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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雪狐妖与魔修的后代; 也相当于生而为魔。念及此,水容不觉有些心酸。这一世的夙雪和她; 谁都不能死; 死即永灭,不入轮回。一旦道消身殒,便不会再有破镜重圆之事了。“怎么了?眼神这样难过。”她心底正泛着酸楚; 右颊上已搭了一只手,细细摩挲; “早知如此; 我便不说了。”水容一抬目光; 只见夙雪俯下脸来,关切地与自己对视,忙摇头道:“没事的,知道这些……也好。”声音却不自地哽咽起来,说完也后悔了。好什么好?她刚才在『乱』想些什么?她自然要和夙雪好好活下去; 怎么往死的方面想去了?暗自碎碎念时,一点冰凉忽自她眼角划过。夙雪为她拭去汪在眼眶里的泪珠,柔声而笑,“这是怎么了?小哭包?”水容其实也不知自己为何要这样敏感,仔细想来,或许是在心疼因此替自己领罪受刑的夙绥,当下又甩了甩头,由着夙雪轻握自己的手,喃喃地反复:“没事,我没事……什么小哭包,不要『乱』讲!”整只手被夙雪覆住时,她忽觉一股冰凉自手背渗入,冻得她打了个哆嗦,却又不像是灵力造成的凉意,心中正诧异时,这古怪的凉意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夙雪的手也变回了她所熟悉的温热。凉意退得太快,水容还没来得及吩咐软包子系统对其进行探测,只得皱了眉托住夙雪的手,不着痕迹地来回探测一番,却又什么也探不出来,倒是遭了夙雪的调侃:“你喜欢我的手?”水容当即一挑眉,反问:“你身上,还有我不喜欢的地方?”与她又闲谈一番,直到千灼二人的告别声传来,水容也没弄明白夙雪的手突然变凉的缘由,只好和她一同站起,准备去送送二人。然而她才走到门帘旁,又被夙雪挥手拦下。“我方才瞧了一眼,此地离嘉武城约莫只有百米不到,你若离开船舱,定然会被底下的盘查人员注意到。”夙雪边说边推她坐回原处,变戏法似的取出一只不晓得何时备好的食盒,打开放在她面前,“我去送送二位前辈,你且先吃些凉糕,乖乖等我回来。”水容才点头,便见视线中那抹红影一摆一晃,转瞬消失。她低了头望向精致的食盒,捏起一块方形的剔透软糕,送入口中,只觉芋头的清甜在舌尖渐渐散开,伴着些许莲香。离开内舱才不到十步,夙雪面『色』一变,抬手抵在舟中窗框上,掩口咳嗽了几声,只觉体内似有火在灼烧,蚂蚁啃噬般的疼痛钻入脏腑。她迅速取出一块帕子,拭去手心的血迹,抚着被阴幽之息侵蚀过的颈子,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慢慢踱出去。她虽是雪狐妖与魔修的后代,按理说应当不会惧怕阴幽之息,然而自从七十余年前转修仙道后,她体内的平衡一直处于不稳定的状态,似这样短时间内接触大量的阴幽之息,反而会损害她的身体。走出内舱,目送千灼与枣沁一前一后跃下灵舟、顺利入城后,夙雪平复完气息,才对掌舵的南绫道:“有劳你了,水容才醒,还需照顾,等离开嘉武城的结界范围,你唤我一声,我便来与你换班。”然而南绫却摆摆手,自顾自『操』控法阵,“不必不必,你只管照顾右使,这儿还有小念念陪我呢!”卧在她膝上的玄猫半睁开惺忪睡眼,暗紫眼眸瞥了夙雪一眼,奇道:“雪狐狸,你身上怎的缠了这般浓的阴幽之息?快找右使给你采走,不然要伤到心肺!”“采走”二字,似是无意戳到了夙雪的敏感点。她淡淡地应了一声,转身欲回去时,只听南绫与自己传音道:“别撑着,难受就说出口,一定要让右使知道!”她的脚步微顿,却觉得此时不说也无妨。过不了多久便会进入青砚谷,只要入谷,不论她说或不说,水容亦会与她采撷灵力,将她体内的阴幽之息采了去。而此时,尚早。她却是不曾考虑到,这世上总有种颠覆一切计划的因素,名为“意外”。……由南绫与念幽寒共同掌舵,灵舟约莫又飞行了半个时辰,便离开了嘉武城的范围,前方不远处已能看到群山的轮廓,青得泛蓝。既已远离嘉武城,水容放心地挪到窗旁,将之打开后,忍不住伏在窗边往外看去。没有完全恢复还是伏梦无时的记忆前,她印象中的屏仙阁,只是“小说原文”里的只言片语,寥寥几笔带过的景象,此时正映在她眼里。明明已是魔修盘踞之山谷,却和抚云仙山一样,笼罩在流动的云雾之中,缥缈似幻。然而就在这座山谷的外围,却被一大圈呈现枯黄『色』的枯荷环绕。水容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这些枯荷的用处,正打算放出灵识去探,耳朵忽捕捉到一阵被压抑的咳嗽声。咳嗽声甚是熟悉,她猛然回头,只见夙雪背对自己而坐,正颤着双肩,赶忙几步移到她身前,搭着她的肩跪坐下来,“阿夙,怎么了?是不是山风太冷?我这就把窗……”话音未落,赤红的双眸、自夙雪指缝中渗下去的血,相继映入水容眼里。见她如此,水容哪里还会傻乎乎地认为她只是着凉咳嗽!不等夙雪开口解释,她赶紧扶着她走到几步外的软塌上躺好,把住她的脉门,吩咐系统立刻开始检查。夙雪面白如纸,却还是微微摇头:“我没事,只是体内的阴幽之息……咳咳……”不消她多言,水容已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还在无漪湖底时,夙雪喂她服下记载《甘泉诀》的灵珠后,激发了她体内蛰伏已久的阴幽之息,顿时将她的境界提升至三劫散魔。然而这样的提升只能维持一小段时间,七日已是极限。且在境界强行提升时,水容的意识还沉在记忆幻境里,没法控制身体,不受控制的阴幽之息便发生了外泄。而根据夙雪的只言片语,水容隐隐能猜到,记忆幻境还未消散,夙雪便带她离开石室,是因为她的阴幽之息已将整座石室毁坏,且还扩散到了无漪湖外,被嘉武城的修士觉察到。毕竟是三劫散魔的内息,一旦失控,其破坏力不容小觑。念着夙雪与自己接触甚是频繁,又搂又抱,水容简直没法想象,究竟有多少阴幽之息在她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害惨了这雪狐妖。望着榻上的伊人,水容伏在她耳旁心疼地道:“怎么不早说?我现在都已是成年人了,哪怕要采撷灵力,又有什么关系?”边说边下意识瞧了自己的指甲一眼,见夙雪一时说不出话,水容只好询问起系统:“包子,我现在如果要帮夙雪摆脱痛苦,可是只能与她采撷灵力?”“宿主,目前来看,这是最安全的解决办法。”听罢系统的话,水容扶额思索片刻,起身走向舱外。若要用采撷灵力的方式,彻底采走夙雪体内的阴幽之息,她便不能再像最先那样,单是与夙雪相拥相吻,而是需要办成两件事。其一,引出封存全部阴幽之息的阴幽珠;其二,将夙雪破身。正掌舵的二人听闻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齐齐调转目光。但见来者是水容,念幽寒慵懒的眼眸一张,抖了抖耳朵正要向她道喜,却听水容沉声吩咐:“还请二位务必将灵舟开得稳当些,我需……需立刻和阿夙采撷灵力……”尽管努力控制语气,水容仍管不住渐渐爬上双颊的红晕,又问道,“那个,这儿有没有沐浴的地方?”……借着沐浴的当头,水容驭起水灵力,使之幻化成她最熟悉的指甲剪,以最快的速度将双手食指都清理一遍,磨去尖锐。为了方便,她已将夙雪搬至洗浴的地方,等沐浴完毕,她匆匆披了浴巾,跨出澡盆,穿过氤氲雾气,伏到仰躺在软塌上的雪狐妖身旁。许是脏腑还疼着,夙雪蜷缩着身体,颤得厉害。水容还是头一回这样近距离地瞧见她的全身,心里不免涌起一阵酥麻,在她目光的示意下,颤颤地伸出手,开始游走。因阴幽之息的缘故,夙雪本就柔滑的肌肤很凉,凉得不似水容所熟悉的她。水容的指尖划过,似是在一块白嫩的豆腐上轻抚,她不自地紧紧贴下去,任由忍耐不住的伊人勾起自己的后颈、攀上脊背。待她的小腹处稍稍有了些温度,水容骤然渡了阴幽之息入内,探到那枚藏在丹田深处的阴幽珠,旋即覆上一吻,不消太久,便听一声闷闷的轻『吟』自夙雪喉中漾出,入耳已甚微,而她口中也成功滚入了那枚阴幽珠。拔除阴幽之息时的疼痛,令夙雪不住地挣扎起来。水容只得抚着她的脸颊,一声声安慰,顺势将食指往下贴,试探了许久,才敢放开胆子闯将进去。本还搂着她颈子的手,骤然瘫软下去,不多时又慌张无措地伸起,被水容的五指紧紧扣住。听着自己最心爱的雪狐妖呢喃着疼,她恨不得代她受着,心中正这样想时,忽听夙雪低低地笑道:“……你的……”水容紧张得不行,一时没听清她在说什么,忍不住问道:“我的?”“我……是你的了……”怀中的雪狐妖笑得甚是开心,好似已将刚才的疼痛全然抛在脑后。听得水容扑哧一声笑起来,侧过脸往她已被汗水浸湿的发丝上轻轻一吻,“晓得了,我的小狐狸。再稍稍忍一下,下次换你要我。”
第122章 婚事恼()
展开一块干净的浴巾; 裹好眼前人; 水容披上外袍; 小心地扶她起来; 瞥见软榻上晕开的鲜艳,为夙雪理了理散『乱』的柔发; “还疼么?”“疼。”夙雪静静地看着她。“哪里疼?我给你『揉』『揉』……”说话时,水容又瞧见她遮盖住的地方尚黏着已凉下的晶莹; 忙取了木盆与棉帕来; “等等; 要先清理完。”棉帕沾温水,水容一点点仔细地为她擦拭; 肩上忽一沉; 旋即耳垂没入一片温湿,激得她不自地一颤,“你、你乖一点; 不要『乱』来!”“我没有。”随声,呵气入耳; 似是羽『毛』轻抚。水容偏过脸; 蹭了蹭她; 故意恼道:“你弄得我帕子都拿不稳了!”“嗯。”应归应,那两瓣温软却不愿离开。水容拿她没办法,只得忍着酥痒继续手上动作。如玉雪肌时不时蹭在她手背上,蹭得她心中思绪纷『乱』。“叮咚!恭喜宿主完成隐藏任务【邪息尽除】!当前夙雪对宿主的好感度升为【3级:朝夕相伴】!”她心里正『乱』糟糟的,冷不防听到系统的提示音; 手一抖,棉帕登时掉入木盆之中。好感度……升级了?不需要完成日常任务吗?念着又是隐藏任务的bug,水容没再多想,俯下身去捞棉帕,却觉肩上的重量主动挪开,把住她的手,顺过棉帕。“我自己来便好。”她愕然抬起目光,对上那双已经变回琥珀『色』的双眸,“快到了,你且穿衣去。此处多有不便,还是早些回家为好。”回家。水容愣了半秒,而后笑着搂过眼前人的肩,往她唇上轻轻贴了贴,顺从地退开去,到另一边穿衣。如今的屏仙阁已从阴幽迁入青砚谷,青砚谷自然是她的家。也是,这只雪狐妖的新家。还没进无漪湖前,水容就接下了系统布置的隐藏任务,因而也知晓自己此行会变为成人模样,便一早就在雪狐发带中装入了几套新衣。等她挑了件碧『色』外袍,穿完走出来,正抬手系着雪狐发带,眼风一扫,便扫见夙雪立在软塌边,亵裤已穿好,上身仍未着衣物。雪狐妖手臂上搭着她的外袍,此时却盯着脱下的亵衣看。听见水容过来,夙雪转过脸来,为难道:“汗太多,弄脏了。你可有……换洗的亵衣?”听罢她的话,水容没有应,双臂一展,便将一件藕『色』亵衣托在手上。她几步上前,为夙雪将衣披上,顺势环到她胸前,装作不经意地抚过柔软。“偷吃!”夙雪自然晓得她的歪念,笑骂着打开她的手,捏着衣领轻盈闪到一旁,三下两下换上,而后又将绛『色』外袍披上。“我可不爱吃别人!”水容摊手站在原地,一脸无辜,“也只有你这只小狐狸才合我胃口,吃多少都不腻……”她话才出口,当即遭了夙雪眼神一剐,又听她的声音恢复了清冷,“莫肉麻了,旁人面前记得唤我阿夙。”顿了顿,“背地里,随你。”水容笼手在袖,笑嘻嘻道:“晓得了,我的小狐狸。”待夙雪更衣完毕,又歇了片刻,二人将洗浴之处收拾一番,便手牵手双双走将出去。至掌舵处,只听念幽寒的声音毫无顾忌地道:“买呀!待本座一恢复原身,自然要许你!你须得早些把红烛婚床都备好,再购两顶红盖头……”听到脚步声靠近,她忽地住了口,眯着眼看向踱出来的二人,“采完了?恭喜恭喜!”“有劳念长老记挂。”见她这副模样,夙雪抿着嘴,强忍笑意。水容自然把念幽寒刚才那番话听在耳中,等走近后,她挨着南绫坐下,故意压低声音问道:“入了青砚谷,我兄长定有办法让念幽寒变回成人,你们打算在谷中成亲么?”南绫扯动嘴角,“当然要成亲。如今松玉岛暂时没法回去,小念念的双亲又一早飞升了,只剩下一个已经成了敌人的兄长。按她的话,从此之后天下为家,既然这样,那不如早把亲成了,有妻妻名分在,以后行走修真界也好少招惹些异样目光。”还卧在南绫怀中的玄猫抬起目光,见水容眼里含笑,忍不住伸爪去扒拉她的衣袖,“右使怎么好八卦人这口了?莫不是也想与雪狐狸成亲?”“当然要成亲!”水容仿着南绫的语气,郑重言说时,抬手欲搂夙雪入怀,颈子却是骤然被一只巧手勾去,反而倒在那人怀中。“西沧郡令牌既已到手,我仍要回西沧郡祭拜过亡故族人,方能安心嫁入屏仙阁。”将水容放倒在自己膝上,夙雪指间绕着她的发丝,淡淡道,“除此,还需料理那人,否则他定会来侵扰我与水容的生活。”南绫叹着气点头,“也是,那人实在是太烦了。不绝了这个后患,只怕成亲后也不得安宁。”听她们一口一个“那人”,却不曾道出其姓名,水容心里着实诧异,但一想到“那人”姓念,忽然又明白了几分。忘貘念氏,长居阴幽松玉岛。而念幽寒从前既能坐上长老之位,她在念氏一族中的身份定然不容小觑。或许七百余年前间接害死夙绥的念抚云,便是念幽寒的某位长辈也说不定。至于念抚云的身份,水容已从记忆幻境里得了个大概。此妖来头不小,竟是上三界之妖界的某位君主,也不知因犯了什么错被流放到了下界,境界也被坠入下界时遭受的天谴削为散妖。然而此妖便是被削为散妖也不老实,曾对夙绥有过一段示好,但夙绥眼中心里只有伏梦无,将这位妖君惹恼,这才有了他『操』控伏梦无屠城之事,还吩咐亲信念栖迟,务必将行刑时的三昧真火替换为幽寒焰。若没有夙绥顶罪,伏梦无早已受幽寒焰而亡,死即永灭,不入轮回。夙绥临刑前,虽用秘法将此妖封在远离阴幽的一座仙山之中,但此妖毕竟是忘貘一族,自然能熟练『操』控自己的魂魄摆脱拘束。至于那座抚云仙山,便是他以自己的名字来命名。之前还在云雨楼时,水容还特意询问过与千灼相熟的老板娘珑胭,得知念抚云本来只是打算附身一个倒霉的高阶修士,随便建一处仙门来积攒天地灵气,帮自己突破夙绥留下的封印,没想到夙绥会代伏梦无领死,还留下转世后必修仙途的遗嘱,他便利用了这一遗嘱,找机会更改了枣沁二人的记忆。而更改记忆之事,只有珑胭与伏书尽知晓。因而先前伏书尽才会雇佣南绫潜入腾瑶宫,正是为了收集与念抚云相关的情报,伺机除掉这一毒瘤。这念抚云没法回阴幽找忘貘夺舍,只能靠夺舍每任宫主来维持魂魄不散。水容也是那时才知道,原来腾瑶宫的宫主苍怀,自上任宫主开始,便被念抚云噬了魂魄,占据身体,满头墨发也因妖力的侵蚀而变为雪『色』。不过念幽寒想必早已知道她们所说的“那人”是谁,闻言眸光一黯,“要彻底料理他,估计需把整座腾瑶宫打下来。眼下蟒妖皇相姚正准备攻打嘉武城,兄长上回被阿绫的剑意符重创,或许不会跟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