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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虽然救了我,但我不会感谢你,倭国人。”一个冷淡的声音出现在首焦玉身后,长辫少女面色冰冷。
首焦玉连吸几口气,尽量使神色保持正常:“清水长公主,对吗?”
长辫少女愣了下,但还是冷冰冰作答:“父王就三个女儿,两个妹妹都还小,你能猜出我身份也是正常。”
“那好,长公主,我不需要你的感谢,只需要你加入我的队伍,成为我的一名队员。”
“不可能!”
首焦玉微笑:“先别急着拒绝,长公主,我听说你父亲最近恶病缠身,连御医都毫无办法,我想,你应该不是那种不孝之女吧?”
长辫少女心中一沉。
首焦玉继续笑道:“你肯定不是,所以听到了青鸾传闻,你立刻带着国内高手来到大明帝国,可惜的是,你手下的这些人呵呵,有些不太够看,如果不寻求帮助,你显然已经失败了。”
一名高丽使者听懂了两人的对话,连忙堵在长辫少女身前,用高丽语疾呼:“公主不能与倭人合作!这个国家的人最是言而无信,多次侵略我们,狼子野心,怎可与狼共舞!”
然而长辫少女却沉默了,使者说的这些,她当然懂,问题是,她更想救自己的父亲。
首焦玉大笑:“与狼共舞?使者此言差矣,这个帝国有句俗话说得很对,‘无恒敌,唯恒利尔’,你若懂得此话的意思,就知该如何选择。”
“你还懂高丽语?”长辫少女看着他。
“略懂一些。”
“只有两个问题,青鸾神鸟,真的存在吗?它的血,真的可以包治百病吗?”
首焦玉犹豫了一下,直接答道:“第一个问题,我可以肯定告诉你,存在!这个世间有许多普通人不了解的隐情,公主已经达到这一层次,未来会慢慢接触到;至于它的血能否包治百病,我不能回答,因为从未实践。”
长辫少女陷入深深的沉思中,良久没有回答。
这个时候,之前被人重伤击昏的宇宙神王终于悠悠醒来,他呼吸艰难,身上的伤很重,尤其是腰部的位置,那一杵虽然被他华丽的宝剑拦截,但强大的冲击力还是作用到他身上,没有直接被拦腰斩断,其实已是万幸。
他神智有些不清,坐在积水中喃喃自语:“不可能,怎么会有这么强的人?孔子庄子释迦牟尼是我们的,端午节围棋印刷术汉字中医刺绣都是我们的,我们的先祖创造了宇宙,我也是宇宙神王,可我怎么会败”
他的声音渐渐降低,脸色忽而发红忽而发白,最终体力不支,再次晕倒过去。
旁边几名高丽使者连忙扶他起来,头都埋得很低,其实他们一个个也都有华丽丽的外号,但此刻羞愧地不敢亮出来,连长辫少女都脸色涨红,有些无地自容。
“我们答应加入,但我还有条件”
首焦玉额头直冒汗,连忙阻止:“且慢,公主愿意加入,我们欢迎之至,有什么条件都好商量,但你的这些手下恕我们能力有限,保护不了这么多人。”
长辫公主也有些无奈,看了一眼自己带来的这些人,只能吩咐:“你们都回去吧,这段时间就呆在馆驿,哪也不准去,等我回来!”
众人全都应诺,事实上,经过了今晚这场战斗,他们见到了一些真正的强者,打心底怕了,只盼早早回去,早没了当初看热闹的心思。
很快,这些人纷纷从井底跳了上去,深井内壁狭窄,方便借力,还难不住他们。
不说他们,视线转到南城。
幽静深夜,南城小筑的一间大厅里却是灯火通明。
沈扬正趴在一大张宣纸上完成自己最后的绘制,他用的是工匠们常用的硬笔,线条清晰笔直,可惜的是,他的手艺实在不怎么样,一张地图被画成了猫脸。
桌边围坐的是一群大老爷们,不远处还坐着两名少女,个个脸色都不是很好看,尤其沈敖,仿佛随时都会爆发,额头青筋直跳。
“好了,本帅侠多年不动手,手艺略微生疏,大家凑合着看吧。”
一张完全扭曲的“地图”呈现在众人面前,映衬着众人同样扭曲而痛苦的面部。
还是阿甲忍耐力强,竟然有些激动:“少爷,这就是大人留下的伏笔吗?果然匠心独运,用一片建筑群画图!”
“不错,我这图的确画的匠心独运,其中还附带有我的一些见解,比如这个地方,那间房屋坍塌了,覆盖了地形,却被我还原出来,再比如”
沈扬正指着地图得意洋洋地说着,冷不丁地图被人抢了过去,原来是旁边的秦明实在看不下去了,拿起笔,在另一张纸上照着他的图重新画了一张。
秦明是燕王幕僚,精通工造,让人闻风丧胆的霹雳子就出自他的手下,绘制图本显然不在话下。
大师出手果然不同凡响,在没有任何辅助工具的情况下,那被沈扬画成猫脸一般的诡异画面,在他手上迅速被矫正,不出一刻时间,一张堪称模板的精致地形图出现在众人面前。
地图重现,大家都忍不住惊叹一声,即便是完全不懂地形的人,看一眼也会感受到这项工程内容的浩大,其设计之规范,连画完地图的秦明也挑不出任何瑕疵。
“还凑合吧,比本帅侠强了一些。”沈扬嘟囔着,目中也在隐隐泛光,注意力完全集中到地图上了。
另一个问题立刻摆在所有人面前:这是哪里?
显而易见的是,这地图上描绘的是一个规模庞大的建筑群,囊括了两条相互交叉的主干道和上百条支线,如果再算上它的边缘区域以及一些未被纳入地图的部分——
“这简直就是一座城市!”小寻忍不住惊呼。
众人立刻沉默了。
毫无疑问,这张图描绘的就是一座城市,纵然比不上帝都,却也有帝都的四分之一大小,让人震撼。
“大人留下这张图是什么用意?我从未听闻他接手过这般浩大的工程,也从未听他提起。”
人们不解,却见小寻指着图上一角:“这个回旋结构的地形好奇怪,跟西城的西林茶肆很像。”
立刻有人接口:“果然!旁边的不就是千里铺和民居吗?再往远处看,那边是西郊皇陵!”
经他们这么一说,众人全都恍然,越看越觉得这张图与帝都西城很像,许多标志性的建筑物内部地形都有。
秦明皱着眉:“不对,帝都是方形结构,但这图显然是圆的,还有,散布在这周边的有十几处地形很奇特,明显比周围高出一些,而且是平滑的斜坡结构,不像是给人居住的,我敢肯定,帝都西城绝对没有这样的建筑。”
沈扬心中一动,连忙追问:“那你觉得这种建筑像什么?”
秦明犹豫了一下:“很像是地下室常用的风洞,但这风洞太大了,完全没必要啊。”
“有必要!”
沈扬呼出一口气,目光灼灼地看着秦明:“如果,这座西城就在地下呢?”
此话一出,所有人全都呆住了,秦明手中紧握的硬笔直接掉到地上。
许久之后,他才惶然摇头:“这这太匪夷所思了,这怎么可能”
大家还在震撼中,沈扬的思路却已经想到了很远之外,冥冥之中,他仿佛感觉曾经的疑惑都在脑海里变成了闪光点,而此刻,这些闪光点纷纷相连,一条完整而清晰的事情脉络逐渐形成。
“传说中的地宫、你的留笔、帝都来客、青鸾在西京,原来,你们早就发现它了!”沈扬自语,“那么你们也是因为这个发现,最终”
随着他的念叨,大家的心脏同时开始砰砰直跳,仿佛这些话有着神奇的魔力,最后,沈扬恢复平静,看向秦明:“秦先生,上次交给你的那些霹雳子,改造完成了么?”
秦明一叹:“这应该是我最后的作品了,再过两天,我会离开帝都,了却一些事情,然后回到金陵,做个普通人。”
“先生可以不必这样,这里住的地方很多。”
秦明摇头:“不行,这段时间,我找过燕王求证,但他只关心我是否造出了更强的杀器,还想禁锢我,他已经变了,我留在这里过久,你们迟早会被发现。”
他想走,有人却不肯,正是张孝先,要说起来,他的出身也很非凡,竟然是一手促使帝国中兴的张宰辅后人,连这座南城小筑原本也是他的,当然,他现在隐姓埋名,只是神将八臂中的阿丁。
阿丁冷笑:“谁能保证你不会又回去与朱瑞小儿同流合污?”
秦明同样冷笑:“爱信不信!”
这两人年轻时曾为敌对,一个是神将麾下,一个是燕王麾下,互相不服,但不打不相识,最终成了好友,无奈的是,两人仍不忘互相争斗,这段时间在南城小筑,两人都没少闹腾,只不过沈敖在侧,谁都翻不出大水花。
秦明去意坚决,谁也阻拦不了,最终说定,这群老友会在帝都事情了解之后,将来去金陵看望他,阿丁还不忘冷嘲:“别没等我们到金陵看你,你自己先老死了。”
自然又是一番口水。
直到天明十分,大家才各自散去,唯有沈敖眼神深沉,带着阿甲离开了,他们没有让其他人参与,而大家也没有多问,长久的相处在这群人里形成了一种难得的默契,很多事情,大家都明白。
就在沈敖两人离开的同时,在帝都南门外的驿城,一座普通的平房下终于迎来了三名客人,为首者头戴三色羽冠,神情冷漠,他的后面则跟着两名少年,如果沈扬在这里,一定会惊讶发现,其中一人竟然是叶子雨!
同样是这个黎明,帝都西门外的麓川旁边,一名身材异常高大的虬髯老人微微抬头,安抚了肩上坐着的少女一句,沉默的目光看了前方那座匍匐的巨大城市一眼,又沉默前行。
除此之外,一些隐藏在帝都很久的身影终于开始行动了,他们黑色的大衣缓缓掀开,仿佛拉开了某场大戏的序幕,可惜他们并非主角,只能与其他观众一样,翘首以盼这场大戏主角的出现。
“那么,就让这场豪赌开始吧。”
皇城中心,灯火通明的通明殿内,中年至尊轻轻放下酒杯,但那杯中已经空空如也。
第55章 机遇()
一大早,小寻就找到沈敖,缠着要他说书,沈敖并不情愿,因为今天很特殊,昨晚他和阿甲见到了两位故人,今天要有所行动,然而,小丫头一句话就把他栓在了家里。
“那个李兴连秀才都不是,说书都能那么好,先生自称学问却比翰林,应该不是吹牛吧?”
沈敖语塞,他不曾婚娶,膝下无子女,这小寻虽是他收养的孩子,却比亲女儿还亲,作为父亲,作为男人,谁愿意在女儿面前认怂?
“哼,说书而已,左右无事,我便说一个段子给你。”
他夸下海口,但临上场才发现,说书与学问多少并无很多关系,他说的那些老段子,比之三流的说书先生都不如。
面对小寻纯净且充满质疑的大眼睛,沈敖心里七上八下,生平第一次产生了心虚的感觉,手心背后直冒汗。
最后,他想到了办法,既然说不了书,那就讲故事,他博闻强识,一肚子的故事那是信手拈来,小丫头本来偏爱的是说书,但没想到,对这些传奇故事竟也毫无抵抗力,听得饭都不想吃了。
没过多久,听故事的人又多了一个大姑娘。
荀仙生于隐世大族,自幼读的便是圣贤书,稍有闲暇,便被要求学习农工杂学,年岁稍长,又开始习武,沈敖口中这些光怪陆离的故事,还真是闻所未闻,很快就上瘾了。
一个上午过去了,沈敖口干舌燥,喝了几大壶茶水,但两名少女兀自不肯罢休,搬着小板凳坐在他门前,堵着要求讲故事,这让沈敖心里纠结矛盾之极。
一方面,看到两女翘首以盼等待故事的模样,是个男人都会觉得成就感满满,但另一方面——
“我今天真的有事,等我回来再好好讲行不行?”
两女同时摇头:“不行!”
沈敖几乎崩溃,一抬眼,看到沈扬正站在不远处,当即眼睛一亮,仿佛明白了什么:“她们是你派来的?”
沈扬却只摇头:“三叔,你不能去。”
这个回答驴唇不对马嘴,与沈敖的问题完全无关,但就是这样,沈敖却立刻明白了,眉头微蹙,整个人都平静下来。
“你都猜到了?”
“并不难猜,三叔,我知道你很强,但即便是当年的神将也因此覆没,而这一次的程度显然比当年更甚,我们并不具备决定事件走向的力量,这是你教我的,当自身不具备决定性力量或掌控全局的能力时,宁可放弃。”
沈敖看着他:“我们的确不具备决定性的力量,但却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三叔,你还教过我,没有恒定不变的理由,任何理由都可以被新的论据推翻!”
沈敖忽然笑了,淡淡道:“我应该还告诉你,理由可以推翻,但事实不可改变,这个事实就是,那个人,是我的二哥,是你的父亲!”
沈扬同样笑了:“是吗?这么说,我也有了非去不可的理由,对吧三叔?”
沈敖呆住,这家伙跟自己狡辩了半天,原来是自己也想去!
“说到底,你还是要去。”沈敖面上浮现一缕暖色,这个落魄的男人习惯了将一切心事都压在心底,此刻也只是摇头笑了笑。
然而,他的脸色很快就变得一片凶狠:“你没了老子,那我就是你老子,老子说不让你去,你他妈哪都别想去!”
他根本不给沈扬任何分辨的机会,凶狠的目光同样看向荀仙:“我知道你也想去求证一些事情,但你那点能耐,根本不够看,这段时间要是没我挡着,天祚那几个小子早把这里掀翻了!你只要还认我这个叔父,就给我看好他,也看好自己,你们两个都不准踏出家门一步!”
荀仙浑身都是一震,从小到大,还从未有人这般训斥过她,但奇怪的是,她完全没有任何怒意,反而内心深处微微温暖。
这样交代一番后,沈敖还不放心,竟然叫来了神将八臂几个人,将南城小筑团团围住,所有人插翅难飞。
“小寻,你是最让我放心的一个,我不在,你就是这个家的主人,他们都得听你的!”
小丫头不明所以,但被委以重任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小脸上乐开了花。
交待一切后,沈敖放心离开了,对自己的布置觉得很满意,认为沈扬无论如何都别想出门。
然而,事与愿违,在他离开后不到一个时辰,南城某间废弃的民房中,一张桌子被缓缓挪开,桌子下方的地板动了两下,突然被下方的什么东西撑起,紧接着,两个人先后从地板下钻了上来。
正是沈扬和荀仙。
后者的面上充满好奇:“你怎么会知道这条通道?”
“当然是找到的!狡兔还有三窟,作为前朝的宰辅,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道理。”
荀仙仍然有些狐疑,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当然是你忙你的,我忙我的,就此分道扬镳啊!”
哪知荀仙当场拒绝:“不行,三叔让我看着你,如果你出了意外,我怎么向三叔交代。”
沈扬有些无语:“你这一根筋的女人,我们现在逃都逃出来了,你难道还想跟他交代?”
“不行就是不行,哪怕出来了,我也要看着你。”
沈扬差点绝倒。
“好吧,正缺打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