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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桩子一样在那里洗啊洗,今天怎么没出来,难道又去偷懒了,还是已经……
就在这时,她觉得前面的情况有些异常。
在井的周围,种植着一些槐树,树与树之间系着绳子,平时,洗好的衣服就晾晒在上面。现在绳子上的衣服像是刚洗上去的,不停地滴着水。
等等,那不是水,是血!
血嘀嗒滴嗒地从衣服上面落下来,在地上汇成一起,随着地势,四处散去,有的已经流至这三个人的脚底下。
老鸨最先收回了脚,同时尖声地叫了起来。那两个男人见此情形,也情不自禁地后退了一步,脸色瞬时成了土色。
“她、她、她到底怎么了?”其中一个男人哆哆嗦嗦地问。
“我、我、我怎么知道啊。”老鸨到现在,也不想把自己收了妖王冰寒的钱,给洛雪吃了毒蛇肉的事情说出来。她唯恐两个男人在这时临阵退缩,两只肥腻腻的手用力地推着他们的后背。
他们继续走近,大气不敢出,脚下的血已经染到了他们的鞋帮,走进路来,鞋子湿嗒嗒的,留下一连串的血脚印。他们从树旁绕到天井处,发现地上还有一件衣服没有洗。
老鸨一下子认出来,这件衣服不就是芬儿的吗?她的衣服出现在这里,莫非,已经死了?想到这里,老鸨不由地大脑轰隆一声。
随行的一个男人指着井边,他的胆子似乎稍大一些,慢慢地向井边走去,发现井沿上还有血迹,那血迹比其他的地方要浓重很多,好像血就是从井里面流出来的一样。
这时,井里传来水浪的声音,哗啦,哗啦,一阵一阵挑战着三个人脆弱的神经。
老鸨不敢上前,两个男人也不敢上前,凭感觉,他们断定里面肯定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而那个东西,远远比他们还要厉害。
“我……我不干了。”胆大的男人提出来,并向后退。
“我……也不干了,太可怕了。”旁边一个男人也这样说道。
老鸨急了:“别啊,我加钱,我加钱还不行吗?”
“不,这太可怕了,我有钱也怕没命花啊。”
“对对对,我们走了,你还是找别人去吧。”
两个人拔腿就要跑,谁料,老鸨又抛出了一句,“我给你们两个人一人一个姑娘,许配给你当老婆,这下总行了吧。”
两个男人迈出去的腿停了下来,他们对视了一眼,又看向老鸨,“这可是你说的,可不有赖账了啊。”
“我向来说话算数。”老鸨心痛得像被割掉了半斤肉。
正所谓色壮怂人胆,两个男人又回到了井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像拉开大幕一样,视线一寸一寸地朝井里移去,可是,什么也没有看到。
他们提着的心松了一口气,但目光却紧紧地盯着水面。那水面一片血红,还在荡着涟漪。突然一缕黑色的东西浮了上来,若隐若现,却不是一口井,还是一口池塘的话,说不定会被认为是水草。
两个男人瞪大眼睛辨别着,老鸨也凑了上来,挤在他们中间看。“头发,是头发!”老鸨哇啦哇啦地叫了起来。
这一尖叫,使得两个男人心里更加六无主,可又想着如果事情成功后,可以洞房花浊夜时,又硬着头皮撑下来。
而此时,井里的东西似乎也听到这一声尖叫,使得水面更加的动荡起来,一个有着黑色长发的头颅直直地露出了水面,头发垂着眼帘,紧贴着,并不停地往下流着血水。
“啊!”老鸨吓得瘫坐在地上。两个男人像是看呆了,双腿迈不开步子。
紧接着,他们便看到了一双手,那双纤细、苍白的手上面布满了泥沼、青苔,直直地插出水面,乱舞着,好像两只手随时都会抠在井沿上,然后整个身子像大晰蜴一样从井里上来,掐住他们三个人的脖子。
两个男人惊慌地就要跑。老鸨吓得身体发软,突然,目光集中到那双手上戴着的戒指上,那可是赵公子送给芬儿的玛瑙戒指,当时所有的姑娘都羡慕得要死。看来,那井里的姑娘,是芬儿!
老鸨肯定地猜测着,想让旁边两个男人将芬儿救上来时,发现刚才那两个男人已经跑开了。她再一次看向井面时,冷不防地与一张女人的脸遥遥相对,那张脸上温漉漉的,流着又脏又黏的血水,而眼睛和口鼻处的血,却浓烈的流着,神情十分的凄冷。
老鸨吓得差点背过气去。又扭头一看,发现芬儿竟然还张着嘴,发出微弱的声音:“救救我,救救我。”
老鸨直摆手,拔退就跑,在半路上滑了一跤,又赶紧爬起来,回头一看,惊骇地看见芬儿的身子正徐徐地上升,露出了脖颈、上半身,就在老鸨四肢并用,夺路而逃时,发现芬儿的下半身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硕大无比的蛇头。
第155章 血洗青楼3()
那蛇头张大的嘴已经吞下了芬儿的双腿,眼睛充血,阴鹜地看向老鸨。突然用力一跃,整个身子从井里腾跃出来,顿时,血红色的水珠乱溅,那碗口粗的身子一甩,井边的槐树顿时咔嚓拦腰断掉,其中一棵不偏不倚地向老鸨倒过来,老鸨身子一晃,倒在地上,那棵树正好砸在她的腿上。她用力去拔腿,可是却发现那树好像钢板一样,沉沉地压着,怎么推也推不动。
就在老鸨急得满头在汗时,只听“扑通”一声,一个东西落在了自己的眼前。
老鸨几乎傻吓了,两只手抓狂地舞着,上半身乱颤。那个东西正是芬儿半截身子,齐腰断了,肉茬茬处不堪一睹。而芬儿的身体或许因为神经一下子未死透,激灵地弹跳了下,没了动静。这把老鸨吓得一下子晕了过去。
那蛇出了井,旋转着要出后院,在院门口,与刚才那两个男人狭路相逢。
两个男人一直战战兢兢地赶路,听到院里老鸨的尖叫声,跑得更快了,可他们一抬头,就看到一张阴鹜的蛇头垂在自己的脑门前,嘴里的信子伸缩着,发出哧哧的声响。
两个男人吓得连忙往回跑,其中一个吓得尿都流了出来。那蛇追赶过去,张大嘴巴,像摘葡萄一样地将他们的人头“取”了下来,扔到半空中。
这天,春香楼里面的姑娘们都觉得周围特别诡异,刚才明明还晴空万里的,怎么一下子变得天灰昏暗,还刮起了大风,那风也怪怪的,带着血腥气。
有一个姑娘正和一个客人坐在春香楼的阁楼上你侬我侬,客人衣冠楚楚地立着,姑娘倚在栏杆上,两只手揪着自己的发俏,欲说还休,不时瞄着客人的反应。就在这时,一个球状的东西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落在她的怀里。
姑娘一低头,赫然见到一个血淋淋的人头,尖叫了一声,晕了过去。一阵风吹过来,那个姑娘的身子竟然从栏杆的空隙处滑了下去,摔到地上时,已经没有了呼吸。
那蛇出现在春香楼里面时,整个春香楼立马沸腾起来,四处充斥着姑娘们的尖叫声。大家纷纷夺路而逃,不过大多数人在走时,都还留恋着自己这么年在春香楼里面的积蓄,一时间翻箱倒柜,用手帕或是床单裹着金银手饰,夺门而逃。
那蛇似乎不想给春香楼里面任何一个姑娘可趁之机,盘旋在一楼,搅得天翻地覆,就在姑娘们出现在楼梯口时,那楼梯瞬间被蛇尾一下子劈得稀烂。那大蛇如旋风一般横冲直撞,但凡它发现的姑娘,无一幸免,不是被甩到高空中,从空中摔下来当场死去,就是被它用力一撕扯,四肢搬了家。而那些前来寻乐的男人,早就吓破了胆,慌忙掉窗而走。
短短半个时辰不到,春香楼里面便血流成河、尸横遍地,俨然一个屠宰场,所有的姑娘一个也没有剩。但那些前来寻乐的男人,它却是一个也没有碰,有的与蛇迎面相撞,对方吓得魂不附体,以为自己一定会命丧于此,可没想到,那蛇竟然好像没看到他似的,径直离开了。
那大蛇血洗春香楼后,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游到了老鸨的房间里。
小翠的尸体还在那里,那蛇游过去,一块一块地撕咬着她的尸体,小翠尸体里面残留的的毒素使得它浑身颤栗,眼珠好像要蹦出来似的,但它越是却咬越起劲,咬着咬着,眼眶里面缓缓地流出一滴眼泪。
那无关风月从幽然馆回到蓬莱县县衙时,庆幸之余,不见了频漫。便问衙门其他的人,但谁也不知道她的去向。无关风月心想着,频漫很可能因为贪玩,一个人去了别处。可是两天过去了,也不见频漫回来,这令无关风月不由地担心起来。
这丫头到底去了哪里了?蓬莱县妖多,她的武艺再高,可也比不上妖的法力,如果被妖捉可去了,那可就要费一番周折了。他连忙派人去寻找,一有消息连忙向自己报告。
就在这天正午的时候,有个男人惊恐地跑到衙门,上气不接下气地敲着大门口的大鼓。见有人开门,他连忙说道:“不好了……春香楼,春香楼的人……全死了,全死了……”
几分钟前,他正是从春香楼里面逃出来的,脸上、鞋子上、衣服上还都沾着血。
开门的小吏见案情重大,连忙向无关风月禀告,无关风月起初还以为是频漫遭到不测,再一听,原来是春香楼发生了血案。
他令人将击鼓的人带进来,当面寻问他事情的经过。那男人虽然气息平静了一些,但脸色仍然毫无血色,双眼瞪着,像是又看到了当时的惨状,“蛇,蛇,那蛇好大啊,一口就吞掉了一个人,好可怕,好可怕。”
无关风月连忙让他在前面带路,那男人死活不愿意,无关风月见他惊魂失神的样子,也不勉强,自顾带着一干人等向春香楼走去。
春香楼离府衙不太远,加上无关风月快马加鞭,很快来到商业街。
还未到春香楼,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周围的街道上一个人也没有,所有的人家都关着门窗,偶尔有人将窗户或是门推开一个小缝,从那小心地朝外张看。
到了春香楼,大门敞开着,血从春香楼大门的台阶上流下来,朝里看去,里面一片狼藉,腥气冲天,无关风月跨过门槛进去,不由地倒吸一口气,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血腥的场面。
“妖,一定是蛇妖作怪。”随行的人颤抖地对无关风月说。
无关风月在尸体中间走动着,他想上楼看看,却见楼梯坏了,只得身子一跃,直接跳到了二楼的回廊处。
“老爷小心,那蛇很可能就在楼上。”有人提醒无关风月。
他的话是对的,此时,那蛇确实没有离开,在老鸨的房间里,一口一口吞食着小翠的尸体。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和说话声,它的头阴森地抬了抬,又低下头继续,可眼睛却向上挑着,盯着门口。
第156章 自相残杀1()
无关风月在二楼处四下看了看,每走一步,都十分的小心。突然,他的身子像是被什么东西碰了下,陡然一回头,发现一具女尸像块破布一样摇摇欲坠地挂在栏杆上。
无关风月心悸之余,不由地握紧了手里的剑,屏息凝气,捕捉着周围的动静。
果然,他听到了从里面一间卧房里面,隐隐约约地传来一阵咀嚼声。
那声音听上去,好像吃得正起劲,咔嚓,咔嚓,像是利器挤压骨肉的声音,还能听到咕碌咕碌的吞咽声,伴随着很多的粘液,容易令人想到青蛙下颔在一张一合。
无关风月放轻脚步,身子前倾着,慢慢地朝那里靠近,剑也悄无声息地出鞘,寒光凛凛。
那蛇尽管听不出无关风月的脚步声,可却明显地感受到了人的气息,那气息越来越重,越来越近,还有,就是窗户前寒光一闪。那一定是剑!
它不得不停止自己的美味,扭转了一下身子,脖颈处直挺挺地竖着,一动不动,警惕地看着门。
只要门一开,它就会发起进攻。
无关风月已经站到了门前,他深吸一口气,突然,“叮当”一声,一脚踹开了门。
眼前的情形立刻令他惊呆了。
尽管,他之前在头脑里面有过很多的想象,那无非就是一条巨形的蛇,但看到眼前的情形时,他才发现,对方已经超过了自己的想象,不仅身形超出了一半,而且,浑身花纹绿得发黑,其毒性必定相当之大。
他的惊愕并不影响他的行动,那把锋利的剑,已经急速地向蛇刺去。
而那蛇在开门的瞬间,也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向无关风月飞去。两股力量针锋相对,势不可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可很快,那只蛇像是浑身的血液凝固了,身子停留在了半空中零点零一秒,又赶紧撤了回来。
而这时,无关风月的剑却准确地刺中了蛇的身体。
那蛇痛苦地扭曲着身子,无关风月见蛇似有逃跑之意,连忙收剑继续向蛇刺过来,那蛇盘旋升空,想从窗户直接飞跃而下。
它盘旋力度之大,引出一阵旋风,突如其来的旋风,使得无关风月站立不稳,身子不由地向栏杆处倒去。
木制的栏杆处发出哧哧的响声,接着,便摧枯拉朽地断裂开来。无关风月正反应过来时,身体已经从回廊边缘滑了下去,像一片落叶一样晃悠悠地往下落。
正对着无关风月的地上,有一个断裂的木桩,木桩的尖头朝上,如果无关风月落下,必定身体会插入那木桩里,必死无疑。
就在这时,那蛇突然掉转头,飞跃过来,一把卷住无关风月的身体。
那天和无关风月一起去的小吏们一直都忘不了那个场面,无关风月被一条蛇缠在身体里面,徐徐地落下,然后缓缓地松开自己的身体,让无关风月平躺在地上。接着,便围着无关风月转了几圈,然后一回头,毅然离去。
事后,有小吏说,“你们看见没,那蛇哭了,眼睛跟蚕豆一般大,一滴一滴的。”
无关风月原本以为自己刺了那蛇一剑,那蛇必定不会放过自己,哪知,那蛇不但没有害自己之心,还救了自己。他一阵深深的疑惑。
“老爷,那蛇跑了,还追不追?”旁边的小吏将他扶起来,问道。
“当然要追,”无关风月显然没有感谢蛇的不杀之恩,在他的眼里,那是一只害人的东西,它害死了那么多的人,不能再让它害更多的人了。他既然是蓬莱县的父母官,就要保护自己的村民。“它身上有伤,应该不会跑太远,趁现在天还没有黑,一定要找到它,天黑了,难度就大了。”
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都四下寻找着那蛇的踪迹,有知情的村民过来怯生生地告诉他们,那蛇往西头去了。大家又连忙向西而去,可寻找了半天,还是没有不见蛇的影子。无关风月只得带着众人返回到春香楼,将春香楼的尸体全都搬出去,埋到城外的荒冢处。
无关风月除了不知晓那蛇为何放过自己,心里还有个疑问,为何那蛇会出现在春香楼呢,而且杀害的还是春香楼里面的人。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因由。
在众人搬抬着尸体着的时候,他四处走动起来,最后来到了春香楼的后院处。
后院十分萧瑟,槐树的树叶已经全部凋零,一口井孤零零地在天井处,血水四处横流。他围着井,走了一圈,看了看井里面,水面上倒映着自己的影子。他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脸旁无形中多了另一张脸,那是洛雪的脸。她的神情十分的凄苦,似乎背负着无尽的冤屈。无关风月愣了一下,收回目光,看了下自己的身旁,哪里有洛雪?刚才明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