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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兴师太这话似乎含有隐喻,至于她在暗指什么?咱就不多说了。
再说武则天从感业寺回到宫中已经是斜阳夕照的时候了,她匆匆吃罢了晚餐,便躺在了床上,可令人诧异的是,她这一躺就是三天,又不登朝,也不传旨。朝中的文武大臣们都以为皇上是生了病,他们是先派太医前去诊看,然后又是找宫人太监四处打听,可武则天在后宫却是严把风声,宦官大臣包括太医她是一律不见。这期间,只有两个贴身的侍女在里头侍候着,平时也是难得一见。皇宫大臣们绞尽了脑汁,他们知道这两个宫女迟早都会到御膳房去取御膳,便都在御膳房门外边候着。
果然,宫女嫣红提着漆花竹篮前来取御膳,大臣们赶忙围上前问道:“皇上她龙体可好?”
嫣红垂着眼足不识闲,她边走边说道:“万岁她身体安泰,望诸位大人休要猜疑。”
这帮大臣们闻听心里头就更纳闷了:怎么皇上去了趟感业寺,如果说是一路上颠簸劳累,或是偶感风寒,休息一下或者吃一些汤药都会无何大碍,何至于会一连两三天不临朝呢?
其实这也不怪皇宫大臣们胡乱猜疑,因为武则天一向是个勤于朝政的皇上,即便是上了年纪,已是到了暮年,可她依然是威风凛凛,从不辞劳的,就像是人们在形容一支蜡烛,越是燃到了最后,越是迸发出明亮的光来。咱也不知道这么形容合适不合适?反正在那个年代,蜡烛是绝对没有的。
等到了第四天,武则天突然临朝,更让这帮大臣们吃惊不已的是:武则天升朝后就宣布,她将要退位,把皇位传给太子李显并允许其废去大周国号,仍复称为唐。
各位:说到这里,大家可能就能够体味到了玉兴师太在别离武则天之后,他站在阶前说的那句话所隐喻的含义了。在此之前,武则天大概就是因为这个问题一直想不通。
话说李显即位之后,封武则天为“大圣皇帝”,称自己“中宗大和圣昭孝皇帝”,以显示自己是沿袭了李氏的天下。
再说武则天。武则天自打退位之后,她便固步在后宫日日吃斋念佛,俨然就成了个老尼姑。这样,三个多月过去,也就是同年腊月,武则天盘坐在菩提之上,她闭目凝神,无论宫女嫣红如何呼唤就是不应。原来,她已经坐化在宫中,只剩下一副躯壳了。
噩耗传出,新帝李显举国丧三日,为武则天操办后事。因为武则天毕竟起初是个皇后,于是李显将武则天与高宗李治合葬一处,并立下无字碑,表示功业千勋,亘古难书之意。还有一说是:因为武则天毕竟是历史上第一个女皇帝,又专权武断,李显和皇宫大臣们都心怀敬畏,所以这碑文就无人敢拟,以至于留下一座空碑,那意思是说:千秋功罪,还是让后人去评说吧!
各位:这段故事说到这也就如同那座无字碑一样,成了空文。因为咱讲的是精卫复国兴周的故事,与武则天的这段历史恰好吻合,但咱讲《神志新传》讲的是神话,不是历史,所以说神话了东西,大家就不必太认真,“神彩飞扬”这句语意,只有了解《神志新传》的,才能真正悟出其中的道理。
这正是:
千古寓言似飞花
扶风飘飖落千家
则天伟业留青史
精卫传奇更堪夸
今天的故事就说到这里,明天应讲怎样的故事?咱们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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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凌霄殿精卫拜封()
第二百四十章凌霄殿精卫拜封
归玉宇凌霄殿精卫拜封释心筹长寿宫神鳖叙旧
各位:上一回咱说到了武则天坐化,更准确的应该说是精卫升天了。升天了?她去了哪里?当然转回天宫去了!
话说精卫现出了仙身,也可以说此刻的她已经是脱离了人凡,升化为能够乘风驭云的仙女。如果说她卸下了凡身,摆脱了束缚,应该是倍感轻松才对,可此刻的她依然感觉到内心无比的沉重,大概她的脑海里仍然沉浸在武则天的这个角色之中,所以她明知道此时自己的遗骨旁,宫人侍女们正在为自己哭得死去活来,或许全天下的男人们也都在为自己的死而感到窃喜,毕竟女人当皇上对男人来说这简直就是一种耻辱。女人是水,而男人则是山,水是不能脱离山的围抱而独存的。既便是天池之水,尽管她已经到了可以傲视群峰的高度,可她依然被众山环拥着。她归属于山,甚至连名字都与这山难以割决,那自然她所孕育的的池鱼也就同属于山了……
精卫对这种根深蒂固的世俗观念感到愤懑,可这偏偏就是一种近乎无形的东西,却又是无所不在的,既便是自己将大唐改姓为周,可武氏终归姓李,自己百年之后仍然要入李氏宗祠,后嗣当然要由李氏的后代传承的,其实这也是武则天为什么会宣布退位,将王位让予太子李显的原因。既然是无可更改,那当然是顺水推舟更识时务了些,玉兴师太纵然是个高僧,可念了半天的禅语,不过还是脱不出那句老调:“花开虽好,落叶归根……”
精卫满脑子都被这样的思绪缠绕着,他自然是感到忿忿不平。因此上她一路上也不回头,疾步直奔天宫而去,仿佛脚步越快,就会把那些顽俗抛得越远,至于身后之事,她已经不愿再顾及了。
眼看天宫近在眼前,精卫突然有了一种回家的感觉,心底酸溜溜的,不觉热泪一涌,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精卫来在了南天门前,她拭目一看,见天门内旗幡招展绵绵延连,门首正簇拥着一帮天将。精卫注目观瞧,见这些天将自己大多认得,首当其冲的,正是李靖父子,其后还有一班金甲武将,中间有一个,精卫不认识。这个人龟头龟脸,胸前还挂着一领珠串,这珠串奕奕地闪着凌光,显得格外扎眼。
精卫走上前见了李靖父子开口便问道:“李天王父子帅雄兵师出南庭有何贵干?”
李靖一禀手笑道:“非也,本官是奉玉帝之命,特在此恭迎赤金娘娘凯旋!”
精卫正觉诧异,这时,就见匋天从后面一路跑过来高声喊道:“玉帝有旨,请赤金娘娘上殿觐见!”
精卫闻听,只得跟随着匋天往凌霄殿奔行。
这一路上,精卫是脚踩红毯,两旁是旗幡相护,这气派就跟皇上差不多!精卫边走心里头就边纳闷,她心说:自己仙化回归天宫,玉帝他是怎么知道的呢?而且还摆了这么大个阵势!
精卫边走边这样想着,不觉间便登上了凌霄殿。精卫进了金殿放眼一瞧,见玉帝正端坐在凌台之上,两旁文武天官鹤立整齐,就如同新帝登基的场面差不多。
精卫迈步上前正欲向玉帝叩拜,余光中正看见嫦娥竟站在文官之首。精卫一见嫦娥心里就明白了八九分:感情是嫦娥姐姐在月宫对自己早已一览全情,是她神行在先,给玉帝报的信。
精卫心里嘀咕着,动作就稍显迟缓了些,还没等精卫屈膝在地,就听玉帝说道:“赤金娘娘荣归故宫,千秋伟业可喜可贺,且定身免礼。”
精卫本来是俯身要拜的,听玉帝这么一说,她站在那里拜也不是,不拜也不是,又不知说什么好,开始就犹豫起来。
“哈……哈……哈……”玉帝笑了一声又道:“赤金娘娘,记得临行前朕曾封你鹏岳之神,当时你借故仙业未举,神名不符拒而不受,今朕知你下界之后做了一朝皇帝,正可谓是名壮青史,这岳鹏天神的封号,朕今日当庭钦封,不知赤金娘娘还有何托辞?”
精卫定在原处本意就是要拜的,听玉帝金口已开,便顺势跪地拜道:“精卫谢玉帝嘉封!”
“呵……呵……”玉帝笑了笑,将身子向前一倾道:“朕亏嫦娥宫主登殿来贺,才摆布得如此得体。既此……朕念及娘娘刚刚上界,元气未复,朕已经着人将长寿宫收拾停当,且回宫休息去吧!”
精卫又拜了一拜,起身刚要离去。这时,嫦娥疾步出班说道:“本宫在天台虽与精卫朝暮相望,却难得息息相闻,比肩而语,今愿借此暇隙与精卫闲叙几句。”
玉帝一挺身点点头悦然道:“准!朕还要传一道御旨,在金殿宴庆三日,望嫦娥宫主留叙三日再走不迟。”
嫦娥一听,赶紧挽住精卫的手,两人相携双双退下殿去。
各位:精卫这次升天自然是风光无限,喜事连连。这金殿上的话咱就不再细讲,单说次日的中午,玉帝在凌霄殿大摆酒宴,这当然是玉帝在为自己在金殿许下的宴庆三日之诺打了个开端,其实这里也包含了为精卫接风的美意。若问玉帝为何对精卫如此地厚待?这说明玉帝对精卫的前世之德仍然是念念不忘,以至于待若亲长。
这话咱就不多说了,再说说这庆宴上的事。
话说玉帝在凌霄殿摆下了酒宴,精卫自然有嫦娥在上席陪坐。这期间也少不得文武天官轮流过来贺,精卫频频举杯其实并未多饮,因为这都是些应酬而已,况且,这些个文武天官精卫也大多认得,所以,但凡来敬酒的,精卫都能一笑而过。可唯独有一个人,令精卫颇感陌生,这人是谁呀?有的人可能已经猜到了,就是那个在精卫眼里生得怪模怪样的神鳖!
见神鳖过来敬酒,精卫先是眉头一皱问道:“这位天将仿佛是素昧平生,从未见过,不知仙号如何称呼啊?”
神鳖一乐道:“我?俺是老鳖。只因在凡间取经有功,这才升天为仙,玉帝封俺为神通大将军,俺自愧难当,故愿人称俺法名——梵通大仙。”
精卫笑道:“既然玉帝封你神职,而你又自亲法号,那么本宫称你梵通大将军如何?”
神鳖悦道:“还是赤金娘娘识人体面,如此称谓两厢得体,俺取经得福,后贵非浅!”
精卫放下金樽又问道:“你取的什么经?为何又为自己添了个佛门的法号?”
神鳖向前凑了凑,躬身道:“当初俺跟随的是法僧天师,取的经大概是叫做什么《正心经》。”
精卫一听立刻来了兴致,可她知道在这个场合这些话是不能说多的,于是她把涌到嗓子眼的话压下,转而面色平和地说道:“哦——原来是位得道的圣僧,难怪胸前这个珠串看起来令人觉得匪夷所思,感情是串佛珠!”
神鳖手抚着丹田的佛珠一脸认真地说道:“这佛珠乃是西海龙王所赠,名字叫做……什么……什么驭云神珠,没有它俺还上不了天呢!”
精卫点点头说道:“我与观音菩萨密若至亲,对佛祖亦是无尚崇仰。这样吧,今日此地非闲谈之所,待他日若有暇,本宫邀请你来我长寿宫一坐,到时尚要听梵通大将军一吐圣经真言。”
神鳖挺身向后退了两步辞道:“俺虽是个和尚,可对于圣经之说并未彻悟,至于念经俺也念不出个子午卯酉来,如果赤金娘娘喜欢听俺取经路上的故事,俺倒是乐意讲一讲,保准不比当年三藏取经的故事差上多少。”
精卫微微一笑,将手一伸。神鳖还算是个知趣的家伙,他忙收起金樽,拜罢离去。
话说这一眨眼时过三日,嫦娥已经和精卫话了别,又到凌霄殿拜别了玉帝返回月宫去了。此时的精卫正闲坐在前堂之上,虽然有宫女侍从相伴,可在精卫的视野里,这宽大的前堂仍显得空旷和冷漠,一股寂寥之感油然而生,不觉间心情烦闷便有些按耐不住,她在堂内反复踱了两回,然后又坐在了案前。
精卫随身的两个侍女莺莺和艳艳其实都是从前长寿宫的宫女,所以说她们对精卫的举止还是蛮了解的,只见莺莺走上前轻声问道:“不知娘娘可有吩咐?”
精卫嘴角微微向上一翘说道:“嗯——你到宫外去找李天王或者匋天官人亦可,就说长寿宫有事请神通大将军一晤。”
莺莺搭了声:“诺!”转身刚走出没几步,就听得把守宫门的官兵向内喊道:“有神通大将军在宫外求见赤金娘娘——”
精卫一听,心头一悦,她忙对莺莺说道:“他来得正好!你去将他接引过来便是。”
莺莺小行一礼快步飘了出去。不一会,神鳖满面春风地抢在莺莺之前大步跨了进来。
神鳖进得堂来,他先转了转眼珠子四下张望了一回,见精卫正坐在案前,便扑通向上一跪道:“俺老鳖有眼无珠,竟不知赤金娘娘就是刚刚升天的则天皇上,俺老鳖在这里拜谢过了。”
精卫面带不屑地说道:“梵通将军请起,你既知我已升仙做了鹏岳之神,那么则天皇上便已是身前之事了,休要再提。”
神鳖起身正了正衣甲咧着嘴说道:“不是俺老鳖非要重提过往,只因是您当初派法僧天师出海取经,这才有了俺老鳖今日之正果,故而不得不前来拜谢!”
精卫见神鳖依然是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不知是由于兴奋还是过于激动,本来就有些微青的脸庞此刻已经变成了紫红色。原本精卫就是要找神鳖有话要问的,只是切入话题还不是时机,没到火候,于是她顺势问道:“既然你提起取经之事,本宫且问你,记得当时我只派了法僧天师和船工郭远及一班水手驾方舟出海,但后来闻说方舟已遇险解体,法僧天师连同船工一起皆被噩浪所噬,无一生还,何来你与法僧一同取经之事?又何来的正果呢?”
神鳖一听嘿嘿一乐道:“那日临晨,方舟是在老鳖湾撞在了礁石上,大船顷刻间便成了一堆木板,法僧天师和郭远一起幸留得一息残生,亏俺老鳖赶来,才把他们驮上岸来。在老鳖湾,俺蒙观音菩萨提携,收俺入了佛门,赐法号梵通,又化身为人,这才和大圣一起,乘神舟往西海而行。”
精卫闻听不解道:“本宫原以为此次水路西天之行早已夭折,怎么竟出了神舟和齐天大圣呢?难道法僧他这次西天之路也是和上次的三藏一样,都成了袅若云烟的神话?难不成你们西天一行,也是受了观音菩萨的明帮暗助?”
神鳖一对绿豆眼闪着神光说道:“虽然一路上没有三藏当时那么多的妖魔鬼怪,也未见观音菩萨时时指点,可俺后来才知道,原来神舟就是观音菩萨所赠,而且还是用她足下莲台所化的哩!”
精卫听了点点头说道:“果然又是成就了一段神话!既然你们都到了西天,也都修成了正果,那么,三部正经相信如来也会舍予法僧天师的,不知为何迟迟不见法僧天师携经而返呢?”
神鳖想了想说道:“我们在西海龙宫是见过了如来佛祖,后来俺师父他随佛祖一起去了大雷音寺,之后俺得西海龙王的驭云神珠便升天到了凌霄殿,其它的事俺就不得而知了……呃——对了!”神鳖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记得当时如来佛祖说三部正经其实只有三句话,具体……呃……到底是哪三句话俺也记不清了,反正都是俺师父他一路上犯过的错误。”
神鳖说到这他边挠着脑袋边吐了吐舌头,还倒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精卫一笑说道:“在凡间,我们闻听神话,都觉得它渺若云烟,而如今我们都来在了天宫,真正成了人间的神话,凡尘中的事却又都变得迷茫起来。看得出来,你虽然胸挂佛珠,未忘佛本,可你也和当时的悟空一样,是个行者,就是人们现在说的武僧。既然武僧都是以护法为本的,自然也是念经次之,大凡只要心中有佛……”
精卫刚说到这,神鳖马上接话说道:“对,对,对!俺老鳖为僧护的是佛法,今到了天宫,为的也是替天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