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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人也都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很是利落的将那些不肯投降的侍卫收拾的一干二净。看着那些似乎死不瞑目的侍卫,飞溅的血花,扭曲是尸体总让嬴玥觉得有一种十分诡异的美感。她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从她刚刚懂事的时候开始就对于死亡还有杀戮有着一种分外奇怪的好奇心,似乎这些东西格外的能让她觉得兴奋。
能够当选为王宫内卫的人都不是普通的角色,很快,里面的侍卫察觉到了外面的情况,许多人跑了出来。从里面出来的这些护卫的武艺很明显比外面的这些要强上许多。一时间两方面的人马僵持了起来,刀剑的撞击声此起彼伏,人们都在呼喊着,狠狠的咒骂着,想把对方送入地狱。嬴玥同苻坚站在一起并没有上前,只是静静的看着,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同他们无关,只是一场很好看的戏剧。
突然觉得他们很吵,嬴玥收回自己的目光,瞅向正站在自己身旁的苻坚。这一下她却再没有办法再收回自己的视线,苻坚的眼里没有对自己属下的悲悯也没有对敌方的痛恨,他的眸子里只是一片空无的灰暗,仿佛一切都没有被他放在心里一样,那是一双多么冷酷的眼睛啊!不过却又是这样的夺目,这样的美丽。嬴玥感到自己被它深深的吸引了。
苻坚没有察觉到嬴玥目光的注视,他一直很专注的看着面前的拼杀。
“嬴玥,等一会儿可能就需要你出手了。”苻坚突然开口了,没有丝毫的征兆。
突如其来的声音一下子让赢玥回过神来,她很困难的移开了自己的视线,冲着苻坚点了点头。苻坚虽然觉得她的样子有些奇怪,不过却也没有多想什么。
前面的争斗已经渐渐的平复下来,苻生的侍卫虽然厉害但是面对苻坚精心从军中挑选出来的勇士就显得有些不足了。虽然他们的个体实力很强但是面对苻坚带来的十倍于他们的兵士还是纷纷败落丢掉了性命。大殿里面的欢笑声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宫殿的大门也已经被苻坚的部下打开。
苻坚没有丝毫的犹豫,挥了挥手命令他的部下冲了进去,他随后也紧跟了进去。嬴玥也没有稍慢一点儿,在苻坚行动的同时也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很宏伟的宫殿,里面陈设的东西却并不像嬴玥想象中那样,它们并不像南国的物品那样精细华丽,而是那样的粗犷,尽显一种豪放的美丽。不过不远处一张桌子上摆放的一个用头骨做成的酒杯很充分的表明这个宫殿主人的残暴。
桌子旁边一个看起来很精干的汉子手里拿着一壶酒正在向自己嘴里灌着,他似乎已经醉了。不过这一次嬴玥看错了,这个汉子突然将手里的酒壶用力的砸在地上,“啪”的一声,酒壶碎成了好几块,里面的酒全洒在地面上,一股浓郁的酒香顿时四溢开来,弥散在众人周围。扔掉酒壶,汉子终于抬起了他的头。这个人的相貌呈现在嬴玥面前。
看到他的样子,嬴玥心里已经肯定了这个人确是苻生无疑。他的样貌就和赢玥想象中的一样,他披散着头发,一只眼睛上蒙着一块用牛皮制成的眼罩,另一只眼睛里闪耀着凶厉的光芒,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一头凶猛的狮子。看着他的样子,赢玥脑海里回想起有关他的一些资料:苻生字长生,是苻健的第三个儿子。苻生幼年的时候表现的很无赖,他的祖父苻洪非常讨厌他。苻生只有一个眼睛,他小时候,苻洪曾经戏弄他,问侍者:“我曾经听说瞎子哭时只有一道眼泪,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侍者说:“是真的。”苻生听了大怒,引佩刀自刺出血,说:“这也是一道眼泪啊!”苻洪见了非常惊讶,拿出鞭子抽打他。苻生说:“性耐刀槊,不堪鞭捶。”苻洪说:“你在这样下去我就把你贬为奴隶。”苻生说:“那我就会像石勒那样。”苻洪赶紧跳起来捂住他的嘴,并对苻健说:“这小子天性狂悖,最好早点儿杀了他,不然,等他长大后一定会连累家族。”苻健正想杀他的时候,苻雄制止了他说:“小孩儿长大了肯定会改好的,何必要这么做呢?”
苻健才停下来。等到苻生长大了,可以力举千钧,雄勇好杀,手格猛兽,走及奔马,击刺骑射,冠绝一时。当年桓温来攻打秦国的时候,苻生曾经单枪匹马闯进敌营,斩将夺旗立下了很大的功劳。
赢玥知道苻生是一个武艺相当不凡的人物,可能要对付他的话要耗费一些时间,不过似乎苻坚属下里面就有好几个人可以收拾得了他。
嬴玥想到这里就向着苻生的方向走了过去,并不是很意外,就在她即将走到苻生面前的时候,一个穿着一身黑色胡服的男子冲过来挡在了苻生面前。
嬴玥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个人,心里明白他便是自己来到这里的目标了。胡服男子面对着赢玥很谨慎的摆出了一个格斗的架势。
对方的武力似乎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不堪吗!嬴玥低下头嘴角不由的微微向上牵起,这样才有趣吗!都是一些蝼蚁般弱小的家伙让自己完全没有出手的,那就实在是太无聊了。
这是一个不错的武士,嬴玥心里对这面前的胡服男子认真的评价着,从他的眼神可以看出他的意志是非常坚定的,而且他那看起来仿佛天空一样澄澈的眼睛里面似乎没有丝毫的情绪,就好像苻坚带来的这些士兵全部不存在一样完全没有被他放在眼里。嬴玥虽然并不是很了解这个人但是她相信有着这样眼神的人不会是弱者。而可以驾驭这样人才的人更不会是一个无能的家伙。
想到这里嬴玥对苻坚提供的资料里面那些描述苻生的资料产生了一丝怀疑。那些资料里的苻生不过是一个徒有武勇却没有多少智慧的人,想到这些,嬴玥也稍稍显得谨慎了一些。
这个身着黑色胡服的男子年纪并不大,依嬴玥看来他大约也就二十岁左右,皮肤很白,眼睛里不时闪过一丝蓝色的光芒,看起来似乎并非华夏人。
嬴玥从来没有见过这等模样的人,虽然很久以前她也曾经随了大秦的军队同匈奴人打仗但是那些人的长相同中土人并没有什么差别,面对这个白的有些过分的男子他不由的有些好奇。
“苻坚,他怎么长成这样?”
“恩?”苻坚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哦,这个人是羯族人。”
“羯族?”嬴玥听了不由的皱起了眉头,“石勒那个民族吗?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啊!”
“恩,他们是从西北方迁移过来的,本来是匈奴人的奴隶。”苻坚的语气里充满了对他所说的这个民族的蔑视。
嬴玥初时对他的态度感到十分不解,不过转瞬想起他对儒家学派的推崇和羯族人在中原的残暴行径便明白了他心里的想法。
苻坚果然同别的胡人不一样啊!也许他成为秦国的王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呢!赢玥不由这样想着,却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她很快便又将目光投注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羯族武士身上。
不管他的长相如何,单从他的架势上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不容小觑的家伙。嬴玥轻轻的挪动着步子,对面的汉子并没有因为嬴玥的形象而轻视她,相反嬴玥带给了他莫大的压力。
羯族武士看着自己面前这个看起来很是娇弱的少女,却丝毫没有轻视她的意思,此时此刻他浑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立刻逃开,但是身为武者的骄傲和他本身对武道无悔追求的坚定信念让他很勉强的站在了原地,看着嬴玥一步步向他靠近,他觉得自己身上的肌肉都已经开始颤抖。本来他的拳头就是最好的武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觉得很不自信,所以他抽出了系在腰间的弯刀,这把刀是他的父亲从家乡带来的,非常锋利,他曾经做过一个试验,将一根头发放在刀刃上面,那根头发很直接的化成两半儿掉了下去仿佛那里什么都没有似的。父亲当年对这把刀非常爱惜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舍不得将刀放的稍远一些,平时也不允许自己碰这刀一下。直到他临死的时候才非常郑重的传给了他。不过虽然他很爱惜这把刀但是因为相较于刀剑之类的兵刃他更喜欢直接用自己的拳头所以直到现在这把刀并没有被使用过几回。
此时此刻,羯族武士紧紧的握住了手中的弯刀,脸上却露出了一丝苦笑,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因为恐惧而拿出这把刀。甚至很大程度上他在利用这把刀再给自己壮胆子。嬴玥给他的压力越来越重了,似乎在他面前的少女是一个史前凶兽一样,让他从内心深处感觉到恐惧。
随着嬴玥带给他的压力不断的增加,羯族男子知道假如他还不出手的话,就再也不会有出手的机会了。
狠狠的一咬牙,羯族男子向前跨出一步,雪亮的弯刀直朝着嬴玥的脑袋砍了下来。
嬴玥看着向自己的头砍下来的弯刀,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静静的看着,就在弯刀即将碰触到她的脑袋的时候,嬴玥出手了。
她的速度很快,众人大都只是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等大家对回过神来的时候,羯族男子早已经倒在了地上。他胸口的衣物被嬴玥一记重拳打碎了,露出了身上的健硕肌肉。这个男子的武艺实际上还是非常高明的但是很不幸他遇到了嬴玥这样的怪胎。自从骊山陵那里出来以后她就已经隐隐有所发现,自己的体制似乎比以前要强了不知多少倍,而且还在不断的变强着。对她来说这实在是一个好消息,她也觉得自己的力量似乎已经超出了人类的范畴。
嬴玥慢慢的收回拳头,看着倒在地上的羯族汉子许久没有说话。周围的兵士还有苻生的侍卫一下子全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似乎被嬴玥刚刚轻易的便将苻生身边最强大的武士打到在地上这件事给惊住了。
嬴玥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她转身对苻坚带来的侍卫说:“你们把这个人带下去吧!这个人很有意思,我并没有杀他。”
两个侍卫上前抬起羯族男子,然后退了下去。苻坚听到了嬴玥的话虽然他对于嬴玥私自决定留下那个人的性命有些不悦但是他只是皱了皱眉,没有阻止。
苻生此时的表现很令人不解,按照苻坚等人心里预想的场景,他此时应该表现的很紧张,面临大敌不是应该表现的慌乱一些吗?可是众人眼前的苻生的表情非常平静,嬴玥仔细的看着他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宛如一波死水,那是一种让人看了甚至会产生绝望的平静,第一眼看到他嬴玥就被引起了深深的兴趣,嬴玥发现甚至当他的护卫被嬴玥打倒在地上的时候,他的眼神也没有任何的变化。
对于苻生的态度,嬴玥觉得很奇怪。他是秦国的皇帝吧!怎么面对叛乱还这样一幅云淡风轻的样子,似乎对现在的情形一点儿也不在乎啊!
嬴玥转头看了一下苻坚,只见他的脸上也是一样的平静,嬴玥心中顿时明了,他们两个之间肯定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而且那件事还非常的重要。苻坚的隐瞒让她心头涌起一丝不快,但是只是一瞬间,嬴玥便将这种感觉抹去。毕竟苻坚同自己本来就不是什么可以交心的朋友,他根本没有理由告诉自己属于他的秘密,更何况自己不是也隐瞒了许多吗!想到这里嬴玥的心情一下子变好了许多;稍稍退后了两步,静静的看着苻坚走上前。
“三哥,你输了。”苻坚这样说着,脸上一片平静,没有丝毫喜悦的模样。
苻生怔怔的看着他,突然笑了:“朕输了?”
苻坚皱起了眉头:“你笑什么?现周围全是我的属下,只要我一声令下,你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你笑什么?”
听了他的话,苻生不笑了,只是他看苻坚眼神更加让苻坚难以忍受。
看到苻坚开始变得有些失态,苻生又开口了:“你还是放不开啊!”他的声音里有着浓重的嘲讽。
苻坚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本王放不开?我有什么放不开的。”说道这里,他看到了苻生脸上愈加明显的讥讽。
“的确我直到现在还是很不明白。”苻坚突然叹了一口气,“三哥以往虽然性子稍有暴烈但仍不失为一代豪杰,怎么登基以来会变得如此狂悖。”
“哈哈哈,狂悖,你在说朕吗?难道要像你这样像个女人似的才算不狂悖吗?哦,你现在是在造反呢,说起来,苻坚,只有今天你正在做的这件事才有点儿苻家人应该有的气魄。”苻生这样说着,语气里竟然夹杂着淡淡的赞赏。
嬴玥很清晰的听出了苻生言语中的意味,她一下子睁大了眼睛,开始仔细的看着自己眼前这个怪异的家伙,人家要杀他,他怎么还这样平稳,甚至赞赏要杀自己的人。不过这样看来他们之间确实是有什么秘密,不为人所知。嬴玥并不想探究这些秘密,不过眼下的情景确实让她觉得很有趣,于是她悄悄的又向后退了几步,不过并没有退得太远,苻坚还是处在她可以顾及的地方。静静的站定了,她打算看一场有意思的戏。
苻坚和苻生并没有发觉嬴玥的小动作,他们的全部心神都已经被对方吸引了。
“苻坚,朕从没想过你也会有谋逆的心思。朕一直以为你不过是个心慈手软的伪善家伙罢了,今天这一出倒是让朕刮目相看了。”此时他的话已经听不出有什么情绪的波动。
苻坚也平静了下来:“我一直不明白,皇爷爷为什么会选你作为大秦的王。”
苻生静静的听着,突然露出了一个微微的笑容:“你从小时候就被人称为神童,又有一张被称为‘贵相’的脸,传说中你背后似乎还有一个谶文说:‘草付臣又土王咸阳’,‘草付’是‘苻’;‘臣又土’是繁体的‘坚’,也就是说,你将来就要在咸阳称王立国了,这条谶文在国人看来是非常吉利的事,祖父大人正好需要一个借口笼络族人,于是就为你取名‘苻坚’。正巧你自幼聪明过人,七岁时就知道笼络周围的小孩子。八九岁的时候,更是言谈举止犹如大人,所以倍受祖父的宠爱,似乎正是应验了谶文中的话。也许你从那时起大概就已经有了称王天下的野望了吧!”
苻坚点了点头:“不错,本王无论文武都远胜于你,不过如果你仍像未登基以前那样,本王还不至于做出现在的事情。”
“找什么借口,就算朕和以前一样你也会这样做的。朕知道你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对于皇祖父的决定你心里一直耿耿于怀。”
苻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慢慢的吐出去,稳定了一下因为苻生的话而有了很大波动的情绪:“不错,你说的不错,既然本王明显可以成为一个比你更好的国君,为什么他还要这样做,还要让你登基称帝。我不服。”说道最后三个字的时候他的语气再也没有办法保持平静,不受控制的产生了一丝颤音。
仿佛没有察觉到苻坚的情绪波动,苻生淡淡的回到:“皇祖父英明神武怎么会错,他老人家曾经说过你虽然看似聪明但是太过好名,也许你能让我家至于极盛,然而也必将使我家有亡族之祸。”
“你胡说什么,皇祖父在众兄弟中最爱我,常说我为苻家千里驹,怎么会对你说那些话,你死到临头还造什么谣。”苻坚似乎对苻生的话非常不满,整个人也变暴躁起来。“恩,不对,你在拖延时间,丁勉立刻,马上杀了他。”苻坚的脸色突然大变,分外急促的说出了这句话。
嬴玥没有上前,她只是在一旁看着苻坚带来的兵士走上前去。苻生的脸色终于有了变化。
嬴玥没有想到苻生的功夫还是蛮高的,虽然比石轩稍差但也不是这区区几个兵士可以对付得了。不一会儿苻坚仅剩几个侍卫守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