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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赵襄秀眉微微皱褶,显然对赵阳斥责赵二叔的话语十分不满,“你应该知道赵二叔的为人,他绝不是奸邪宵小之徒,二叔既然这样说总有他的道理,我们还是等赵二叔将话说完,再过定夺比较妥帖!”
“阳儿,”递给赵阳一个眼色,缓声说道,“襄儿说的不错,还是先听赵二把话说完再过定夺为好!”
“多谢老爷!”躬身行礼,抬头时悄然向赵襄感激的点了点头,“小人来隐坛这几日,发现彭意晴多是在午夜无人之时,穿着极厚的衣裳,坐在床上修习玄力!”
“你既是彭意晴抓来的人,她又怎么能让你看见她练功修习?你是不是早已被彭意晴收买,专等着这一刻来欺骗我们,好让我们钻入你们的圈套?”
“大公子这是什么话!”赵二叔嘴角微微抽动,显是难过之极,“小人怎敢起欺骗老爷公子的念头?”
“那你为什么要加入她的那甚劳子隐坛?”语锋如刀,几乎可以将人追诘的喘不过气来。
“那”垂首惭愧道,“那自是小人另有原因,现在自然是不好说的!”
“什么原因!分明就是背叛了我襄阳赵家而又不肯承认罢了!”
“阳儿,勿要打断他!让他说下去!”
“是!”恶狠狠剜了赵二叔一眼,冷声说道,“那先让他将谎话说完好了!”
“老爷,”抱拳着说道,不羁犷然的声线中业已有了哭音,“小人的性命都是老爷的,小人绝计没有分毫欺骗老爷的言语,只因为午夜之时,隐坛中的戒备最为松散,所以小人才有机会偷偷窥视到彭意晴练功的场景。”
“恩,”淡淡应了一声,目光不敢有分毫偏差的岑在彭意晴纤弱的身子上,“你得快些说了,似乎等彭意晴用玄力将双手血液凝固,她的那奇异武功便可以施展了!”
“是,”语速快了些许,“每次练完功后她都会万分苦楚的呕出许多淤色的血液而且她会将那些血液收集起来”
“的确有古怪!”赵文晖眸子一跳,身形闪动有如飞仙,青釭剑“嘡啷”出鞘半尺,斜向虚空一挡,“小心,彭意晴的血快要凝固了!”
几枚暗色投镖静默平躺在赵文晖快靴旁侧,显是方才那一记快剑所击落的。
“赵文晖,你的眼睛可不是一般的好啊!”彭意晴幽幽开腔,“没想到这么快的速度,却还是逃不过你的眼力!”
“彭坛主,过奖了!”右手紧紧握剑,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在下的这一点微末功夫,怎比的过你身子上的神奇功法?”
“可惜,刚才的那一掷,只是我的四层功力!”冷冷微笑,修长青丝下半隐半露的面庞,释放着说不出的恐怖。
“那又如何?”
“如何?”长声大笑,目光自四人脸颊逐一扫过,“说明就算是你们四个,也不是我的对手!”
“那可未必!”身形鸿鹄般飞出丈余,又如鹰隼般落下,在足尖踏地的一刻,手中长剑已如光幕般向彭意晴削出五剑,剑速之快,绝不逊色彭意晴掷镖之快。
“你果然是小人!”嗓音几乎沙哑,身子泥鳅般向后倒滑,恰到好处的化解了赵文晖五剑之力,“我真是瞎了眼!”
赵文晖不言不语,手腕一偏惊鸿般剑意,碎空而来。
“若是原来,我必定挡不住你的这一剑,不过现在我身负‘仙血之力’,你这区区青釭剑又算的了什么?”
盈盈身形向前挺出,染血的右掌掌心迸出一股无形玄力,将赵文晖制胜剑招,牢牢招架。
第47章 血阵()
赵文晖的眼正视着彭意晴掌心处凝固为痂的血块。
青釭剑中所携带的玄力,与彭意晴殷红手掌中夹带的巨大内力,宛如猛禽怒兽般冲撞在一起。隐坛偌大的房骨也为之震了一震。
“这就是你的力量?”赵文晖左手捏诀,右手握剑,玄力徒涨,脚步微溢,剑尖向彭意晴掌心进刺了一分。
“赵文晖,我并不是怕你,或是有什么忌惮才不敢使出全力!”嗓音倔犟低沉,猛的一声断喝,右掌血痂迸溅,硬生生将赵文晖手中名剑青釭逼退回原位。
“你已经开始吃力了,何苦不用全力?”淡淡一笑,赵文晖光滑的颊肌间几乎看不见一丝汗意,“小心你手掌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破裂了!”
“不用你管!”怪吆旋身,斜行九宫,将掌心吐出玄力尽数收回,“我就是不用全力也能将你打的落花流水!”
脚步相错,一双血掌挥转而出,看似毫无章法的向赵文晖手背拍来。
“这女人在干什么?是没有办法在乱打一气吗?”赵阳气定神闲,将双臂抱在胸前,不屑的说道。
“太祖长拳?”赵襄心中一凛,喃声说道。
“什么?”太粗长拳是赵文晖传授给赵阳第一套拳法,是以赵阳对这套拳法的招式犹有见地,不禁失笑对赵襄道,“襄弟,你莫不是糊涂了?太祖长拳何时有这些古怪招数,为兄六岁开始练习这套拳法,可从没见过有人能将太祖长拳这样使将出来的!”
“不,兄长你仔细看,彭意晴一招一式的确是太祖长拳中的路数,”顿了一顿,声线极为低沉,“况且,有人能将赵二叔最擅长至刚至阳的打虎拳法用的阴柔无比,彭意晴能将太祖长拳用成这样也并非是一件难事!”
“二公子说的是,那日一败,让小人几乎进入到另一个武学境界,是以这几日武功有所进步!”赵二叔点了点头,淡淡说道。
赵阳扫了两人一眼,心中极为不悦:“拳招掌法就和人一样,自然有男女之别,这世上如若有男人不做男人,而处处效仿女人,难道就可以说他的见识、思想比堂堂正正的男儿汉高深吗?父亲正派武功已臻化境,即便是彭意晴将太祖长拳使用的阴柔无比,又怎能是父亲的对手?”当下沉默不语,只是一味缄口观战。
“好一路‘龙潜于溪’!”剑尖颤动,身形稍侧,一剑递出,穿过彭意晴一双手掌,向她小腹疾刺过去。
“你的这招‘讨首级’也是用的不差了!”左掌紧绷如弦,掌力送出,竟将赵文晖剑招准心震歪足足两寸。
微微笑过,右掌宛若穿花乍然扣住赵文晖执剑右手虎口,缓声说道:“怎么样,我说过的话没有错吧!我不用全力也可以将你打的落花流水!”
虎口正是赵文晖剑法空虚弱点所在,在旁观战的赵阳与赵二叔不禁齐齐呓了一声。
“怎么了?”赵襄从未接触赵家剑法,一头露水的说道,“是父亲要输了吗?那可如何是好?”
赵阳不耐说道:“噤声!父亲如有危机,我们立刻上前救援!”
赵文晖亦随彭意晴张口大笑,面颊上没有分毫受制于人的神色:“输了,谁告诉你赵某输了?我看是彭坛主你太过急功近利了吧!”
束发白巾微微飘荡,周身骨骼竟然开始“格格”作响。
“看来,你要在我之前用出全力了!”干笑着说道,妙目中的目光却如火焰一般鞭挞在赵文晖的眼睑、鼻梁、唇角。
“那又如何?赵某现在用出全力,只不过为了早一刻取胜,不想在你这隐坛中耽搁上太多时间!”右臂袖口中泛出阵阵热风,被彭意晴锢住的虎口处也愈来愈烫。如若彭意晴玄力修为稍低,那只可怖血手只怕早已被烤熟烤焦。
“可是,你已经在隐坛耽搁许多时间了!”
“呵呵,那些浪费的时间大概都是值得的!”
“为什么?”
“因为那些时间像我证明了一个问题,”一字一句的说道,嗓声平静如水,“那就是你得死!”
“死”字音落,右手护卫虎口玄力更加强劲,彭意晴不自禁“啊”的惊叫一声,足尖微一触地,在虚空中猛然翻身,倒掠五尺后方才站定。
“好霸道!”抬手看了看,只见未结血痂的皮肉处,竟被赵文晖霸道玄力烫出泡来!
“这并不是我通身之力,”倒携长剑,剑柄处绿色环佩轻轻撞击,发出响声,“我还是希望你知难而退的好!”
“呵呵,知难而退?”双手紧握,咬牙说道,“也许比武艺,拼内劲,我再怎样努力,再怎样勤奋都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莫忘了江湖朋友送给我‘医隐’的名头,‘医隐’可以救人,就可以杀人,这世上本来就有无数人该死!”
“我就是其中一个!”漫不经心的接腔笑道,“所以你已将想到一种能将我杀掉的法子了,对不对?”
“没错!”傲然笑了笑,昂首睨视赵文晖,大声说道,“这就是我方才为什么宁愿稍落下风也不愿意贸然使用出全力的原因!”
“好,”赵文晖眉头剔了剔,将玄力灌注入嗓音中,淡淡开腔,“我倒要看看我赵文晖会败在你彭意晴什么样的功夫下!”
长音递出,有如当头棒喝!
只见彭意晴盘膝而坐,咬破右手食指,喝道:“风雷五彪何在!”
风雷五彪适才得了彭意晴命令,令他们截击欲将逃跑的赵大叔三人。大半晌功夫竟只将赵大叔三人锢在离门槛不远一尺处,猫戏鼠般以逸待劳的将赵大叔三人玩弄与己方股掌之中。
“属下在此!”如临大赦般弃了赵大叔三人,飞身奔到了彭意晴身左,抱拳行礼。
食指血渍溅出,宛如工笔丹青般逸然落在风雷五彪五人身躯之上,但血渍点落位置却不尽相同。
“你们如若要想活命,现在就得听我的话!”似乎耗费了极大的气力,喘息着说道,“我现在已经用自身鲜血激活了你们身体中蛰伏一年的‘血种’,现在你们的武功玄力会大大增加!”
“什么?”不知是欣喜,还是恐惧。
“你们现在要想将体内‘血种’的力气排解干净,除了杀人便再没有别的途径!”
“倘若体内遗留‘血种’之力,又当如何?”
“咳咳”浅声咳嗽,和润的面色乍然变的苍白,“运气好,你们的武功与玄力修为会倒退十年,运气不好,呵呵你们就会被‘血种’之力反噬!直至通身筋脉、血肉被‘血种’腐食殆尽!”
“那岂不是引鸩止渴,有利无害?”赵不疑不禁颤声说道,“如若我们的武功还是比那些人低弱,那岂不是必死无疑?”
“正是如此,如果不将人逼到绝境,那么人便永远是弱者!”唇角吃力的勾起一个弧度,阖眼点头,缓缓说道。
“怎么办!难道我们真的就要这样白白的送死?”孟真大声说道。
“哼,为什么是我们要死?”风独鹤沉默良久,终于开腔,“列阵!将他们围起来!为了我们的性命!一定要将他们统统送入无间地狱!”
“是!”奋声大喝,身形带动风尘“虎虎”有声,一刹之间便以赵文晖为轴,绕出一个几近圆圈的弧度。
“这是”眉头一扬,赵文晖迟疑着说道,“风雷大阵的变阵?”
“呵呵,”彭意晴伏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微微笑道,“现在他们体内的‘血种’早已控制了他们的精神,占领了他们的理智!这可不是什么风雷大阵,这个阵法是我以血肉换来的!应该叫‘血阵’!”
第48章 决定()
“纵是以你血肉换来的又如何?我们赵家堂堂男儿汉,难道还怕了你不成?”身子一振,赵阳业已轩眉激声说道。
“那你敢不敢来试试‘血阵’的威力?”嘲谑的向赵阳递过一个眼神,淡声说道,“你堂堂男儿汉,难道还怕了我这一介女流之辈不成?”
赵阳站在赵文晖身后六尺,自能将风雷五彪所布阵型看得一清二楚,心中暗自估量着忖道:“不知彭意晴刚才对这五条汉子施用了怎样的妖法,可看这阵型还是一如方才的那‘风雷大阵’,哼,方才身边兀自有一个襄弟,所以小爷我才那般狼狈,现在我独身一人去试试这阵法威力,纵不能破阵,也自是不会被这五条汉子所伤的!”心神念及,唇角不禁微翘,缓缓颔首。
“这五人若在一刻前,自是不成气候,”赵文晖绰剑的手心在不知不觉间已被汗珠润滑,眉头紧锁,想要竭力寻找出风雷五彪阵法中的破绽与漏洞,“阵法乍看之下,的确与‘风雷大阵’没有区别,但如若细细观看这阵法却比‘风雷大阵’高明了百倍不止,就算是我,想要破这阵法大概也没有五成把握!”
“小爷前来试阵!”
赵文晖心头一凛,抬起头来,只见赵阳身形飞似的掠到了自己身前,足步稍一停顿,身形又起,竟在一个起落间跃到了彭意晴精心布置的“血阵”垓心!
“阳儿,你胡闹什么!你当这是儿戏吗!快回来!”赵文晖的精神与情绪竟在同一刻决堤崩溃,顾不得身份的大声呵斥道,“你会白白将自己性命搭进去的!”
“哈哈哈,”彭意晴声线夹柔带软的娇笑着讽道,“赵文晖,你还没有你儿子有种,你就是个胆小如鼠的伪君子!”
“父亲,没问题的,”饶有信心的转头冲赵文晖微笑着道,“方才父亲教导孩儿破解‘风雷大阵’的要领,孩儿都记住了!”
“这阵法比‘风雷大阵’精妙过一百倍、一千倍,阳儿,趁现在彭意晴还未发动阵法快些回来!否则待会如若想要后悔是万万没有办法了的!”几乎业已按耐不住,想要擎剑冲入“血阵”。
“父亲将孩儿也忒小看了!孩儿堂堂赵家男儿,怎能有退却之理?”
彭意晴格格一笑,挑衅说道:“呆小子,你的父亲让你退出我这‘血阵’去,你怎么不听他的话?你可真是不孝顺!”
“我并非不孝,”略沉下头,一字一字说道,“一人之孝与一家之孝,孰大孰小,我还是分辨的出的!”
“阳儿,你莫要中了彭意晴的激将法!你现在身陷她的圈套,自然分辨不出利害危机!阳儿,你难道不知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为父身在局外,自是将这阵仗观看的无剩无余!你难道当真要忤逆为父吗?”声色中之焦、之急、之怒,几乎是赵阳自出生到如今闻所未闻的!
“阳儿,”彭意晴模仿赵文晖的口吻,大笑开腔,“我再问你一次,‘血阵’你是闯还是不闯?”
“闯!”赵阳瞳色炯炯,一口咬落,嗓声之中没有半分畏惧与踌躇。
“赵文晖,我可没有逼他,你自己亲眼目睹,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的!”彭意晴微微娇笑,将嗓声稍稍抬高,冲赵文晖说道。
赵文晖面膛时红时紫,极为难看,体内调息玄力的轨道几近紊乱,不自禁便要踉跄跌倒,软身昏厥。
“没想到,就这样一个愣头青小子便帮本坛解决了赵文晖这样的一大劲敌,真是妙哉之极,妙不胜言了!”心中煞是得意,暗自想道。
“父亲!”
“老爷!”
赵二叔与赵襄奔出,一人扶住赵文晖,一人接过赵文晖手中青釭宝剑,急切呼喊。
“赵二叔,父亲这是怎么了?要不要紧?”
赵二叔侧扶赵文晖,平伸两指为赵文晖搭脉辅络,合目半晌不语。
本已跨出门槛即可出逃隐坛的赵大三人见赵阳闯阵,赵文晖猛然昏厥,兀自一愣一惊,当即便已转身入殿,大步流星回身来到赵文晖身边。
“赵二,老爷这是怎么了?”赵三叔在四人中心肠最为耿介,性子最为急躁,见赵二叔指节在赵文晖脉门间掐掐拈拈良久,却只是缄口不语,不自禁开口问道,“你懂不懂医术,该不会想用你身上几分江湖郎中的功力来疗治老爷的伤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