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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厅门前的台阶为青石铺就,虽不是什么名贵石材,却也坚硬异常,这斩马长刀虽然锋利,毕竟为金属所铸,又不是什么法器,原本能插入半尺就不错了,而现在露出台阶表面的竟然只有半把长刀,这实在是有些惊人!
袁功寿伸手拔出斩马长刀,解开上面染血的衣角,打开一看发现里面包着一块玉佩,上面还用血写着几行字。
几名管事坐在那里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看着自己的堡主站在那里呆呆发愣了半晌,然后挥挥手说道:“你们散了吧,这把刀的事情我亲自处理,你们切不可外传,违者家法严惩!”
待几位管事散去后,袁功寿身上轰然爆发出一股惊人的气势,身上的法袍无风自鼓,那把精铁铸成的斩马长刀瞬间片片碎裂,他脸上的肌肉扭做一团,咬牙说道:
“我不管你是何方神圣,敢伤我儿子一根汗毛,就别想活着离开袁家堡!”
这掷刀投书之事,当然是林轻所为,他让袁小瓜自己咬破食指,在自己的衣角之上给袁功寿写了封血书,把路上准备强抢林轻坐骑的事情讲了一遍,然后说现在被人所擒,必须用精铁矿的权属凭证来交换,而且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不能带任何人前来,否则性命难保云云。
为了让袁功寿相信,林轻还拽下了一块袁小瓜身上挂的玉佩裹在血书之内,一并绑在了斩马长刀的刀柄之上。
林轻选的交易地点是袁家精铁矿附近的一处山间坝子,这里是几座山交汇处的一块小平地,站在坝子中间四下望去,视线非常良好,若是袁家的大队人马前来,很远就能够发现。
袁小瓜在坝子的中间直直的站立着,背后杵着一根直直的轿杆,他的双手、双腿都和轿杆紧紧的绑在一起,这样的话他不仅一步也动不了,而且连摇晃都不敢,否则一旦栽倒,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父亲,父亲,救我啊!瓜儿好辛苦,呜—!”望眼欲穿的袁小瓜终于看见远处空中出现了一个黑点,这黑点迅速的变大,正是驭空而来的袁功寿。
林轻四下瞅了瞅,见并无其他人出现,又看袁功寿没有一点减速的意思,便抽出了腰间的“屠灭刃”架到了袁小瓜的脖子之上。
“不得靠近我周围一百丈范围以内!”林轻冷冷的说道。
原本速度极快的袁功寿立刻如同撞到了无形的墙壁一般戛然而止,正好停在距离林轻一百丈的距离。
林轻仔细一看,差点没笑出声来,原来这袁功寿驾驭的法器甚为独特,竟是一个大如栲栳的黑黢黢铁锤,上面还雕刻着眉眼嘴巴,如同一个活生生的秃顶人头一般。
袁功寿原本就矮个秃顶,脚下再踩着这么一个圆咕噜吨的人头型法器,上下两个圆头,看上去如同杂耍班子的小丑一般。
“东西带来了吗?袁堡主?”林轻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放了我儿子,我就当这件事情没有发生过,否则,我向天发誓你绝难生离此地!”袁功寿面沉如水,毫不掩饰自己身上的重重杀意。
在初看到血书之时,袁功寿还颇有顾虑,生怕对方真是什么大能修士,等见到林轻之后,发现这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他心中悬着着的石头便落了地,再者他来时已布置了后手,即使这少年有天纵之资,或埋有伏兵,他也有信心将儿子救回,将这胆大妄为的少年当场击毙!
“袁堡主,你好像搞错了形势哦,现在有生命危险的是你的宝贝儿子瓜瓜,他想抢我的坐骑,就应该为此付出代价,至于我有没有命离开这里,那是以后的事情!”
林轻的态度既针锋相对,又显得信心十足,手上的屠灭刃更是微微一颤,一缕鲜血便从袁小瓜的脖子上留了下来。
见儿子流血,袁功寿心中如刀绞一般,他害怕林轻进一步伤害自己的儿子,便口气一缓,说道:
“不知这位小兄弟如何称呼?若瓜瓜有冒犯之处,我袁功寿情愿赔礼道歉,并且用灵石弥补一下他的过失,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
“灵石?袁堡主觉得我象缺灵石的人吗?冒犯我的人必须付出血的代价,能给你机会用精铁矿脉来换你的儿子,我已是格外开恩了!”林轻大大咧咧的,仿佛真的给予了袁家多大恩德似的。
“爹!快把东西给他吧,这家伙是个疯子啊,你没见袁山他们死的多惨啊,快救救我吧,你就我这一个瓜瓜啊!”袁小瓜见自己的父亲似乎不打算用精铁矿脉换自己,慌忙哭喊起来。
“闭嘴,你这个惹事生非的孽障!”袁功寿怒吼一声,恨不得亲手掐死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可又不得不强忍怒气对林轻说道:
“不知阁下是谁家子弟,师承何处,说不定会和我们袁家也有些香火缘也未尝可知,这次虽是我家瓜瓜先冒犯阁下,不过跟随他的那些奴才都已被你灭杀,我也愿意在付出些其他补偿,这到哪里应该都能说过去了,何必非要盯着我们家这条普通的精铁矿不放呢?”
“我的身份告诉你也无妨,我乃后赵国信义侯林轻,整个信义州都是我的领地,比地盘我比你大,比灵石我比你多,现在你知道我为啥要你的精铁矿了吧?”
林轻的这番话除了交代了自己的身份外,其他说的还是个稀里糊涂,袁功寿还是没有弄明白这个信义侯为啥非要自己家的精铁矿。
第146章 守信之人()
袁功寿此时恨不得伸手将林轻抓过来按在地上,用自己的法器铁锤将这个可恨的家伙砸成一坨肉泥,不过眼前的这个家伙手中弯刀时刻不离自己儿子的脖子,他也只能忍气吞声。
在来此地见林轻之前,袁功寿暗自琢磨了几套方案,其中当然有暗中偷袭和强攻硬取等不同方法,但在研究了此地的地形和估摸了林轻的实力后,他断然放弃了其他的方法,选择了按照林轻的要求单刀赴会。
原因很简单,能够将护送袁小瓜的山字战队全灭的修士,最少也是筑基初期的修为,在这么一个四面视野极好的山间坝子之上,即使是金丹期修士运使法器从远处偷袭,绑架者也有足够的时间先杀死袁小瓜再出手抵御。
袁功寿心中暗道:这姓林的小子算准瓜瓜是我的软肋命门,竟然如此猖狂,着实可恼可恨,我还是先哄着他把瓜瓜放了,再抓住他一刀刀剐了解恨,这个小子纯粹是脑袋进了水,一个后赵国的侯爷竟然想在我们大滇国摆架子,哪有如此美事。
想到此,袁功寿飘落在地,收起了那个黑黢黢的铁锤状法器,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柔和了一些,说道:
“林侯爷,您金身贵体,何必与我们这些山野草民一般见识,若是您真的想要那条精铁矿脉,送与侯爷结个善缘又有何不可?只是这条矿脉是祖先所传,送与侯爷之前总要给同宗族人通报一下,不如侯爷与我一同返回堡中,容在下奉上水酒,聊表地主之谊之后,再通告族人、履行转让手续如何?”
虽然在说这段话时,袁功寿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向来飞扬跋扈的袁家堡堡主何时受过这等委屈,他脸上的肌肉不自觉的如抽风般扭动着,看上去显的既滑稽又有些吓人,端的是诡异无比。
见此情景,林轻哪里还看不出袁功寿的想法,他哈哈一笑说道:
“袁堡主莫要说笑了,若是本侯放了令郎,只怕刚才那柄铁锤就直接飞过来了!”
“本侯的封号既为‘信义’二字,当然说话不能乱打诳语,你现在拿出矿脉的权属凭证,写上‘用此矿脉从信义侯林轻处换取绝世功法一套,绝不后悔’字样,再把权属凭证交付与本侯,本侯自然放了贵公子,除此之外,再无任何通融可能,袁堡主还是莫要耽误时间了!”
这袁功寿见自己的心思被林轻一语道破,又明知所谓绝世功法纯属子虚乌有,不由得有些恼羞成怒,他一双凶光四射的小眼睛紧紧盯住林轻,索性也直接撕破脸道:
“林侯爷,咱们素昧平生,你叫草民如何相信与你?若是你拿着权属凭证后,又找我要这要那,我岂不是要把这整个袁家堡都送与你?”
“哈哈,现在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林轻斩钉截铁般说完后,口气稍稍一缓接着道:“此地乃是袁家堡的地盘,想必袁堡主定然还有其他稳妥安排,若是本侯收了矿脉权属凭证后仍然贪得无厌,又怎能顺利离开这里?”
“若说其他条件,到还真有一条,在袁堡主将矿脉权属凭证交与本侯后,还需对天发誓,不得追杀、拦阻本侯离开此地,本侯才能放心将令郎释放!”
林轻的这番说法,到是让袁功寿心中一动,他心中暗道:这小子与我无冤无仇的,犯不着非得取小瓜性命,想必是作威作福惯了,又贪图我袁家矿脉,才会有此之举,反正就算把权属凭证交给他,他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等把小瓜换回来后,再抓住他拿回权属凭证就是。
一番合计之后,袁功寿终于摆出了一副无可奈何只好同意的架势,他拿出了祖传精铁矿的权属凭证,在这份不知是什么兽皮所制,坚固异常的权属凭证上,用特制的符笔按照林轻所说,写下了将这处精铁矿转让信义侯林轻的字样,并且拿出袁氏家族的族章盖了上去。
虽然心中打定的主意是等会便抓住林轻将这份权属凭证抢回,可袁功寿心中还是百感交集,毕竟这种拿着祖宗传下来的东西送人的感觉,实在是太过于屈辱!
他沉着脸,运使法力将矿脉权属凭证向林轻掷了过去。
林轻接过后,大致一扫便确定无误,这种经过官府印章确认的权属凭证从材质到内容都极易辨别真假,这么短的时间内要让袁功寿弄出一份一模一样的假东西来,恐怕他也难以做到。
林轻从容不迫的将东西收到了储物袋中,这才说道:
“袁堡主,还请对天发誓保证本侯的人身安全,否则就要劳烦令郎将本侯送出袁家堡的地界了。”
袁功寿心中有些奇怪,因为林轻并没有让他发有实际制约作用的心魔誓或者是契约誓,那样的话他毁誓可是要付出相当大代价的,这种所谓的对天发誓完全是凭个人良心的一种形式,对发誓人实在是半点实际约束都没有。
他当然不会去纠正这种明显是缺乏经验的新手才会犯的错误,装模作样的举手发誓后,故作诚恳之态道:
“林侯爷,我相信您是重诺守信之人,现在我已经完全按照您的要求做了,还请放了小儿。”
袁功寿本以为这极不好说话的林侯爷肯定还会再提出一些苛刻的要求,没想到的是对面的林轻微微一笑,手中的弯刀一挥,竟然将袁小瓜身上绑着的绳索直接割断了!
“爹爹!”终于从束缚中解脱出来的袁小瓜涕泪交流的奔向了自己的父亲,袁功寿则是神情紧张的盯着林轻,此时林轻只要抬手就能杀了毫无防备的袁小瓜,他随时准备出手救援。
待袁小瓜踉踉跄跄的扑到袁功寿怀里时,他还有些不敢相信,急忙运使法力在自己儿子体内游走一圈,确认林轻没有在袁小瓜的体内下什么禁制,这才长长的出了口气。
“你快向咱们家方向跑,待为父抓住这个家伙给你出气”袁功寿在自己儿子身边小声说道。
第147章 奇特法器()
袁小瓜原本泪水已在眼中打着圈,正要给自己父亲哭诉一下委屈,让父亲帮自己出气,听到自己父亲提醒后,到也迅速反应过来,他扭头狠狠瞪了林轻一眼,慌忙向袁功寿来的方向跑去。
此时的袁功寿毫不掩饰的散发出筑基中期修士的强大气息,对着林轻嘿嘿冷笑道:
“姓林的小子,我很奇怪你为什么还不赶快逃跑!”
“哦,本侯为什么要逃跑,你不是刚刚发誓不伤害本侯吗?”林轻一脸迷茫状,似乎真的没意识到袁功寿翻脸在即。
“呵呵,不管你真傻还是假傻,去…死…吧!”压抑许久的袁功寿终于可以尽情释放自己的怒火,他双手一挥之下,两团黑乎乎的影子激射而出,直奔林轻而去。
林轻定睛观瞧,不由得微微一愣。
袁功寿祭出的法器正是方才他踩着的那个栲栳大小的黑黢黢铁锤状法器,只是这个没有柄的铁锤下面还用铁链缀着一个稍小一些的铁球,这件法器飞行起来,小铁球围绕着大铁锤呜呜作响,声势甚为吓人。
林轻出手也极快,他已祭出“霸天斧”,正想击出之时,突然怪鸟“火儿”神识传音道:
“你后边还有个老头正在急速赶过来,看他周身散发出的气势和遁速估计是筑基后期的,你得快点解决掉对面的这个矮光头,否则他们两个打你一个,情况可有些不妙!”
怪鸟“火儿”发现的这个修士,正是袁功寿安排的后手,也是整个袁家堡的依仗所在。
此人乃是袁功寿的叔叔袁天党,一直深居简出闭门修炼试图冲击金丹期,但一直没有成功,不是袁家本族之人,根本不知道袁家还隐藏了这么一个筑基后期的大修士。
袁功寿在收到林轻的扔刀传书之后,立刻用秘法通知了正在闭关的叔叔,让袁天党和自己前后夹击,这样即使林轻有遁速奇快的法器,势必也难以逃脱。
因为袁天党此时距离还较远,林轻的神识还没有发现又有人闯入,不过他当然不会质疑身为神兽的怪鸟“火儿”,猛然多了个高自己修为一级的对手,这对于他而言也是压力陡增!
林轻抬眼望去,那袁小瓜人矮腿短速度却不慢,说话功夫已跑出四、五十丈的距离,他又怎能放过这个祸害根源,便大声喝道:
“袁功寿,你毁约在先,莫怪本侯出手狠辣了,别以为再拉过来一个筑基后期的修士当救兵,就能保住你父子性命!”
只见“霸天斧”在半空中骤然变大,猛然向着那大铁锤状法器劈了过去,与此同时“天星伴月狼牙锯”骤然出现在林轻脚下,带着他急速的向着袁小瓜追了过去。
原本自认为胜券在握的袁功寿被林轻的大喝惊的一愣,以他的神识现在也不能发现叔叔袁天党飞遁到哪里了,莫非这小子竟然也是个筑基后期修士?
这个骤然出现的可怕的想法让袁功寿顿时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不过想想自己的叔叔在筑基后期已修炼多年,自己只要坚持片刻叔叔便能够赶到,便又重新鼓起了勇气。
不过;在袁功寿看到林轻放出一件气势汹汹的大斧状法器后,竟然又脚踏另一件满是狼牙锯齿的圆盘状法器向着自己的儿子追了过去,他顿时又慌乱起来。
袁功寿再怎么凶悍,毕竟只是大滇国偏远地区一个修真家族的族长,哪里见过能同时拥有两件品阶不低法器的修士,就是大滇国的那些名门大派的弟子,也不可能有如此手笔。
此时林轻的“霸天斧”已然呼啸着劈下,这袁功寿能为一族之长,手下还是颇有几分真本事,他慌而不乱的掐动法诀催动了自己的法器。
只见那大铁锤状的法器在空中滴溜溜一转,竟然将下面缀着的小铁球甩起,从侧面击在了“霸天斧”的斧背之上,将这面大斧砸的微微一歪,斜斜落在大铁锤状法器之上,再加上那大铁锤状法器趁势一滚,居然接下了“霸天斧”的这一击!
要知道“霸天斧”可是极品法器中的精品,而这袁功寿的大铁锤状法器炼制粗糙,最多只是因为加入了大量铁精而质地较为坚实,但怎么看也只能算是一件中品法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