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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这片大陆上所有人都看见了天狼星光芒大盛,直逼紫薇主位。天下有识之士无不心生感应。
东域,荒国,一家普通武馆内。
李二牛将一个个孩子从窗边拽回来,呵斥道:“看什么看,都给我练武去,今天还想不想吃饭了!”
孩子们一窝蜂散了,独留李二牛一个人在窗边沉思:“莫不是老大和我们讲过的封神之战开启了?那进度该加快了。”
东域,北斗宗。
“大争之世,多事之秋啊。”刚与玉衡真人结束一局棋的天权真人捻须感叹道。
玉衡真人不以为意,把玩着手中的一颗棋子道:“任他万般变化,吾自以力破之。”
天权真人哑然失笑:“你呀你。”
北斗宗思过崖。
一个蓬头垢面看不清面容的男子抽剑出鞘,抚摸剑身,寒光中照出一双英气的眉。只闻微语:“不急,过一阵就带你出去。”
而正在群山深处找散修身影的白琅低笑:“一将功成万骨枯,正是男儿奋发时。”
西海,龙宫。
一个宫装女子将一件锦裘披在了身前英挺男子的身上,温柔道:“云哥,莫要操心太过,咱们一定守得住的。”
男子闻言,转过身来,望着不远处正在玩铃铛的幼童,唇边露出一丝苦笑道:“自从我宋云离开师门,就已决定与夫人你同生共死。只是婵儿,她还小啊。”
宫装美妇闻言大惊,她自是知道自己夫君的本事,而且从不打诳语。
“夫君,父王不是说婵儿生来就是有大功德在身,必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吗?”
“虽说能逢凶化吉,但凶事毕竟是凶事啊。我刚刚看到婵儿的命星随着天狼冲薇而黯淡三分了。”
“云哥。”
英挺男子将宫装美妇揽入怀中,安抚道:“莫慌,容我再为婵儿算一算。”
“夫君!”宫装美妇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中,她何曾不知道强窥天命会有何种后果,更何况还是生来就带着大气运的女儿。只是一方是女儿,一方是丈夫,手心手背都是肉啊,她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决断。
“我这个做爹的注定陪不了她多久,且为她做些什么吧。”没有理会宫装美妇的纠结,英挺男子自顾自的走到婴儿床里将女童抱起,催动了预言之术。
不多时,英挺男子吐出一大口黑血,一头栽倒,被宫装美妇及时扶住:“云哥,你怎么了?”
“天北有星,其名为宸。女儿的命数正应在此人身上。”
第95章()
林宸身处局中;反而没有那么多感触,顶多就觉得天上有流光而已。她现在满脑子都只有一个想法:“宰了这条龙。”
这一场恶战,从正午打到了夕阳西斜。
打到最后;林宸已经忘记了谁身上的伤要多一些,隐藏于血脉深处的嗜血因子开始起作用,她浑身因鲜血而激动,无论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
林宸机械般挥剑,无休止的压榨丹田里的太极图制造灵气;以自己为中介;引下天雷。一道不够就两道,两道不够就五道,五道不够就十道。淹也要淹死他。
论玩命,她还真的没怕过谁。
又一次直接肉体碰撞之后;一人一龙各自倒飞出百步,都警惕着不敢上前。林宸背脊被龙爪抓开;一截脊骨被打断;靠悟性撑着才没有直接倒下去。当然龙君也没有好过到哪去,一根龙指被林宸用剑全数削下。
架打到这个份上;龙君开始害怕了。他入世千年,从未见过如此坚强的蝼蚁,不;人。生死之际;他突然想起来了;他的父亲曾经说过;宁可去拔族中长老的龙须,也不要去招惹人族。
他一直认为父亲的话纯属无稽之谈。在他看来,人族,不过是一群可以随意糟践的可怜虫罢了。他们是如此的弱小,一场洪水就吞没了尽半数的人族,肉体脆弱到自己只用一口气就能将之化为飞灰。甚至不用自己动手,低等妖族都将人族视为圈养的牲畜,需要肉食时就去打牙祭。他也怀揣着恶意想过,人族如果不是女娲娘娘亲手造出,和妖族有一份香火情在,怕是早就本就灭族了。
男孩子第一个模仿对象从来就是自己的父亲,龙君也不例外。自然也对父亲的话抱有最大的质疑。因此龙君偷溜出族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招惹人族,想证明自己是对的。人族不过是不值一提的蝼蚁罢了,他轻易制造洪水淹没城镇。他从那些在洪水中挣扎的人族眼中看见了恐惧和敬畏。更多的是恨意,但没有一个人敢反抗,甚至连与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他从未后悔也从不害怕,天道报应因果循环都是弱者寄予厚望的东西,他用不着。就算被一帮多事的牛鼻子老道镇压于此,不一样杀不死他吗?
但是如今的他怕了,怕林宸这种玉石俱焚的孤勇。以伤换伤,用命换命。他毫不怀疑对面的那个少年的决绝,如果他用爪子将她开膛破肚,她也一定会在咽气前将剑捅进自己的咽喉。
龙君忽然想明白了,人族的延续,绝非是自己想的那样。这种孤狼式的血勇,隐藏在每一个普通人族的血脉之中,只待一个节点就能像火山爆发般焚尽一切。他们需要的只需要一个模范而已,比如说自己眼前这个少年。龙族称之为英雄,人族谓其为脊梁。
对手不惧死,那么自己呢。自己被镇压于此几十个纪元,为保持灵台一丝清明,用尸道秘术尽毁根基,从头开始。好不容易得见天日,又为什么要做这种无用功呢?自己高贵的生命完全不应该浪费在这里。
龙君怒火退去,理智开始占据上风。几番权衡利弊之后,他缓缓开口:“女娃子,能不能不打了。要求任你提。”
林宸笑了,吐出一口鲜血的唾沫,弯下腰越笑越猖狂,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女娃子,你笑什么?”
林宸边笑边答道:“哈哈哈哈哈,你不觉得很好笑吗,自诩高贵的龙族,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
林宸这番话将龙君冠冕堂皇的外皮都扯去,将内里的胆怯大白于天下。
“女娃子,本君大量,不与你计较,你且想仔细了。”
林宸沉吟半晌,问道:“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龙君自无不可,慷慨许诺:“只要本君有的,任你挑选。”
随即龙君就在林宸脸上看到了一个森然的笑,配合淌血的嘴角,显得杀气腾腾。心头不由升起一股凉气,紧接着就听到了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耳畔炸响:“那简单,我要你的命,不想给我就自己取了。”
龙君看着从自己腹部伸出的长剑,心脏一阵刺痛,眼中全是不可置信。她是怎么过来的?明明上一秒还在百步外。而且,她怎么知道自己心脏在这个位置?
一个猜测慢慢在脑中成型,龙君龙目圆睁,大吼道:“不可能!你怎么会荒古祖巫的时空之术!”
林宸没有解释这个问题,只是双手握着悟性,利用自身重力往下滑去。
金属与龙躯对抗,最终是悟性略胜一筹。顺着伤口林宸顺利将龙躯划成了两半。
林宸将脚踩在了轰然倒塌的龙躯身上,嘴角挑起一个十分恶劣的笑道:关你屁事。”憋了这么久才找准机会放出这个大招,告诉你岂不是太亏了?
“你”
“把你宰了,什么都是我的。而且,你不该伤她的。”
没有再理会龙君厌憎的眼神,林宸支起身子,用剑划开脊柱第五块和第六块直接的缝隙,挑出一块晶莹剔透的原石。
随意往后一扔,叫道:“报酬,接着。”
看着迅速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幼童和熟悉的气息,龙君还有哪里不明白的,也不挣扎了,颓然躺在地上,认命道:“没想到是你。”
“我说过,你会死在我手上的。”
“你这个新靠山看起来不怎么靠谱啊。”
“再不靠谱也把你宰了,你这个废物中的废物。”
“你”
“你什么你,当初和星君好的穿一条裤子,你再看看人家看看你,说你是废物你还有意见了。不过不要紧,我会让他来陪你的。”
“本君提醒你,别把话说太满了。”
“不劳您操心。”
林宸只听到脑后传来一声脆响,却是东王公用纤细的小手硬生生将龙君整个喉骨打穿,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东王公嫌弃的抽出了手,没有理会在一旁已经进气少出气多的龙君,对林宸说道:“把你剑给我。”
“你要我剑做什么?”
“拆尸体。”
林宸看着那张被仇恨布满的小脸,心里头一次升起了赶紧找双生花的念头,心道:“你这种仇家遍布天下的还是赶紧从我闺女躯壳里出去吧,带坏了就不好办了。”
当然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林宸将悟性往后一扔,道:“接着。”
东王公下意识的用单手去接,却被震推了两部,望着林宸一瘸一拐的背影,心里满是惊骇:“她的剑居然这么沉?”
地宫早就被砸的一片狼藉,林宸拖着残腿,在地上踩出一个又一个的血脚印。她没有理会在地上散落的珍宝重器,心无旁骛的往最里面进发。
西域,妖族第二大城市,焚星城。
一间富丽堂皇的宫室内,蟾口吐出缕缕青烟,廊下站着数十个容貌清秀的少女,垂手肃立,偌大的室内只能听见风铃悦耳的响声。
倏忽里间卧室传来一声慵懒的尾音,原本如同泥胎木偶般站着的侍女们就迅速的动了起来。脚步迅疾却无声,穿花蝴蝶般涌入了内室。
锦被下躺着一个少女,虽说巴掌大的精致小脸上是一双不与身量相配的媚眼。只一眼,便能勾人心魄。
阿奇,现在应该叫林奇的少女伸了个懒腰问道:“我睡了几天了?”
侍奉的仆人将脸贴在毛茸茸的地毯上,恭敬答道:“回禀圣女,已是第十八天了。”
“哦,第十八天了啊。”林奇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感受着两只耳朵传来的不同感觉,又一次陷入了纠结:“眼看血脉就要到第八阶了,到底该选择哪种血脉冲击比较好啊。”
不过她没有纠结多久,因为很快就有仆役前来禀报了:“禀圣女,圣子前来拜访。”
“这家伙,来的还真快。”林奇嘟囔了一句,不过还是很快的让仆役给自己换好了衣饰,赤着足就往大殿走去。从修罗场一路拼杀到现在,两人的感情自然与妖族寻常高层中的尔虞我诈不同。
就在林奇刚要蹦出宫室之际,“圣女”一个小仆役跪在她的必经之路上,颤抖着开口。
被挡住去路的林奇有点不开心了:“怎么了?”
“鞋”
这么一提醒,林奇就反应过来了。不情不愿的把鞋穿上了,否则要是让阿涉看见了,又得寻由头找她们的麻烦了。在修罗场待了这么些年,她自然很清楚下面的踩高捧低有多严重。只要阿涉不经意的提一句,明天就能在城外乱葬岗看见她的尸体了。罢了,主人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穿鞋就穿鞋。
不过林奇还是不太习惯穿鞋,她本身就是狐狸猫的血脉,穿鞋是怎么一回事嘛,赤着脚才舒服。都怪阿涉,杀气那么重,怎么劝都不听。
话虽这么说,林奇见到谢涉时还是将好看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唤道:“阿涉。”
黑衣劲装少年闻言转过身来,上下打量了林奇一番道:“阿奇你舍得出关了?这一觉睡的有够久的。”
“阿涉你上次睡了一个月,连妖尊大人都惊动了,还有脸说我?”
少年冷脸上难得绽放了笑意,端起茶盏:“打住,不和你说这个,论打嘴仗这么些年我就没赢过你。”
“别和我说你来这就是为了喝茶。”
“自然是来看你。”谢涉闻言又皱起了眉,盯着林奇的耳朵道:“阿奇你还没想好吗?”
林奇摸了摸自己耳朵,一只是纯白的狐耳,一只是纯黑的猫耳,无奈道:“九尾天狐和九命猫妖怎么都不好选啊。”
“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让我这个拼死拼活才觉醒了吞天蟒血脉的人怎么办?”
“圣子大人你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可愁死了。”
“别皱着眉头了,再好好想想吧,妖尊大人等着要结果呢。”
林奇不满道:“你再拿这个说事我就扔你出去啊。”
外人眼里的杀神,谢涉此刻毫无威严,连声应着:“好好好,怕了你了,你说不说就不说。这次来主要是和你说一件事,坠月城的双生花就要开了,咱们要代表妖尊大人去观礼。”
“什么时候?”
“两个月后。”
被视为妖尊接班人的谢涉很快就被事务给缠住了,向林奇告罪一声就扑入了文山会海中。留下林奇一个人在原地沉思,脸色阴晴不定。
她这回这么晚醒来是有原因的,因为沉睡闭关中命星突然震动让她心神动荡,好奇之下用九尾天狐的探查能力探视了一下未来。
第96章()
林宸现在很烦躁;心里有一团无名之火在燃烧,她迫切的需要发泄。而唯二能把她炸起的毛给抚平的人,都不在。
她如同一头困兽在破败峰宫殿里团团乱转;整个人完全变成了一个人型推土机,看见不顺眼的地方就一拳砸过去,任凭木屑纷飞,砖块四散。
“在哪?到底在哪?”林宸又是一拳轰出,本就半瘫的宫殿又倾斜了几分。
见状不对的小魔王直接拦腰抱住了林宸的腰叫道:“阿宸;阿宸;你冷静一点。”
哪知林宸蛮劲更大,腰一扭直接将天生神力的小魔王甩了出去。
在空中几个空翻才将那股劲卸去的小魔王稳稳落在了地上,看着林宸困兽般身影,她选择揍东王公一顿。
“我问你;你让阿宸找什么去了?”
无端受到池鱼之灾的东王公很委屈:“没什么啊,就是找那颗龙珠啊。”
小魔王恍若大悟的点点头;然后又将眉头蹙起;不满道:“你骗我,阿宸从不会因为这些身外之物如此失态的。”
东王公心里暗暗叫苦;这孩子最近也不好糊弄了啊,可他偏偏答应了林宸照顾好这个孩子。
小魔王见状直接就将火焰凝聚出来了,威胁道:“你说不说。”
东王公心中默念:“大道为证;本君可是被迫的。”
好在他在小魔王面前早就没有什么大佬包袱了;改起口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集三百里灵脉于一身的代价罢了。”
“什么代价?严重不严重?多久能好?”
“小祖宗;你别急啊。她以身为引;汇聚三百里灵脉,身体里不可避免的会有灵气中的杂质。发疯也好,自残也罢,总归是要想法子把这股郁气排出来的。至于多久,要看她什么时候能把这股郁气排尽了。你要是想快一点,先找到她要的东西吧。”
小魔王撇撇嘴,不解问道:“那颗龙珠?阿宸要那个玩意做什么,还没有糖好吃。”
东王公都快被逗笑了,这孩子。
“的确没有你的糖好吃,可是你姐姐是被龙君的力量所伤,自然要靠龙君的力量来解。”
小魔王瞬间被点爆了:“你怎么不早说!”
于是,本就破败的宫殿很快引来了第二波暴力拆迁。而昔日大佬东王公很不幸沦为了清洁工,在两个人型推土机之间见缝插针的收集宝贝。
“轰隆。”一轮又一轮的折腾下,宫殿终于彻底倒塌。哪怕每一块的地砖,每一块木头都被两人翻遍,依旧一无所获。
“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