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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吓得赶紧把他送到医院,医生诊断:胃出血。
此时她去医生办公室除了确认他什么时候能醒外,还有一些心底的疑惑。
她出去到回来不过二十来分钟,推开病房的时候,原本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站在窗户边,身上已经换上平常的服装。
沈纾大吃一惊,急忙上前道:“黎臻,你赶紧给我躺回去,医生说你胃出血,还需要住院观察几日。”
黎臻听到声音,停下扣衬衫扣子的动作,他看着她神色淡漠道:“多谢你送我来医院,但是我自己的身体有几分几两,我很清楚。”
“你清楚还让自己喝酒喝到胃出血?”他太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的态度,让沈纾莫名恼火地吼了一句。
黎臻闻言怔了怔,他扯唇解释了一句:“商业应酬。”
说罢,他拾起西装外套就要往外走。
沈纾伸手挡住他:“不行,等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你才能出院。”
黎臻皱了皱眉:“沈小姐,我没空跟你玩游戏,我很忙。”
“忙起来连命都不要吗?我不会看着你这样糟践自己的身体。”
“沈小姐跟我非亲非故,不觉得这种关切过头了吗?”黎臻凉凉开口:“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不喜欢一个只见过几面陌生人来干预我的私人生活。”
沈纾手一颤,眸光垂了下去:“原来在黎先生眼里,我一直都是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黎臻眸光暗沉了几分,他狠了心开口道:“对,沈小姐对我来说除了是小歌的朋友外,再无其它。”
“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并不知道我是小歌的朋友。”沈纾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黎臻,我给你的第一印象并不是因为我是小歌的朋友,而只是因为我是沈纾。”
“这有什么区别?”
“区别就是这些日子你是因为小歌的关系优待了我,如果我不是她的朋友,你或许连一句话都不会理睬我,对不对?”沈纾脸上露出晦涩的笑意
。
黎臻的嘴唇动了动,言辞间有些薄凉:“算是吧。”
他绕过沈纾的手,拉开病房的门:“所以沈小姐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了,我们虽然住在同一栋小区,但是事实上并没有那么熟。”
“不,因为小歌这层关系,你会对我留情面,这不正好是我顺流而上的机会。黎臻,你听着,我要追你。”沈纾在他身后坚定道。
黎臻握着门把手的手紧了紧,“那么恐怕你要不得而归了。”
话落,他头也不回地离开病房。
沈纾看着他的背影,脑中盘旋的却是方才医生的话语:“病人身上的伤疤应该是某场事故留下的,不一定是车祸,但看疤痕的淡化程度,应该有三年以上了。”
***
次日,笙歌是在容瑾的怀里苏醒过来的,她看着他闭合的眉目,发了会呆。
蓦地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她轻轻挣扎了下,想要脱离她的怀抱。
容瑾倏地睁开眼睛,看着她沉沉道:“别乱动。”
清晨初醒的声音带着几分蛊惑人心的暗哑,她咬了咬唇:“我感冒了等下怕传染你。”
容瑾愣了半晌,才轻笑着开口:“不用担心,我的抗体挺顽强。”
他既然都这么说,笙歌也就识趣地不再动了,只是二人此刻相贴的地方温度越来越灼热,烧的她的脸颊有些微微发烫。
“容瑾,你热不热?”
“热。”
“那你把我放开些,我也觉得很热。”笙歌说着就去推他的手,她的感冒今天有加重的趋势,虽然不留鼻涕了,但是喉咙很痛,以至于她此刻开口的音色很沙哑。
容瑾扣住她的腰,一个翻身压在她身上,“那我们来散发点热量?”
眼里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暗沉光芒。
禽兽啊!
笙歌欲哭无泪,思忖着她说感冒身上的男人肯定会置之不理,于是她通红了一张脸义正言辞地拒绝:“容瑾,不行!”
“不行?”容瑾挑着眉梢,眼底已是很不悦的状态,“我会证明我很行!”
她急忙按住他乱动的手:“我的意思是我人不舒服,等我好点好不好?”
笙歌说的是实话,但是更重要的一层原因是真怕传染了他,出门在外,两个人要是都生病了,就显得就有点凄凉了。
容瑾盯着她看了片刻,拉好她的衣服,沉默地翻身下床,“抱歉。”
不知为何,他的这句抱歉让笙歌格外地不舒服,就好似二人莫名疏远了一般,她翻过身子背对着他,却了无睡意。
早上是服务员送来的,与昨天的餐点不同,今天的早餐是中餐,白粥还有几叠小菜,很显然是容瑾特意吩咐
。
笙歌心里一暖。
“今天想去哪里?”吃饭的时候,他头也不抬地问。
她抬头看了眼今天的天气,没有下雨,今天的阳光温润正好,适合出行。
“你有事?我想出去走走。”即使感冒了,但是她不想大好的春光都浪费在被窝里。
容瑾抬了抬头,目光落到她脸上的时候有些犹疑:“我早上有点私事要处理,不要跑太远,有问题联系我。”
“哦。”笙歌怅然地垂眸,闷闷地扒了口饭。
容瑾见状,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早饭过后,容瑾一身正装地出了门,他既然说是私事,笙歌不会过问但是心底却有些不舒坦。
她今天穿的很随意,牛仔裤,针织衫,外面披了一条披肩,考虑感冒未好的缘故,她在容瑾置办的衣服堆里挑了个相配的帽子戴上。
收拾好后,她便出了门。
雅典的街道有种特色,就是遍地涂鸦,黄黄绿绿的色彩,张扬着一种骨子里的不羁。
不知不觉走到一条跳蚤街,笙歌看到一个颇为精致的手工饰品店面。
她推门走了进去,这里的人似乎也很崇尚蓝色之眼,瞧上挂着的多数是此类的饰品,有手链,脖链,胸针等等。
笙歌的目光却落到角落处一串不起眼的钥匙扣上,蓝色的粗尼绳编织而成,尾坠子是两枚五德拉的硬币,看起来小巧精致。
她想了想,问了老板价格,有点小贵,她本觉得物美但是不值,不想买,只是出门的时候脑中忽然想起容瑾很嫌弃她的猫耳钥匙扣的表情,本来已经走出店铺的她倏地回身把它要下。
她想,或许在青城,她已经不需要锋利的猫耳。
一个人的好处,就是自由,笙歌一路上走走逛逛,瞎拍些照,一个上午也就过去了。
临近午餐的时间,她对比了几家餐厅,又考虑到自己的喉咙,打算走进自己最中意的那家餐厅用餐时,眸光顿时被不远处的一幕吸引了。
一身正装的容瑾端坐在位置上,而他的对面坐着一位容貌妍丽的东方女子。
二人很熟络的样子,边吃边交谈,讲到适宜处,女子捂嘴轻笑,容瑾的嘴角亦是泛起淡淡的笑意。
俊男美女的画面,很扎眼。
这就是他的私事?
容瑾若有所触般地抬头,目光隔着行走的食客,精准地落到她身上。
笙歌与他对视片刻,眯了眯眸,转身离开。
………题外话………纠正上一章的一个错误,雅典时间比青城要慢5个小时左右,上一章时差写反了,浅暂时不回去修改了哈
093章 只要她醒来;我就得离开()
容瑾对面的女人注意到他的异常,顺着他的视线朝门口处看了眼:“容先生,你在看什么?”
容瑾拿起餐巾拭了下嘴,起身,“安妮小姐,我要先行离开一步,单我已经埋了,你慢用。”
说罢,他阔步往笙歌离开的方向走去。
笙歌真要上出租车的时候手被人从后面轻轻扯住,容瑾眼里噙笑看着她:“吃过了?”
她看见是他,心里起了一股莫名火,但脸上依旧带着笑:“吃过了,所以没打算打扰你
。撄”
说罢,甩开他的手,俯身坐进车内,容瑾毫不思索地跟着她挤了进去。
笙歌歪着脸看向窗外不打算理睬他,他也不介意,只是大掌在她的手背里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敲击着,散漫的态度让她越发恼火偿。
未到酒店,他就让司机把车停了下来。
他率先下车,扯着她的手,淡淡道:“下来。”
笙歌把头扭向司机:“师傅开车,我说的目的地还没到。”
容瑾掏出钱包付了车费,然后干脆利落地把她从车里掏出来。
看着出租车一溜烟离开,笙歌气打不从一出来。
“你放开我。”她拍了下他放在她腰上的手,这一掌的力道不小,手离开后他的手背上马上起了片红印子。
但是他并不为所动,揽着她往最近的一家超市走过去。
“我没有吃饱。”他说。
“美人在侧,还没有吃饱!”她低声咕哝了句。
容瑾没有听清,耳朵朝她的方向偏了偏:“嗯?”
笙歌冷哼了一声,挣开他,朝超市内部走去,不理他。
容瑾眸中闪过一缕促狭的笑意,缓步跟上她。
酒店的套房有间小厨房,以前在美国的几年并不觉得什么,但如今被李妈养了几个月,不过两天的时间,她就格外惦记中餐的味道。
只是
她侧眸问身侧的容瑾:“你会不会做饭?”
“不会。”某人非常实诚地摇了摇头,然后善意地补充了一句:“所以我不嫌弃你。”
“你嫌弃过。”
“那时候大概没有想到还有机会让你下厨。”
“你应该感到荣幸。”笙歌咬咬牙,挑了几个番茄丢进购物车中。
容瑾抬手按了按额头,颇为为难的神情:“嗯,荣幸。”
她嘴角抽了抽,转身继续挑选其它的食材:“我说过我西餐做得还不错,洋葱吃吗?”
容瑾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就自发地把洋葱放回去,自言自语着:“李妈说你不吃洋葱。”
放下洋葱后,她又拿了一个甜椒、一块火腿、几个鸡蛋、两条黄瓜和另外几样意大利面需要的食材。
笙歌选食材的时候,就跟上手术台一样的专注,所以并没有注意到容瑾看着她动作,嘴角勾起的淡淡的笑意。
很快她就选好了生鲜食材,根据指示牌,她在购物架里穿梭着,容瑾推着购物车,不紧不慢地跟在她身后。
油、盐、酱料一瓶瓶往车内丢
。
他看着她熟稔的动作不置片语,直到她的手伸向一瓶醋的时候。
“我想,我们做饭用不着醋。”许久不曾开口的他冷不伶仃地说了句。
笙歌闻言一愣:“我想看下超市有没有卖饺子,蘸点醋好吃。”
容瑾抿了抿唇,倒也没在说什么。
她要把醋放进购物车的时候,猛然想通他这句意味不明的话语的含义,顿时不悦地拧紧了眉头:“我犯不着吃你的醋。”
他不答话,只是一瞬不瞬地凝着她。
笙歌被他看得发虚,连忙别过头去:“材料挑得差不多了,我去看看有没有饺子,你先去排队买单。”
说罢,转身快步离去,看在容瑾眼里却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二人结账出来后,步行回了酒店。
笙歌套上新买的蓝色围裙,把刀塞给他,指挥着:“麻烦把甜椒洗了切圈,黄瓜要切成丁状。”
容瑾看着手上的刀,杵着不动。
他这只手天天拿着解剖刀,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拿上菜刀,而且看着那些圆圆滑滑的甜椒,实在是不知道从哪里下手。
笙歌无奈扶额,把甜椒洗干净,示范地切了一刀后回头看他:“会了?”
得到他肯定的确认后,她又切下一段黄瓜,先削成条再切丁,然后再次问他:“懂了?”
她开口的是英文,故意挑高的尖细尾音让容瑾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下。
也不管他真懂还是假懂,笙歌把刀往他手里一塞,转身去处理其它的食材。
待她准备差不多的时候,回身看到盘子里码的整整齐齐的甜椒圈和黄瓜丁,惊讶了一瞬。
她挑起几片甜椒圈看了下,竟然厚度都是分毫不差,黄瓜丁更不用说了,就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容瑾还握着刀,淡笑地看着她,那意思似乎是要讨她的夸奖。
笙歌撇了撇唇:“切东西可是你的专业,切得好一点都不奇怪,切得不好的话那叫丢脸。”
容瑾:“”要从她口里听一句好话,真难!
拿甜椒跟解剖台的尸体并论,确定还有胃口吃饭?
很显然,他低估了笙歌的承受能力,也差点忘了她的专业也都是跟人体打交道的,跟他说完之后,抢过他手里的刀去处理其它几样食材,干净利落的模样好似她在做一个无比繁杂的手术。
脸颊旁传来温热的触感,笙歌正下着面,头也不抬地赶着身侧的容瑾:“你先出去等着,或是先去洗个澡,很快就好了。”
身边的男人不为所动,她疑惑地偏头看向他,正好对上他沉沉的目光。
“怎么了?”
他的手在她的脸上摩挲了片刻,才沉沉开口:“没见过你下厨的模样
。”
笙歌拍开他的手:“那你看过我什么模样?”
“床上为我绽放的模样。”他毫不避讳。
她蓦地耳根子一热,而在她愣怔的瞬间,容瑾的大掌已经贴紧她的后脑勺,印上她的唇。
一番缠绵过后,他稍稍放开她,抵着她的鼻尖开口:“那样子的你比现在的你,更美!”
笙歌反应过来,面红耳燥地把他推出厨房:“不准进来了!”
她走了一步又回头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不准进来!”
说罢好似想到什么一般,急忙奔到锅边,嗷嗷直叫。
容瑾在门口看了会她低头捞面的模样,嘴角弯了弯,听她的话转身回卧室洗浴。
他洗完出来的时候,两盘意大利面已经上桌,金灿灿的面条,酱料勾芡地恰到好处,看来这次她并没有说大话,她的西餐确实做得不错,至少看人看得就已经很有食欲。
他刚沐浴完,只穿着一条睡袍,衣襟口大开,露出一片光洁的胸膛,肌理分明,笙歌拿着餐具出来,看见容瑾的时候,耳根子还是不可避免地烫了下。
容瑾卷起一口面条尝了下,皱着眉。
笙歌看见他的神色吃了一惊,也卷起自己盘中的面条嚼了嚼,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啊!
“不好吃?”她直接问。
“好吃。”
“那你那是什么表情?”大哥,您的表情看起来像吃翔,搞得她内心无比挫败好不好?
“为什么我们的面不一样?”容瑾看着她的盘子问。
“面和材料都一样,只是我给你用了黑胡椒酱,我嗓子疼不敢吃黑胡椒,用了番茄酱料而已。”笙歌解释着,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纠结。
“难怪我觉得不够酸。”他淡定地回复了一句后,这才开始慢悠悠用着餐。
笙歌:“”你今天是跟酸字杠上了吗?
吃完后,笙歌收拾盘子打算洗碗,容瑾拦住了她:“你感冒还没好,我来。”
她微微失笑:“容教授,你这辈子洗过碗吗?”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哦饭盘子很油腻的,我怕你受不了。”他那洁癖症受得了?
“有比尸液可怕?”容瑾抢过她手里的盘子,幽幽地回了一句,走进厨房。
笙歌只觉得胃液翻涌,她返身从超市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