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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我拿出来也是心疼,咱们还是得算得清楚不是?”
赵满仓点点头:“那也成。”
“那咱们就先说第一样儿。”董策伸出一根手指头:“那几杆大抬枪,我上次来的时候,就瞧着在角落里堆着,上面落得都是尘土,都快把枪给埋起来了,不仔细看都看不清楚是啥。上面还结了蛛网,怕是里面都生锈了,怕是都几十年没人动了吧?说句实在话,就是一堆废铁,放在你这儿也是占地界儿,兄弟我给你拿走处置了,你还不得感谢我?好意思要银子?”
若是董策在外头的那些手下看到他现在的样子,只怕眼珠子都要瞪出来。董策现在哪
有一点儿平素威严狠辣的样子?笑‘吟’‘吟’的很是温和,却是斤斤计较,分明就是一个‘奸’商么!
他用的这手段,也是‘奸’商常用的使劲儿的把对方的东西贬低,说得越不值钱越好,好似我给你处理了都是你占了莫大的便宜类似于去当铺当东西的时候,明明是一件儿上好的皮裘,硬是给说成虫吃鼠咬,光板没‘毛’儿,破皮烂袄一样。
不过这种招数其实还是颇为的奏效的。
赵满仓虽然感觉那几杆大抬枪不像是董策说的这么不堪,但是确实也是常年堆放在角落里没人理的。他也不觉得这是什么稀罕东西,便摆摆手道:“成,这个就不算多少,十两银子,当废铁卖给董大人了。”
董策闻言心中暗喜,这些大抬枪实则是他此行一个重要的目的,甚至比弓箭双‘插’还要重要一些的。只是脸上却是一板:“赵大人,这也要十两银子?未免太过抠‘门’了吧?”
赵满仓也不甘示弱,道:“卖废铁还有些价儿呢,何况那大抬枪哪有你说的那般不堪?我前些日子还瞧了,里头并无铁锈,也就是瞧着陈旧罢了,这些大抬枪当是万历年间造的,那会儿督工,检查也是极严,造的东西都是质量上乘!”
“那也太贵了……”董策道:“……”
两人扯了好一会儿,最后才定下来,这些大抬枪依旧是算十两银子,但是赵满仓要负责把和大抬枪配套的大号儿铅弹和火‘药’寻出来,一起给董策。
如此,大抬枪这个就算是完了。
董策又道:“第二个,是火‘药’……”
……
董策把自己所要的物资一条一条的拿出来分析,贬低其价值橙‘色’,夸大赵满仓能捞到的好处,可谓是煞费苦心,费尽‘唇’舌。赵满仓也是毫不示弱,他耍嘴皮子的功夫可是很有一套,也是信口胡扯,漫天要价。
两人足足辩说了半个多时辰,说的口干舌燥,嗓子冒烟儿,茶水都不知道添了几次,最后才算是达成了协议。
董策一次‘性’先付给赵满仓上的雪‘花’纹银贰佰两,赵满仓要在一个时辰之内,将董策所需要之所有物资装填上车,并负责运送到磐石堡,到了地头儿,货物数清之后,董策再付给赵满仓白银百两。
除了上述物资之
外,另有熟铁一千斤,铅弹一千五百个,再额外加给火‘药’一百斤。
而两人更是定下协议,之后每个月,董策以每斤五厘的价格从赵满仓这里购进熟铁,有多少吃多少,上不封顶,多多益善。
明朝时候铁价并不低,一斤铁银一分二三厘,而董策需要付出的价格只市价的一半儿还不到,可算是极其便宜的。但这是因为赵满仓有手段搞到大量的熟铁,而这些铁搞到他是不‘花’钱的,所以就相当于是在做无本生意。
他愁得只是卖不出去而已。一来他自己没有路子,二来董策采购的量极大,有多少要多少,还都是现银‘交’易,赵满仓也乐意便宜点儿卖给他。而董策这边,需要消耗的铁量也是极大,一支鲁密铳就要耗用铁九十斤,便是再多也能用的了。
两人达成了这项协议之后,也是相视而笑,顿时感觉关系亲密了不少。一起扛过枪,一起下过乡,一起嫖过娼,这是三大铁。但是董策和赵满仓这一起贪腐朝廷的资产,也是增进感情相当好的一项方式了。
协定完成,赵满仓立刻便是招人进来,动用了武库自己所有的几辆大车,开进院子里头,敞开武库大‘门’,一声号令下,库丁们便是勤快的搬运起来。
在银钱的驱使下效率果然相当之高,不过半个多时辰的功夫儿,就已经全部装填完毕。正巧这次董策是奉了刘若宰的命令来运送自己所需的军资的,省了两人偷偷‘摸’‘摸’的搬运了,反正都是运给磐石堡的军资,三车还是一车,估计也没人关心。而且刘若宰也不会闲的去问别人董策到底是带了多少大车出城,就算是问,谁又能说的清楚?有刘若宰的手令在,庞大的车队顺顺当当的出了镇河堡,为了第一时间拿到银子,赵满仓甚至寻了个由头,亲自跟着押送着这些物资去了磐石堡。看着他坐在马车上给颠的脸‘色’煞白的模样儿,董策也是不由得感叹,这厮为了钱还真是一不怕苦二不怕死。……
第469章 四六八 问询()
初听到董策的话时候,那带给他的狂喜和震惊已经逐渐消退,他慢慢的恢复了冷静。立刻便是意识到,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乃是确定这件事儿的真实‘性’。虽然料来董策不敢欺瞒自己,但兹事体大,却还是慎重一下为好。
他立刻便是派人去弘赐堡,传白添福来见。
白添福得到消息的时候正自和自家娘子颠鸾倒凤。
自从那一日和董策一起去剿灭虎头山寨回来之后,他的心里便是异常的烦躁不安。烦躁的原因既有心疼自己在虎头山下折损的那些家丁,更多的则是来自董策临走时候说的那一番话。
“白兄,你可是欠了兄弟好大一个人情,什么事儿你就别再问了?信不得信得过兄弟?好,信得过那就成!你放心就是,回去之后在家里安心等着,三两日之内,必然有好事上‘门’!哈哈,白兄,小弟在此便先在这里恭喜你高升了!”
就是这一番话,把白添福给‘弄’得心神不宁,只觉得一阵阵的发虚没底儿。
他好几次想着想着便是失笑,不屑的告诉自己,董策那厮说的这话纯粹就是扯淡,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高升?他哪里有这些本事?不过是一个资历浅薄的年轻守备而已!
但是每次这样告诉自己之后,他又都是会沉默良久,然后心里却盼着这别是董策的信口开河。他还存着几分的希望,毕竟这可是高升啊,又不是什么坏事儿。而且他隐隐然的感觉到,董策似乎也不是那等信口雌黄之人。
这两种情绪在心里‘交’替着,不断的影响着他的情绪和决定,搞得他这两日忽喜忽怒,‘阴’晴不定,整个人暴躁无比,时不时的就‘乱’发脾气。连他自己都知道这样不好,但是却就是控制不住。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当存在这种情绪的时候,那么‘性’爱便是一个相当不错的排解方式。
弘赐堡守备府,后宅,卧室。
宽大的拔步‘床’上,帘子用铜钩钩了起来,‘露’出了‘床’上的景象。
‘床’上铺着厚厚的红‘色’被褥,显得很是喜庆,而这会儿,许香菱便是趴在这之中。她这会儿上半身趴在‘床’上。
就像是一轮‘诱’人的圆月。
她脸‘色’酡红,眼角眉梢都是媚意,美眸如水一般,‘迷’离没有焦距。她已经有三十来岁的年纪了,眼角已经有了些许的鱼尾纹,但是这厮岁月沧桑的刻痕不但不使她显得老,反而增加了许多成熟的美韵。
那上半身大都埋在那被子之中,却依然让人感觉有种惊鸿一现的惊‘艳’。
白添福也显得很是兴奋,他都很久没有碰许香菱了,尤其是纳了第二房那个才十三岁的小星之后。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对这位正室夫人的身体失去了兴趣,但是今日才发现,却还是得对自己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让他沉‘迷’留恋这美妙的时刻不可自拔。
方才他已经很一阵儿,额头上脖子上‘胸’口上的一层汗珠便是明证。所以他现在感觉到有些累,毕竟已经是三十上下的人了,不比十**岁的少年郎。这时候白添福心里忽然有些感触自己,似乎真的年纪在慢慢变大了啊!在之前他是没这种感觉到,虽然年纪越来越大,但身体却是未见丝毫的衰老,无论是在‘床’上还是在马上,比壮小伙子丝毫不输。
但是现在,他分明感觉腰有些酸,还有些气喘。
他的每一次‘抽’动都能让许香菱发出一声低低的声音,作为一个传统‘女’‘性’,她在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声音,以免让自己显得放‘荡’。但就是这种如猫叫一般细细的,媚媚的声音,却更能‘激’发起白添福的‘‘欲’’望,让他的律动开始。
他看着许香菱的侧脸,这个‘女’子美‘艳’如昔,一如十六年前自己和她初见时候的样子。但是那时候的她,却是英姿飒爽,泼辣得紧。
他喉咙中发出一阵低声,随着许香菱一声没压抑住的尖叫,他的动作便是静止了,接着整个人便是趴在了许香菱身上,重重的呼出一口大气。
两个人都在大喘气。
而就在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个略带沙哑的‘女’人声音:“老爷,奴婢有要事禀报。”
是内宅管事的声音,她也是许香菱陪嫁过来的贴身‘奶’妈子,从小看着许香菱长大了,两人感情极好。这老‘女’人已经五十多岁了,‘精’明的紧,做事也很有分寸,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她明知道两人在屋里头白日宣‘淫’却还在这会儿说话,显然是真有要事。
“什么要事啊?”白添福趴在许香菱软绵绵的身
子上只觉得舒服,不想起来,懒洋洋的问道。
“是兵备道刘大人派人来了,招老爷您去往镇河堡一趟,刘大人有要事相询。”内管事的声音明显压低了一些。
虽说没人能听到,就算是被听到了也没什么吗,但在内宅呆了这许多年,小心翼翼已经成了她的本能。
“什么?”随着‘啵’的一声轻响,白添福浑身一震,一翻身坐了起来。
许香菱又是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充满了舒爽的味道,还有些不舍。
白添福却没心思管她什么了,他坐在‘床’上,面‘色’呆滞的喃喃自语道:“难不成真如董汉臣说的那般?好事儿要降到头上了?可是又是什么好事儿?”
许香菱这会儿也慢慢恢复了过来,神‘色’变得清醒,她扯过被子把身体盖了起来,只‘露’出一张晕红未退的俏脸,温柔道:“到底有什么事儿,老爷去看看不就是了?左右不是坏事就是。那董大人当日与你说的那般笃定,看来是有信心的,老爷,这次说不定你真要高升了呢!”
白添福听了这话,咧嘴嘿嘿一笑:“得夫人吉言了。”
他轻轻拍了拍许香菱嫩如滑脂般的脸蛋儿,笑道:“夫人且慢慢休息,为夫自去了。”
说着便是翻身下‘床’,穿衣整理。
许香菱痴痴的看着他,忽然偷偷一笑,然后便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拿被子捂住了脸。这一刹那,却是流‘露’出小儿‘女’的神态。
白添福回头看了她一眼,两人相视而笑,都是绵绵情意。夫妻多年,本以为这感情要淡了,今日却是发现,似乎越来越醇厚。
白添福穿好衣服,出‘门’带着家丁,快马加鞭直奔镇河堡而去。他迫不及待的要知道答案,没吝惜马力,大约申时便是到了镇河堡。被领进了刘若宰的书房之后,刘若宰开‘门’见山,便是问了他许多问题,却都是那日和董策一起行动的细节。白添福有些‘摸’不到头脑,但刘若宰动问,他岂敢不说?只是详细的把所有问题都回答了一边。刘若宰足足问了半个时辰,几乎把所有的细节都给问了一遍。白添福便也趁机言道自己战死了几个家丁,损失了多少云云,他本以为刘若宰多少会关心一下这件事,却没想到刘若宰似乎是有些走神,压根儿没注意到他说的这个。
第470章 四六九 占便宜()
问完之后,刘若宰便是摆摆手,让他退下。
就这么出来了?这就完了?
白添福傻愣愣的站在兵备道衙署‘门’前,目光呆滞。
想到自己兴冲冲的赶来,结果却是如此,他就觉得自己跟傻子一般可笑。
他也不傻,这会儿脑子清醒了下来,不像是刚才一团浆糊‘迷’‘迷’瞪瞪了。结合刚才刘若宰那一副明显是心事重重,心不在焉的神情,再想想董策前几日跟自己说的话,哪里还能不明白?分明是那日进攻虎头山的时候,董策发现了一个什么秘辛,却没告诉自己,而是直接来这里跟刘若宰说了。而刘若宰叫自己过来,不过是确认而已。
他心里顿时便是升腾了一丝怒火,狠狠的一拳便是砸在了旁边的马鞍子上,砸的那战马一声悲鸣。这一下是如此用力,以至于他的拳头都绽裂开来,鲜血流出,他却是浑然未觉,而是恶狠狠的低声咒骂道:“董汉臣,你这卑鄙小人,该死!”
他此时恨极了董策,却是未曾想过,若是换做他是董策,怕是连口风都不会向别人透‘露’的,说不定二话不说,直接就带着人撤走了。
只是人往往是会怨恨别人,而反思自己的却就少了太多。
至少他还分润了好处。
其实董策当初这么做也是没什么法子,他又要利用白添福,又不想给他太多好处若是那日他直接把那份所谓张二三的‘供词’拿给白添福的话,一来是可信度不高,毕竟那么短的时间,怎么能审讯出这么多东西来?这就有一个时间的问题,炮制出来的证词可信度就大大降低了。二来则是,若是他告诉了白添福,那多半今日便是他和白添福一起来拜见刘若宰,汇报这件事,甚至董策暗自揣度,说不得白添福还会提前偷偷来。
如此的话,功劳就会被白添福极大的分润,而他也会参与进这件极为机密的大事之中,问题是,董策不想让自己和刘若宰之外的第三个人再掺和进来。
所以他便只能如此。而他也料定了,刘若宰定然是会找白添福确认一下的,如此一来,白添福也可以分润一下好处。虽然不多,但是事成之后,总也落的不少。
却没想到,白添福就此记恨了他。
这也是始料未及之处,算计终归不能此次圆满。
……
就在白添福离开之后不久,刘若宰终于是下定了决心,提起笔来,字斟句酌,很用了一段时间,方才写就了一封书信。他吹干了墨迹,装进信封中,封上火漆,而后招来了老管事。
没过多一会儿,一骑快马便是从兵备道衙‘门’的后‘门’儿驰出,马上骑士轻装简行,一路出了镇河堡,直趋京城而去。
……
这一日,董策起了个大早,外面的天光乍亮,还有点儿‘蒙’‘蒙’的意思。
外间儿柳氏已经在那里等着了,听到里屋的动静儿,便轻轻推‘门’进来,在高大的铜镜旁边儿‘侍’立着。董策俯身,轻轻在红袖粉嫩的侧脸上啄了一下,他新长出来的胡渣子扎到了红袖,让她不由得咯咯一笑,睁开眼来。‘春’睡初醒,眼‘波’如水一般朦胧,还带着些清晨慵懒的意味,情意绵绵的看着董策。
“原来你在装睡。”董策笑道。
“奴家要看着夫君你走嘛,等夫君走了奴家再睡一会儿。”红袖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