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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却抬着眼睛,盯着苏子浅,问道:“今夜,你是故意引本王来寻你的?”
眼前之人,早
已经知道他与静儿的过往,而如今面对他的邀请毫不意外,就好像……
就好像,他早就知道,自己会来寻他……
苏子浅的眼眸沉静如夜,她回望着东陵流素,沉默不语,但于东陵流素而言,却是最好的应答。
148。148,她回眸,却见身着大红黑袍的少年,不疾不徐的走向了她()
眸色一深,东陵流素凝着苏子浅的眼眸,道:“目的,苏城主引本王出来的目的,是什么?”
苏子浅的黑眸闪了闪,眼中泛起不寻常的光芒褴。
她唇角微勾,淡淡道:“本官对王爷不感兴趣,引王爷出来,自然亦是没有什么目的,不过只是静儿想让本官,转达一句话给王爷罢了。”
东陵流素深邃如海的眼眸眯起,掩在宽大袖袍中的大手,不自觉的收紧了些。
苏子浅敛了敛浮起的眸色,“静儿让本官问王爷一个问题:不知王爷,是如何逃过一年前的生死劫的?鲎”
听穆静所言,她在离开东陵流素的时候,便亲眼见着他,食下了那放有剧毒的面疙瘩。
此后,晨希国亦的确传出,六王爷病逝的消息,可如今……
如今,那位食下剧毒的年轻王爷,依旧还活在这个世界里,扰乱人心。
这的确像是穆静会问的问题,东陵流素的嘴角染着一抹极为苦涩的笑,恰在此时,苏子浅又道:
“静儿说,王爷本应该是地府中人,她认为,若是王爷还继续存留世间,她怕是日日夜夜的,都要想着,该怎么把王爷再杀一次才好……”
闻言,东陵流素原就苍白的脸色,骤然变得更加惨白。
立在轮椅后的侍从,似是听不下去,冷声道:“够了,苏城主,王妃的话,你不必再转达了。”
苏子浅瞥了一眼,那位脸上隐隐压抑着怒意的侍从。
随后收回视线,眸光落在东陵流素的身上,目光幽幽,苏子浅道:
“话已至此,本官,告辞。”
“即便是她要再杀本王一次,她的姓氏前,亦只能冠上本王的姓,旁人的,本王……不会给他机会。”
苏子浅刚欲转身,东陵流素平静而坚定的话语,却悠悠入耳。
那个旁人……
指的,可是她?
苏子浅秀眉微挑,抬眸直视着东陵流素,“不论,静儿之前冠上了谁的姓……眼下,她属于本官,只属于,本官。”
若是穆静在一旁观看,听见了苏子浅如此直白的‘只属于’,怕是要惊得,连下巴都掉了一大截……
东陵流素的视线落在苏子浅身上,深沉的眼眸眯起,一瞬不瞬的,盯着苏子浅瞧。
气氛微沉,两人的对话,陷入僵局。
苏子浅是男儿的身份,如今又如此的对东陵流素这般说,自是会惹得东陵流素的怀疑。
“苏城主不是有龙阳之好么,静儿,可是个女子……”
若说苏子浅哪点不是东陵流素的对手,那便是,眼中缺乏,一份真感情……
纵使苏子浅的言语天衣无缝,表情很是到位,却依旧不能逃过,一个拥有深情的人,对她眼中情愫的探究。
苏子浅说穆静只属于他,东陵流素却在她的眼中,找不到一丝的感情流露。
这是,苏子浅最大的败笔……
苏子浅语笑嫣然,“男子又如何,女子又如何,没人与本官说过,有断袖之好,便娶不得,要不得女子伴随身侧……”
“苏城主……你信不信,若你染指静儿,本王会亲手杀了你……”
不是不想穆静幸福,只是……
像苏子浅这般,与男子纠缠不清的人,他不配,做她的心上人……
更何况……
他对她,根本就舍不得放手……
东陵流素会误会苏子浅与穆静的关系,并不是没有依据。
穆静虽然看似好相处,实则不喜自己的私事被人窥探。
哪怕她明知自己的情绪不对,但只要她不想说,她的心事,便无人可知……
而眼前这个沉静的少年,却了解她与他之间的事情,若说苏子浅与穆静没有关系,这个说法……东陵流素,恐怕是信不过的。
苏子浅好似与东陵流素杆上了一般,她的唇角噙了抹冷笑,“杀本官……王爷莫要忘了,这里,可是然起,不是晨希……”
她苏子浅,乃是然起堂堂的,五品朝臣,若是随意的就被人谋害了,那然起的大臣,岂不是要乱作一团?
凝着苏子浅,东陵流素绝世的容颜上,透着冷嘲的寒意。
“不过只是区区五品朝臣,苏城主你,还不足以让本王费什么手段……”
要解决掉苏子浅,于他而言,不过是一件很小的事情……
难就难在,他不知,苏子浅在穆静心中的地位……
两人的谈话,已达至白热化,两人为了穆静,皆是互不相让。
苏子浅审视了东陵流素半晌,忽然微微垂了垂眼眸,她道:
“可是,本官已经染指了……静儿,早已经是本官的人,王爷……想怎样不费气力的,对付本官?”
“你,说什么?!”
穆静素来是他的弱点,被苏子浅刺激了一夜,他尚且勉强平静,而今,终是在这一句话上,掩不住自己的怒意了。
东陵流素深谙的眼眸眯起,泛着嗜血的光芒。
他的气度冷冽迫人,稍微平凡的人,会不由自主的被他这股气势镇,压,气焰全消。
可,对一开始便视东陵流素为敌人的苏子浅,却丝毫没有想要掩藏自己实力的心思。
源于东陵流素的震慑,她并没有一分一毫的畏惧。
甚至于……
苏子浅还上前了一步,将腰间的香袋,清清楚楚的,张显在东陵流素的眼瞳之中。
“本官说什么,王爷自是心知肚明,这个香袋上的名字以及绣法,想必王爷不会陌生,它,可是静儿赠与本官的,定情信物……”
穆静很懒,可以坐着,绝不站着,可以躺着,绝不坐着。
昔日,他想要穆静为他绣一个鸳鸯戏水的香囊,都可谓是费尽心机。
而如今苏子浅手上拥有她的香袋,只能说明,穆静与眼前少年的关系,非同寻常……
静儿……
你怕不是,真的喜欢上了旁人……
喉间隐隐有血腥味涌起,东陵流素盯着苏子浅的眼睛,突然伸出手,将苏子浅腰间的香袋一把扯下。
苏子浅深深的眯了一下眸光,随即出手,欲要夺回。
东陵流素却一把将苏子浅的手桎梏,纤细的皓腕被他紧紧地钳住,那般消瘦的触觉,让东陵流素顿时一愣。
苏子浅清冷的眼眸滑过一丝冷意,“没想到堂堂晨希六王爷,还喜欢做一个强取豪夺的人,这香袋,便当作是本官送王爷,真正的相见的见面礼。
反正……静儿在本官的身边,这香袋,不多这一个,亦不差这一个。”
话语落下,手腕上的疼痛感在刹那间,立时放大了上百倍。
苏子浅垂眸暗思,若是她这只手,一直被东陵流素钳着的话,不知,会不会被他掰断……
东陵流素的侍从微微抿唇,他望着自家主子那惨白的脸色,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这个苏城主,是故意想让他家主子难受的么……
东陵流素的唇角噙着笑,“有没有人对苏城主说过,苏城主的这张唇舌,很是令人厌恶?”
苏子浅亦是笑着回道:“自然多了去,可是静儿……喜欢。”
“好一张伶牙俐齿!”东陵流素冷笑一凝,一声‘咔嚓’的脆响,苏子浅被他钳住的手腕,瞬间脱臼。
苏子浅眉眼一皱,她刚要有所动作。
几道强劲的风力,伴随着几抹绿色,呼啸而来。
有人以叶为剑,将东陵流素钳住苏子浅的那只手,硬生生的,分开。
而绿叶在东陵流素的耳际擦肩而过,差点,便是一条血痕。
苏子浅趁机退开了些距离,她回眸,却见身着大红黑袍的少年,不疾不徐的,走向了她……
那人眉目染着慵懒之气,淡漠的双眸轻轻地扫过三人,他的面色平静,让人瞧不出喜怒。
149。149,难不成……苏城主已经忘了,当初与本王的赌约之事()
东陵流素望着站在苏子浅身前的君寒,眸光深邃。
他身后的侍从,见着自家主子差点便被君寒所伤,不由脸色沉下,语气颇为不善。
“七王爷,这就是你们然起的待客之道?”
彼时,君寒的视线绞着苏子浅,目光悠悠散散鲎。
听此质问,他的唇角,泛起一抹漫不经心的,而又微微带了些狠戾的笑容。
转眸,他瞥了一眼那位侍从,随后,他毫无情绪的看着东陵流素,“然起,有伤本朝大臣的贵客?”
“是苏城主无礼在前,主子只是……”
“离羽,不得无礼。”
那侍从似是要反唇相讥,却被东陵流素打断了话语。
七王爷君寒,自现身以来,第一眼注意到的,便是那位苏城主。
且,眼神专注于那个伶牙俐齿的少年,丝毫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东陵流素不由微微垂了垂眼帘。
然起的七王爷,孤傲狂妄,便是连然起的天子,他亦可不放在眼里,我行我素,独来独往。
他不似君寒,君寒没有担负国家重任,而他,却是晨希国的使者,任何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晨希国。
稍有差池,便是两国交战……
是以,有些时候,他对某些事情,必须隐忍……
东陵流素漆黑如墨的眼眸抬起,“不过只是一场玩笑,苏城主都没有当真,王爷又何必作真?”
他看了一眼苏子浅,笑问:“是罢,苏城主……”
君寒的视线投向苏子浅,苏子浅眸色平静面色无常,任谁也猜不出,此刻,她到底在想些什么……
明眸微抬,苏子浅静静的望着君寒,她的眼底没有情绪流动,不知是认同东陵流素所说的,还是不认同。
不过……
一般没有反驳的,便当作是默认。
东陵流素薄唇轻轻牵动,“虽是玩笑话,但苏城主的有些话,还望七王爷好好教导一番才是,毕竟,不是所有的言语,都适合用来开玩笑……”
语落,东陵流素紧紧捏着手中的香袋,一只手微微抬了一下手指,离羽会意,木质的轮椅缓缓的驱动起来。
东陵流素的眼神阴霾,他沉着声音吩咐:“给本王查,然起相府嫡子苏子浅,与琼楼玉宇掌权人,到底,是何关系……”
“是。”
在东陵流素离去之后,静寂的长廊,只剩下苏子浅与着君寒。
遥遥相望,两人皆是沉默。
齐神医曾说,君寒在她离席之后,亦一同跟随着离开。
而如今,君寒出现的那般突兀,她不知,君寒知道她多少,与东陵流素的对话之中,他又听到了多少……
心中一紧,苏子浅她,其实很是忌惮君寒。
每每与之交锋,她都能察觉的到,君寒的强大。
他的洞察力,真的……让人心惊不已。
一旦遇上君寒,苏子浅的言辞,便会诸多受限。
君寒盯着苏子浅看了半晌,最终却是伸出手,拉过苏子浅刚刚被东陵流素拽住的那只手。
手腕脱臼,寻常人家若是遭遇此等剧痛,怕是早已痛呼出声。
苏子浅却是没有,并非她不痛,而是她在隐忍……
昔日,她为魔宫少主,由着身份的羁绊,怎可随意在旁人面前弱不禁风……
那只脱臼的左手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君寒稍稍的触碰,都剧痛的让苏子浅微皱了一下眉头。
察觉到苏子浅细微的变化,君寒手中的力道,不自觉的轻柔了些许。
他的声音低沉,“你,对他说了什么……亦或者做了什么?”
东陵流素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他的性子极为沉稳,不轻易出手,伤人。
自然,每个人都有克星,无论东陵流素怎么情绪不稳定,亦或者太过平静,只要他的克星出现,他的一切,皆会变得无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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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神医称之为――爱
可眼下,他却对苏子浅,出了手……
苏子浅轻轻地眨了一下眼眸,那只脱臼的左手任由着君寒拉起。
若是打个哈哈想蒙混过去,怕是不行,毕竟,君寒不是傻子……
可若是要将穆静说出,恐怕君寒会顺藤摸瓜,直接寻出她的另一层身份,届时于她,得不偿失……
思绪百转,加之手腕剧痛,苏子浅的额际沁出冷汗,如墨的双瞳凝着君寒,她语调平静:
“晨希使者之于下官,未曾有过交集,下官亦不知道,他要下官腰间的香袋做什么……”
将苏子浅宽大的袖口卷起,白皙的手腕之上,赫然红肿青紫一片。
君寒危险的眯起了眼眸,眸底迅速掠过一抹暗沉的光芒,大掌抚上苏子浅的皓腕,他道:
“他拿走你的香袋?”
“只是一位好友相赠的香袋,却不知令使者想到了什么,故有此动作,下官……”
苏子浅骤然咬紧嘴唇,伴随着‘咔嚓’一声,脱臼的手腕,猝不及防的被君寒接了回去。
君寒抬眸望着苏子浅,见她脸色微微发白了些,唇瓣亦留下了深深的齿痕,他不由紧了紧眉头。
那隐忍的姿态,不知为何,竟让他感到不满,“痛就喊出来。”
接骨要比脱臼更加的疼痛难忍,额际冷汗缓缓流下脸颊,苏子浅抬起眼睛,看向君寒。
只见……此时的君寒低垂着眉眼,薄唇弧线极为的冷硬。
他的手掌凝着内力,轻柔的帮她化开一些被东陵流素钳出的淤青,那脸上的神情……
竟是透着丝丝的……温柔?
苏子浅的眸光忽然闪了闪,她垂下眼帘,眸底流转着复杂的光芒。
“骨骼已经恢复原位,剩下的,下官自己会处理,下官多谢王爷相助。”她欲要抽回手,君寒却引着她的手,没有松开的意思。
苏子浅拿眼瞧他。
待淤青化开了些,君寒才倪了她一眼,放开她的手,道:“回府之后,本王会遣人给你送些药去,你要记得涂擦。”
苏子浅正想开口推辞,却听君寒一语:“两朝会晤快要结束了,苏城主你,欠本王的承诺,亦该要付诸实践了。”
苏子浅怔住。
半阵微风而至,长廊上的灯光忽明忽暗,君寒淡漠的神情掩在昏暗的光线之中,显得越发的神秘。
他缓缓靠近了苏子浅一步,漆黑深邃的眼眸紧紧绞着苏子浅怔住的脸色,语气危险。
“难不成……苏城主已经忘了,当初与本王的赌约之事?”
忘?
怎么可能忘得了……
苏子浅心下一紧,道:“下官不会背弃自己的承诺,请王爷安心。”
话虽如此,可即便自己能够触碰君寒的身体,但那沐浴更衣之事……
真的,是在为难她这个伪男子……
……
…………
………………
由着受伤一事,苏子浅先行回了自己的院子。
她前脚踏进室内,后脚就有人来报,说七王爷送了一些外敷的药给她。
苏子浅取过其中一瓶,随意看了看,一旁的绿若好奇一问。
“公子,这是治疗什么的药?”
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