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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蟆眼看了看岳飞说道:“若不是我们刘大人无奈之下才在相州征兵选将,恐怕我们这支队伍还不为人知呢!”
岳飞和蛤蟆眼两人边走边聊,不觉间两人已经来到了一座营帐前。蛤蟆眼拍了拍岳飞的肩膀说道:“岳大人,这是个十人的大帐,现在里边只住着六个手下,岳大人您先对付一宿,若明日得了官,也就不必再受这个委屈了。”
岳飞抱了抱拳说道:“赖伍长玩笑了,俺入伍是为了报国,甘愿马革为席,仰观星月。”
蛤蟆眼同样一抱拳说道:“既这样,岳大人就先在此歇息,等明儿个一早我们大人若有召唤,俺即会过来叫你。”
剪段截说。岳飞在这个大帐之中,他辗转了半宿无法合眼,白天发生的事情过筛子似的仿佛就在眼前,许多事情令岳飞他百思不得其解,尤其是自己缘何竟惊了刘大人的驾,刘大人为何有如此动怒欲将自己斩首示众?还有更令他疑惑的是:这个梁文绍梁大人,他为何要把自己从刀口下救出来,而在自己刺杀小梁王之后他又突然不顾军令,声言要立斩自己呢?
这些,岳飞无论如何他也想不明白的,常言说有句话叫做当局者迷,但今天我看在座的这些旁观者也未必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老瞎子没说您能明白么?趁这个当口,我老瞎子就给大家补充两句。
刘浩刘大人咱先不细说,他主要是康王的亲信,前边从蛤蟆眼的嘴里大家也都知道,康王暗中操纵枢密院刘浩组建的这支军队由来已久,只是正巧徽宗皇帝筹备抗金,这才明旨令康王征兵择将,于是就有了刘浩在相州大摆擂台这么一说。有此可见,康王暗地里养兵是别有用心的,至于他安的什么心?聪明人一看就知道。
再说这梁文绍梁大人,他虽然在本书当中算不得是个人物,可他跟那个心狠手辣又目空无人的小梁王却是关系紧密。大家都知道梁文绍乃是出身武官世家,他有个哥哥叫梁文宇,这个梁文宇不单是和他的兄弟一样借了父辈的光,而且人家运气也不错,曾因为戍边战功显赫而被封为梁王。梁王膝下只有一子,就是这个大家都知道的小梁王。小梁王今年刚满二十岁,是个初生牛犊,从小也是深得父亲的真传,学会了一手无敌枪法,这就是他在与岳飞对阵是使出的人称叫做霸王枪。要说这霸王枪的确是名扬天下,威震武林,可由于小梁王他年轻气盛,又目空一切,也可说是他遇上了岳飞算他倒霉,结果命丧在了岳飞的银枪之下。有人说了:小梁王有这么好的出身,靠他爹行了,干嘛还要来这打擂争官?这话,算是问在了点子上!因为梁文绍身为刘浩手下的主将,他知道刘浩组建这支军队的重要性,可以说是康王旗下的亲军。康王觊觎皇权的野心虽说还只是在暗地里磨枪,并不敢声张,这次正好借着抗金为名,所以才敢在相州张旗袭鼓地招兵买马。正因为梁文绍这个聪明的脑瓜子度出了康王的用意,他想:如果康王将来若是得了天下,那么在这支队伍为官必然是步上青云的一条捷径,所以他一知道刘浩要在相州设擂台的事情,马上就给他哥哥梁文宇写了一封信,说枢密院刘浩要在相州这疙瘩修建一条“高铁”,可以直通金銮殿。是这话么?反正就这意思,不然小梁王怎么会如此地耀武扬威,急于争官呢?
回头咱再说梁文绍。梁文绍这连日来见小梁王不仅是战无不胜,而且是顺的出乎意料,梁文绍不禁替小梁王得意起来。正当是比武的最后一天,眼看这前三甲就要尘埃落定,梁文绍又担心起小梁王来,他怕小梁王因为年纪太轻,对阵两个高手恐会失手,正巧岳飞横出来这么件意外叫主子刘浩大为光火,梁文绍心生一计,他想借岳飞这个无名小卒去打乱前三甲比武的格局,这样先让三甲的另两位再厮杀一回,自己的侄儿小梁王也好坐收渔利。梁文绍这如意算盘想得挺美,可他压根就没想到岳飞竟是块铁石当中藏着的好钢,岳飞杀了小梁王,梁文绍哪能无动于衷?再说他也没法向他的哥哥梁文宇交代呀!所以才在一怒之下上演了这么一出闹剧。
各位:这话咱就先说到这,要提起岳飞命运的坎坷,那简直就得用悲壮来形容。岳飞之所以会有这么个结局,其它的咱且不说,关键是他树敌太多,眼巴前刘浩和梁文绍就是岳飞悲怆命运的作俑者,只是这些话题咱没工夫细说,只能在此点到而已。
言归正传。再说岳飞翻来覆去想了很多,半宿没睡着觉,他迷迷糊糊见一个扶杖的老者入帐而来,岳飞还在纳闷:这军营之中哪里出来个须如霜染的老叟?
只见这老叟走到岳飞的榻前弓着腰开口说道:“赤金娘娘,小神见你入营,特地前来告诫,娘娘乃沉香之身,虽不畏金,切不可抗金,金遇火则赤,而木若染火,则必有大灾大祸。”
岳飞闻听这老叟之言感觉莫名其妙,这些无厘头的话岳飞也根本就听不懂,他张了张嘴,可嗓子里仿佛是噎了什么东西似的,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岳飞正憋得气闷难喘,他想挺身起来,可身子也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使他一动都动弹不得。
这时,就听老叟又说道:“娘娘,小神因世间有乱,恐灵柩宝盒有失,若坏了玉帝圣旨小神难以担当,故而欲将灵柩宝盒送往天庭,此间娘娘千万不可沾染金火二字,切记,切记!”
这老叟说罢转身出了营帐,岳飞对老叟的话听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见老叟离去,心里一急,猛用力“腾”地坐了起来。
岳飞忙慌慌穿上鞋子奔出帐外一看,头顶正是一轮明月,一切都静悄悄的,一点声息都没有。岳飞围着营帐转了一圈,就连个人影都没瞧见,他从忐忑之中醒悟过来,发觉刚才自己是在做梦。
岳飞心说:这梦做得有些蹊跷,这老者的话似乎是意在阻止自己不该做什么,又急里匆匆,好像是上天送什么宝盒?看来必是仙人无疑!嗯,这老者大有来头,他的话就算不能全信,日后也要须当谨慎。可转念一想,不禁又摇了摇头,他心说:这老者口口声声唤我做什么娘娘,摆明连男女都分不清楚,怕不是个呆痴就是寻错了人。岳飞想到这他暗笑了一声,道:若是个痴者,就当全无此事也罢!
再说第二天一早,天才蒙蒙亮就听得一声声“哞——哞——”的牛角号响起,岳飞一问才知道,这是晨训的号令。岳飞赶紧和同帐的士兵一起穿好了衣服,待上罢了早训,岳飞刚刚吃过了早餐正在帐中休息,就见蛤蟆眼大步迈入帐中盈笑道:“岳大人您的好消息来了,我们刘大人传令叫您到帅帐进见!”
岳飞闻听他挠了挠头问道:“帅帐哪里?属下实在不知。”
蛤蟆眼抢过话说道:“这有何难,俺引你前去就是。”
岳飞一抱拳道:“有劳赖伍长!”
闲言少叙。话说岳飞跟着蛤蟆眼来到了帅帐前,把守的官兵一见岳飞并不认得,伸手便拦。
蛤蟆眼赶在俩官兵中间壮声道:“这位岳大人可是我们大人半月来设擂台比武拔出的独苗,三甲之中唯一的一个,今我们大人召他入帐,想必得了官职,你两个再巴结可就晚了。”
这俩官兵一听蛤蟆眼这话,其中一个立刻换了副笑脸躬身道:“我们俩有眼无珠,不识岳大人气脉,望大人见谅。”
另一个也同样赔着笑说道:“既然是我们大人传见,那就请把!”
岳飞迈步低头走进帅帐之中,抬眼见刘浩正危坐在案头,他单腿一跪道:“属下岳鹏举参见刘大人!”
“请起,请起!”刘浩手扶着案端,连声道。
待岳飞立直了身子,刘浩仔细地端详了岳飞一遍突然眉头一展,他呵呵笑了两声,绽开的笑脸泛着容光,早不见了晨间栽于马下的那份恼怒与杀气。只见他用指尖轻轻敲着桌面说道:“岳鹏举,本官器重你的才华和胆量,本该依康王之令立刻派个官职给你,可枢密院乃是文枢府,本官亦无将帅之能,故本官所选之将,不仅要武功精湛,关键是要能将兵,所以本官不得不先试试你的能力。从现在起,我给你半月时间,你要独自出去征兵,等回来之时,你带回多少兵,本官就派你个什么官,你要相信本官对于下属绝对会量才而用的。”
岳飞禀手道:“属下谢大人栽培!”
刘浩顺手从案上提起一纸公文又道:“你此番乃是为朝廷效力,故而本官特备了份公文,相信各县衙都会对你敬畏三分的。”
岳飞双手接过公文说道:“属下必尽心尽力,不负大人厚望!”
刘浩向前倾了倾身子笑道:“岳鹏举,你这次不仅仅是趟公差,如果募兵得力,这也是你官居何位的筹码,不可不珍惜。”
岳飞再禀手道:“属下明白!”
岳飞退出大帐,一转身见蛤蟆眼正愣愣地望着自己,岳飞笑了笑走过去,就见蛤蟆眼盯着岳飞手里握着的纸筒道:“恭喜贺喜!不知我们大人给你个什么官啊?”
岳飞微笑着略摇了摇头道:“刘大人并未给我官职,而是令我出去征兵。你看,公文就在这里。”
岳飞说罢举起了手中的纸筒在蛤蟆眼面前晃了晃。
蛤蟆眼先是一脸愕然,之后又将信将疑地说道:“真是如此?”
岳飞边走边用手拍了拍蛤蟆眼的肩膀说道:“赖伍长,麻烦你帮俺寻匹马来,因为募兵劳途,若无脚力恐十天半月是回不来的。”
蛤蟆眼用余光瞅了眼岳飞说道:“岳老弟,营中的马匹虽说不少,可它们都各有其主,只有你在校军场见到的那五匹马因无人肯骑才一直闲着,不然,我牵那匹灰马给你?”
岳飞听了,他赶紧摆了摆手说道:“不,不,俺要那匹花斑马。”
蛤蟆眼翻了翻眼珠子满是疑惑地问道:“怎么,您不骑那匹灰马了么?”
岳飞淡淡一笑道:“是此一时彼一时嘛!这次出去征兵,仅半月时间,若非脚力好,恐会辜负了刘大人的厚望。”
蛤蟆眼咂了一下嘴道:“切!我们大人在相州征兵日久,但凡愿意入军为伍的,或许早已列入营中,俺看你就别做梦了,整不好只带回三五个兵,连我这个伍长还不如呢!”
(字数超限,下章接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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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遇故知八拜结兄弟()
长话短说。话说岳飞牵着马来在了城门外,他犹豫了一下,突然感觉茫然起来。心说:我去哪里寻人呢?对,不如先进城转转,或许能碰上几个熟人,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再往牛家寨去找牛皋。
岳飞拿定了主意,他进了城沿着街市正慢慢走着,忽然,有人在背后拍了他一下肩膀道:“岳大哥!”
岳飞心中一喜,暗说:正想寻几个熟人,不想就有人主动找上了咱。
岳飞这样想着他猛一回身,见这个人自己并不认得……
这人是谁?咱先打住不说,因为时候不早了,咱们明天再说。
二百五十七回
遇故知八拜结兄弟逢连雨分兵更兼程
书接上回:话说岳飞转过身一看,面前这人并不认识。岳飞见这人一身的长袍马褂,肩上挂着褡裢,脚下一双蓝布百纳千层底的鞋,一张白净的脸,头顶一青色方巾,看模样也就二十岁刚出头的样子。如果单从面相上来看,这人倒像是个书生,不过若看穿装打扮,却像是个生意人。
岳飞上下看了看对面的这位年轻人说道:“哦,这位小兄弟,咱们好像素未谋面,不知有何见教?”
这年轻人用目光直视着岳飞的脸,很认真地说道:“岳大哥,您不认识小弟,可小弟却认得您。这样,小弟先提一个人,哥哥肯定知道,请问您可记得王肇源?”
“你是说蜈蚣寨的王肇源王老员外?”岳飞问道。
“正是!王员外乃是家父,我是他的次子名叫王佐。”
岳飞一喜,抱拳道:“原来是王员外之子,失敬,失敬!”
王佐环顾了一下四周,又瞅了瞅岳飞的马说道:“岳大哥,这里不是讲话之地,能否借一步再聊?”
王佐不管岳飞作何回答,他快步便奔向一家酒楼。
岳飞一看王佐已独步先行,只得跟随着王佐来到店门前。待岳飞在拴马桩上拴好了马,见王佐正在门首里候着,便大步拾级走进店门。
店伙计一见来了客人,忙打招呼道:“两位客官里边请!”
王佐向两旁看了看问道:“请问店家,有没有清静点的座位?”
店伙计望楼梯一指道:“二位客官请上楼,上边又清静又宽敞,包二位满意!”
岳飞和王佐两人上了楼,果然,楼上十几张桌子全都空无一人。
说这话还真不是人家的生意冷清,因为现在刚刚日上三竿,正是人们吃罢了早饭空闲的时候,所以楼上根本就是空着的。
王佐拉着岳飞在靠窗的位置坐下。这时,跑堂的小二臂弯搭着抹布走过来擦过了桌子随口问道:“二位爷想吃点什么?”
王佐抬头看了眼店小二说道:“店家,来份爆鸡丝,一个卤香四季豆,再端两碗好酒上来。”
店小二应了一声正转身要走,岳飞止住说道:“不不,店家,我有公务在身不能饮酒,再说,俺不会喝酒,也从不饮酒。这样,如果王贤弟喜欢饮酒,那就只来一碗吧。”
店小二将脸转向王佐,王佐点点头说道:“就照我兄长的意思来吧。”
“好嘞!”店小二将抹布往肩头一搭,快步边下楼边高声道:“爆鸡丝一盘,卤香四季豆一个,外带好酒一碗”
这边王佐重新坐定之后冲岳飞攀谈道:“难怪大哥不认得小弟,当年岳大哥乃是个英姿飒爽的武生,而那时候小弟还只是个在私塾念书的娃子。记得那年岳大哥和义勇军的一帮兄弟在我家场院打谷子,我骑马贪玩,还从马上摔下来过呢!”
岳飞拍了拍脑门,指点着王佐笑道:“果然是你!贤弟一提愚兄突然想起,记得当时你遭父亲王员外训斥仍不肯回家念书,竟藏在了谷堆里,差点被我的铁叉戳到了屁股,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好悬呐!哈哈……”
岳飞说到这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王佐露出一脸的顽皮相,也呵呵地笑了起来。
这时,岳飞继续说道:“我们义勇军虽说是护守一方,亦曾多次打垮金军,可几百号人吃马嚼的粮饷,全靠王员外和几个乡绅资助,百姓才得以安稳。对了……”
岳飞说到这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转话题问道:“你父王员外他近来可好?”
王佐叹了口气正要说话,这时,店小二端着托盘来到桌前说道:“二位爷,酒菜都齐了,二位慢用。”
王佐望着桌上刚刚上来的酒菜,他叹了一声低下头说道:“实不相瞒,家父他已然去世一年余矣!”
岳飞语气中带着歉意说道:“不想王员外已然过世,愚兄实在不知,不该提起贤弟的伤心事。”
王佐摆了一下手说道:“没关系,不谈这些。”
王佐说罢端起碗喝了口酒,之后,他放下碗望着岳飞问道:“岳大哥,小弟听说这次官府在城外比武招官,据说三甲头名也姓岳,不知大哥可认识?”
岳飞笑了笑道:“既然贤弟说起,愚兄就实言相告,这个金甲头名,他就在这里。”
王佐惊喜道:“果真是岳大哥,恭喜,恭喜!”
说罢,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