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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云快步上前,伸手拂去他肩上的落花:“妖王紫瞳现身了,刚才化作一阵旋风把我拐去,幸得大哥相救。”
她说了一通,而霜晓天一句话也不曾回应,只是默默看着她,净白的双手微微摩挲掌中的玉笛。
忽然一阵风来,一片花瓣落在他唇上。
此情此景让落云忽的心动,微颤颤的伸出手想要拈去这片花瓣。
“不要动。”他一开口花瓣又落走了。
落云看着他的双眸,里面有失望也有丝丝隐忍,心里一沉,眼睛干涩的想哭。
“我。。”
忽然一片柔软敷上双唇,犹如蜻蜓点水般的吻,似乎让时间瞬间停格,就连同心跳也停止般,整个天地间只有他在微微颤动的睫毛,和温热的气息。
“你知道我等你多久吗?”唇齿余温间,他已离开她,隔着不远的距离静静而视。
怔怔半天,落云已不知道如何回答,似乎这一刻任何语言都失去了力量。
“你快去休息吧,含儿已经睡下。”他用极轻的声音叹了口气,转过了身往屋内走,挺拔的身姿卓然飘逸。
“好了,好了,别伤心,睡一觉就好了,晓天他也不是小心眼的人。”一直在身后默默看着的花影子开口安慰她,直觉里霜晓天定有原因,说不准又是受了什么刺激。
落云没有理他,她知道花影子也只是在安慰她,真正的原因只有霜晓天才能给她,一步步走到含儿的房间,关上门,双腿有些无力的坐在床沿。
转头看含儿睡得正熟,一张小脸蛋粉扑扑的,很是可爱。
俯下身去,在他额头轻轻一吻,也和衣躺下,这一晚睡得不踏实梦中不停的听见一个声音说:“你知道我等你多久吗?”
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更,起身便见含儿冷着一张小脸站在床边。
“含儿,你怎么了,莫非那白灵儿又欺负你了。”落云小心问。
含儿摇摇头不说话。
“到底怎么了?”伸手要抱他,小子立马退后三步颇有些哀怨的瞪着她:“娘,昨天师父寿宴你怎么不来,害得师父等了你好久还特意给你留了个旁边的好位置。”
落云心里咯噔一下,一只手愣在当空又放下:“娘昨天被妖怪抓走了,差点就回不来了。”
含儿脸色一变又紧张的跑过来主动抱着她:“娘,你没事吧,是什么妖怪要抓你,你告诉我,等我学了本事就去杀了他。”
心一惊,不知何时,含儿心里隐隐有了仇恨,动辄既杀:“含儿,你想替娘报仇是为孝顺,但是不要时刻显了杀心,这样会加重你的煞气。”
“哦。”含儿似懂非懂,眼里浮起一层淡淡的紫气,看的落云甚为忧心。
“师父送你的佛珠子,你还带着吗?”
含儿抬起手腕:“我带着呢,娘你放心吧。”
随即心又安了几分。
起身,打开房门,对面的一扇门仍然紧紧闭合着。落云轻咬住嘴唇,犹豫着是否要去好好解释一下昨晚的情况。
忽然下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她本无心凑热闹,可望下一看居然是白灵儿气呼呼的抱着一个黑陶罐,手臂上有些触目惊心的红色伤口。这是怎么了?
落云带着含儿悄悄往下走,隐在人群后尽量避开众人的视线,而那白灵儿也未发现他们。
“昨天是谁把这只剥了皮的兔子扔到我清月派后山处的。”白灵儿举起黑陶罐,生气的问道,一双柳叶眉都挤到了一块。
众弟子七嘴八舌,就是无人站出。
“好,既然无人指认就休要怪我无情了。”白灵儿愤怒之极,哗啦取出剑对着陶罐顺势劈下,哐当一声,陶罐变作两瓣。
一只浑身是血被拔了皮的的兔子尸体现于众人面前。
落云一把捂住含儿的眼睛,不让他看此等血腥之物。
“既然没人出声,不如就让这兔子自己来指认吧。”白灵儿冷笑一声,低头咬破中指,挤出一滴血在哪兔尸身上,然后默念咒语,只见那兔子犹如活了般,站了起来,两只血红的眼睛看了众人一圈,最后猛地扑向一个身影。
“原来是你干的!”百灵儿冷笑一声,这血兔身上有丝紊乱的气息,不像妖又不像仙,师父也不在门内,是以用这种最笨的方法来指认。
“不是我,不是我。”那小弟子脸色都变了,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扔掉趴在他身上的兔子,白衣上的血痕十分刺眼。
“不是你?难道我的引灵术是假的吗?”百灵儿步步紧逼,锋利的剑已经滑上他的脖,一双眸子里露出危险的气息。
小弟子涨红了脸害怕的双腿颤抖,嘴唇哆嗦了几次才说的出话:“我,我只是早上偷吃了几根胡萝卜,我有错,我不该贪吃。”那小弟子说着又从衣袖里掏出一根啃了一半的胡萝卜。
地上的血兔见到果然又身形一动扑了上去。众人一阵哄笑。
白灵儿眉头一皱,一把扯回血兔喃喃自语道:“难道不是清月派的人干的?”
“师妹。”远处萧云提着个药箱赶来,上前很是紧张的抬起白灵儿的手臂。
“师兄,只是刮伤,这点小伤不需挂心。”白灵儿一把甩脱了萧云的手,抱起碎裂的陶罐和兔子的尸体又匆匆御剑而走:“我去问问南山真人是否可以探知这兔子身上的气息,先走了。”
“师妹!”
??萧云望着那远远消失的背影眼神有些黯淡失落。
“娘,那兔子身上怎么有股黑气!好吓人啊。”含儿突然低声说道,落云一把捂住他的嘴巴,抬头周围无人听见,又松了口气:“含儿,莫要胡说。”
“可是,我确实看到了。”含儿委屈的低下头。
落云叹气摸了摸他的头,走向萧云:“大师兄,怎么不见掌门?”
“哦师父外出了,需要月余才能回来,难道姑娘不知道吗?”萧云对她浅浅而笑,疏远有礼。
落云心一沉:“我不知道,他没跟我说过。”
“那可能是师父走的太过匆忙忘了跟你说,不过由我转告也是一样的。”
落云的脑袋嗡嗡的响,霜晓天怎么可能如此不告而别。
“娘,你没事吧。”含儿拉拉她的手。
“没事。”笑一笑,却有些苦涩。
起身回到三楼,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心里没来由的空洞。
“咦,花叔叔。”房内含儿一声喊道。
落云收回心绪踏入房门,只见一个金色身影正坐在桌前悠然喝茶。
一步上前诧异的盯着他看:“你今日倒是端的优雅体态。”
花影子笑笑,仍是一脸风流:“怎么妹妹喜欢看大哥一副花间浪子的模样吗?”
落云摇摇头,做沉思状:“若是那样倒也挺有趣。”
“你这丫头对我从来不知多加尊重,也该罚你吃些苦头”花影子瞪她一眼。
“不过也正是你这样的性子倒让我另眼相看了几分。”他又说道,起身围着她转了一圈:“只过一日,妹妹怎么憔悴了那么多。”
落云长叹口气拿起他喝过的茶杯一仰头灌下一杯:“还不是昨夜老鼠闹得厉害。”
花影子一脸茫然:“这里也会有老鼠!”
落云忍不住噗哧笑出来。
“叔叔,师父这里没有老鼠,娘在跟你说笑呢。”含儿出声说道。
花影子疼爱的抚摸他紫色的头发:“还是含儿乖,下次叔叔带你出去玩。”
“真的吗,谢谢叔叔。”含儿一脸的兴奋。
“好了,含儿,娘跟花叔叔有事要谈,你先出去玩一会好吗?”
“哦,我知道了。”
支开了含儿,落云关上门,一脸凝色:“大哥,两件事,一件是霜晓天对我不辞而别,还有一件是今日白灵儿从离湖处带回一血兔,众人无法辨识是谁特意扔到湖中的,可含儿却能一眼看出血兔身上的黑气,我担心他身上的煞气以及潜伏的妖性是否会显现出来。”
花影子沉默了一会,抬起左手看了看说道:“关于这两件事,第一,晓天定是遇到急事需要处理才匆匆而走,所以你无需多想,至于第二件我刚才抚摸含儿的头,确实感觉到了一股被压制住的气流在隐隐流动。”
“那可有什么方法消除光靠仙尊的压制恐怕也不是长久之计?”
花影子低头在屋内来回踱了一圈,然后慢慢抬起头看向窗外:“办法不是没有,只要找到逆轮之镜,回到你怀他之时,然后把妖性从胎中拔除即可。那么他现在这个身体中的妖性也会跟着消失。“
“那逆轮之境在哪?”
“在昆仑山镜王那里。”
落云当下作出决定:“事不宜迟,我要去昆仑山。”
“慢着。”花影子拦下她,脸色严肃道:“这镜王的镜子可不是好拿的,不一小心就会搭上你的命,你可要想好了。”
落云笑笑摇头:“为了含儿,即使上刀山下火海我也毫无怨言。”
花影子知道她心意不可抗也不再阻止:“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陪你一起去吧。”
第10章 狡诈的昆仑山镜王()
?房门一打开,两人又被惊讶住,门口含儿眼里泪光闪闪:“娘,我听见你跟叔叔说的话了,我不要娘为了我死掉。”
“傻孩子,谁说娘会死掉了,我不过是跟叔叔一起出去借样东西回来。”落云心里一颤俯身紧紧抱住他,眼眶微微发红。
“含儿,不要担心,有叔叔在保证你娘完好无损的回到你身边。“花影子对含儿调皮的眨眼说道。
落云亦点头:“有叔叔在,你只管等我娘回来就是,这几日你要好好跟大师兄在一起,莫要乱跑知道吗?”
含儿擦了擦眼泪:“我听娘的话可是你一定要快些回来。”
“好,我答应你。”
落云忍住泪意笑着抱起他小小的身子,往二楼走去,此时萧云正在屋内翻看医术,见他们三人同时前来颇有些惊讶,可眼里神色又瞬即掩下,笑意盈盈:“不知姑娘是否有事需要帮忙?”
落云点头,把含儿放下来:“我有要事要离开几日,掌门也不在,所以还需劳烦你照顾一下含儿。”
“原来是这样,姑娘尽管放心离去,我定然会照顾好含儿。”萧云过来牵住含儿的手,也是一脸疼爱。
落云依依不舍的看着含儿,自去三重天分别之后没过几日又要分开,委实心疼:“含儿,这次你可不准不吃饭不喝水,若回来发现你瘦了,这小屁股可是要打的。”
萧云笑笑:“放心吧,含儿乖的很,我会照顾好他的。”
“娘,你放心吧,我会乖乖的。”含儿朝她摆摆手,仍是十分的乖巧听话只是眼里依然不舍。
“快走吧,莫要误了时辰。”花影子提醒道,两人再依依不舍下去,只怕天都要黑了。
这逆轮之镜为上古神物,可看尽天下事以及每个人的前尘往事,而更神奇之处则是借助其力可回到过去所发生的一切事物中而逆天改命。
不过此等神物乃昆仑山镜王贴身之物,只怕要费得一番功夫才能取到。
一路上花影子跟落云一一详尽说道。
而她单手托腮,坐在行云上有些微微发愣:“大哥,你说为什么我感觉心里空空的。”
“你吃早饭没?”花影子凑到她面前问。
落云摇摇头。
他哈哈大笑起来:“你那不是心里空空,而是肚里空空,想的太多了。”
落云对他的揶揄并不在意,依然望着身边变化莫测的流云发呆,已经一天没有见到霜晓天了呢。
忽然一股热风吹来周边洁白的云变得浑浊灰暗,猛地低头一看,只见厚厚的云层之下,众多百姓房屋一片火海,而未遭火烧的房子也是破败惨淡。
“怎么会这样?大哥,我们快些下去看看是否有可救之人。”
花影子按住她依旧淡定自若:“人的命自有天定,包括你我,既然天上降灾,定然也是他们劫数,救与不救都是一样的,躲过了这次也躲不过下一次。”
落云的心都被揪了起来:“劫数,什么都是劫数,难道上天竟连一点好生之德都没有吗?”
花影子盯着下方突然皱起了眉头:“事情恐怕不是我们想的那样了。”
“有什么异常吗?”落云愕然道。
他点头:“这火光来的诡异,并不是天火,也不是人间烟火,反而像含了妖气。若没料错,这是一场阴谋,有人在制造惨事以收集怨气所以我们暂时更不能管。“
落云无力哀叹:“做人何其苦也,做一个手无寸铁的凡人更苦。”
“那你错了,人是万物之灵,包括一重天众仙哪个不是由凡人逐步修化而来。”此时花影子顿了一下,颇为小心的看她:“包括上菱仙尊霜晓天也是由一届凡人修炼而成。霜晓天这个名字也正是他升仙之前的凡名。”
落云沉默不语,看着地上痛苦挣扎的凡人顿感痛心:“我若是神,定然给人类更多的保护,不受妖魔的屠害。”
“唉,只怕这又是那死变态的杰作啊。”花影子叹口气,身子舒舒服服的躺倒在行云上:“只能等取了逆轮之境改了含儿的命再去收拾他,不然他若死了,只怕含儿也受影响。”
落云也躺下不忍再看地上惨景望着远远在上的一重天不禁出声道:“不知何时我才能重返一重天。”
忽然前方传来一阵若隐若现的吟啸声,她猛地坐起身,竖耳倾听:“大哥,快听,有声音。”
花影子也坐了起来,脸上不以为然道:“那是地龙的声音,说明我们快要到昆仑山了。”
“地龙?”
“是啊,昆仑山是人间龙脉,对应人间帝王之气。凡是有仙根的人靠近昆仑山都能听到龙吟声。”
“那这地龙又在哪?”落云虽曾为仙,但对于某些事情还是知道的很少,孤陋寡闻的可怜。
“这地龙自然是在昆仑山底下的深渊处,连通九幽地狱,那里黑暗幽深到连同大罗神仙都不敢靠近。”
哦了一声,细细听那声音,心里生了好奇之意。尚在一重天时只见过仙界的飞龙,一个个金光银身傲气的不得了,而这幽冥之处的地龙还真没见过。
“昆仑山,我们到了。”花影子提醒道。
俯身从云上看下去,只见一袭隆长的山脉苍茫遒劲的巍峨矗立。
而他们所要找的镜王则在昆仑山的一处山脉玉虚峰上。
行云缓缓落在玉虚峰一处被走廊三边围绕的大殿外,抬头飞檐上铸有两条龙,金鳞金甲,两只眼睛灵光闪闪,活灵活现,似欲腾空飞去。
落云上前拉住朱漆大门上的门环敲了几下:“请问有人吗?”
“来者何人。”良久门内传来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
“在下落云特来拜访镜王。”她压低声音,柔声细语道。
“那进来吧。”
门吱呀一声打开,两人对望一眼踏步而入,只见殿内空无一屋,唯有四面墙壁上嵌满了大大小小形状各异的镜子。
“镜王,还请现身。”花影子说道。
“呵呵,想要见我可以,不过得需从墙壁中找出我的真身,机会只有2次,若是找错,那选镜之人则会变作一面镜子在我墙上。”
又是一个心理变态,落云心里暗骂:“那这墙上的镜子是不是都是没猜对的人所化。”
“正是,所以姑娘请猜吧。”那声音极其温和有礼可要从这么多镜子中找出镜王的真身而且只有两次机会无异于大海捞针,但眼下也是无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