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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
这一刻,皇后的后背,已经完全的湿透了……
老皇帝的面色亦是一变,怒斥道:
“君寒,给朕站住。”
堂堂一个王爷,选择在这个时辰进自己母后的寝殿,像话么?!
这要是传出去……
他还要不要做人?!
君樊眸色有异。
林蓝琴赶忙跑过来,用手绢,将他脖子上的伤口按住。
她的眼泪掉得很凶,眸子里溢满了心疼。
“王爷……”
他心一软,朝她笑着摇头,“我没事。”
……
…………
君寒抓住一个不敢动弹的宫婢问话,“七王妃被关在哪里?”
宫婢的手指哆哆嗦嗦的指了一个地方,两眼一黑,被吓晕过去。
君寒顺着她指的方向,疾速的赶过去。
一走前,他便看见一个女子瞪大了眼睛,直愣愣的盯着他看。
她一下子跪倒在地,浑身发抖不敢说话。
君寒的身上杀气十足,他看了一眼反锁的房门,没有犹豫,便将房门踹开。
他抬脚走进室内,便见苏子浅躺在榻上,双眸紧闭,脸色惨白。
君寒眼眸一震,抬起的脚步,像是抬着千斤重的石头一般。
沉甸甸的。
他的双手紧紧的握着,一只手中的金簪,被他捏的变形都不自知。
随后跟进来的众人,亦是一惊。
尤其是老皇帝。
他看着软榻上的苏子浅,那染着血色的衣袖极为显目。
他又转头,看了看失魂落魄的皇后。
顿时满眼失望,怒火中烧,“这就是你所说的不知情,嗯?!”
皇后往软榻上看去,竟没有发现年轻男子的踪影。
她张大了眼睛,唇角翕动,却没有开口说些什么。
百里迷云见状,手脚冰凉,她极力镇定的道:
“快,快宣太医。”
眼中的女子脸色苍白如雪,嫣红的唇色,亦褪去了颜色,惨白一片。
君寒缓缓的俯身,手指轻颤的,握住了她的手腕。
脉搏的跳动,很是平稳。
君寒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深深的松了口气。
他将她紧紧抱住,感受着她的心跳声,竟失去了言语。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室内静寂的没有一点声音。
百里迷云亦是红了眼,她的手捂着唇,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君樊眸色一闪,他的眉头微微蹙起。
突然,一道呕吐的声音,清晰的传进了在场的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皇后的脸色霎时一变。
下一刻。
便见一名身着红色衣裳的男子,摇摇晃晃的,从软榻的一旁,缓缓的站起身来。
由着……
众人的视线,一直集中在苏子浅的身上。
加之……
这位男子,躺在了软榻下面,众人并不知道他的存在。
如今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还打了一个酒嗝,朝老皇帝这边走来。
众人的脸色已经不叫惊了,而是恐慌。
百里迷云看着年轻男子,她不敢置信的道:
“世,世子,您不是,不是出宫了么,您怎会在这?!”
君寒冷冷的望了他一眼,眸中渐渐浮起嗜血的杀意。
忽然,他的手心被人轻轻一碰。
他顿时僵住。
手心又被轻轻地划了一下。
他眸色一紧,却是没有低眸去看怀中的人。
任由怀中的人,在他的手心上,写了完整的一个字――
等。
君悠烈的状态不好,他的眼眸迷离,站的站不稳。
听见百里迷云再同他说话,他看了她一眼,没有动。
下一秒他竟是摇晃着身子,朝她走过来。
百里迷云不知他要做什么,忙问:
“世子,世子您还唔……”
剩余的话,尽数被人吞入腹中。
百里迷云的眼睛,蓦然睁的比皇后还要大。
嘴唇因过于吃惊而微微张开。
柔软温热的唇,很顺利的攻略了城池。
百里迷云僵着不敢动,抱住她拥吻的人,亦是微微的僵住。
君悠烈迷离着眼眸,自她的唇上离开。
“美人,今夜你怎么成了木头?!”
君寒随手抓了一个东西,便往君悠烈身上丢去。
百里迷云双手死死的捂着唇。
她目瞪口呆的看着君悠烈,猛然摔倒在地,昏睡了过去。
只消美人二字,老皇帝便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大概。
他的脸色难堪到了极点,手上握得拳头咯咯作响。
皇后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死一般的沉寂中,太医来了。
这殿内,有太多的重要人物。
太医来不及思考什么,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正要一一行礼,却听到了君寒,冷的像是来自地狱里的声音。
“还愣着做什么,过来。”
太医战战兢兢的不敢动。
他看了一眼老皇帝,见他没什么表示,这才放心走到君寒的身边。
他努力不去看君寒的脸色,怪渗人的……
看了容易哆嗦腿软发抖结巴……
他替苏子浅把脉。
片刻后,他的眉头深深的皱起,又缓缓的松开。
似是对苏子浅的身体有一定的了解后,他起身,朝着老皇帝施礼道: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七王爷,九王爷,九王……
“重点。”
太医正要一一禀报。
君寒染着浓浓杀意的两个字抛了出来,他忙到豆子一样,通通倒了出来。
“七王妃这是喝了强烈短暂性的迷;药才导致的昏迷,且,七王妃可能动了气,腹中的胎儿,多少有些影响……
微臣这就给七王妃开个安胎的药方,待王妃醒了之后,立即给她服下!”
“胎儿……”
君寒紧紧的握着苏子浅的手,苏子浅的手亦明显的动了动。
君寒怔愣了半晌。
忽然他的声音有点颤有点抖,眸底染着狂喜之意。
“唤个女医过来,给浅儿包扎伤口,还有,你快去熬药,若本王的孩子有个闪失,本王唯你是问!”
太医忙点点头。
他一转身,却被百里迷云拦下。
她的脸色亦有点白,思维却是很清晰。
“敢问太医,强烈短暂性的迷;药,这种迷;药,迷云不曾听过,不知,何处才有?”
太医瞥了一眼君寒。
君寒的下巴抵在苏子浅的头顶上,唇角露出的笑意是温柔深情的。
见他应该不会动自己,太医稍稍安了心。
不过……
太医亦知,室内的气氛不太融洽,总有一点风雨欲来的幻觉。
他只得斟酌再三,谨慎道:
“这种迷;药,是天辰国,赠与然起的宝物,此药,专用于伤势严重且不堪疼痛的人服用最佳,比方说……
有人被人刺伤,伤口极深,若利刃尚在伤口处,便可以给他服用这种迷;药,以减轻此人的痛苦……
此等药物,然起只在宫中才有,由着迷,药稀少贵重,一般人,并不能使用,七王妃没什么伤势,并不需要用此药物。”
用在她的身上……
实在是……
暴敛天物啊!
百里迷云朝太医点点头,“谢太医讲解。”
太医亦朝她拱了拱手,随后离开了这压抑的室内。
胎儿……
迷;药……
男人……
老皇帝气的脸色铁青,反手便狠狠的给了皇后一巴掌。
皇后被老皇帝打的眼冒金星,身子不稳,摔倒在地。
“母后……”
君樊脸色大变,忙跑过去扶起皇后。
皇后的眼里没有泪花,她轻轻地摇了摇头,扯开一抹笑道:
“母后无碍。”
老皇帝盯着皇后,“你说,你将浅儿迷晕是为何,悠烈那孩子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究竟干了多少朕不知道的勾当?!”
皇后的唇角溢出一丝血迹,显然老皇帝的力道不轻。
反正大势已去,她亦无所谓了。
皇后嗤笑道,“干了多少勾当又如何,你何曾真的正眼瞧过我们母子二人,老九哪点不如君寒,只因他不是宁妃所生,就一定不好么?!”
说到这里,她的眼眶发红,“手心手背都是肉,为什么你却这么的残忍,看见了手心,你就再也看不见手背了?!
君寒一个服软,便可让你大权相让,我们母子二人,费尽了心思,都不能得到你一个认可,难道你还不允我用自己的法子,去为我的孩子争取么?!”
老皇帝笔直的站着,半晌都没有说出一个字。
君樊的眼眶湿润,他抱紧了皇后,道:
“母后,别说了。”
皇后却是摇着头,“不,我要说,我偏要说!这些年来,着实苦了你,你亦是天之骄子,却因为投错了母体,这才命运坎坷。
如今母后做了错事,还有可能会连累了你,若母后不说,他定怪罪于你,届时,才是母后的罪过!”
她泪眼婆娑的望向老皇帝,极力平淡的道:
“皇上,臣妾知道,将浅儿迷晕,又将悠烈那孩子抓进宫来,是一件可耻的事情,但是……
千错万错,都是臣妾一人的错,老九他什么都不知道,请您,切莫牵连到了他!
这是臣妾这辈子,唯一求皇上的事情,还请皇上,莫要拒绝。”
君樊抬起眼睛,昔日只染着笑意的眼睛,此刻竟湿润一片。
“父皇,儿臣有错,此事,皆是儿臣一人谋划,母后只是轻易相信了儿臣,这才造成了大错…………
还请父皇,莫要为难母后,从轻发落,儿臣,愿服从父皇的所有惩处。”
林蓝琴跪在他的身旁,泣涕连连,她道:
“请父皇从轻发落,孩子不能一出世,就没有了父王,琴儿,亦不能没有了夫君……”
老皇帝的眉心震了震,似有动容,他挥了挥手。
刚要说些什么,清兰贵妃却不知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她大声道:
“皇上,您切莫相信他们的一面之词,皇后娘娘亲口对臣妾说过……
她将七王妃迷晕,只为了报她侄子的惨死之仇,她还跟七王妃说……
她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办法,根本与护子心切无关!”
252。253怀里的女子是他所钟情的女子,加之她又春光半泄,任谁还忍()
老皇帝的眉心震了震,他挥了挥手。
刚要说些什么,清兰贵妃却不知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大声道:
“皇上,您切莫相信他们的一面之词,皇后娘娘亲口对臣妾说过
她将七王妃迷晕,只为了报她侄子的惨死之仇,她还跟七王妃说髹
她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办法,根本与护子心切无关!”
皇后的侄子――
杨缺岢。
他是犯了轻薄皇子的罪名
加之一系列的强行对大臣进行玷污,才被自己下了死令的。
皇后说这句话
是想表达什么,他很清楚。
自看到君悠烈那个万花丛中过的风流小子的时候
他就已经明白了。
皇后的面色白的不能再白,她凝着老皇帝的眼睛,道:
“这只是我随口胡诌的一个借口,皇上,你我多年夫妻情分,您还能不明白我的为人么?!”
老皇帝深深的叹了口气,“朕老了,你的所作所为,确实出乎朕的意料,如今,朕都不能说,到底是否真的了解过你?”
皇后的眼睛眨了眨。
她深深的凝着老皇帝的脸,随后却是大笑出声。
良久她道,“所以,皇上这是,要对我这个继任的皇后,赶尽杀绝了么?!”
君樊双眸一沉,他的薄唇抿成一线,扶着皇后的手背上,青筋尽显。
足以显露出,此刻他的隐忍愤怒。
老皇帝深深的叹了口气,他闭了闭眼睛。
刚要开口说话,却被一道无力而清脆的声音打断。
“父皇尚未下过决断,母后便是心死神伤,可母后有没有想过,倘若今夜母后的计划成功,浅儿是否又会暗自神伤?
更甚之,浅儿会因不保清白,心中愧对王爷,从而选择了自缢,还是说浅儿的命,在母后眼里,根本不算是命?”
君寒半扶着苏子浅的身子。
她手上的伤口,因被人点过穴道,而停止了流动。
但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如雪,看起来很是虚弱。
她突然出声,自昏迷中醒来,众人的脸上的神色各异。
不过,却是喜色多于怒色。
老皇帝甚是宠爱君寒,如今苏子浅怀了君寒的子嗣,他自更是重视苏子浅。
只见老皇帝暖声慰问道,“浅儿醒了,感觉如何?”
苏子浅朝老皇帝颔首,她恭敬道,“儿臣如今身子无力,尚不能下榻
不能给父皇行礼请安,还请父皇莫要怪罪,母后给儿臣下的药量很足。
如今儿臣的脑袋,还昏昏沉沉的,不过,儿臣已经恢复清醒,还请父皇放心。”
老皇帝微笑点头,他意味深长的看了苏子浅一眼。
又转过头看向皇后。
皇后的脸色愈发的惨白,脸上的指印亦愈发的清晰。
她的眼睛很漂亮。
昔日细长的眼眸里,潋滟波光暗自流转,染着点点的笑意,怎般瞧怎般舒服。
如今却是黯然一片,像是一滩死水,掀不起波澜,像是个垂死之人。
这模样
令老皇帝微微怔住,口中狠话,霎时咽了回去。
皇后的眼眸深处,疾速的滑过一抹冷笑。
她从不楚楚可怜,因为还不到时候。
眼下苏子浅苏醒,老皇帝势必会要她的口供。
问出她是如何用计,迫使苏子浅饮下果汁,又是如何将她的奋力反抗,视若无睹的。
她承认,她是很卑鄙。
可是
后宫的生存法则,不就是这样的么?!
今日她若不伤苏子浅,明日便是苏子浅伤她。
况且
自己只要将苏子浅毁去,便如同将君寒毁去
届时
她的孩子,便可不必再那般艰辛的做些什么。
来博得他父皇的注意力
她自认为没错。
倘若今夜的计划成功,苏子浅与醉酒的君悠烈
然起的七王妃,与恭亲王府的南洛世子一旦有染
被大肆宣传开来
以苏子浅的性子,不羞愤而死,亦算强大。
又或者她咬牙坚持抵抗流言蜚语,暗中谋划,为自己报仇雪恨
但如果真到了那时候
她这个六宫之主,又岂会给苏子浅机会,去复仇?!
那时的苏子浅,即使不死,亦绝对活不安生。
而依君寒的性子,不将君悠烈碎尸万段,是绝无可能的事情
然
君悠烈却是恭亲王府的嫡世子。
一旦君寒杀了君悠烈,便算是与整个恭亲王府做对
届时
朝外有恭亲王牵扯着君寒,老九便可趁机拉拢朝中大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皇位!
多妙的算计
只是可惜
算盘打的再好,亦敌不过实践。
毕竟谁又能知道
一个醉鬼,一个昏迷不醒之人
在狭隘的房间内,点着了迷情的熏香
躺在了同一个软榻上
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且
这个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