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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意思后,红缨整个人都抖了。
“你你你!你敢骂我是畜生!”
廉胥君惶恐:“岂敢岂敢!”
红缨脸色稍缓,她又继续道。
“怎能侮辱畜生!”
横竖这两人是嫉恨上她了,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气不当场出,以后她忘了怎么办!
周围人都被她的大胆吓到,那可是丹宗!
红缨抖着手在后边骂。
“有本事你别走!”
廉胥君脚下一顿,还真回来了,红缨吓得一哆嗦。
“你回来干什么?”
廉胥君用一种“你无情你无义你无理取闹”的眼神宽宏的看着她,“不是你让我别走的吗?”
红缨盯着地上那土盆的残骸。
“你的君子花都没了,难不成还要报名?”
瞧她那得意劲!
廉胥君上前一步,苏婉柔手指动了动,但考虑到大庭广众,和人计较有失体面——她一向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俯视别人的,又硬生生忍住,红缨当然晓得小姐的习性,恐怕小姐还真的巴不得廉胥君一怒之下出手,好让她顺理成章的谴责,干脆心一横,闭着眼等待。
廉胥君笑了:“你现在的心情是不是就像待嫁的少女,既怕情郎来,又怕他乱来?”
红缨羞红了脸,这是什么比喻!简直有失体统!
廉胥君又忽然摇摇头:“哦我忘了,你可能没这种经验!一般二般的男子还真驾驭不了你这品种。”
红缨终于忍不住,抽出一旁人的配剑就对廉胥君刺了过去,众人惊呼,苏婉柔一动不动,谁都以为她要受伤,谁知轰隆一声,被击飞的居然是红缨。
她咳出一口血,“大,大胆!”
廉胥君微笑点头:“以下犯上,你确实大胆!”
红缨差点吐血,我说的是你!!!
苏婉柔适时劝阻:“这位道友,你拖延审核时间,又出手伤人,是何居心?”
廉胥君乐呵呵指了指地上那打碎的花盆:“我是何居心?”
苏婉柔脸色不变:“这件事方才我们已经补偿了,道友何必得理不饶人?”
哎哟我的妈,好像全是她廉胥君的错!她连连鼓掌。
“说得好说得秒,真真是听君一席话,死后无全尸!颠倒黑白的本事,墙都不服我就服你!”
苏婉柔脸上青白交错,大概是从来没遇到过对她说话这么不客气的。
“发生什么事了?”
这么大的动静,执事弟子再不来,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期间还夹杂着几个其他门派的长者,大概是等的无聊四处晃荡找好苗子的。
“有人闹事?”
不用廉胥君开口,已经有人将事情经过简单叙述,那执事皱了皱眉,先看向廉胥君。
虽然他们也不满红缨这个刁奴,可这到底是丹宗地盘,怎容得了他人放肆?
“阁下在我丹宗出手伤人,不好吧?”
廉胥君抬手指了指地上,那人顿了顿又道:“毕竟是个意外,阁下又何必得理不饶人?”
又来了!此刻她对整个丹宗的感官印象已经下降到一个低谷,道理全是你家的?
廉胥君哼了声:“小小侍女,勉强算是个炼气,她敢对我动手,我为何不能教训?”
说话时,一股威压随着她目光所及蔓延开来,尤其压住正准备爬起来的红缨。
众人这才感受到廉胥君的修为——元婴!
第215章 太丑()
她居然是个元婴前辈!
刚刚还不可一世的执事立刻额头冒汗。
“前辈既然来赏花宴,怎么会走这条通道?”
廉胥君眉梢飞起:“你管我?”
不敢不敢!他管不起!
“执事,前辈的花已经”
廉胥君摆手:“区区一朵罢了,我还有。”
她大手一挥,桌上又出现五六朵和刚刚一样大小的花。
她问红缨:“还手滑不?想再不小心碰掉几盆不?本尊给你管够!有胆子尽管来!”
执事眼睛都直了——丹宗除了偏爱炼丹师,还特别喜欢招揽擅长养花的修士,毕竟他们的修炼依仗君子花颇多,这人既然能养出这么多高品的君子花,想必是个人才!
“前辈请随我来!”
从差一点被赶下山,到被人恭恭敬敬的请走,不过一时半刻功夫,围观的都看傻了。
“竟然是位前辈,她为什么要和我们这些小修士一起排队啊?”
“谁知道呢,兴许人家就喜欢体验一下普通人的待遇?”
事实是,廉胥君压根不知道结丹以上修为的报名者有另一条通道进入,然而她板着脸,貌似无意的踩过红缨手掌时,却肃穆的恰有其事。
红缨一声惨叫:“你是故意的!”
廉胥君叹口气:“山路崎岖,碰个桌子砸个花盆都是常有的事,我一不小心被异物绊倒,又有什么奇怪的?”
谁是异物?!
“你强词夺理!”
廉胥君收了表情:“小炼气,可别得理不饶人,嗯?”
带路的执事背后都冒汗了,这位前辈是在用他的话打脸啊?于是连忙怒喝一声:“闭嘴!”
然后躬身请走了廉胥君。
廉胥君被刁难的过程一点不落的落入了高台上刻意盯着这边的两双眼睛里。
坐在周围的几位宗主门主家主忍不住挪了挪位置。
“今年的春天,似乎有些微寒啊?”
另一人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坚决点头:“对的对的,是寒,寒啊!”
寒你出个毛的汗啊!
当苏婉柔从报名处走了一遭,已显示自己不需要特殊待遇之后回到广场,丹宗已经借用符箓和法宝,将空荡荡的广场布置成亭台楼榭,处处风景。
喝一口灵茶,品一味灵果,逍遥惬意。
偏有人要破坏意境。
红缨捂着脸嘤嘤嘤嘤的哭泣声尤其突兀,此刻哪怕是看着苏婉柔的面子,也得问一问。
“不知苏仙子方才遇到什么事了?”
面对前辈长辈,苏婉柔一向恭敬有礼。
“多谢孙门主关心,也没什么,只是去寻回我的侍女。”
也没人有心思夸她关心下人之类的老生常谈了,他们直奔主题问:“她是发生什么了?”
原本一个小小侍女,哪儿当得起这些尊贵之人的关心,可偏偏她是苏仙子的贴身侍女,苏仙子偶尔炼制出什么极品丹药,送药的使者也多半是她。
“是一个叫廉胥君的女修,我不过不小心碰了她那品相不够已经被淘汰的花,她就把我打成这样!”
苏婉柔呵斥:“别说了!”她转向台上,“不是什么大事,何必污了前辈们的耳朵。”
呵呵呵,话都说完了,他们还能当听不见吗?
正踌躇着该说点儿什么义愤填膺的评论,冷不丁刚刚哭诉的侍女被人扔了出去。
众人不解的将视线转回台上,看着方才一句话不说就出手伤人的肇事者。
陵羲,不,玄黄冷淡道。
“太丑,污眼。”
“太吵,污耳。”
第216章 你说了算()
你牛,你帅!你说了算。
人家是三大拍卖场之一玄黄拍卖场的主人,实力势力都不比场中任何一个人差,能来就是给面子了,况且三天后的造化丹还得从人家手上求,谁敢多话?
不过,丑?吵?
幸好红缨晕了,不然听到这两句评价,不得气个半死?
众人眼观鼻鼻观心,故作沉稳,假装什么也没看见,其实心里大多有些幸灾乐祸。
红缨这丫头骄纵,谁没受过她的气?活该!
苏婉柔捏紧了拳,挤出一脸委屈受伤,将期待的眸子转向临天门门主坐席,然后发现,表哥根本没在看她!
他在看谁?
廉胥君忽然哆嗦了一下,觉得有种古怪的视线投在自己身上,回头看却无果。
“哎你们听说了没?这次赏花宴居然邀请了南觞国的人!”
“南觞国?这次冬季他们不是受灾严重吗?”
“可不是,所以巴巴的又到咱们东临来找点儿施舍了呗!”
“他们运气也真是好,这么多次冬季,咱们好歹有丹药保命,可他们,一到了冬天就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居然也能活下来?”
“你不知道?听说他们挖洞躲在里面啊?”
“那岂不是像地鼠一样?”
眼见那几个人越说越不像话,竟没一个人上前阻止。
廉胥君走上前,一抬腿,正好走到其中一人身后,然后对着他背后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要知道这里休息的都是结丹或者元婴,修为能修炼的高,大多是勤奋之人,没人反驳管教这些嚼舌根的,也是因为大部分人都在打坐修炼,那几人聊天都是悄声说的,不是廉胥君这种耳力,除非用了灵力,不然可能都听不清楚。
谁高兴在这种风水宝地听人家废话八卦?
于是乎,整个场地是很安静的。
廉胥君这一声喷嚏不说惊天动地,将几个本就神神秘秘的结丹修士吓一跳还是可以的。
偏偏他手里正端着茶,这一惊,大半杯茶都泼在了自己的脸上。
“你!”
廉胥君笑眯眯的擦鼻子。
“我怎么?哦,兄台你的香粉虽然有点浓,但我走远点就好了,不妨事,不妨事!”
“”怪我咯?
“我就说你这花味道太浓,收起来吧!”
“”
有人偷偷笑了起来。
“你说,她刚刚真的是不小心的吗?”
小董看着自家少主:“我说少主,你就跟我回去吧,一会儿长老该找你了!”
被称作少主的人咧嘴一笑,露出两个俏皮的酒窝。
小董一看见那酒窝就知道要遭,果然他家少爷双手一伸又躺了回去。
“我才不和老头子们坐在一起!迂腐都不知道会不会传染!”
让长老听见这话,绝对要让少主抄书了!
“而且咚咚你有没有注意到,刚刚好像有股很舒服的自然之力出现过?”
小董茫然:我就注意您老人家动向了,生怕您上前打人,啥也没注意到。
好在那少主也没准备让他回答,切了声换了姿势。
“算了,我问你干什么,我想睡觉了,给我唱首歌!要阿娘那首催眠曲!”
还要听催眠曲!
您几岁了!
不对这不是重点!
您怎么能在这种地方睡觉!
第217章 少年()
小董伸手从怀里抽出张薄毯。
受凉了怎么办!
廉胥君看见这一幕,噗嗤一笑,修士还有睡觉怕凉的?
不对,居然有修士在这里睡觉?
小董顺着声音,看见刚刚打喷嚏的那位。
他不解的歪了歪头。
廉胥君抱拳:“不好意思,就是觉得你真贴心!”
小董大悦,笑的见牙不见眼,这姑娘眼睛亮!他喜欢!少主要是能懂事的知道他的好就好了!
见他毫不掩饰的散发着善意,廉胥君抱拳。
“在下廉胥君!”
小董好犹豫,可纠结了半晌,还是老老实实憋红着脸报名字。
“在下董冬咚!”
廉胥君差点就笑出来了,好有节奏感的名字?
她看向一旁那个似乎已经睡着了的人,“他不会叫丁叮叮吧?”
小董的尴尬全被自己乐没了,“你可真有趣!”
廉胥君看看周围一片死寂又没劲,干脆凑了过来。
“哎,你们也是来那什么赏花宴的?”
小董笑了笑,看一眼装睡的少主,“差不多吧。”
这一看就是有什么秘密或者难言之隐,廉胥君笑笑,不再追问。
可是躺尸的少年却忽然一跃而起,一双圆溜溜的猫眼警惕而兴奋的朝四周扫视,最终将视线定在了廉胥君身上!
廉胥君莫名的:?
小董动作娴熟的递过去一块手帕替他擦了擦嘴角。
廉胥君服了,感情他不是装睡,是特么真睡着了?
少年一张带着婴儿肥的娃娃脸,大眼睛忽闪,眼睑上投下睫毛的剪影,不算高的鼻梁,红唇的小嘴,廉胥君脑海中瞬间冒出两个字——小受!
少年十分习惯的让董冬咚擦了嘴,整理好了头发,然后用一种十分骚包的姿势问。
“你是谁?”
廉胥君对他的外貌十分欣赏,正准备不厌其烦的再做一下自我介绍,那少年却忽然凑了过来。
“你身上什么味道?”
要不是后面半句廉胥君当场就要翻脸了。
“好香!”
廉胥君神秘兮兮的从衣袖里抽出个水蜜桃。
“鼻子真灵!”
少年眼睛一亮,正好睡的喉咙有点干,接过来就啃上了,第一口下去,眼睛就是一亮。
“好吃!哪儿来的?”
“在下廉胥君!西鹜国那边不知道哪个林子里摘得!”
“在下南诏!”
两人相视一笑,就算交了朋友,董冬咚腰间亮起一道光,有根藤蔓顺着他腰间爬到肩膀,枝叶颤了颤,他便对南诏使了个眼色,南诏眉头一皱,“真麻烦!”
“我有事先走了,一会儿见啊!”
这么多人,一会儿见个毛啊!
廉胥君好笑的冲他们摆摆手,只当是一场萍水相逢了。
坐在灵气浓郁的休息处,伸手捏一块不算特别好吃的糕点,廉胥君深呼吸一口,将意念沉入空间。
“回头,我用哪朵花呢?”
南诏和董冬咚回到席间的时候,正听到各派高层例行互吹互擂。
“郑兄,今日你们雷火门真是叫人大跌眼镜,看来,这次大放光彩的非你们莫属了!”
“哪里哪里,王道友这话真是叫郑某惭愧,惭愧了,有霹雳门的人在,哪儿有我雷火门的风头可以出,去年,他们的那品花可是差点就进了前三甲啊!”
这边一派其乐融融,上头丹宗宗主元苍子已经转头问。
“各位使者觉得刚刚看过的那些灵花培育的如何?”
第218章 斗花()
他问的是一群穿斗篷的人,南诏正巧走进来,看一眼铺在地上那些造型夸张,生命里微弱的君子花,呵呵了一声。
长老警告性的瞪他一眼,提醒他保持沉默,然后才对元苍子道。
“尚可。”
南诏翻白眼,长老们可真能说瞎话,就这些?明明是强行催长,连原本的寿命都被缩短了,这叫培育灵花吗?
叫他说,一堆破烂!
就是知道他会这么说,族长才会吩咐此行让他多看多听少说话!
他们说的是客套话,可挨不住有人当真啊!
被夸奖的几位掌门立刻面露得色,还不忘习惯性的也将对方恭维一下。
“这是你们南觞国没有参加,要不然,哪儿还有我们献丑的?”
“要不然你们就留在东临国算了,专门帮我们催长灵花!”有人自以为出了个好主意,却不想换来几双沉默的凝视,南觞国的人,全部沉了脸,那人回味了一下,才发现自己鲁莽了,说这种话,既无礼,又挑衅,他立刻白了脸:“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那是哪个意思?
觉得南觞国没什么好守护的,他们就应该放弃那总在冬天被摧残的家园,像亡国奴、丧家犬那样灰溜溜的投靠东临?
南诏的脸色不善,感受到南觞国使者的怒气,地面抖了抖,随着微风轻轻摇摆的草叶忽然凌厉起来,树上飘落的落叶也带了杀气,一片片落在说话人的脸旁,留下浅浅的伤痕。
下一刻,一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