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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更累。
这一晚上外加一天的休息时间,对他们来说可谓是极为宝贵。
不过这种现象当然不是董策愿意看到的,新兵训练的时间给切割的七零八落的,这样效果会受到很大的影响。但他也是无可奈何,毕竟现下手头上的家丁就这么多,又是要做这个,又是要做那个,四处‘抽’调,自然是不敷使用。
他心里也是思量着,须得再一次扩大家丁队的规模了。
而现在磐石堡堪用的男丁都已经给家丁队和磐石军给瓜分了,再难找到人手,因此想要扩大家丁队伍,还得从开源上下手。所谓开源,无非就是再招募流民而已。其实招募流民的工作一直没停,周伯一直在负责这个,磐石堡的告示依旧在周围的那些县城村镇贴着,但是效果却是很不怎么样,一直没有队伍来投。
其实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毕竟流民的两个高峰期,一个是‘春’日,一个是初秋。这两个天气最好,文人‘骚’客口中最喜欢‘吟’诵的季节,却是百姓们的噩梦,尤其是对灾害之年的百姓来说,就更是如此。
第一个是初秋。因为这时候,正是缴纳夏粮的时候,但凡是种植夏天收获的粮食诸如小麦早稻等的省份县份,都要开始缴纳夏粮完税了。而连年的大旱和流寇破坏,粮食产量极低,百姓连饭都吃不起,哪里‘交’的起税?官府催‘逼’,往往折腾的家破人亡,没法子之下,只好举家逃亡。
所以流民往往会在初秋大规模出现,这是给官府‘逼’的,算是**了。
而第二个,则是‘春’日、
北地连年大旱,而和旱灾相随相伴的往往就是蝗灾,正所谓“旱极而蝗”。
因为蝗虫这玩意儿,是一种生‘性’喜欢温暖干燥的昆虫,干旱的环境对它们繁殖、生长发育和存活有诸多益处。蝗虫最喜欢将卵产于在土壤中,而当土壤比较坚实,含水量不高,大约在一成到二成左右的时候,最适合它们产卵。
干旱使蝗虫大量繁殖,迅速生长,酿成灾害的缘由有两方面。
一方面,在干旱年份,由于水位下降,土壤变得比较坚实,含水量降低,且地面植被稀疏,蝗虫产卵数大为增加。而且,在干旱年份,河、湖水面缩小,低洼地‘裸’‘露’,也为蝗虫提供了更多适合产卵的场所。另一方面,干旱环境生长的植
物含水量较低,蝗虫以此为食,生长的较快,而且‘生’殖力较高。
而恰恰相反的是,多雨和‘阴’湿环境对蝗虫的繁衍有许多不利影响。蝗虫取食的植物含水量高会延迟蝗虫生长和降低‘生’殖力,多雨‘阴’湿的环境还会使蝗虫流行疾病,而且雨雪还能直接杀灭蝗虫卵。另外,蛙类等天敌增加,也会增加蝗虫的死亡率。
今年一冬就下了一次雪,还不怎么大,算起来去年下半年,就是一场雪一场雨而已,眼瞅着今年又是一个大旱之年。蝗虫肆虐,吃光了幼苗,百姓没了指望,去年剩下的粮食也吃光了,干等着只能饿死,于是又要逃荒、
现下正月十五都过了,距离‘春’季还有还有不长的时间,董策估‘摸’着,再过一段时间,理当就有流民前来投奔了。
到时候多了人手,一切就都好说了,现在磐石堡的问题,说白了还是人口太少,于是各方面都捉襟见肘。
不过到了那时候,粮食消耗肯定又是很大,还得早作准备才是。
第二日一大早,董策便是醒了,看看窗外,还是一片麻黑。走了塞外那一趟消耗颇大,董策回来之后也是没怎么忙,便在家养着身子。他虽说还很年轻,身强体壮,‘精’力充沛,却是很注意对自己身体的保护,毕竟前世就是因为不注意身体,经常熬夜通宵,又是纵‘欲’无度,害的后来身子骨明显的就虚弱了。
昨夜和红袖温存一番便是睡下了,这一大早醒来,神清气爽,浑身满满的都是‘精’力。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红袖,红袖在‘床’靠外侧睡着,这会儿睡得正想,脸‘色’有些发红,小嘴儿微微的翘起来,脸上似乎还挂着满足的笑,一头青丝披散下来,显得分外的‘迷’人。董策半坐起身来笑眯眯的看着,一想到这个温柔娴雅如水一般的‘女’子是自己的枕边人,心下便是一阵满足。
难怪人说看美人儿有两个时候最佳,一是烛边灯下,二则是清晨将醒未醒之时,那股‘迷’离风韵,格外‘诱’人。
董策看了一会儿,给她掖了掖被子,便‘欲’起身。好似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红袖长长的睫‘毛’扑扇了两下,眼睛微微张开一条缝,‘迷’‘迷’糊糊道:“相公,你醒了?”
说着便是要挣扎着起来。
董策赶紧把她摁下:“无妨,你接着睡吧,我自己穿衣便是。昨晚上你也
累得够呛,便好生歇息歇息。”
一听这个,红袖便是脸一红,昨夜他给董策折腾的够呛,哀叫连连,告饶不止,最后实在是承受不住,手口并用方才让董策爽利了,确实是受了不少累。
感受到董策的细心和疼爱,红袖嘴角微微一勾,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笑眯眯道:“那妾便寻个人来伺候夫君。”
“寻谁来?大丫二丫么?”董策好笑道:“可别,还不如我自己穿呢,他们粗手笨脚的,我也是给捏的疼。”
“可不是她俩,是以后老爷您的贴身丫鬟。”
红袖咕咕一笑,贴身这两个字咬的格外清晰,她声音微微拔高了一点儿:“柳氏,进来吧!”
“柳氏?”董策不由得一怔,怎地是她?
只听到外面窗下传来一个细细的声音:“是。”
然后便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细细的脚步声,然后吱呀一声响,那是东厅的‘门’被打开了。脚步声就更大了些,东厅里亮起了一阵烛光,光亮在接近,很快,卧房的东‘门’也被打开,一个窈窕的身影举着烛台走了进来。
内宅的各房各屋都是砖墙瓦顶,朝中庭一面开窗采光。一共是五间正房分为两套,靠西的一边儿是三间的,靠东的是两间。西边儿的两间正屋中间夹着一个正厅。最西边那一间正房是乔氏的住处,而董策夫‘妇’则是住在西边儿靠外的那件卧房里面,算起来,是这五间正房最中间的位置。自从搬进来之后,由于和乔氏的卧房只隔着一个客厅,而董策和红袖又是起得早,外加考虑上老人家觉轻的因素,董策又把从东往西数第二间改成了一个客厅,便是东厅。东厅‘门’朝南,卧室则是开着俩‘门’儿,一个西‘门’一个东‘门’,东‘门’连通着东厅。平素董策二人若是起来,走的都是这个‘门’。那窈窕身影竟赫然是杨柳氏,她那日来的时候身上补丁累累的脏衣服早就已经给扔了,现在穿着的是一件儿青缎子袄,材质倒也不算是很名贵,但对于杨柳氏来说却是这辈子穿过的最好的一件衣服。
第437章 四三六 长河口()
前日红袖把这衣服给她的时候,欢喜的不得了,穿在身上胳膊腿儿都不敢动了,好似是怕把这衣服给扯破了,惹得大丫二丫对她好一阵笑话——
她脸色有些发白,显然是冻得,看样子竟是已经在窗下等着唤她进来等了很久。
这衣服腰收得很细,便是衬得她那圆滚滚的臀,高耸耸的硕大丰乳格外的明显,董策早晨起来,正是火气十足的时候,下面坚硬如杵,看了她这一身儿,不由得更是有了反应,下体竟是跳了两下。
红袖显然是感觉到了,她似笑非笑的看了董策一眼,道:“她本家姓柳,老是杨柳氏杨柳氏的叫着也不方便,妾身便给她起了个名字,唤作折柳的。只是后来想想,却又不妥,以后便叫她柳氏便是。”
董策笑道:“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折柳,折柳,倒也风雅。有何不妥?”
“老爷自然是喜欢折柳的……”红袖一语双关道:“只是柳氏是个妇人,这样叫便不太好了。”
董策不由得哑然:“你呀,想多了。”
红袖微微一笑,又冲着折柳懒洋洋道:“今儿个你伺候老爷穿衣净面,以后这活计也是你来做知道么?”
柳氏方才给他俩说的面红耳赤,这会儿赶紧应道:“是。”
“可别以为这是使唤你,以后你便贴身伺候着老爷,不过是穿穿衣,洗洗脸,揉揉脚,倒倒水的活计而已,清闲得很,每个月给你那些银子粮食,做这些可是轻松的紧。还是你想去厨房干那些粗笨的活计?再说了,咱们家老爷素来出手大方,对自己人最是慷慨,你把老爷伺候的高兴了,赏了什么,那都是你的。”红袖靠在床头淡淡道,一双眼睛却是盯着她,其中颇有严厉之色。
柳氏是受够了苦头的,之前在家的时候可谓是起早贪黑,真真是当牛做马一般的干活儿,一听粗重活计立刻就心里有些抵触。再一想想现在的生活,吃得好,睡的香,住的也好,真真是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便更是告诉自己万万不可惹得夫人和老爷生气。
她赶紧道:“奴婢是知道好歹的人,都是老爷夫人抬举,奴婢一定好生做事。”
“不错,知道该怎么称呼自个儿了。”红袖淡淡一笑:“用心学着吧,以后有你的好。”
董策看了一眼红袖,心下便是苦笑。这个在自己面前柔情似水的小女人,在下人面前,却也是威仪十足,气场更是强大,让人不自觉的就乖乖听命。
所谓一人千面,不过是看对谁而言。
“今日老爷穿箭衣,靛青色裤子,都已经挂在那衣架上了。”
红袖叮嘱道。
董策下了床,站在铜镜前面,张开双臂,柳氏先把屋里的灯都点好,便给他穿衣。她的动作倒是并不生疏,毕竟这等活儿有几个女人没干过的?只是她显然有些紧张,手脚都颇为僵硬。给董策穿好了箭衣,再穿裤子的时候,她是蹲在地上的,而董策则是站着先伸进一条裤腿去。
她蹲在地上,那小嘴儿的所在,恰恰好好是在董策的下体,董策看了,下面不由得更是硬了几分。
柳氏给他穿好裤子,一抬头,却是感觉额角撞在了什么东西上,那东西硬硬的,不过给一撞之后却是歪到了一边。而董策却是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她先是一愣,不过终归是经过人事的妇人,立刻就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顿时是羞得面红耳赤,脸上滚烫,几乎要滴出血来一般。所幸现下屋里灯光较暗,倒是还看不出什么来。
她站起身来给董策系腰带,于是不可避免的又看到了那胯下高高顶起来地一个大帐篷,甚至隐隐然能看到轮廓。大羞之余,心下不由得一阵骇然,暗暗想到老爷这物事是怎么长的?怎的这般硕大?自家那男人怕是还没有这个一半儿大吧?
好不容易穿完了衣服,柳氏已经是额头见汗,倒不是有多累,只是紧张。待董策穿好,她垂手站在一边不敢抬头,只是那眼睛不自觉的就往董策下面瞅。
红袖在一边看着,不由得扑哧一笑。
……
辰时,董策准时出现在磐石堡南门外,而家丁们已经集合完毕在那里等着了。
“出发!”
董策手一扬,一马当先驰出。
这一次,董策没有趁着夜色带着人离开,没有躲避任何人的目光,而是大摇大摆的带着众人策马向西而去,一路卷起烟尘滚滚。
他巴不得这一次的行踪被人知道。
长河口,在镇羌堡以北六里,虽说是以长河口命名,但这里其实是一座不高的土丘,而在土丘旁边,则是一条宽阔的河道。这河道足有二三百米宽,可见当初也是一条水量汹涌的大河,只是此时,却是已经干涸了。露出了赤裸开裂的河床,这是典型的晋北的河流,水量大,水道深,岸边距离河底足有一丈多,河岸陡峭宛如刀削一般。看样子这河流已经干涸了不短时间了,里面生满了杂草。
靠着干涸的河道西岸,隐约有一条临河的官道,婉转向北而去。说是官道,不过是土路而已,大约只有一丈来宽,而且上面坑坑洼洼的,也是高低不平。只是和周围的荒凉杂草丛生相比,能看得出这是一条路。
官道一直往北,通过大青山的一条河谷穿山而过,尽头则是苍茫的塞外。
在前朝,甚至更长远的朝代里,这条道路,一直是一条繁盛的商路。因为从大青山这个位置出关的话,往北一直走,略略偏西一些,就到了呼和浩特,不管叫什么名字,那里一直是草原上的重镇。
包括本朝前期中期也是如此,因为在本朝的前中期,大青山外不过百里,那一片宽阔的草原,乃是土默特部的草场。
达延汗统一蒙古诸部之后,重新划分六个万户,土默特部为右翼三万户之一。达延汗任命其三子巴尔斯博罗特为统领右翼三万户的济农。此后,其次子阿勒坦汗占据十二土默特之大部,逐渐强大起来。阿勒坦汗的领地以大青山南北为中心,东达宣化镇边外,西至乌拉山前后,甚至远至甘肃、青海地区也有部落驻牧。阿勒坦汗强盛之后,与明朝中原地区和平互市,建立了密切的经济、政治关系,发展了漠南地区的农牧业、手工业和小城镇建设。大明隆庆五年,明廷封其为“顺义王”。
这位阿勒坦汗,在大明被称呼为俺达汗。
阿勒坦汗在开发土默川的过程中,还兴建了一批城镇。嘉靖三十六年,“起造五塔和八大板升”,嘉靖四十三至四十五年,他又在大板升的基础扩建了大板升城,城内的建筑自“朝殿及寝殿凡七重,东南建仓库凡三重,城上起滴水楼五重”。到万历三年工程竣工,明朝赐名为“归化城”也就是后来的呼和浩特市。以后,逐渐成为右翼诸部政治、经济、宗教的活动中心。
只是后来,随着草原的形势变化,以及天灾的影响,土默特部逐渐西迁,等到林丹汗统领蒙古诸部时,土默特部更是因内部分争激烈而趋分裂,一部分留住大同边外丰州滩一带,一部分东迁辽东地区,故有东、西土默特之称。
这条商路,也就因此荒废下来,再也无人通行。
而后来,大青山马贼盘踞于此,打劫来往的客商行人,就更是没人敢走这条路了。官兵也曾经想过围剿,而这里是冀北兵备道的辖区,刘若宰甚至也关心过,但这一段山脉山高林密,叠嶂起伏,森林绵延百里,那些大青山贼往山里头一躲,隐藏的极深,便是官兵也无可奈何。更别说,那些官兵之中有多少是给他们通风报信儿的,能剿灭的了才怪了。
这会儿在长河口,已经有一支队伍等在这里了。
人数大约在六十上下,其中绝大部分都是步卒,剩下的大约有十余人是骑兵。他们并未保持行军阵型或是什么其他别的,基本上都是席地而坐,互相聊天扯淡。有些骑兵在喂马,还有的则是靠在马背上打瞌睡,脑袋一低一低的。
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散漫,低迷,无精打采。其实这样倒是也不难理解,因为这是白添福带出来和董策联手去剿匪的队伍。
倒不是说白添福的队伍就一定会如此,而在与距离弘赐堡距离长河口足足有四十里之遥,对于骑兵来说,这当然不是什么远距离,就算是以不快的速度,一个时辰也是赶过来绰绰有余。但问题是,白添福手底下骑兵就那十来个家丁,而这一次出来的队伍,还有五十人的步卒。这四十里,对他们来说可就成了老大难。而白添福又是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