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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过不久,正南方向一片黑压压的人影御空赶来,为首之人正是冥教圣使邢奎。眼见凰羽门只有两人在此,而且其中还有一名少年人,邢奎大声道:“停步。”他与陆元放均是成名已久,彼此早就打过数次交道,可谓旧识。
还未说话,邢奎望见陆元放背后负着的木匣,蓦地想到了什么,道:“裘丧天是你假扮的?”
陆元放不紧不慢道:“亏你还没笨到家,不过不嫌太迟了么!”
邢奎终于醒悟自己料想无误,陆元放引自己前来,羽画峰上果然有凰羽门布下的陷阱,但他仗着人多势众,丝毫无惧道:“陆元放,你们凰羽门的人几乎全被我圣教拦阻在羽画峰外,不得寸进,你就算在这里上藏了几十上百人,又能奈得我何?”
陆元放豪气干云道:“杀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哪须太多人来,只消我陆元放一人足矣。”郭昊不禁面露钦佩之色,心想:“战事未起,便大放威词,震慑敌胆。师父如此善于揣摩敌人心思,实在厉害。”
陆元放哪里知道自己一番吹嘘之语竟已令郭昊由衷赞叹,忽然撮唇长啸,声震云霄。
邢奎叫道:“陆元放,你鬼吼什么?”忽觉身后部众一阵大乱,有人说道:“尊使,您看那里。。。。。。啊!还有那边。。。。。。这边也有。。。。。。”邢奎业已发见,此时羽画峰上东西南北四面八方,同时有光华冲天而起,共分赤橙黄绿青蓝紫白八色,每一道光华都宛如擎天之柱,照的整片天际彩光斑斓,绚烂已极。
邢奎对于法阵一道一窍不通,却也心知异变已生,好在紫玉弓就在眼前,自己只须携众人之力尽快将陆元放除掉夺得神弓,那么就算此间冥教教众全数葬送于此,也远远是得大于失。想到此处,哈哈大笑道:“陆元放你果然天真,以为放几只烟花就能吓阻我圣教千百门徒?做梦!”疯魔降妖铲横扫而出,霎时间近百只月牙铲影幻化而出,掠空激射。
有陷仙诛绝大阵为倚仗,陆元放才懒得与人斗法,邪魅一笑道:“凭你邢奎还不配让我陆元放亲自出手,冥教教主来了还差不多。”拽起郭昊衣领跳上碧落仙剑,直上碧空。
邢奎以为他要逃走,道:“想走可以,把紫玉弓留下来。”疯魔降妖铲调转方向,扯动劲厉狂风径往陆元放身后追到。不料还未待他祭起疯魔铲,地面一阵剧烈颤动,数条巨大裂纹豁然出现,宛如蛛网般快速延伸开去,形成深不见底的绝壑。许多冥教教众始料不及,坠入其中,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惊叫声此起彼伏,陆元放在半空说道:“这法阵虽然有点门道,但对于修炼之人却是用处不大,只要应对得宜,便足以在短时内御空飞起,避过险祸。”
郭昊道:“师父所言不错,不过师伯的这陷仙诛绝大阵已将天相、地势、五行等学问各取所长,融入其中,因此威力应该不会仅限于此。”见他讲的头头是道,陆元放知他是按着千机谱照本宣科,因此也不以为奇。
冥教中早有许多人祭出法器,地底深壑之中亦有光芒泛起,显然有人正在御空欲出。但似乎是为了验证郭昊所说言语一般,深壑之中无数条碧绿藤蔓霍地窜了出来,成千上万,宛如獠牙毕露的凶猛毒虫,迅之极矣的纠缠上去,许多方始腾空的冥教教众眨眼间被缠了个严严实实,裹得如大粽子似的。尤其倒霉的是有些先前猝不及防而落入深壑的冥教徒众,这些人本已御空而出,却在即将成功脱离险境的片刻之间被重行拉了回去,大喜大悲之间,哀嚎声更是惨绝人寰。
以邢奎修为,自然不虞会被困住,他手起铲落,便将一根藤蔓铲断,哪知此举似乎触动了什么,居然更多藤蔓向他扑了过来。
邢奎面色不改,掌心蓦地腾起一团火焰。郭昊惊呼一声不好,果然火舌打中之后,片刻间藤蔓便尽数燃为灰烬。邢奎没有理会那些被困教众的死活,挺日月疯魔铲奔着陆元放杀到,间中几十上百条藤蔓不断袭近均被他无情焚毁。
第318章 一剑克敌()
那藤蔓厉害非常,但至多只能伸展出十丈高空便已是其极限。眼见邢奎汹汹而来,郭昊连忙提醒道:“师父小心,藤蔓已然追不到他了。”
陆元放冷然一笑道:“哪有如此容易。”将碧落仙剑召入掌中,浑若无事般挥剑斩下。
郭昊见他如此大意,本还有些担心,哪知就在此时,碧落仙剑猛然间碧光暴涨,一团径逾九尺的巨大光球在剑尖处瞬即凝聚成形,随着陆元放口诵“咄”字真诀,那碧绿光球顿时电闪飞驰一般,横贯虚空,向邢奎当头压落。
猝然之下,邢奎想要催动法力应对已是不及,破口大骂道:“陆元放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整张面庞已被光球激起的劲风烈气压迫的口歪眼斜,不成形状。当此之际,邢奎无法正撄其锋,只得被迫下落闪避,却觉脚踝一紧,再次被追赶来的藤蔓牢牢缠绕,猛向下拖。那光球则直奔地面射去,在冥教人群中轰然炸开,光芒稍闪即逝过后,血肉四溅横飞。
陆元放幸灾乐祸大笑,道:“我说过了,你区区一个冥教圣使还不够格跟我陆元放斗法。偏偏你自以为是,不肯信良言苦劝。怎么样?这下吃足苦头了吧。”
邢奎身为冥教四大护教尊使之一,今日居然在陆元放手下吃了大亏,一口恶气无论如何咽不下去,急怒攻心之下呼的一铲,藤蔓应铲而断,连带着挨近身畔的一名冥教徒众也被他打断两截,尸身跌落高空。
邢奎舔了舔溅在嘴边的一缕鲜血,道:“陆元放,真以为区区一个法阵能困得住你邢大爷?不动点真实本领,还真叫你给看扁了。”
陆元放继续讥笑道:“好大的口气,你邢奎那点三脚猫的修行,我早就看得清清楚楚了,譬如你会将自己的同教徒众也打死打伤便早在我意料之中。”
邢奎怒不可遏,道:“混账,待我我拔了你满口牙齿,看你还如何逞口舌之利?”抡动疯魔降妖铲就欲再度冲上半空与陆元放决一死战。可是陆元放压根就不想给他接近的机会,碧落仙剑挥落不断,飘逸若仙,雄浑法力催持之下,碧绿光球冰雹一般纷纷砸落,迫得邢奎只能将疯魔铲舞动如车轮,却不得不连连后退。
便在此时,下方十几条绿影狂窜怒突而来,陆元放登时心声诡计,光球直接砸中日月疯魔铲一端,邢奎身子不由自主的便是一歪,那十几条藤蔓恰在此时攀附而上,将他连人带铲全都绕了进去。
良机不可坐失,陆元放忽地甩手将郭昊抛向极高处,自己则急趋至邢奎近前,抬剑便斩,藤蔓如何当的住碧落仙剑一击,寸寸断裂,而邢奎的身子则化为金光稍闪即逝,随后一团清气散发开来。陆元放醒悟有诈,只听得背后邢奎阴森声音道:“给我去死!”
幻影移形,玄圣寺绝技之一,倒和之前郭昊引导陆元放越空杀敌有异曲同工之妙。陆元放如何能够想到此术竟然会出现在冥教中人手中?只听得风声激荡,疯魔降妖铲已然切落下来,陆元放不由得失声惊呼。
此时此刻,邢奎满腔郁闷顿时一扫而空,直是畅快已级,丝毫未能察觉陆元放叫声虽响,当中却听不出半点惊恐畏惧之意。
以陆元放之精明诡诈,尽管不知邢奎如何会修炼过玄圣寺绝学,也绝不会贸然行事,置自身于险地,把郭昊抛向空中,便是为了提防万一而留下的后手。此时惊变已生,他立刻故意大声呼喊,便是为了吸引邢奎心神,帮忙遮掩郭昊从半空坠落时衣襟破风的声响。
不过邢奎岂同等闲?早已猜到陆元放不会无的放矢,心中一阵冷笑。在他以为,郭昊不过一个连御空之法都未修成的凰羽门弟子而已,且那柄乌漆墨黑的铁剑一看就不是什么厉害法宝,恐怕刺中自己之后,不但伤人不成,别被护体罡气反震而死就已是幸运之至了,是以根本不予理会。
陆元放敢于入瓮,自然早有防备,就在邢奎十拿九稳以为得手之际,忽然一阵光华乱闪,上百枚巴掌般大小的奇形物事突兀闪现,顷刻间拼列成盾牌模样。砰的一声,百枚灵盾被巨大的冲力击散开去,宛如漫天流萤飞舞,绕转陆元放身周。邢奎也没占到便宜,日月疯魔铲被嗡然震退。
说是迟缓,实则快极,便在此时郭昊的铁剑到了。邢奎视他如蝼蚁一般,此时正因未能成功击杀陆元放而烦躁之际,日月疯魔铲随意挥出,向郭昊拦腰扫到。便在此时,陆元放又一次说道:“春有百花夏有香,灵盾一出天地殇。”
邢奎目光顿时被吸引了过去,刚想问道:“此物果然是羽灵盾?”不料心中警兆陡生,却见那少年铁剑已然斩在了日月疯魔铲月铲之上。邢奎料定郭昊必死无疑,可眼前的情景竟令他几乎呕血三升。那件淬炼多年的日月疯魔铲法宝居然挡不住铁剑一削,便自中而分,被劈作两边,易如砍菜切瓜。
护身法宝遭受重创,邢奎哇的吐出大口血水,连忙催动念力,将日月疯魔铲赶紧召了回来,岂料铁剑竟仿佛黏在了上头,竟然紧随而至,郭昊手腕反转之际,终于将这位冥教圣使成名法宝一切为二,彻底毁掉。
邢奎强忍疼痛,心下痛惜不已,终于明白自己上了陆元放的恶当,这少年手中铁剑绝非想象的那般简单,然而此时醒悟却为时已晚,只听陆元放道:“邢圣使,想你也不会恼我将原话奉还吧,现下你可以去死了。”御剑飞到郭昊近前将他接住,同时念动法诀,那被邢奎称作羽灵盾的法宝再次出现,鸣音响彻,奇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百枚小盾会集一处,居然拼接聚凑成一柄长剑模样,剑锋雪亮,散发寒芒,闪耀虚空。
邢奎似乎深知这法宝厉害,舍弃日月疯魔铲不顾,早已夺路而走。陆元放嘿然冷笑,仿佛诓肉入口的老狐狸,道:“既听说过羽灵盾的威名还妄想逃遁,邢奎我不得不同情你。兵!”随着这一声喝喊,那拼作飞剑模样的灵盾化作流光,电闪飞驰一般激射而出,直追邢奎背后。
邢奎自知无可幸免,整条左臂砰地爆成一团血雾,他身子猛的一震,凭空消失在血雾当中。
陆元放大叫可惜,道:“奶奶的,这家伙不禁修习了玄圣寺的幻影易形之法,居然还会血遁的妖术!”郭昊不懂何为“血遁”,想来跟土遁木遁应该差不许多问道:“师父,可是被他跑掉了?”陆元放道:“嗯,不过他为逃性命自损一臂,以后也是废人一个。”
第319章 强强相遇()
除邢奎以外,其余冥教此番进入羽画峰的高手不在少数,是以藤蔓虽多,却也并不可能将他们全数困的死死的,已有很多人御空飞起。这些人本想过来相助邢奎,但未等靠近近前,邢奎便已重伤远遁,这些人哪还有心恋战,纷纷转身退走,寻觅出路去了。
陆元放可不愿轻易放虎归山,便欲御剑追杀。郭昊忙道:“师父请从向西方无妄位行出九尺,而后转左侧羲无位再行七尺。
尽管陆元放不喜欢被徒弟指使来去,但想郭昊如此必有所指,遂立刻御剑疾进折转,须臾间便已到了郭昊所说方位,面前却空无一人。陆元放正欲趁机发作,猛听得郭昊又道:“敌人在左。”陆元放不假思索的挺剑便刺,但听“啊”的一声惨叫,一名方才还在十丈开外的冥教徒众不知如何,竟突兀出现在剑锋之前,登时被刺了个对穿。
“这个有趣,魔崽子自己送死来啦!”陆元放喜不自禁的问道:“笨蛋徒弟,下一步我们去往哪个方位?”郭昊自是有问必答:“西南方向大约百步。”不待他把话说完,陆元放已然闻声而动,他御剑飞驰可有多快,眨眼即至。郭昊抬手一指道:“就是那个人。”陆元放移目望去,就见左手边老远,一名冥教老者正自亡命飞逃,却异变陡生,身形霎那间自半空消失。陆元放只觉头顶一阵莫名波动,情知是送命之人来了,手起剑出,碧落仙剑划出的虹芒射过长天,已将刚刚出现彼处的老者人头削落,只留下一脸惊骇欲绝不可置信的神情。
冥教千余人中,好手自然不在少数,但此时被困在这陷仙诛绝大阵当中,几乎所有人都成了无头苍蝇一般,晕头转向、乱打乱转,毫无防备之际,便被法阵的奇诡异力突然牵引到了别处所在。而陆元放便宛如先知先觉一般,手起剑落,杀人无算,小半个时辰过去,已有十八名冥教高手死在他剑下。
羽画峰外,凰羽门冥教两方厮杀亦是惨烈异常。由于近半冥教徒众进入了羽画峰,以致双方强弱之势渐趋分明。此时,顾丹晨已然收了戮魔仙剑,卓然立在一支翠竹枝顶,俯瞰全局,不时指点门下弟子穷追猛打,剿灭冥教徒众。
而在远处的冥教人群簇拥之中,鬼脸罩面的冥教教主诸葛乘轩则是冷眼观望,自始至终,他一直未曾出手参战,似乎压根未在意教众的死活一般。便在此时,忽见他袍袖挥动,整个人冲天而起,直向羽画峰飞去。
顾丹晨虽然一直在关注战局,但对于诸葛乘轩更是着意防备,此时见他突然离开,断定其必是为了紫玉弓而去,吩咐一声:“童青长老听令,此地事物全权交由你来主持,务必将冥教妖孽尽力铲除,除恶务尽。”不待那中年长老躬身应命,戮魔仙剑已载着她穿破层层云雾,奔赴万丈绝巅。
发觉身后有人追来,冥教教主诸葛乘轩居然慢了下来,顾丹晨顷刻追至,与其对面而立。
这两人俱为当今正魔两道最为顶尖的人物,此时相见,均知对方道法之深,是以谁也不敢大意。顾丹晨道:“诸葛教主此番大动干戈,动作可谓不小。但却不知为何除了邢奎之外其余三大圣使并未现身,难道他们已然不奉教主号令了么?”
诸葛乘轩细音慢语的道:“我冥教徒众向来亲如兄弟,无分彼此,此刻三位尊使之所以未能现身,乃是经由小路潜入落碧峰核心之地,行那直捣黄龙的大计。我这么说,不知凰羽门掌门是否满意?”
顾丹晨确有担心一直未现的冥教其他几名尊使暗中施行诡计,刚才问话实有试探之意,不过她并不相信诸葛乘轩的危言耸听,哂然笑道:“诸葛教主话说的虽然漂亮,不过据我所知,贵教金乌尊使楚超群三月前便已去了极北之地,至今未归;而那位五毒尊使郑朝先则是自十年前便已杳无踪迹,音讯不闻。却不知诸葛教主哪里来的底气,声称他们已然潜入我凰羽门核心重地。”自从木易天失踪以后,冥教徒众渐转低调。然而纵是如此,正道各门派从未掉以轻心,常年有人四处查探讯息,尽可能掌握冥教中人动向,是以顾丹晨知道这许多事情,不足为奇。
谎言遭当面拆穿,也看不出诸葛乘轩面具后面的脸是何种颜色,语声依旧淡然尖细,只听他道:“顾掌门对本教中事物如此清楚,可见下的功夫不少,不知有多少凰羽门的奸细细作潜伏于本教之中呢?”
顾丹晨不屑道:“冥教中人恶行遍于天下,原也不须费心去打听,只消听说哪里有惨祸发生,十有八九与冥教脱不了干系。十年前,湘西赶尸派三百门人一夜之间惨遭屠戮一空,珍藏的六具千年古尸亦遭劫掠。能为了几具尸体便做下如此丧尽天良之事的,世间除了为了炼成‘古尸毒’到处寻找千年不腐之尸的冥教五毒尊使郑朝先,实在不做第二人选。至于那位金乌圣使楚超群则是如出一辙,此人三年前同样是血洗了暹竺国一座佛门古寺,夺取了已坐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