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香贻出了木屋,她到山洼处牵了驴车,回到木屋前。她进入木屋连拖带抱,总算将昭武弄上驴车,这才打着毛驴回到了家门前。
一阵急促地叩门声惊动了花府的家人和家丁,有三五人拥到了门前打开门一看,见是小姐满脸疲惫地站在门外,身后的驴车上还躺着一人。
不等家人们问起,就听香贻说道:“马上把车上这人抬到我的卧房之中。”
几个家人取了块门板,七手八脚地抬着昭武刚刚进门。这时候花夫人可能是受到了惊动,她走过来向香贻问道:“香儿,出了什么事?刚才那人是谁?”
香贻拉着母亲来到前堂,将今天早上发生的一切事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最后香贻说道:“女儿这条命就是刚才那位义士用刀伤换回来的,现在他吉凶未卜,女儿实在放心不下。”
花夫人闻听关切地问道:“他伤得很重吗?”
香贻摇了摇头说道:“好像不是,我见他前胸被划了一道很长的口子,估计没什么危险,可不知他为何昏迷不醒?”
花夫人的手在香贻的肩上按了一下说道:“你快去照看恩人,其它的事情交给为娘处理!”
花夫人说罢,又找来两个家人说道:“你们两个带上农具,以去茶园锄地为由,速到木屋将尸体悄悄在茶园埋了,然后再将木屋内务必收拾干净,若房前屋后有马匹停留,立即给我赶跑,赶得越远越好!这件事只你们两个知道,对他人不准提起。”
这两个家人领了花夫人的命,各扛了一把铁锄山上不提。
再说花夫人将事情向两个家人交代明白之后,她又来到香贻的绣房,见香贻坐在床前,面对着那位青年的脸正目不转睛的看着。
花夫人站在香贻的身旁问道:“他现在怎么样?”
香贻抬头看了母亲一眼说道:“他呼吸很沉,好像是睡着了。”
花夫人细看了看昭武苍白的脸说道:“从脸色上看,他好像特别虚弱,呆会儿你去给他煲一碗桂花莲子薏米粥,可以养血补气。另外,再到后房割些腊肉为佐,男人,多吃些肉身体才会好得快!”
花夫人对香贻嘱咐了几句之后,她这才从后院来到账房,带着管账的阿尔比陪她一同上了驴车,两人赶着毛驴车便奔了县城。
有人问了:花夫人到县城干啥去了?是不是要到官府衙门去报官呀?
说到这,我老瞎子插上几句:其实大家从花夫人这一连串的举动之中可以看出来,花夫人是个遇事头脑非常清醒的人。从一开始,花夫人就没打算报官,而是采用了一种息事宁人的办法来处理善后。因为花夫人觉得,虽然残杀晴儿的那两个黑衣人绝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之人,可舍身救香儿的这个恩人至今还不明来历,花夫人担心一旦报官可能会给这个年轻人和自己的府上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为此,花夫人做了两件事:头一件花夫人派人山上的目的就是要首先销声匿迹,决不给他人留下任何可查的实据;第二件,花夫人见女儿香贻失去了最亲密的丫鬟晴儿,正沉浸在极度的切痛之中。况且,她的救命恩人现在尚在昏迷之中,也就是说,她对茶庄生意上的事早已抛之脑后。为了不让他人觉得花府的碧月茶庄有什么异常,花夫人现在进城要做的并不是报官,而是去茶庄料理生意。
这里,我老瞎子也不得不佩服花夫人做事的干练与胆量。这得益于她跟随花尚荣在外闯荡这么多年,首先是在赤眉军,后来又拜在当时还是义军首领的光武帝刘秀门下征战沙场,到最后花尚荣被放逐云南,她自己到现在又支撑门户这么些年,花夫人总结出的处世之道就是遇事不殆,怠则生变。所以花夫人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前提下,对待事情的态度还是比较积极和果断的。
现在咱再说香贻。花夫人走后不久,她见昭武睡得又香又沉,便亲自下厨,按照花夫人的嘱咐,为昭武准备好了吃的。当她捧着托盘回到闺房,正好昭武刚刚苏醒,她见昭武动了一下,忙将托盘放在桌案上,回身边走边问道:“恩人好些了么?”
昭武睁开眼睛,他看了看面前的这个似曾相识的女子,又环顾了一下这个陌生的环境,刚要挺身坐起来,忽觉胸前一阵剧痛,他皱了下眉头,又躺在了原处。
香贻一见,忙快步上前,将手放在昭武的肩头亲昵地说道:“恩人有伤在身,千万不要动,看你口干舌燥的样子,可是腹中饥饿?”
昭武盯着香贻看了看问道:“小姐是谁?我现在又是到了哪里?”
香贻笑眯眯地说道:“才这么几天,昭公子就不认得本小姐啦?要不是你刚刚救了我,不然的话,本小姐可要生你的气呢!”
昭武眼睛一亮,但又有些迟疑地说道:“花……”
香贻伸出食指,轻轻按住昭武的双唇,她略微摇了摇头说道:“公子受了这么重的伤,而且,伤口现在还在流血,伤元气是必不可免的,所以还是少说话为妙!今日公子到了本小姐的闺房,也算是你的福气,先来尝尝本小姐亲手煲的桂花莲子薏米粥。”
香贻说着话,起身从托盘中取了羹匙和粥碗,又回到昭武的身边坐下。她先盛了半匙粥,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她尝了一口,立刻皱起了眉头,似乎是想笑又强忍住了笑说道:“这桂花莲子薏米粥是特为公子养身补气而煮的,里边还加了少许自家的腊肉丝,公子可不许挑剔,不然本小姐会生气的!”
香贻说罢,盛了一满匙又放在嘴边吹了吹,然后稳稳地送入昭武口中。
昭武吃了一口,也是皱起了眉头。
香贻马上说道:“你们男人火气大,粥是苦了点,不过听说是可以清热去火的。”
(字数超限,下章接续。)
本文由小说“”阅读。
第一百九十六章 花母厉行欲惩非()
第一百九十六章花母厉行欲惩非
香贻说着话,又盛了一匙送入昭武口中继续说道:“看你咀嚼的样子,好像是有话要说似的!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肯定是想说,本小姐一定是初次下厨,无意间才煮糊了粥,是吧?你要是现在不吃,今后就别想求本小姐来侍候你!”
……
傍晚,花夫人提着两个药包来到香贻房中,见香贻和昭武有说有笑正谈得投机,便上前插话道:“恩人和我女儿谈得如此开心,不知是在谈什么有趣的话题?”
香贻见母亲花夫人进来,忙起身介绍道:“这位公子名叫昭武,娘来得正好!不然女儿还要去堂中报个平安呢!”
昭武欠了欠身说道:“晚生见过夫人!”
花夫人上前仔细端详了昭武一眼,自言自语道:“昭武?好熟悉的名字!”
接着,花夫人又关切地问道:“昭武公子可曾吃过晚饭?”
香贻抢过话接道:“中午吃过女儿煲的桂花莲子薏米粥,因为家人们都在等娘亲回来一块吃饭,故而晚餐还尚未入口。”
花夫人转向香贻问道:“可问过公子年庚?”
香贻脸一红,只轻轻摇了摇头。
这时,昭武开口说道:“晚生今年正满一十九冬夏。”
花夫人点头微笑道:“原来与我女儿香贻乃是同龄,那么,就以男士为尊,称为兄长好了!”
香贻马上冲昭武一躬身说道:“小妹香贻拜过昭武哥哥!”
昭武立刻显得窘迫不已,连连说道:“不敢当,不敢当!”
花夫人笑了一声,然后将两个药包交给香贻说道:“这是金疮药、止痛散,待吃过了晚饭,将两包药各取等分,用蜜液调了,在伤口敷上。”
香贻答应一声,接过药包放在桌上。
这时,花夫人向外走了几步又回头说道:“还有,一会儿去我房中扯块干净的细布回来,你再给昭武公子的伤口重新包扎一下。”
花夫人说完迈步出去……
剪段截说。话说一转眼七天过去,昭武的伤口已经愈合结痂,人也比前几日变得精神了许多。
这一日,又是天将傍晚时分。香贻打了盆温水来到昭武床前说道:“昭武哥,今儿个小妹要为你揭去伤口上的敷布,也不知会不会痛,还是用温水润一润会好些!”
香贻说罢取出手绢,沾了些温水,在昭武的胸前擦了又擦。
此时的昭武显然是觉得香贻的法子有些麻烦,他用左手拨开了香贻拿着手绢的手,右手捏住敷布的一角,猛地向上一掀。昭武这一举动骇得香贻不敢去看,她马上转身用手捂住了眼睛。
当她慢慢转回身,见那块敷布已经被昭武扔在了地上,香贻抬眼见昭武胸前的一处伤口上又渗出了血丝,便努着小嘴埋怨道:“干嘛这么猴急?若是慢一些施手,或许就不会弄成这个样子来的。”
昭武挺身坐起,他向身下看了一眼,显出一丝难为情地说道:“小姐,真不好意思!这床单上的血迹又要给小姐添麻烦……”
香贻立刻抢过话说道:“不麻烦!女孩子对床单上的血迹总会有办法的。”
香贻说到这自觉口误,她赶紧扭脸侧过身去。
这时,昭武双腿垂在床边,他向前探着身说道:“小姐,请把我的鞋子取来,我要下地出去走走。”
香贻闻听,疾速地转回身,她用力将昭武按到在床上说道:“你这样出去会受风的,最迟也要等到明天才可以!”
香贻说着话,右手在昭武的左前胸轻轻抚摸起来。
这时,她突然停下来,瞪大了眼睛问道:“哥哥胸前这块印记是从何而得?”
昭武低头看了一眼说道:“此并非后天所得,乃是生来自带的胎记。”
香贻又急急地追问道:“哥哥能否实言相告,你究竟姓甚名谁?”
昭武神色一凛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本姓刘,名字确实叫昭武。”
香贻激动得满眼是泪,再次问道:“你可知刘姓当做何解?”
昭武想了想说道:“这刘姓一如我身上这块印记,似刀刻在身上字,永远也抹不去!”
香贻追诉了一句道:“刘如以刀见文,故现身为记?”
昭武点点头道:“我言之大意亦是如此!”
香贻突然迅速地解开衣襟,袒露出左胸向昭武说道:“哥哥请看这里!”
昭武一扭脸,迎面正看见香贻那高耸的乳@峰和那如樱桃般颤动的乳@头,他连忙转过脸急促地说道:“妹妹真是羞煞我也!”
香贻赶紧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胸乳说道:“哥哥误会了!妹妹胸前也有块天生的印记,哥哥可看仔细?”
昭武闻听慢慢地再次转过脸,见香贻已经用手遮住了自己的右乳,他这才在香贻的胸前定睛看了看,之后,他将眉一扬说道:“我俩的印记大小颜色仿佛有些匹配,合起来好像是一个字!”
香贻笑着问道:“依哥哥所见,倒像是个什么字?”
昭武的目光在自己和香贻的胸前来回跳跃了一番,然后说道:“我看很像是个心心相印的‘印’字!”
香贻喜得不顾了一切,她拍着手说道:“哥哥真是聪明!在小妹看来亦是如此。”
正在这时,花夫人拎着个布包走了进来,见香贻和昭武两人都是袒着胸襟,忙又退到了门外……
不知花夫人见了香贻和昭武两人这个样子会有何误会?这话,咱们下回再说。
一百九十六回
请家法花母厉行欲惩非享晚宴昭武畅饮现豪情
上一回说到:香贻和昭武两人正袒着前胸,相互评鉴着身上的印记。这时候正巧花夫人拎着个包裹走了进来,见此情景,花夫人立刻退到了门外说道:“香儿,为娘在县城替昭武公子做了套新衣,呆会儿你到我房中去取,为娘还有话要问。”
花夫人说罢,便离开香贻的闺房而去。
此时的香贻见昭武扯着被子,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她边合上衣襟边说道:“哥哥不必惊慌,我娘她撞见了我俩刚才的样子,必然会误以为我俩有偷欢之嫌。我这就去娘亲那里解释明白,绝不会令哥哥蒙羞的。”
香贻说完,她先来到梳妆台前照了照镜子,整理了一下鬓发,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香贻一进花夫人的房中便觉得形势不妙,只见家丁阿龙和阿扁皆神情庄重地站在一侧。香贻举目一看,就见母亲花夫人正端坐在案头,面若冰霜。
花夫人见香贻进来,也不招呼,却转而对阿龙说道:“阿龙,到前堂去请‘家法’过来!”
香贻一听母亲要动用家规,知道母亲是真的动了怒,虽说母亲所说的‘家法’只是根三尺长的木棒,可是一旦使用出来,是绝对不会留情的。
香贻心知不好,她忙向前一步跪在地上说道:“娘亲息怒!女儿有详情相告,请娘亲先辞了家人,听女儿一说内情,若娘亲不肯原谅女儿,到时候再请家法不迟!”
花夫人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阿龙、阿扁,你们两个先退下,随时听本夫人召唤。”
阿龙、阿扁应了一声,退身出去。
这时,香贻见房中只剩下自己和母亲两个,便放大胆子站起身形说道:“娘亲可还记得女儿胸前生有一块胎记?”
花夫人点点头说道:“当然记得,好像是在右胸稍上一些的位置,是紫红色的。不过,女儿家的胎记只要不是长在脸上,是不可随便给他人看的,这原因你当然应该知道。”
“男女授受不亲!女儿深受娘亲传教,自然深知利害。可娘亲可否知道,昭武公子胸前与女儿对应的位置也生有一块和女儿一般大小的胎记,且我俩胎记的纹迹,正好合成一个心心相印的‘印’字。”香贻急急地接道。
花夫人一皱眉,有些疑惑地说道:“哦——哪有这么巧的事?”
香贻坚决地说道:“娘亲不信可请昭武公子过来查问,若非属实情,女儿甘愿双倍受罚!”
花夫人摆摆手,有些不耐烦地说道:“好了,好了!这些话无需你来说,有时间为娘自会找昭公子核对。”
香贻忽然露出了一丝笑意,她对着母亲花夫人解释道:“娘亲,昭公子实际上是隐瞒了姓氏的,他本姓刘,名字确实叫做昭武。”
花夫人闻听立刻站起身问道:“什么?刘昭武!你可曾问过他家住哪里,父辈都叫何名?”
香贻摇了摇头,有些迟疑地说道:“女儿只知道他是京都洛阳人士,其它——女儿尚未及问起。”
花夫人听得香贻此言,面色转而变得和悦了许多。她走到床前取了包裹交给香贻说道:“这是为娘在城内请人为刘公子裁制的新衣,呆会儿你拿去交给他。”
香贻接过包裹,嘴唇动了一下。其实香贻想说谢谢娘亲诸如此类的话,可又一想:这也不是自己当说的话呀!弄不好又会惹母亲生气,所以她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时,花夫人又看了一眼香贻叮嘱道:“刘公子虽然是你的救命恩人,可他毕竟还是个来历不明的人。现在他伤已初愈,你也不必围前围后地与他黏在一起,为娘已教家人为他收拾出一间耳房,从今晚开始,你们二人要各自在自己的房间休息。”
“哎!”香贻痛快地答应一声,提着包裹转身出去……
第二天一早,花夫人临行前将昭武请到前堂,见昭武一身的青衣,更显出朝气蓬勃的样子,不禁暗生喜欢。
她先请昭武落座,然后开口问道:“昭武公子,你可是刘姓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