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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琴望着糊涂仙和杨戬在云中渐渐消失的身影,这才舒了一口气。他一溜眼看见盘古和夸父正在一起小声商量着什么,诗琴一声断喝把这两位顶天立地的汉子吓了一跳。
诗琴呼道:“嗨!你们两个嘀咕什么?从现在起你俩给我担当守护使,时刻不得离开我的视线。你们二位要是打什么歪主意,可休怪我诗圣不留情面!”
盘古和夸父相互对望了一眼,夸父拱了拱手,勉强摆出一副笑脸说道:“那是,那是!诗圣人的话谁敢不听?俺刚才还跟我的这位老哥哥说:这诗圣人可是银河娘娘眼中的红人,就连我家龙爷也都得礼让三分,俺老哥俩要是不给诗圣人一个红眼,那可就太没见识!”
夸父言罢又捅了捅盘古说道:“老哥哥,您说这话是不是这理儿?”
盘古忙应和道:“啊——是,是啊!银河娘娘眼中的红人儿,俺老哥俩要是不眼红,那岂不就没了尊卑?”
夸父见盘古说得中肯,摆出一脸庄重,还不住地直点头。
诗琴“噗”地笑了一声斥道:“你们这两个莽汉子若是真的不会说话就跟着你诗姐姐我多学学,免得一不小心被龙爷怪罪还不知错在哪里!”
盘古马上接道:“啊——是,啊是!谁不知诗圣人多才多艺,什么——呃!琴棋书画样样儿都划拉得来,真叫人啊——佩、佩……佩服!”
盘古结结巴巴这几句话说得哪吒都受不了了,他赶忙跑过去劝道:“二位天叔还是入我帐中休息一会为好,我怎么听着你们天神说话跟平日里咱们说的话不太一样!什么叫琴棋书画样样都划拉得来呀?”
此时哪吒也觉得盘古和夸父说出话来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反正都不太中听,所以想从中打个圆场,未曾想盘古把眼一瞪说道:“你这三寸的小毛神懂得些什嘛?也敢挑盘老爷我的不是!瞧你身上戴这些零零碎碎,呆会儿你盘老爷我闲得手痒,把你这些个东西挨个儿都捏扁喽,教你回家哭娘!”
哪吒一听赶紧退得老远,心说:这哪里像是天上下来的神仙?简直就是林子里冒出来的土匪!
闲言少叙。单说诗琴在天魔山苦等了两日,就希望龙爷和凰娘早些下界,因为诗琴从杨戬入阵的叙述中早已明白,这座天魔阵可能是暗藏了天大的机关,不然就凭灯芯和杨戬两个人的法力,五行道法是绝对伤不了他们一根毫毛的。因此,诗琴首先断定:这座天魔阵绝非旁门左道所为,且已经超出了自己所能掌控的范围,非得龙爷和凰娘下界才能一探究竟。
话说诗琴盼了两天,没等来龙爷和凰娘,反等来了姜子牙和他的十万大军。姜子牙将十万大军在阵外扎下营盘,便携牛夫人铃儿来到哪吒帐中找诗琴请令。
此时诗琴正和哪吒还有盘古、夸父围坐在桌案前,眼见一个个愁眉苦脸,大眼瞪小眼的都一言不发。说起来,这时间还真是难熬!
士兵的一声传报一下子打破了帐中的沉寂:“报——启禀诗圣人,姜丞相和牛夫人在帐外求见!”
诗琴一听又是吃了一惊。诗琴对姜子牙的到来并不感到意外,令她十分意外的是牛夫人铃儿。诗琴心说:铃儿!她怎么来了?
各位:若问这铃儿因何随姜子牙来到了天魔山,这话还得说回到陈塘关。
当时姜子牙正忙着点兵出关,铃儿提着个包袱突然来到姜子牙面前说道:“贱下因见早上刮起了寒风,忽然想起我家牛郎衣着正单,故而欲随军为夫君送件寒衣。”
姜子牙知道牛二和铃儿堪称是“模范夫妻”,感情甚笃,也知道铃儿的意思就是思念郎君,想见牛二一面。所以,姜子牙不管铃儿是真的送寒衣还是找借口,都不好出口阻拦,只得关切地问道:“牛夫人家中尚有两个娃儿可有人照看?”
铃儿笑了笑说道:“家中娃儿已交给黄姐和家人代为照看,况且此去天魔山三五日往返并不在话下,请姜丞相放心!”
姜子牙见铃儿的话说得轻松自然,便给铃儿牵了匹战马。这样,铃儿便随着姜子牙的大军来到了天魔山。
诗琴闻听铃儿千里迢迢专为牛郎送寒衣而来,不由得眼圈一湿,落下泪来。诗琴怕铃儿看见,赶紧转过身亲自去为铃儿倒水。
此时铃儿仿佛已经察觉出了什么,她将目光转向哪吒问道:“李先锋,我家牛将军人在哪里?”
哪吒无法隐瞒,只得说道:“牛将军带兵探阵已有四天,至今音信杳无,亦不知吉凶如何!”
铃儿听罢扔下包袱,掩面跑出帐外痛哭起来。没过多久,突然帐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这时,有士兵入帐来报:“牛夫人不听拦阻,已闯入了阵中。”
诗琴忙带众人奔出帐外,哪里还有铃儿的影子!
诗琴向士兵问道:“可看见牛夫人从哪门而入?”
士兵答道:“牛夫人和牛将军一样,都是从生门进入的阵中。”
这时盘古忽然暴叫一声:“拉拉个谷子——我老盘管不了那么许多了,洒家一定要救牛将军和牛夫人回来!”
盘古说着话操起板斧,大步流星望阵中就冲。
诗琴一见,飞身死命抱住盘古厉声说道:“天神不得抗命妄行!若龙爷和凰娘降旨,我诗琴亦首当其冲!可现在龙爷和凰娘不在,此重责尽在小女子一人身上,我诗琴已是心力憔悴,苦于难当!”
诗琴说着话失声痛哭起来。
夸父走过来躬身拉开诗琴,他挽着盘古边走边说道:“人家诗圣人也是心焦难持,咱老哥俩就别没个好歹地让人家操心。再者说若是没有银河娘娘和龙爷的命令,那岂不是犯了天规?”
盘古大有所悟地连声道:“啊——是——是!犯规、犯规!”
盘古和夸父一改常态,殷勤地劝大家都回帐中休息,也不知这两位嘀嘀咕咕,骨子里都打些什么主意?
待众人回到帐中,姜子牙这才得空打听阵中情形。当得知三四万士兵没入阵中不见了踪影,牛将军生死不明,灯芯已命陨阵中的消息,姜子牙亦是吃惊不小。
姜子牙和诗琴正在商议对策,忽然又有士兵入帐来报:“死门外挂出一男一女两颗人头,看模样不像是牛将军和夫人两个人的,请诗圣人和姜丞相定夺!”
诗琴一听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疾呼道:“牛郎、织女两个绝配的天仙命陨了!”
诗琴一句话说得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各位:欲知详情,咱们下回再说。
第一百一十七章 叹佳偶双双归天际()
第一百一十七章叹佳偶双双归天际
上一回说到:诗琴一听天魔阵外挂出一男一女两颗人头,她立刻疾呼道:“牛郎、织女两个绝配的天仙命陨了!”
诗琴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令帐中所有人都惊呆了。
以下的故事咱也来不及细说,还是先说说铃儿入阵时的情形。
话说铃儿闻听牛二陷入阵中已有四天尚不知生死,她悲痛欲绝,跑出帐外哭了一阵。她越哭越悲愤,忽然把心一横,擦干泪水向阵中冲去。
阵外的士兵看见,急忙阻拦。铃儿一狠心,冲破了士兵的拦阻,跌跌撞撞闯入阵中。
铃儿进了生门,穿过几道旗幡,刚刚步入阵中。这时,从旗幡后现出十几名手持日月刀的官兵将铃儿团团围住,其中一个手举令幡的士官高声道:“阵主有令:女流不得入阵擅闯!”
说罢,这士官将令旗向铃儿一指,十几名士兵齐举手中兵刃向铃儿杀来。
铃儿毫无惧色,只见她将长袖一挽,手中现出一把绣花针。铃儿便步灵腰,拧身打了个旋,同时顺势将手中的绣花针横扫出去。顿时,十几名官兵应声倒地……
有人问了:像铃儿这样柔弱的女子,哪来这么大的本事?
您可别忘了,铃儿的前身可是银河天宫的天仙——织女。虽然她已经投胎入凡,但仙人的神魂尚在体内,只是从前自己全然不觉而已。
那又有人问了:铃儿怎么知道的自己就是从前天上的织女?
这话,我老瞎子还得给大家翻翻旧账!
要说真正能够唤起铃儿从前记忆的,就是那包七彩石。这话还得感谢当初跟铃儿交换龙凤绣图的那个老婆婆。那个老婆婆不是别人,正是化身入凡的嫦娥。当时嫦娥正在苦苦寻找织女的下落,不经意间在织绣庄见铃儿挂出一幅自绣的《龙凤呈祥图》。这也是铃儿一时的真灵发现,偶然间凭借从前的记忆,才绣出了这幅《龙凤呈祥图》。这时的铃儿自认为只是自己一时的灵感,并没有真正唤起她从前的记忆。可嫦娥就不同了,她一眼看见这幅绣图,就已经认定,这个生得眉目清秀的少女就是脱成凡胎的织女。她到织绣庄前先是试探了铃儿一番,想知道眼前的这个铃儿是否对自己的前身有所觉醒,当她探问了一番之后,发觉这个铃儿对自己的身前之事全然不知,为了唤起铃儿的记忆,嫦娥有意用自己珍藏的七彩宝石交换了铃儿的龙凤绣图,就是希望铃儿见了这些宝石,将来会有一天能够猛醒过来。
铃儿天资聪敏,虽然她听了娘亲的话,将七彩宝石小心珍藏了起来,可是她也时常忍不住偷偷拿出来捧在手里仔细的端看。终于有一天,她猛然想起了这些宝石的来历,同时,身前的许多事情也都开始在脑海中逐渐清晰起来,她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身前乃至此身转世的目的。
铃儿在从家中往返织绣庄的途中看见了时常在地里辛勤耕耘的牛二,铃儿从前身的约定中已经悟出,这个憨厚勤恳的农家小伙子正是自己的今世缘,前世投胎的牛郎。
铃儿见牛二跟自己过去一样,也是对身前之事毫不知晓,便借敦促牛二求取功名之机,暗将七彩宝石转赠给了牛二,她知道牛二虽然今天将远离自己而去,但她坚信,牛二见了七彩宝石一定会和自己一样,能够换回对前世的记忆,甚至她毫不担心这个手把犁锄的庄稼人上阵打仗会有生命危险,她简直就可以断定,牛二不会过很久便会荣归故里。
果然就如同铃儿所预料的一般,牛二得了七彩宝石,只在客栈的柴房中过了一夜,便知道了自己的身前之事。所以牛二才能有这个胆量敢独闯校军场,上演了一锄战三枪的好戏!此刻的牛二,已经能够将自己的神力发挥出来,不然,一个从未习武之人,怎能仅靠一身的蛮力而夺得金甲武士的美誉?
所以,牛二和铃儿的这场婚姻怎能不谓之美满?两人婚后的感情真是一如水乳交融,亲情甚密!虽然两人都对自己的身前之事佯装不知,也从不提及,其实这就如同隔着一层窗户纸,反而使两人更加的珍惜这场来之不易的前世姻缘。
咱们再把话说回到当前。话说铃儿使出神功,用绣花针杀死了十几名官兵,她稳了稳身子,继续向阵中走去。
铃儿走了不远,眼前现出一条土路,她沿着这条土路翻过一道山梁,远远看见前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山坡下搭建木屋。
铃儿一眼认出,这个搭建木屋的人正是自己急切找寻的牛二。她喜出望外,疾步过去高叫一声:“郎君!”便扑抱在牛二身上。
牛二见了铃儿也是一阵惊喜,他急促地问道:“贤妻如何到了这里?”
铃儿并不答话,反而问道:“为妻闻听你带兵入阵,怎么只见你一个人在此?更不知夫君为何在阵中三五日还不出阵,反在此搭起了木屋?”
牛二露出一脸的茫然说道:“怎的才三五日?我在阵中已有月余!当初入阵之时,我眼见一万大军被黑烟吞噬,转眼只剩下我一个……”
牛二说到这,露出一脸的悲伤。
铃儿挣脱牛二的怀抱,他拉着牛二的手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突然问道:“你的黑牛哪里去了?”
牛二苦着脸说道:“入阵之时,因旗幡甚密,我只得牵着神牛步入阵中。谁知在旗幡之中,这神牛不知为何化作灵烟飞天而去,连那铁锄也不知遗落在了哪里。”
铃儿又问道:“你既已入阵,为何不去探查阵中详情,反在此建起了木屋?”
牛二叹了一声说道:“我入阵之后,沿着一条土路前行了半月之久,仍不见任何的异样,亦不见此阵的边际,我又顺原路行了半月余,本以为很快就能走出阵外,可我四处查探,皆不见阵门,只好在这里临时搭个木屋,暂且栖身,再慢慢寻找阵的出处。”
铃儿惊道:“此处离阵门只不过一顿饭的工夫,怎的竟寻不见出处?”
铃儿说罢拉着牛二顺着来时的路径,翻过一道山梁,眼前的景象也令铃儿万分的诧异。因为铃儿发现,自己来时的路径竟被一条十几丈宽的小河截断。
铃儿一脸疑狐地说道:“这里明明就是来时的路径,怎么会凭空多出一条小河?”
牛二见了小河,变得异常兴奋。他跑步来到河边说道:“我在阵中已有月余未曾净面,不知是怎样的灰头土脸,今日得见河水,正好洗却一番风尘!”
牛二言罢蹲下身子,又招呼铃儿说道:“贤妻脸上似有泪痕,快来与我一起清洁一番,免得稍后你我夫妻出阵,教人看着狼狈!”
铃儿款步来到河边,如牛二一般挽起袖管,掬起小河之清水洗面。
待两人洗完脸,再相互对望,都不由惊呼起来。牛二高呼:“织女!”铃儿惊叫:“牛郎!”两人同时奔向对方,再次拥抱在了一起。
原来,两人取河水净面之后,又都现出了原身。
牛郎笑了一声说道:“我早知道你便是前世的织女!”
织女亦温存地说道:“为妻我亦早知道你就是牛郎!”
两人四目相对,又笑了一回。
这时织女一拍牛郎肩头说道:“你我趟过这条小河,相信离阵的出口已是不远。”
牛郎跟随着织女,两人涉水来到对岸。
织女走了几步突然俯身说道:“牛郎快看,这里有许多树桩!”
牛郎停下脚步站在织女身边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树桩何足为奇?”
织女蹲在地上一动不动地说道:“你看这些树桩都是十几年的桑树,又排布得如此整齐,我看就是从前天魔山下的桑园!”
牛郎疑道:“这里既是从前的桑园,为何不见了木屋?”
织女仍是低着头说道:“既然桑林可以尽毁,木屋安能复存?”
织女说着话仿佛又有了新发现,她仔细辨析着树桩的年轮说道:“牛郎快看,这里有些不对劲!”
牛郎蹲下身子问道:“哪里有些不对劲?”
织女手抚着年轮,认真地说道:“郎君请看,年轮稀疏的地方本是生长最快的方向,也就是说这个方向应该就是南方,而如今太阳却在相反的位置,这岂不怪异?”
牛郎仰头看了看天空,又向四周望了望说道:“贤妻的意思是说阵中的太阳乃是在西侧,难道我们眼里看到一切除了脚下的树桩之外,其实都是幻觉?”
织女起身点了点头说道:“正是!难道夫君在阵中徘徊了这么长时间,就不觉得这座天魔阵藏有许多怪异之处?”
牛郎悟道:“难怪我四处找不到出路,原来早已被阵中的幻景迷失了方向!”
织女用手一指远处的一块巨石说道:“依树桩所示的方向来看,前面不远应当就是木屋所在的位置,而木屋就坐落在天魔山下,你我沿着这个方向走,必能走出阵外。”
牛郎却定立在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