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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府这边离鸿酬在鸿字辈排行十二,他这辈有兄弟三十六位,离家由于破落过,所以他们创新立意,离家人不分嫡庶,有能力者居高位。离鸿酬有外事大总管头衔,所以他是坐主桌的,与比他高一辈的叔伯坐主桌。其余兄弟分坐三桌,离青歌这小一辈有兄弟上百人,却只有七人在场,因为有数十位在长安宫中当值,数十位在战场历练,再没来的就是年纪幼小没资格的。
目前就七兄弟和百里野狐八人同桌。几兄弟都已年过弱冠,甚至离行舟都是洪洞县县丞,到是此人带头八人开始交谈,离青歌对百里野狐满是敌意。更是对此人加过菜的盘子满眼厌恶所以没吃几口就借口离去。第二日听说百里野狐与离鸿远也就是内府总管的三女儿定了亲事。
离青歌顿时明白离家有人在动心思,但是他知道这不是冲他来的,离青歌的地位是两年前就被家族拍板的,那就是有人眼红外事总管的职权了。
他没去找离鸿酬商议,这种事离鸿酬比他有眼光的多。第二日三家大会举行,通过两个时辰的讨价还价最终确定等离青歌冠里过后去陇右成纪正式拜入李氏家族。有白鹿书院身份背景的离青歌已经没有悬念了。
第8章 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
天下噩耗传来,上元三年,李白病重,在病榻上把手稿交给了李阳冰,赋临终歌而与世长辞。结束了他传奇的一生,离青歌闻此噩耗也不禁心有戚戚焉。去抚顶剑派前离青歌先到当涂县去祭拜了一番,离科举殿试还有不到半年时间,离青歌是打着试试看的态度去习武的,毕竟他听说修习内家功法动则几十年。少也要数年水磨功夫。
抚顶剑派,洗剑池。,新学弟子入剑派本来是先成为外门弟子修习剑典,等铸剑魂成功才可拜入内门。而离青歌因那令牌的关系直接进了内门在洗剑池修行。
修习剑典三天,离青歌感觉下丹田有股火热,他知道这便是所谓魂感了,于是信心大增,离青歌按照运转路线连续走了三个大循环,到第四个时却经脉传来痛感,生性坚毅的他硬是咬牙挺下四个大周天,最后浑身颤抖精神意识萎靡不正。
收功后的离青歌感觉池水中传来了阵阵温热,经脉在温热地作用下渐渐趋于平缓,疼痛也随之减轻不少。
离青歌顿觉大喜,这池水居然有如此神妙。于是以后每日离青歌就在洗剑池里坚持循环四个周天,六日后,他终于可以循环五个周天。这微末的增长却让离青歌振奋异常,更增信心。
终于过了两个月,他已可循环三十五个周天了,天罡铸剑魂,这第一步指日可待。
抚顶剑派后山,这里是掌门修行之地。太上长老金无泪是个年近百岁的老者,可由于修为高深一点不显老态。
此刻盘腿坐在蒲团上,身体笔直如松,满头的白发用一把剑型木簪挽在头顶,此时却蹙着剑眉满眼冷酷的望着金破风问道。“未归那孩子果真弃了剑道“?
掌门金破风双手挺直垂下,满是恭敬的立在一旁。在外人看来,年将五十的金破风面貌沧桑,不管给谁看,也不会认为与上首的太上长老会是祖孙关系。
金破风低眉回答到:“他把令牌给了一个叫离青歌的小子,那小子正是没占过武道之人“。
金无泪双目突然暴出精光,“他很恨我“?金破风被这气势震的后退好几步,战战兢兢的不敢答话。
金无泪站起了身体,慢慢地跺着步子来回走动,忽然他阴测测地说道:“如果把离青歌这小子宰了会怎么样“?
金破风吓的腿肚子都颤了颤,他的儿子他太明白了。若真这样做了那这关系就真的没法挽回了。
于是赶紧求情道:“老祖宗息怒,那小子是白鹿书院的学生,这样会惹来大麻烦“。
“哼“,金无泪剑眉又倒竖起来,“那楚玉空不成才,如果老不死的白狂生度不过这关,看白鹿书院还怎么嚣张“。
离青歌收功后有些懒散的仰躺在池水中,浑身舒坦地体验着体内真气流转带来的舒畅感。人生得意须尽欢,离青歌有种想痛饮一番来表达这种舒畅的冲动。
忽然本能地离青歌心中一紧,危险感袭来,这是在荒野数段时日培养出的警惕感,只见他身体灵活异常,双腿一用力就窜出水面两三丈。
噗呲一声,一把长剑直插入离青歌刚跳出的地方,一个青色劲装的青年出现在池水边,赫然是抚顶剑派之人。
离青歌笑笑,向来人抱了一个礼,“师兄何来指教“?那人见偷袭失败,不禁有些赧然,讪讪地说道:“在下闭关经月余,方才见有人修炼,以为是哪个师兄弟在练功,于是起了玩闹之心“。
说完感觉有些脸红,刚才他那一剑可不像玩闹,若不是对方警觉高,这会不死也得残,这慌自己都觉得假?
谁知离青歌只是咧嘴笑了笑道:“师兄好身手,若不是师兄留情,师弟已一命呜呼了“。
说完后离青歌随便披了件衣服便向前走去,走着走着忽然又记起了什么,扭头道:“师兄这宝剑不错,师弟才进宗门不到三月,上好宝剑也见了数炳,但师兄的似乎犹为突出“。
那人一听大喜,修剑之人谁不喜欢别人夸自己宝剑?于是高兴的将剑递过去让对方仔细品鉴。
离青歌接过宝剑仔细端模下,呛的一声抽出,只见此剑乃上好精钢所铸,剑身光滑剔透微微透着寒意。
离青歌砸吧砸吧嘴巴满是羡慕地说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有这么样的好剑“,顿时有些爱不释手。
那人不禁暗笑,自己可是为宗门出了汗马功劳才获赠此剑,你再过十年吧。忽然想到这人活得到十年吗?于是准备假仁假义地安慰几句,只见他双手抱了礼抬起头正想说点什么。
忽然,一阵剑风袭来,他大惊失色,赶忙身体一扭向旁边遁去。
离青歌是处心积虑找你报复的,又怎么会没有事先做好计划,只见离青歌那一剑根本不是刺向那人身体,而是刺在洗剑池边上的假山上。
宝剑锋利无比一剑就划拉下来一大块石头,只见他跳起一脚踢出那石块直朝对方脸部飞来。
那人显然也不是庸手,他一拳迎面浑出,那本就不坚固的石块便化成四散的粉沫,飘洒他一身。他大怒,好狡猾的小子,正待要准备还手,“好身手“,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那人很明显身体一颤,维维诺诺地道:“太太上长老“。
来人是个老者,皱纹密布,满头白发,但是身体却很健硕挺直,走路雄宏有力,一步和一步的间距像量算过一样一丝不差。利剑,离青歌感觉老者像是一把利剑,一步一步地不是走路,更像是在展示一套习练多年的剑法。
老者双眼紧盯着离青歌,似乎有道道剑芒从眼中窜出。离青歌被那目光刺的浑身难受,心脏不受控制的砰砰乱跳,他不由心中骇然,这若是敌人,他都能够被人家目光刺伤。
但这也不由激起他的脾气,只见离青歌迈开右腿狠狠在地上一跺,握紧的双拳青筋突突直跳,眼神微闭一下突然睁开直视对方,汗珠在额头打着转儿。
老者忽然目光一收哈哈大笑,“不错不错,心性坚毅,谋定而动,丫疵必报。老夫改变主意了,你过来。“忽然老者指向吓得瑟瑟发抖的那名剑派弟子。
那弟子噗通一声跪下大喊道:“太上长老赎罪,弟子无能没办好事,请给弟“话没说完就见那老者右手朝空一甩,那人像受到大力撞击一般朝另一边飞去,直撞到那假山之上,昏迷过去。
老者道:“你可知道我是谁“?“太上长老“。离青歌老老实实回答。老者双手背在身后转过身去背对离青歌说道:“那你还不见礼“?
离青歌不由大汗,心中腹诽了一句,高手都是莫名其妙的。于是双手抱起行了晚辈之礼,“新进弟子离青歌见过太上长老“。
老者脸上露出淡淡地笑容,白狂生带走老夫一个重孙,却送来一个天赋大才,既然如此,你以后就是破风的弟子了,三日后举行真传弟子大礼“。
抚顶剑派,离青歌跪在开派祖师神像下面,恭恭敬敬地划开左手中指,把血滴在面前的两个金黄色酒樽里,在掌门金破风长长的冗杂宗规后饮下血酒。
礼毕,太上长老从祖师像后走出,只见他伸出右手,一把晶莹小剑便出现在半空,散发着银色光芒,他手指一动,掐了个剑诀,那小剑如有灵性般飞到离青歌头顶,在阵阵光芒的包裹下,离青歌身体浮起向太上长老飞去。
太上长老左手手心里是不停的颤抖着发出嗡嗡声音的晶莹小剑,他右手掐着剑诀,那小剑便向离青歌眉心缓缓钻去。离青歌平静的接受一切,忽然顿悟,仙人抚我顶,结发授长生。
第9章 金般若的前半生()
离青歌获得剑胎后感觉大好,回到居处他就急不可耐地体验力量强大带来的飘飘然感,抚顶剑派修行的是剑宗法门,第一步铸剑魂、自己已完成,拜师后又被赐予剑胎,等于他现在已走完了两步。
等巩固后就可以养剑心,剑心大成可发出心剑伤人于无形。就是太上长老双目就可压扁离青歌的法门,便是心剑用法。至于后面的唤醒剑灵和御剑神那不是现在的离青歌可以揣摩的。
盘腿坐在床榻上,离青歌就又开始每一天的经脉周天循环。
还不到三十个大周天却听到有敲门声,离青歌皱着眉头开了门。来人是掌门师傅金破风,金破风微微对离青歌笑了笑说道:“在循环大周天啊,“呵呵。在太上长老面前总是颤巍巍的金破风此时满脸慈祥。
离青歌请金破风坐在屋里那张拜师后给换的大茶桌边,为他倒了杯茶。离青歌敏锐地感觉得到这师傅今日来必有大事。
“他好吗?“忽然冒出的一句,让离青歌思考了好一会才明白他是指金般若,于是笑道:“人家现在可风光了,太白楼的大掌柜,每月有上千两银子进账,还是白鹿书院院长楚玉空记名弟子,皇亲国戚都没人家风光。“
金破风听后面上满是欣慰,似乎是在为金般若而高兴。“他是我儿子“,离青歌看到说这句话时金破风是满脸得意的,显然为金破风的成就感到自豪。
“他母亲在生他时就因难产而离世,所以我为他取名未归。“金破风继续说道。离青歌轻轻地为金破风填上了新茶,静静听他诉说。“未归小时候很聪明的,别的弟子修三天的剑诀他一天就可习的熟练。“
“他十岁那年就铸了剑魂,十五岁养了剑心。“
“二十一岁时就唤醒了剑灵“,说着叹了口气,“也是同年在与王屋派的一次接触中认识了年方双十的王屋缺月,那姑娘我见过,人很灵性,很聪明也很文静。“
“未归见了人家一面,就那样毫无理由的喜欢上了人家姑娘,可是那姑娘是许了人家的。“
“唉,未归这小子就是个死心眼,这点我打小就看的出来,“金破风擦了擦缓缓流出的眼泪,笑着继续说道:“未归费了很大心思从一江湖帮派中买到缺月许的那家人底细。“
“他那天喝了好多酒,醉的很沉,说了一夜的胡话,他说那人家子弟太纨绔,而且早先就在洛阳毁了一个官宦人家姑娘的清白,被人家打断过一条腿。“
“如果不是那人家族掏钱打理,他死三次都不会有人说可惜。未归后来就哭着求我,求我帮他去提亲“,可是这事我帮不到啊。
因为那个老愚公太强势太爱惜自己的声名了,你想想,一个武林大寇却总是喜欢假仁假义的做些大善事,却总喜欢以文人大儒自居,何况他子孙成群,弟子满江东,为了自己声名,死一个两个他不会皱下眉头的,而天下人只会说他大义灭亲,说他仁义。
后来未归不知从哪得到个主意,给那纨绔设了个套,逼着那纨绔休妻。可是他以为那纨绔和他一样讲仁义,当未归高兴的拿着休书去找王屋缺月时被那纨绔带人半路截住,呵呵,几个小地痞又怎么能是未归对手,未归没出剑就把他们打的满地找牙。
那纨绔倒也倔强,他就是要激怒未归,以称口舌之快所以一直出口侮辱王屋缺月,怒火攻心的未归失手刺了一记心剑。酒肉掏空身体的纨绔就那样一命呜呼。
未归见闯了大祸,跑来求太上长老。太上长老与老愚公本来就不对付,这会怎么能拉下老脸去低头。结果老愚公打上门来。
与太上长老大战两天,后来两倍俱伤下,各退一步,未归本是太上长老定下的下任掌门,老愚公的要求是把未归逐出门墙,可太上长老知道这样消不了老愚公的气,那老愚公很可能半路下手害了未归的性命。
所以太上长老狠下心来,那天在当着老愚公的面抽出未归的剑灵,那剑灵本是人体修炼而出,离开人体后迅速跌落至剑胎,说道这他看了一眼离青歌,就是注入你体内的那柄。
离青歌只能尴尬的笑笑,这会还能说什么好呢。未归离开剑派后太上长老也失踪了。金破风继续说道,直到一月后太上长老才回来。
一身是伤,后来听说未归拜入白鹿书院,我们都明白是太上长老在后面使了力。不然只招书生的白鹿书院怎么可能会看上一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江湖弟子?
那为什么太上长老把这些不告诉金,,不告诉未归师兄。离青歌忍不住问。金破风苦笑了一声,太上长老是我祖父,一向高高在上的他怎么可能去给曾孙说这些事,而且,因此事对未归很是失望,更何况当太上长老听说未归改名般若后就更是怒火中烧,他知道那是白鹿书院的白狂生在报太上长老一箭之仇。
离青歌暗忖到,这一家人真是个个怪胎,老的,更老的,小的没一个跟自己家人好好沟通,这小事居然搞这样复杂,白白大家都心情不好的互相不快乐着。心说自己以后要以此为鉴。
第10章 你小气想要我命我大方只拿你腿()
还有一月就殿试了,离青歌已彻底巩固了剑胎,但是对唤醒剑灵却一无所获。这日他便准备辞行了,竹林的小径上离青歌看到内门师兄在演练剑决。
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喊不出一个师兄的名号来。自己还是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亲情上母亲因自己失忆伤心而躲着自己,父亲要复仇与自己不没时间来往,进师门要抓紧时间练功没功夫与师兄弟交流,孤独,犹如两年前一样的孤独。
清冷的竹林仿佛只剩下自己,抬头望向那穿梭的蜻蜓,它们好像从没有忧愁,那就不会孤独。时间好像又回到了两年前,还是那荒蛮的峡谷还有那飞舞的蝴蝶,从虫豸蜕变到蝴蝶是一个成长的过程。
那么自己呢?何时可化蝶?离青歌苦笑了下,庄周梦蝶,蝶梦庄周。忽然离青歌脸上的表情停顿了片刻,错了,错了。是他们疏远了自己还是自己疏远了他们?就那样离青歌顿悟了。
或许过了半个时辰,离青歌感觉时间不会很长,从打坐中醒来后却发现金破风立在自己身旁。师傅,离青歌就要行礼却被金破风虚空托住。金破风还是那样很慈祥的笑着,离青歌总感觉他或许把自己当成了金般若。
你悟性真的很好,说着金破风举起右手很自然地摸了摸离青歌头顶,以后记着有感悟时要找个人少的地方或者找个长辈给你护法,这种顿悟很容易出岔子。离青歌点点头说了声是,金破风又道:你这样修炼法似乎太快了,毕竟你还不到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