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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
夙雪正要解释,余光瞥见一抹黑影从凝剑殿内闪出,正是先前的黑衣女剑修。
“夙师妹请进。”黑衣女剑修让开路,对台阶下的二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困惑地看了那白衣女剑修一眼,水容拽着夙雪的衣袖,跟随她走入殿中。
凝剑殿内,二人走到正打理剑架的千灼面前时,但听对方淡淡道:“记名弟子之中,正流传与你二人相关的不伦之事。”
闻言,夙雪抬眼诧异道:“师父何出此言?”
“方才丹宗那新来的内门弟子送了洗剑药材过来,自称是仰慕你的人,然初来腾瑶宫,便在记名弟子处听闻你有磨镜之好。”
说罢,千灼收回正在剑架之间悬浮的拂尘,走到水容与夙雪面前,目光冷厉。
“磨镜之好”一词,令水容感觉自己的心跳漏了半拍,然而夙雪却是面不改色,沉声否认:“弟子一心修习御剑之道,对情之一欲早已淡漠,更何况还是被世人所不齿的磨镜之好!这不过是记名弟子之间的流言蜚语罢了。”
可千灼的目光更冷:“为师明白这是谣言,可你若当真是清清白白,那为何这一谣言会在半日内传遍整座杏林堂?”
“这!”
第一次遭遇这样的诘问,夙雪一时不知该怎么为自己辩解,可在一旁的水容已听得心头蹿起无名火。
这与她从前在学校被人欺侮,告诉老师后,只得到轻飘飘的一句“一个巴掌拍不响”,又有什么区别!
她当即走到夙雪身前,径自望向千灼,行了礼后严肃道:“师父,水容嘴笨,只知道如果有人要给雪师姐泼脏水,哪怕雪师姐真的清清白白,那人也要在雪师姐的衣服上留下几个黑点!”
她缓了口气,露出了才练熟的面瘫表情,冷声,“既然那些记名弟子说雪师姐有磨镜之好,这么说的证据,又在哪里?”
因为此事涉及夙雪的清白,她情不自禁地道出了这番话,却是不知,站在她身旁的雪师姐已是一脸惊愕。
从惊愕的状态回过神,夙雪忙将挡在身前的水容拉回自己身后,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多言,心绪复杂。
笨丫头,她刚才不是告诉过她不要出声吗
夙雪正准备代水容赔不是,谁知仔细听罢的千灼却是微微点头,赞许地道出“言之有理”四字,转而看向她:“夙雪,为师且问你,半个月前,你可曾在修真界得罪过什么人?”
听得夙雪一惊,忙交代道:“弟子曾在嘉武城冲撞了一名东篱家的看守,在那之后,弟子便遭遇了东篱家大小姐东篱袖的亲自追杀。”想到半个月前的事,她自己也困惑了起来,“可弟子行走江湖时,素来遵循门规,始终易容示人,对方应该连我的名字都不会知晓。”
“你得罪的既是东篱家之人,被识破身份倒并不奇怪。”听罢解释,千灼敛着的眉舒展开来,“此乃东篱家的家传秘技之一,加之那东篱袖手中有忘貘灵兽,查明你与水容的底细并非难事,亦不是你的过错。寻个机会澄清便是,莫要让外人脏了我剑宗内门弟子的清白。”
夙雪松了口气,垂眸轻声:“弟子明白!”
“方才通报的弟子说,你有事要向为师询问。”千灼将目光移到她身后的水容身上,“可是为了水容的相克心法而来?”
第28章 绿香囊()
因为夙雪不让自己再多言语;乖乖退到她背后听师父分析时;水容的注意力就已经转向了剑架上的“八灵剑”登记盘。
身为剑宗掌门,千灼不单要向门下弟子传授剑诀与心法,还得负责掌管腾瑶宫的八灵剑。而为八灵剑特意锻造一面登记盘摆在凝剑殿;则是为了方便确定灵剑所对应的主人。
当中身为女主的“水容”;本该持有的是金行灵剑。然而眼下;金行灵剑的位置上仍闪烁着一团黄灿灿的光华,说明此剑尚没有认主。
这团光华闪得水容有些眼晕;令她不由得设想,若是自己像女主那样成了金行灵剑之主,修炼的速度估计能比现在快上十来倍。
夙雪点了点头;委婉地道:“弟子只是在担心;修习属性相克的心法;会不会使得小师妹的境界停滞,或是让她的水灵根不再纯粹。”
水容忽听千灼低低地笑了一声;而后又听她徐徐解释起来:“为师授予水容相克的武器和心法;目的在于制衡她体内的阴幽之息,而非抑制水灵力。”
“制衡阴幽之息?”尽管自己便是阴幽魔修;但夙雪还是头一回接触这一说法,不禁将之重复了一遍。
“纯水灵根的阴幽魔修;在运转同属性和相生属性心法时;极其容易引动阴幽之息;造成心魔;而运转相克心法;则可避免。”千灼手中拂尘一动,将一只小巧玲珑的浅紫色瓷瓶从储物玉佩内唤出,“境界停滞乃是这一过程初期出现的正常现象,水容,你且将这瓶水行的‘濯剑粉’拿去,待洗剑至第三十六日结剑灵胚时,将濯剑粉倒于剑身吞口处。”
接下瓷瓶,水容好奇地将之放在手心打量了一番。
水行濯剑粉?她记得结剑灵胚时,如果倒入有属性的濯剑粉,就可以让灵剑容纳该属性的灵力。
对这个世界而言,被冠以“灵”这个前缀的兵器,通常标配可成长加仅受单灵力驱使的属性。而洗剑的过程中,在结胚时使用濯剑粉,是唯一能改变灵剑可容纳灵力属性的办法。
如果洗剑成功,她以后便可以单用水灵力来催动瑰岚剑诀了。
谢过师父,收好濯剑粉离开凝剑殿,走在殿外小径上时,水容仍觉得不可思议。
更没有想到,千灼居然没有为难她们。方才为雪师姐说话时,她还以为千灼要追究雪师姐的责任呢!
脸上忽然挨了一揪,让水容嗷地惊呼一声,一转头,就看到夙雪正板着个脸。
“这次师父没有真正动怒,便不计较你的失礼了,不要以为师父的好脾气还有下次!”
将责备的话道出后,夙雪的脸依然冷着,方才揪水容的手,却是搁到了她的脑袋上,如同往常一般揉了揉。
“方才多谢你。”
知道她是为自己好,水容配合她的动作,晃了晃脑袋,“我不想看雪师姐受委屈。”
这话让夙雪怔了怔,继而有些哭笑不得地将水容圈入自己怀里,“莫多想,师父是自己人。”
嗅着夙雪身上的幽香,见她不在意,水容在心里释然而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正想问她要如何辟谣,却见视线之中移来数个由远而近的光点,一降到落剑平台上,便化为三尺长的光束,而后便被主人收回。
她不由得好奇道:“那边好像有什么人在走动。”
“那是御剑过来修习的符宗弟子,快到符宗大长老的授课时辰了。”夙雪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些那边的情况,边答边皱着眉思索起来。
送水容回荡云峰后再折返,只怕要赶不上授课
知道她晚上还要在这里修习符术,水容眨巴着眸子,等着她邀请自己一起过去。
等了片刻,夙雪终于为难地问道:“水容,你可愿随我去一趟符宗?”
符宗简墨堂,十位内门弟子端坐在蒲团上,敛声听符宗的大长老操着沙哑的声音解说今日要学的火符。
得到旁听的允许后,水容挑了个没人注意的角落,盘膝在地,自顾自打坐修炼起心法来。等简墨堂中大长老的声音消失、众弟子的讨论声响起时,她才收了功,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观察起夙雪。
夙雪虽还是冷着脸,可与人交流的语气和声音却较为温和,一点也不像带剑宗弟子进行剑舞时那样,又冷又凶。
水容看她用特质的毛笔沾了朱砂,照着悬浮在众弟子面前的巨型符纸,往一张空白的符纸上描画起来。等夙雪搁下笔,手指往符上一捻一抛,整张符纸登时化为一团火光,被她聚在掌心,随心幻化。
火符唤出的火团,在水容视线中有呼吸地跳动着,似是摇晃尾巴的幼狐,看得她惊呆了,不由得想起夙雪用藤蔓对付鼎炉猎人的场面。雪师姐虽是剑宗的内门大弟子,可比起剑诀,她更擅长的反而是符术。
她记得原文里的女主跟着夙雪学了很多符术,只不过都是皮毛,若非后期二人反目,女主完全可以和夙雪组个队,一个负责肆意输出,另一个则慢悠悠地在后方补刀收拾
想得她不免有些心动。
待众弟子停止练习,进入休息阶段时,水容看了眼系统时间,发现离洗剑的丑时已不远,便找到了还在练习符术的夙雪,向她告辞:“雪师姐,我还得回去洗剑,要先走一步了。”
说罢,她正要走,只听夙雪在身后提醒道:“从掌门主峰到破刃峰只能御剑,我送你去。”
水容的脚步一顿,回头看到夙雪已经搁下朱笔走过来,她不好意思地道:“那休息时间够吗?”
望了眼摆在木桌上用以计时的香,夙雪点了下头,拉起她往外走:“足够。”
不等二人跨出简墨堂,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虚着嗓音喊:“雪师姐,请留步!小女子有、有话相告!”
水容讶然侧过脸,但见一名身着剑宗弟子服的女子正小跑过来,手中好像还紧紧捏着什么。
感觉这位女弟子有些眼熟,水容努力回想了一下,发现她竟是自己刚穿越过来时,与她共住同一病房的隔壁床弟子。
女弟子跑到二人面前,呼呼喘着气,抬眼望了望夙雪,白净的脸上蓦然映出一片绯红,忙低下头。
突然被叫住,夙雪有些莫名其妙,又见对方是这样的反应,不禁问她:“你有何事?”
女弟子的指尖正摩挲着袖中之物。闻言,她用眼角余光瞥了水容一眼,这才轻声道:“小女子南绫,亦是剑宗门下的弟子,对雪师姐一直怀有爱意,并非是友情或者敬仰,不知雪师姐可愿与我结为伉俪?”
突如其来的告白,听得夙雪顿时冷下脸来,况且对方还是女子,令她不由得想起那则侮辱自己清白的谣言。
“南师妹,我一心修习御剑之道”
然而对方却好似根本没听到似的,没等夙雪说完,她还像念台词一般自顾自说下去:“只是不知师姐听了这话后,会不会将我当怪物看,便苦恼至今。好在,今日我听闻雪师姐有磨镜之好”
“那是记名弟子之间的谣言,我并无磨镜之好。”
冷声打断她的话,感到站在自己身旁的水容正竭力忍着笑,身体也在微微打颤,夙雪莫名觉得心里有些恼起来。
边恼,边冷冷地看了水容一眼。
被夙雪果断拒绝后,南绫却只是抿着嘴笑笑:“嗯,我知道雪师姐一定会这样回答。”说罢,她小心地将袖中之物展现在夙雪眼前,是一枚香囊,缓步上前,“两情相悦自然需要一步步酝酿,我也没贪心雪师姐现在就接受。这枚香囊是我亲手缝制,希望雪师姐能收下它!”
香囊安静地躺在她手心,竟是粽子的模样,连布料都选了粽叶一般的青色,用一根红线系住,在正面还歪歪扭扭地绣着一个“雪”字。
看着红配绿的粽子香囊,水容不知怎的想起了穿越前经常听到的“绿”人事件,再看这香囊,只觉它绿油油的很是刺眼。
一般而言,精心制作的礼物,质量应该也要走点心。可这个香囊怎一个“丑”字了得
然而南绫拿出香囊还不到半分钟,系统的萝莉音突然在水容脑中响起:“检测到陌生灵力正在靠近,请宿主迅速回避!”
闻声水容一惊,还来不及想太多,手先下意识动了起来,一把拉住夙雪,与她一道往后退了几步。
也是在后退时,水容的目光无意与南绫对上。她骤然发现,那是一双正透着妖异红芒的眼眸,而南绫此时的表情又很是茫然,像极了漫画中,角色神志遭到外力控制后陷入的状态。
“水容?”夙雪却不知发生了什么,很是困惑地看向她。
“雪师姐,这位师姐有点奇怪。”水容低声,而后朝南绫抱歉地道,“不好意思啊南师姐,我们还有急事要去做,先走了!”
说罢,她拉紧夙雪的手,拔腿就往落剑平台跑去。
一路拉着夙雪走到落剑平台上,见南绫并没有追过来,水容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南绫这个名字,水容有些印象,可一时又想不起来。这种模模糊糊的感觉,与她第一次听闻“东篱袖”很像。
便是这一感觉,让水容实在放不下警惕,生怕此人也和东篱袖一样,在原文里是个反派炮灰的存在。
她还没怎么和雪师姐过几天轻松的小日子呢,哪能让这么多上位成女配的炮灰频繁扰乱生活!
纵使一直告诉自己要镇定,然而一路上,系统一直在重复着“正在分析该灵力”,冰冷的萝莉音回荡在水容脑中,还是让她慌得连自己的心跳都能清晰感受到。
这到底是个什么灵力?方才南绫拿出香囊后,她连香味都不曾闻到,莫非是无色无味的毒属性灵力?
“雪师姐,我们快走!”站在落剑平台上,听到系统还在重复,水容有些头疼地按了按眉心,拽着夙雪的衣服急切道。
夙雪并没有问她催自己离开的理由,而是念动了御剑咒。等囚云剑将二人带离掌门主峰后,她才道:“那位叫南绫的女弟子,的确很奇怪。”
她原以为是水容怕南绫的话被旁人听去,成为自己“有磨镜之好”的把柄,哪知水容却没有理她,只是贴在她的背上,有些急促地呼吸着。
“水容?”
此时水容的心思正放在系统给出的分析报告上,在她脑中嗡嗡响了三分钟的系统,终于把香囊当中的灵力来源分析出来了。可分析的结果却让她大感吃惊。
“宿主,该灵力为异化为媚灵魄的木灵力,因没有近距离接触,只能得知该灵力来源于夙雪。”
“媚灵魄?”想到香囊是南绫亲自制作,水容不禁打了个寒颤,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灵力来源会是雪师姐?”
“不知道,宿主。”
“香囊真的是南绫自己做的吗?”水容忍不住又问,“我记得里的雪师姐,自从拜入剑宗内门,在破刃峰演武完毕后就直接回荡云峰了,加上雪师姐本就不擅长和人交往,应该没什么和其他弟子进行近距离接触的机会吧?”
“制作香囊,属于角色自带的缝纫技能,系统无法确定香囊的真正制作者。”如果系统是个人,水容觉得它现在一定在边笑边摇头,“但香囊里的这团媚灵魄,不一定是南绫弄到的。”
这个意料之外的回答,让水容轻咦一声。她还打算问媚灵魄是怎么来的,可正准备问出口,忽然感觉自己环着夙雪的手被紧紧握住。
下一秒,一股熟悉的木灵力自她的手背灌入,愣是把她从查看信息的状态里捞了出来。
让木灵力在水容的经脉中稍微游走了一番,见无异样,夙雪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将水容的手握得更紧。
“水容,可是睡着了?”
囚云剑剑身正被一圈白芒笼罩,载着二人在夜幕中穿行时,由南往西,在墨染似的夜空里拖出一条淡淡的白痕。
刚才夙雪叫自己的时候,水容的注意力全在系统分析上,因而自动将那声呼唤过滤了,这回她倒是听了个真切。
她赶紧蹭着夙雪的后背,摇了摇头:“没有没有,只是在想刚才的事情。”
怎么会这么巧呢?距离她们听说有人在造谣,到南绫带着装有媚灵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