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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他们家族来说,数千两银子,可是一个很大的数目了。
而且作为家族最重要产业之一的粮铺,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开‘门’。
李可受亲自把满满一袋足有百多斤重的粮食递给那被打断‘腿’的汉子,那汉子和他妻子自然是千恩万谢。
坐完这事儿,李可受冷冷的瞧了‘毛’烨骅一眼,翻身上
马。
今日他过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惩治‘毛’家,实则是为了警告其它的粮铺东家。而同时又是借着这件事拉拢人心,可谓是一举两得。
他这一次给‘毛’烨骅定罪,却是没说最重要,也是最要害的那一条:哄抬物价。
因为他不能说。其它的罪名,都能找出证据来,而哄抬物价,这个证据却是不好找的。尽管‘毛’家伙同其它粮商哄抬物价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但问题是,没证据啊至少是短时间内找不到多少证据。
你说他们哄抬物价,人家就会说涨价是没办法的事情,会说现在就是这个行情,不信你去打听打听,只要是有人价格低,我就降价他们都已经串通好了,自然找遍全城也找不到一个价格低的。真要这样做的话,就相当于是跟这个联合体斗,那就被拖进泥潭之中了,如果非要在这个事儿上计较,那不知道多久才能完。
就相当于是要跟这些人耗上了,不要忽视他们的力量,这些人联合在一起,能量也是非常强大的。
主要是会很麻烦,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决,李可受可没这个闲心思跟他们‘弄’这个。
所以李可受干脆避重就轻,直接把哄抬物价这个罪名给略过了,先给你安其它的罪名。反正其它的罪名都是证据确凿,也完全能够治你的罪!
如此一来,就不用对付粮铺联合体这个庞然大物,他对付的,就只是‘毛’家这一家了。
这一招很巧,其一,李可受面对的压力小了;其二,证据得以迅速集齐,立刻定了‘毛’家的罪,迅速查封。
而与此同时,虽然李可受没说真正的罪名是什么,但只要是有心人,肯定能猜得出来。
还有很重要的一点是,李可受跟董策不一样,董策不是本地官员,等到闯贼撤了,他们拍拍屁股就能走了。但李可受不一样,他还指望着能接任本地知县,然后飞黄腾达,更上一步呢!他还要在这里做官,是以这些大户,就不能得罪的太狠了。
见李可受上马,耶律斡里和也跟着上马,忽然回过头来,冲着‘毛’镔泓嘿嘿一笑,‘毛’镔泓本来满眼怨毒的看着这些军汉,忽然瞧见耶律斡里和冲着自己笑了,给吓了一跳,赶紧又躲到他老爹后面去了。
耶律斡里和一声长笑,带着家丁们,押着那几个店伙计,扬长而去。
围观的百姓也都一哄而散,粮铺‘门’口只留下‘毛’家父子和几个没被抓起来的店伙计。
相对无言,格外凄凉。
在当日日落之前,‘毛’记粮铺被查封的消息,就传到了城内所有有心人的耳中,这些人,自然也包括那些大小粮铺的东家。他们跟着‘毛’记粮铺‘私’自涨价,本来心里就有些忐忑,对李可受会怎么处置这件事很是关心,是以消息一出来,他们就得到了。尽管李可受给出的罪名中没有哄抬物价这最严重的一条,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毛’烨骅之所以倒霉,就是因为他干了这件事。至于给出来的那些罪名,不过是遮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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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4章 七七三 秦督归来!()
正所谓杀‘鸡’儆猴,其实相对于其他的粮铺动检来说,‘毛’家粮铺这个全城最大的粮铺是猴儿,他们才是‘鸡’。这是杀猴儆‘鸡’啊!
而且李可受对‘毛’家的处置也很有意思,他先是列出来那若干条罪名,看似要痛下杀手了,但最后却只是把粮铺封了,抓了几个店伙计了事儿,‘毛’烨骅根本没被抓!这样行事,瞧着颇有点儿虎头蛇尾的意思。
李可受为何这么做,这些人也是心知肚明,李大人这是在告诉咱们,你们现在收手,我不对付你们,若是你们再执‘迷’不悟,老子可就要下狠手了!
大伙儿都知道该怎么做了。
于是到了第二日,当那些前来买粮的百姓来到粮店外面的时候,惊诧而喜悦的发现,粮价竟然降了!
一下子降到了原先的五成,昨日还是八两一石,现在降到四两了!
已是深夜。
城外,闯军大营,已经是一片沉寂了。
中军大营也安静下来,当然,这个安静只是相对的,在晚上,郭汝磐的营帐左近,可说是最吵闹的所在。因为郭汝磐的亲兵们要换班,要巡逻,免不得要发出一些声响来。不过郭汝磐的大帐又厚又大,内里帷幕数层,除非是外面热别吵,否则里面是听不到的。
而就在此时,忽然有爆裂的马蹄声传来,向着大营不断接近。
一盏茶之后,几个骑兵被带到了郭汝磐的大帐之前。
一共三个人,都是风尘仆仆的样子,脸上身上都是尘土,嘴‘唇’都干裂了,瞧这样子,怕是赶了许久的路,一刻都没有休息。
他们,是高迎祥派来的信使。
郭汝磐得到禀报,披衣而起,命亲兵们把这几个人带进来。
没过多一会儿,这几个信使别出了大帐,自有人带他们下去休息。
而大帐之中,郭汝磐看着手中的这封信,面‘色’沉重。
“老爷,怎么了?可是出了大事?”
芙娘掀开帘子,走了出来。她方才都睡着了,被惊醒之后,匆匆披上一件儿衣服便是过来。她外面穿着一件儿宽大的蜀锦衣衫,内里
却只穿了一件儿小小的肚兜,隐约‘露’出了不小的一片雪白肌肤,如羊脂美‘玉’一般,让人看了,便是能想象出‘摸’上去会是何等样的滑腻。
她走到打郭汝磐身后,为他轻轻‘揉’捏肩膀。
郭汝磐叹了口气:“洪承畴回来了?”
“什么?洪承畴回来了?”因着之前的经历,芙娘对洪承畴也是畏惧如虎,此时一听,不由得‘花’容失‘色’,惊叫出声。
“嗯,三日之前,已经进了潼关。只怕不日就能进抵西安城下。”郭汝磐抓着芙娘的手,他能感觉到,芙娘光滑柔软的小手冰冰凉凉的。
“有我在,不用怕。”轻轻的捏了几下,郭汝磐柔声道。
“嗯。”芙娘依偎进他的怀里,好一会儿之后,身子才不再颤抖了。
良久,芙娘抬起头问道:“那这封信是?”
郭若按叹气道:“闯王招我回去。”
“澄城县不打了?”芙娘神‘色’有些诧异。
“不打了。”郭汝磐道:“当初打这里,是为了拿下这个通往延绥镇的‘门’户。当初闯王他们商议的,是只要洪承畴一来,咱们就退往陕北,在延绥镇的千山万壑中跟官军兜圈子,看看谁耗得过谁!拿下澄城县,是方便往北边儿撤。但现在,闯王改主意了。”
“他要集结所有兵力,先跟洪承畴打上几场,打得过,那陕西以后就是咱们的地盘儿了。击溃了洪承畴之后,自然可以徐徐图谋打下西安府。而若是打不过洪承畴,也不往北边儿退了,往西北,甘肃那边儿退!”
他冷哼一声,低低骂道:“也不知道是听了谁的胡言‘乱’语。他一纸命令下达倒是容易,娘的,害的老子白白在这里打生打死这么长时间。之前做的,现下都成了无用功!”
他话语中透着一股子浓浓的不忿,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换别人来,也会有怨气。
辛辛苦苦在这儿打了这么长时间,结果都成了无用功,还因此而死了不少人。虽说也没打下来,但没打下来那是自己的事儿,因为别的原因而使得自己不得不放弃这里,郭汝磐还是很恼火。
当然,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这么大的事儿,他之前竟然没有得到消息,闯王既没有把他召回去商议,也
没有派人来问询他的意见。郭汝磐觉得自己被忽视了,这才会最让他气愤的。而且他心中隐隐然还有一丝恐惧为什么这么大的事儿闯王不跟我商量,不问我?是不是不信任我了?
失去了闯王的信任,就意味着失去了军队,失去了权势,于他而言,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在所有义军之中,闯军的军法军纪是最完整的,闯军的官僚体系,上下的体制,也是最明确最完善的,这是闯军比别的义军发展速度快,势力大的一个重要原因,但对闯军内部的这些高级军官来说,却未必是什么好消息。
在别的义军之中,某个大首领手底下的军队,几乎就相当于是他的‘私’军,都是效忠于他的,他无论是扯起大旗来自己称王,还是去投奔别的义军势力,这些人都是可以带走的。但在闯军中,想要这么干就不那么容易。
这些闯军中高级军官的权力,很大一部分来自于闯王高迎祥,一旦高迎祥不想让他接着坐这个位置了,他就很难坐下去。
当然,这种事情很少发生,毕竟都是当初跟着一起起事的老兄弟。但很少发生,不代表没发生过,更不代表不会再发生。
郭汝磐这个人疑心重,因此在这种事情上,也就格外的在意。
若是没想到这一层还好,现在想到了,他立刻就会往坏处想,一时间坐立不安,心中焦躁的很。
芙娘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瞧着他,眼见得郭汝磐走来走去,她忽然道:“老爷,要听我吹箫吗?”
郭汝磐身子顿了顿,微微点头。
芙娘返身掀开帘子进去,很快便是回来,她手中多了一管青‘玉’箫。
箫声悄然响起,优雅绵长,宛如一只无形的手,轻轻的拂在郭汝磐的内心,让他焦躁的心,也是逐渐安静了下来。
不知不觉间,郭汝磐已经不再走动,他盘‘腿’坐在地毯上,靠着一个锦垫,头枕在芙娘的大‘腿’上,呼吸变得平稳下来。
他这大帐,地毯并不是直接铺在地面上的,而是现在地面上铺了厚厚的一层木板,然后再铺设的地毯,所以就算是席地而坐,也不会受‘潮’。
在这箫声之中,似乎一切烦心事,都能悄然放下。
箫声渐渐停了,郭汝磐就这么枕在芙娘‘腿’上,却是仰脸瞧着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柔软滑腻到了极点,‘摸’起来很是舒服,他轻轻一笑,叹息似的长出了一口气,一双眼中满满的都是柔情:“至少我还有你。”
“至少我还有你!”
郭汝磐又强调似的说了一遍。
“嗯。”芙娘轻轻嗯了一声,低下头,用自己的脸庞贴着他的脸,轻声呢喃:“妾身一辈子,都会陪着您,不,不只是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也是。”说着,便是去‘吻’他的‘唇’,嘴‘唇’相抵,口舌缠绵,好一会儿之后方才分开,两人脸‘色’都有些‘潮’红。芙娘分明能够从郭汝磐眼中看到汹涌的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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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5章 七七四 还是要打!()
“提这两个败兴的作甚?”郭汝磐不由得一怔,怎么这会儿忽然说这个话题?
然后他瞧见了芙娘眼中的那一抹笑意,顿时是明白了。
“小妖‘精’,跟我玩儿这一套?”
郭汝磐嘿嘿一笑,站起身来,走到芙娘身前。
他把芙娘的脑袋往自己胯下摁去,喘着粗气笑道:“还敢扯那些没用的?你吹箫吹得好,再来尝尝爷这根箫!”
芙娘嗔怪的轻轻在他大‘腿’上打了一下,却还是听话的乖乖俯下头去……
第二日。
闯军中军大帐。
郭汝磐高踞主位,下面四个营头的主官都在,分列两边。
除了这四位营主官之外,还有两人在列,其中一个,乃是端木柒。端木柒,乃是郭汝磐的亲兵营主官,郭汝磐的亲兵都是骑兵,亲兵营足足有两千人之多,规模极大,战斗力更是强横,实质上是郭汝磐这一部闯军的‘精’华之所在。虽然人数少点儿,但战斗力却好比一般的营要强得多,所以端木柒也得了一个总权的官位。论起地位来,端木柒仅在勾华翅之下,乃是这一支闯军中的第三人。而且他能担当这个官职,也足见郭汝磐对他是何等的信任。
他这个姓氏比较少见,他也是穷苦人家出身,本在家中排行老七,是以就叫端木七,之后投了闯军,当了大官儿,就改成了端木柒,正如潘泗将四改为泗一样。
而另外一个人,则是朱东。
朱东这几日过得很是不错,可说是‘春’风得意了。
仇元德被处死的第二日,郭汝磐便召见了他,温言安慰了一番,然后又问了一些军事上的事情。第一次见面就问这个,显然是带了一些考校的意思了,还好吕助心细,在他去之前就想到了这一层,让朱东特意准备了一番。
结果郭汝磐还真就问了。
朱东本来就是老行伍了,经验很丰富,无论是练兵带兵还是指挥打仗,都是很有一套,绝对比一般的闯军军官要强得多。水平本就高,再加上早有准备,回答起郭汝磐的问题来,头头是道,流利从容,没有丝毫的滞涩犹豫。
郭汝磐一番考校下来,可说是大喜过望,对朱东评价极高。
他当场便是把朱东任命为潘泗那一营的副总权,然后又从别的营头里给他调拨过一千人,让他统领‘操’练。
这一千人,都是各个营头的‘精’锐!
对于这件事儿,除了潘泗之外的其他营头的主官自然都不大满意,不过郭汝磐发话了,他们都不敢不遵从,但心里难免是有怨气的。这股子怨气不敢朝着郭汝磐发,自然就要转移到朱东头上来。于是朱东才刚刚投了闯军,就莫名其妙的结了许多对头。
郭汝磐自然不可能想不到这一点,但这本来就是他刻意为之的。手底下的将领,互相之间关系不那么好也不是一件坏事儿,若是他们都亲密的不得了,那郭汝磐反而要担心了。
因着这件事儿,大营之中风言风语不少。但就在昨日,郭汝磐带着众人去朱东的驻地巡视了一番之后,风言风语便是悄然消失了。
其它的闯军将领这才知道什么叫差距。
朱东所部的营盘在潘泗那块儿区域内,但又相对独立,一进入他的营盘,立刻就能感觉出不一样来。更加整洁,营帐的分布也更合理,什么地方该放个什么建筑,让人一看就觉得井井有条,不像是别的将官的营地,给人‘乱’哄哄的感觉。
说白了,就是更正规!
毕竟朱东原来带的是正规军,而且还是明军所剩不多的‘精’锐中的延绥镇‘精’兵,明军沿用了这些年的规章制度经过历代人杰的不断完善,自然是比闯军自己想出来的那些要合理得多。
那些调拨到朱东手下的军兵,在朱东那里才训练了三四日,面貌就有了很大的改观,一眼看去,就觉得跟过往很不一样了。‘精’气神儿都要好很多,甚至连走路的姿势都好看了,说话也洪亮了。等他们给这些将官演练阵型的时候,更是让不少准备看朱东笑话的人瞠目结舌。
人家就是厉害,不服不行!
郭汝磐看了,更是大加赞扬,当场赏赐给朱东不少财物,还赐给他一匹骏马,一把宝刀。
而今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