
苏子浅睫毛微颤,努力做到……自然的翻身,背对着他。
却在下一秒,一只有力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腰身,脖颈出传来温热的触感。
苏子浅倏地睁开眼眸,僵着身子不敢乱动。
君寒温热的身子,紧贴着她的后背……
他的下巴,抵在了她的脖颈之上。
如此亲昵,好似做过了千百遍一般的,熟练自然……
这个安静的拥抱,持续了片刻,苏子浅终是不习惯,她缓缓地……
向床榻里面挪了挪,一动,立即遭到君寒不满的制止。
“不准乱动。”
许是想到什么,君寒将她搂得更紧,他蹭了蹭她的脸,补充道:
“你的身子冷成这样,本王给你暖暖,你不准拒绝,更不准抗议。”
她修的心法,本是至阴至寒的,如今正是冬季,自然更是冰冷至极。
苏子浅眸色有些复杂,她道:“王爷身份高贵,不必待子浅……”
她还未说完,君寒便不客气的……截断她的话头,“苏浅,这是你的新名字。”
她知道,既然已经留在京都,名字断然……不能与原来的相同。
苏浅……
这个名字……倒符她心意。
苏子浅轻轻地眨了眨眼眸,欲要开口,却听君寒问道:
“浅,你从何而来?”
你从何而来……
你从何而来?!
这句话,换做一个陌生人问她,尚且说的过去,但……
若是君寒问她,便大有文章了!
苏子浅黑眸一凝,幽深的眼眸里,染满了警惕,“王爷这是何意?”
君寒怎么会这般问她?!
她来自异世……这个秘密,连绿若都不知晓,君寒他……怎会知道?!
半晌静默,静谧到苏子浅……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她以为君寒已经睡下,谁料下一刻……
苏子浅却听君寒的声音,幽幽传来,隐隐间……带着戏谑:
“想知道,亲本王一口,本王就告诉你。”
202。202,浅,我们是夫妻……()
苏子浅顿时陷入了沉默,君寒亦没有紧逼下去。
他会等。
等苏子浅,亲口将她的秘密告诉他,而不是……由他来逼问。
君寒吻了吻苏子浅的侧脸,声音低缓柔和:“睡吧。”
深幽的黑眸之中,含着淡淡的迷茫,苏子浅神色复杂地垂了垂眼睑,视线落在…鞅…
那环在她腰间的大手,终是……没有再抗拒,任由他去。
依稀记得,往昔她出任务时,曾听人说过的一些话:
当……一个男人紧揽着女子的腰,下巴抵在她的脖颈之处,他的胸膛,紧贴着女子的后背,一起进入睡眠状态时,这意在说明—旎—
他想以自身为筹码,困住她求助她守护她……
永不放弃的……姿态。
一夜;风平浪静。
……
…………
苏子浅一觉起来,屋外的天色已然大亮。
离床的不远处,烧着几盆炉炭,滋滋的作响。
苏子浅起身下榻,只穿着薄薄的亵┮拢此亢痢炀醪坏嚼湟狻�
京都的冬天极冷,有时候下雪……可以连下好几天。
融雪的时候,令人甚至感觉,自己骨子里流动的血液,好似都被冻住了般,麻木,僵硬。
她刚下榻,便是一愣。
刚刚躺在床上,由着视角的缘故,加上室内的静谧,让她以为,这屋子里……
如同昨日般,又只剩她一人,岂料……
少年一袭大红黑袍,负手而立站在镂花窗前。
柔和的阳光……穿过镂花窗挥洒进来,染着暖意,温柔的笼在……
他线条完美的侧脸上,映衬得他面上表情,稍显柔意。
似是听见动静,君寒缓缓回眸,苏子浅正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眉头皱起,君寒走上前,“下床怎么不加件狐裘?”
他顺手取了一件白色狐裘,疾步上前,为她披上。
又将她被狐裘盖住的……乌黑柔顺发丝,轻轻地拿出衣裳外。
黑眸轻颤,苏子浅微微别过脸,她想行礼,却一时不知……该用什么称呼才好。
苏子浅这个名字,已然不能再用,但若是用苏浅,便代表着,是他为她赐名……
纠纠缠缠,最后还是断不开……
苏子浅沉默间,君寒却是抚上了她有些凌乱的发丝,替她抚平。
他眸色深幽,“本王会给你时间适应,你莫慌。”
莫慌……
七王爷君寒,理应是狂妄霸道的,不应该是温文尔雅,柔和万分的……
苏子浅抬眸看他。
他眼底的情意……没有丝毫掩饰,直直的落进……她的视线内,令她心悸万分。
挥开他的手,苏子浅……极力压下心中泛起的涟漪,淡淡的开口道:
“子浅谢王爷,对子浅和绿若的照拂,只是……”
君寒漫不经心的截断她的话,“你想说,让本王不必为你更衣,亦或者……为你添衣诸如此类的事情?”
苏子浅道:“既然王爷明白……”
“浅,我们是夫妻……”君寒轻轻地打断她的话。
凑到苏子浅的眼前,他凝着她的眼睛,字字清晰:
“你亦得为本王更衣添衣,一辈子……”
瞧着苏子浅……怔住的模样,君寒唇角微微勾了勾,在她潋滟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苏子浅没有抗拒,不知是不想,抗拒,还是忘了要抗拒……
他拉起她的手,手上传来的温度,比屋外的寒气……还要震颤他的心魂。
双眸微微眯起,君寒看了苏子浅一眼,随即又恢复成……原来的平静。
他的表情只在一瞬之间,苏子浅……更是未来得及回神,恰恰错过了君寒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
最是忍受不了,旁人如此待她……
柔情似水,情深意重……
苏子浅蹙着眉,君寒唤了一声。
紧接着,便见一女子的身影,疾步而入。
“浮华见过阁主,夫人,阁主,洗漱水已准备完毕,请阁主吩咐。”
君寒刚要说话,苏子浅却抢先他一步,对浮华道:
“你心思细一些,由你替我洗漱罢。”
浮华抬眸望向君寒,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