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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希脸色微微不自然,还是说了出口。
这个唯一能帮上忙的一走,她可就没机会了。
“陌小姐您请说。”
“能不能让护士过来,我……我想问下能不能……去上厕所……”
病床上,那吊起的脚委实显得壮观,丹尼斯脸色一僵。
刚要说什么,却不防苏衍止一个眼风扫过,他忙迈开步子跑路:“我得赶紧过去了,陌小姐您不方便的话可以让苏总帮忙下。”
*
让苏衍止帮忙?
人家愿意帮的话,她还用得着来请他帮忙?
陌希就看着他走得比跑还快,又躺了下去,死命憋着。
苏衍止也没去管她,就着温水喝了药,便开始削起了苹果。
修长的手指把着水果刀柄,伴随着左手轻夹苹果两侧,刀身与苹果皮呈现精准的30度角,一点一点削动。
陌希就这般紧盯着他手上的动作,利落干净,一气呵成,除了中途断过一次皮,整个画面感堪称完美。
瞧他这副样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发烧的病号。
丹尼斯居然还给他买什么退烧药,果真是烧钱。
在陌希那怨念的眼神下,苏衍止堪堪吃完一个苹果,姿势优雅。去洗手间洗完手出来,手上却端着一个……
那浅蓝色的,形状明显便惹人遐想的,不是便盆是什么?
“还愣着干什么?将裤子脱了。”
苏衍止那张脸紧绷,似乎还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瞧他那催促的架势,陌希好半天没反应过来:“你不要告诉我……你要给我……”“把尿”两个字,她是死活说不出口了。
“原本我的这个第一次是要献给岩岩的。不过瞧他那独立性,显然是用不着了,便宜你了。”
那张俊脸别扭,为了显示自己的不乐意,语气也带着几分不耐。
要让他把尿,陌希是宁可自己憋死也不肯脱裤子。
“谢谢你的第一次,我消受不起,你还是让我自生自灭吧。”
岂料下一刻,被子就被他给掀了起来。他大手一伸,直接就拽下她的病号裤。
“苏衍止,你这是非礼!”
“非礼自己老婆,嗯,好罪名。”
“那你是婚内强/奸!”
“嗯,原来强/奸的前提是先给女人把尿,倒是挺新奇的。”
……
再多的矜持,也敌不过某些男人的恬不知耻。
泉水叮叮咚咚的声响,汇聚成交响乐。
上一次被他抱着去洗手间解决问题时,他便旁听了一曲,甚至还大加鄙视。
“抑扬顿挫,嗯……原来你在这方面,挺有音乐造诣的。”
他当时的“有感而发”她还铭记于心,永不敢忘。
如今,竟然又被迫性在他面前上演了一出。
不过好在这一次他有口德,并没有发表观后感及听后感。
将便盆给放到地上,他甚至还亲自将她的病号裤给套上去。
“坏爹地,你在对我麻麻做什么!?”
岩岩质问的小嗓门传来,病房门不知何时被打开,小家伙已经怒气冲冲地拖着自己的小包袱跑了进来。
他的身后,苏司年一个劲催着他“慢点慢点小心摔跤”之类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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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洗浴会所。
桑拿房内,齐瑾离浑身上下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额上身上被汗液浸湿,却还做着一些故作浮夸的动作。
“出来放松嘛,没必要这么紧绷着吧?”
欠扁的声音,一个劲规劝着旁边的苏衍止。
同样只穿着一条四角裤的苏衍止,身上是一层细密的汗,额上的汗滴顺势而下,滑过下颌之后不凑巧地滚向喉结,继而隐没在男性胸膛。
用毛巾擦拭着脸上的汗渍,苏衍止的脸色却并没有因为身处90度的高温而有所缓和。
“自己捅下的篓子,闹得人仰马翻之后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这会儿,又让我来给你善后?”
“嘿嘿,瞧你说的,我这屁股不够厚实,经不得拍。我这不是没法子了嘛,陌美女说好了帮我,结果一直没动静。我为了我可怜的终身,只能奋起反抗了。”
齐瑾离陪着笑脸给自己开脱的同时,还不忘拉自己的同盟军下水:“其实这件事也是陌美女办得不厚道。说好了掺合一脚就这么……哎,我还一直劝她,如果她搞不定吧,就让你出马得了。结果你寿宴到是到了,却光顾着和人家伊章年宾主尽欢了,又和我的这位准未婚妻眉来眼去,哪儿有什么心思管我的头等大事?这不我只能自己出马了。所以啊,说到底,还是得怪你们夫妻俩。这老婆办事不利,这做人老公的,不是该给老婆补窟窿吗?苏总啊,你说是不是?”
笑得那叫一个春风洋溢,浑然不管脸上的汗,齐瑾离任由它一个劲往下滴。
说得那叫一个慷慨激昂,他一口气表达完自己的观点还不带喘气的。
偌大的高温于他而言,仿佛早就是家常便饭。
看来是没少进出这样的场所。
苏衍止勾了勾唇;“齐少这算盘打得挺响的。”
“这不是也为苏总你着想嘛?旁人是不知道,我可是瞧得分明的。当时你将昏迷过去的陌美女从二楼抱下来的时候,整个人可是红得不正常,似乎还有些犯晕,脚步都有些迈不准。若不是我和陌斯晋帮衬了一把,你们两个可就直接从楼梯上滚下来了。我可是专门调查过了,你喝的那杯我准未婚妻送上的红酒有问题。里头参杂了催/情的东西。”
这些都是实情,没想到他这个旁观者,居然比他这个当事人还要了然几分。
苏衍止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你那晚没地方发/泄,估计洗了不少冷水澡吧?这身体撑得住?没弄个感冒发烧之类的?”调侃了几句,齐瑾离见好就收,“苏总现在帮我澄清和伊怜兮的事情,其实也算是间接为了你自己,不是吗?这都敢当着现场那么多人直接给你下药了,这女人的胆子也太大了些,更加不把我这个准未婚夫放在眼里啊。”
用温水从脚淋到头部,继而又用热水从头部往下。
毛细血管舒张紧缩,苏衍止做好最后的工作人便往外走。
“我会出面为你挽回脸面。不过你记住,玩够了就收心。不会永远都有人替你买单。”手顿在门上,苏衍止的声线冷凝,“当年我答应过会为你做三件事,这是第二件。我不希望时隔多年的最后一件事,也是在你的风花雪月上,好自为之。”
等到人走了出去,齐瑾离直接将迟迟不用的毛巾给砸了过去。
刚刚都够他妈装孙子了,结果居然还浪费掉一次机会。
“苏衍止!你什么意思?你这次帮我不是为了陌美女帮我的吗?那是你老婆的烂尾工程!凭什么要浪费我一次机会啊!”
他好端端的还有两次奴役他的机会,居然只剩下了最后一次!
靠!
他不甘心!
这他妈是强买强卖!他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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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注定是一个风起云涌的月份。
从月底伊章年的寿宴上齐家公子齐瑾离当众悔婚,到伊家找齐家为闺女的清白说理,再到伊齐两家亲家不成反变冤家。
一系列的变化,发生得太快,让人目不暇接。
记者们永远赶赴在八卦的第一前线,收集让大众津津乐道的豪门狗血。
齐瑾离这么多年苦苦追求伊怜兮是真,从一个万花丛中过的花花公子到痴情只为一人的痴心人是真,曾在游轮上破了人伊家冰清玉洁的姑娘的身子是真,为了弥补女方两家结亲也是真。
这会儿他又突然不想负责了。
过错方,自然是齐瑾离无疑。
就连齐家的声誉,也因为他而受到极大影响。
继而影响到旗下公司的经营。
然而,谁也没想到,在齐瑾离的事情爆发后不久,衍丰集团的总裁苏衍止便召开了记者招待会。
招待会主题,竟是专门针对此次齐瑾离悔婚事件为他澄清的。
作为伊怜兮的前任男友,苏衍止的话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
一时之间,剧情发生惊天逆转,伊怜兮的人品问题,迅速遭受到公众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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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门口。
中午的阳光大好,暖身暖心。
“麻麻,坏爹地说要请客给你补脚,咱们必须得加油次(吃),让他破残(破产)哦。”
岩岩不敢牵麻麻的手,怕让她摔了,一个劲嘱咐扶着陌希的黎妈轻点小心点。
刚跟医生打过招呼可以去外头打打牙祭,陌希难得呼吸到外头的空气,只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听着岩岩在耳旁念叨,不由好笑:“一顿饭破不了他的产,只能让他稍微破财下。”
住了好几天医院,这脚这么吊着,每天还得被苏衍止把尿,这样的生活真是苦不堪言。
好在现在她终于又可以拖着石膏腿自己走了,谢天谢地。
“坏爹地的车!”岩岩一指那辆熟悉的加长商务车,便开始朝着那边挥手。
等到车在大门口停下,苏衍止下车,视线微眯,便朝着几人走来。
沐浴在阳光下,他的俊脸分明,身上难得穿着一件针织线衫,锁骨的线条光洁性/感。因着毛线的衬托,整个人添了一抹温和的气息。
一弯身,便在陌希和黎妈都怔然的情况下,直接将打着石膏的女人给拦腰一抱。
压低嗓音,陌希扬起的唇有着嘲弄:“不是说咱们这夫妻是作假的吗?这会儿演戏这么投入?是想让我误会还是让黎妈和岩岩误会?”
将她的手勾到脖子上,苏衍止抽空回她:“老爷子在车上。”
敢情,是为了让老爷子误会!
闭上眼,陌希不再开口。
司机尽责地打开后车门,他一把将人塞了进去。
岩岩人小鬼大,都不用黎妈帮忙,就慢悠悠地爬到了车上,瞧见车上的苏老爷子,爽利地叫了一声“爷爷”之后就直接奔人家边上当乖孙了。
然而,当苏衍止正要上车,却被突然急刹车后跑下车的人拽住了手臂。
“衍止,你怎么能这么欺骗大家?咱们在一起时,你确实是要了我清白的身子。你现在怎么能翻脸不认账呢?是因为我接受了瑾离,所以你故意说这些混淆我和他的关系?”
伊怜兮脸上有着难堪与凄楚,去公司他不见,去他别墅他不在。她只能碰碰运气来医院这边。
终于,被她逮了个正着。
………题外话………记者招待会上究竟什么导致伊怜兮成众矢之的下章会交代。
118。118那么,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万更)()
医院门口,伊怜兮紧拽着苏衍止不放,质问的口气,脸上写满了伤感。
就连她身上那条黑色毛呢裙,似乎都感染上了她的悲哀。
她万万都没有想到,苏衍止会在她背上插了她一刀。
几天前,他特意以衍丰集团的名义召开记者招待会檎。
她犹记得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着屏幕中的他,整颗心依旧还是止不住地加速跳动。
无论她跟谁上/床,可对自己第一眼就迷恋上的这个男人,她永远都有着一颗少女心。
镜头前的苏衍止西装笔挺,双手交叉端正地坐着,露出金色的袖扣。面对话筒与镜头时,俊脸上自始至终都保持着同一个表情。
而他接下去的发言,却让她手上的玻璃杯摔落于地,砸了个粉碎魍。
“有关于齐少悔婚的事情,我想我有必要以一个知情人的身份,向大家阐述自己的看法。只希望大家能够公平公正地看待,不要做过多的缺乏事实根据的臆想。”
一开场,苏衍止便是站在齐瑾离的立场上发言。
可他的开场白,却故意撇开了自己的身份。
不用伊怜兮前男友的身份,而是用了他所标榜的“知情人”的身份。
而他接下去的长篇幅阐述,也让在场的人振奋不已。
“在提齐少的悔婚之前,我将先简单谈下我和伊小姐的交往过程。”
“一直以来我和伊小姐的交往都是君子止于礼。有记者爆出我们那天去民政局领证是奉子领证。我当时并没有解释。后来我和伊小姐分手,官方的说法便是两人性格不合。现在,眼见着齐少步我后尘,我不得不将自己所知的真相告知。”
将切身的经历拿出来作为佐证,让之前便对苏衍止情感抓着不住却苦于得不到小道门路的记者们瞬间激动,眼中满是期待听到巨大八卦的渴望。
“我和伊小姐交往时,她确实是怀孕了。只不过肚子里孩子的父亲,却有待商榷了。这也让我进一步怀疑她的品行,两人分手。”
底下有记者忍不住提出异议:“可那会儿伊小姐话里话外暗含你们是奉子领证,这些我们当时在民政局做采访的记者都可以作证。苏总当时没有计较孩子的问题,怎么事后却又将这事翻了出来,作为两人分手的源头?”
所有人不禁点头,当时在民政局门前,两人可是郎有情妾有意,甚至早就将他们叫了过去,只等领了证就给他们头条。
唯一可惜的是,当时伊小姐的户口本出了问题,两人没有领证成功。
既然当时的苏衍止没有计较伊怜兮怀了他人的孩子,怎么事后却以这个理由提出分手?
无疑,该记者的疑惑,得到了在场其他人的共鸣与附和。
“噢,一直忘了说,我会和伊小姐交往,纯粹是因为伊家大小姐的缘故。不计较伊小姐肚子里怀了别人的孩子还和她去领证,这不是为了拿到户口本好方便和伊家大小姐扯证吗?”
倨傲的态度带着点漫不经心,却因着那反问的语气,反倒更让人深信不疑。
这话,若是陌希听了,必定知道是假。
两人结婚时候的户口本,分明便是他和伊章年私底下达成了什么协议,伊章年后来主动奉上来的。
而之前那次的户口本,分明便是为了将伊怜兮从伊家的户口本中除名。
这之间,存在很大的时间差。
可这些,陌希知道,记者们却不知道。
身为常年浸/淫于各种八卦之中的人物,记者们听此之后立刻便了然了。
看来是之前伊章年更喜欢让自己的小女儿嫁给苏衍止,所以才舍得给出户口本。
可这苏总看中的却是伊家的大女儿。
没办法才出此下策。
假装接受怀了别人孩子的伊小姐,等顺利拿到伊家户口本之后,再和伊家大小姐领证?
敢情,苏总对伊家这位被伊章年不太待见的大小姐陌希情有独钟啊。
这一猜想的成立,也便间接印证了之前苏衍止说过的话。
刚刚苏衍止便说过他和伊怜兮交往期间并未有任何僭越。他心系伊家大小姐,两人之间并无僭越的说辞,便说得通。
而伊怜兮在那会儿却真的怀孕了。
那么,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伊怜兮脚踏两条船,便成了铁证。
瞬间,原本光鲜亮丽的伊怜兮,成为众矢之的。
等等,那么最要的一个问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