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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沉默的白右忽然接口:“这里谁不想?”
廉胥君又将求知的眼神看向白左,看的他浑身一个激灵。
多少年了,居然有人放弃询问白右问题反而来找他!他顿时有种赢了白右的感觉!
对廉胥君的疑问解答的便十分详细。
原来,这座北城里的人,并不如表面看的,是人族,若是要找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他们是魔人。
他们不需要吃东西,不需要喝水,不需要修炼,却能通过吞噬的方式变得强大,越强大,就越像人。
而弱小的魔人,则会慢慢消散,归于天地。
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是谁忽然提出——
既然弱者终将消散,为什么不在他们死亡之前善加利用呢?
于是他们将魔人区分了贵贱,贱籍就只能住在主城之外,那些更加荒凉的贫民窟,成为贵族的娱乐和口粮。
直到有一天,北城打开了通往外界的缺口,有人猜测那是消失的城主大人弄出来的,不管它是怎么出现的,只要冬天一到,他们就能从那缺口出去,而且若是能活着回来,就会重新回归最初的幼体,再活一次。
这是上天给的机会!
出去的次数多了,他们发现外面有好多好东西,有血肉美味的活人,有绿意盎然的植被,有花,有生命!
他们恨不得天天都是冬季!
慢慢的,成为开拓者离开北城的不再仅仅是贱民,贵族们也按捺不住了,如果能在外面吞噬足够的充满力量的血肉,他们还在这鬼地方受罪做什么?
每年冬季结束,他们就会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拉回来,剥去记忆、力量,却获得新生。
而获得新生的人,如果去往神庙,就会重新找回记忆,而且变回成年的身体。
尽管九死一生,每年想当开拓者的人还是数不胜数。
就算知道想要觉醒的路难走,还是趋之若鹜。
“神庙里到底是什么啊?”
白左被白右瞪了一眼,连忙止住了话头,暗骂自己说的太多。
“没什么,不该你知道的事情,少瞎打听!你只要知道,神庙是我们魔人一族存在的根本就行了!”
廉胥君翻白眼,不说拉倒,等到了地方不就知道了,装什么神秘啊!
唯有曹轩,神色莫测。
到底要不要让他们去神庙?
廉胥君的手机是不是放在空间里了?
不去的话,廉胥君是不是就没可能拿出来了?
如果就这么刺穿她的灵台,吸干她的识海,系统,是不是就是他的了?
神色越沉,他朝廉胥君走近了两步。
第614章 我是那种惹是生非的人吗()
仿佛神游的陵羲忽然抬起头,一双琉璃眸静静看着他,虽然没有动,浑身却都是紧绷的状态。
曹轩拍了拍衣摆问:“继续赶路吧?”
陵羲这才转回头,目光又安静的落在身旁的廉胥君身上,看她和身边人插科打诨套消息,看她将白左气的哇哇叫,不久又逗的他嗷嗷笑,激的他吐出不该吐的话。
白右看不下去了,目光微冷。
“小姑娘,你是不是关心的太多了?”
廉胥君转了转眼珠,呵呵笑:“你们现在目光都扎了根似的盯着我的镯子,我不多了解一点,怕被你们啃的骨头都不剩啊!”
白右怀疑的问:“你这镯子,真的只能你自己用?”
廉胥君伸出手:“不信,你拽下来试试?”
白右刚抬起手,她又说:“爆了可别怪我!”
想到这镯子能瞬间让几百个开拓者恢复成年身体的神通,白右不得不缩回了手。
虎视眈眈的可不仅仅是她身边的白衣少年,那些随行的贵族都停下了打斗和闲聊,目光若有似无,都飘向这边。
他又不傻,那镯子要是真毁了也罢,万一当真没事,他却拿到手中,岂不是将自己变成了众矢之的?
有句话说得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他对廉胥君道:“你很聪明。”
廉胥君谦虚点头:“我知道,谢谢提醒。”
跟这女娃说话,有点儿闹心!
曹轩在一旁道:“去主城的路还长,你这样得罪权势滔天的右护法,非明智之举。”
廉胥君托腮,跟着众人一起站起身拍屁股准备上路。
“那么,假如我变得乖巧听话,他会不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诚实为我们答疑?”
想着廉胥君乖巧听话的样子,曹轩忍不住激出一身鸡皮疙瘩,“自然不会。”
她怎么会有这么天真的想法?曹轩不由得在内心对廉胥君嗤之以鼻。
谁知她甩了甩发尾,又朝他翻白眼。
“那我干嘛要忍气吞声做低伏小?自然是怎么高兴怎么来了!”
“反正,”廉胥君坏笑,“他现在也不敢把我怎么着啊?我就喜欢看他这种说不过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她没有说的是,只有在他们失去冷静的时候,她才能打探出她想要的消息。
比如。
为什么没有人知道城主姓甚名谁?
都说从神庙觉醒后会恢复力量和记忆,有谁见过离开的人了吗?
为什么在场的这些贵族,好巧不巧,都没有当过开拓者?
她和陵羲对视一眼,都决定万分小心。
“喂,小草,回头你去神庙,别轻信他们的话。”
曹轩正满腹吐槽,忽然间却听见廉胥君凑近了提醒。
“我怀疑神庙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回头机灵点儿,别中招了。”
曹轩看着她认真的神色,不由得开口道。
“你别乱跑乱看老实点听话就好!”
廉胥君反问:“我是那种惹是生非的人吗?”
恰巧有个同为开拓者的少年凑过来问:“廉姑娘,你的武技这么厉害,连贵族都打不过你,等你完全觉醒了,可不可以教我啊?”
曹轩:呵呵。
第615章 那这样正常吗()
廉胥君乐呵呵的和少年讨论pk技巧,陵羲黑着脸想阻止,又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理由。
为了赶路快一些,他们这些未完全觉醒的少年是被安置在简易的马车上的,车子像是用石板搭的,要不是魔人都力大无穷,还真搞不定。
廉胥君和陵羲同坐一车,注意到他木然的脸,僵硬的身体,和避开不看她的视线,忽然问:“你在不高兴?”
陵羲不置可否,便是默认了。
“为什么?”
陵羲的眼神落在旁边另一车的少年身上,“你们,聊得很开心。”说完他就后悔了。
廉胥君看着他别扭的样子,忽然福至心灵。
“哎哎,你是不是吃醋了?”
陵羲怔住,耳根开始发热。
“怎,怎么会”
被廉胥君亮晶晶的双眼看着,他有些说不下去了,她在开心什么?
廉胥君道:“原来你会吃醋的啊?你是不是不想让我和别的男人多说话多接触啊?”
陵羲喉结动了动,强行压下心中的不满。
“以后,我会注意些。”
廉胥君已经凑到他眼前。
“有什么好注意的!”
陵羲:?
“你不爱说话,又没什么表情,我还以为你并不是很在乎我,有点紧张呢,原来,嘿嘿,原来你这么喜欢我啊!”
陵羲松了口气,心中又因为那句“喜欢”微微颤抖,“你不生气?”
廉胥君歪头:“为什么要生气?”
“喜欢一个人,会想把她独占,会不喜欢她和别人亲近,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陵羲的眼中闪过什么,“很正常?”
廉胥君点点头,“要不是这群开拓者里没有女孩,我也不会抱歉,是我没注意,以后我会”
陵羲已经不想听后面的话了。
自从角斗场那一战,他体内总有股叫嚣着的不满和压抑,尤其是看到那些该死的贵族看着她时带着掠夺欲的眼神!他想将那些人驱赶,撕碎!可偏偏要去神庙,他不能由着性子。
那些压抑便慢慢变了质,不知怎的,愤怒和压抑变成了另一种念想,这些念想,丝丝缕缕都是关于眼前的人。
“那么,我想这么做,正常吗?”
他的手指勾在廉胥君衣领前的结扣上,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将它解开,廉胥君连忙伸手提住。
脑袋被一只手摁住,用温柔却不容拒绝的力度将她按向陵羲,鼻尖靠着鼻尖,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我想这么做,正常吗?”
柔软的唇凑了过来,亲吻浅尝辄止,心跳和呼吸却已经乱了套。
陵羲的眸中极快的晃过一丝金芒,他看着廉胥君慌乱的眼睛,深觉她每一声喘息都是邀请。
“我甚至还想”
远方的城主阁,被层层守卫的神庙忽然颤抖起来,守卫们惊慌失措的喊着“快报告城主!”
神庙里发出类似于什么裂开的声音,一身戎甲的城主大步而来,朝神庙的方向张嘴一吸。
看不见的力量被他吸入腹中,城主冷峻的脸上闪过餍足。
守卫们不敢发出声音,神庙里归于平静,城主消化完那些力量,问。
“刚刚有人来过这里吗?”
第616章 敌袭()
“报告城主,没有!”
“看紧了!”
他阴森森的说完,便自己走了进去。
偌大的神庙,只有空空荡荡的一道祭坛,祭坛上被拉了层层帷幕,遮住了后面的东西,一阵风过,寒气袭来,守卫便忍不住有些瑟瑟发抖。
“是我的,这一切,都是我的!”
城主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间或还夹杂些他们听不懂的自言自语,众人习以为常,一点反应也没有。
忽然城主的声音从恍惚变得凶狠。
“为什么,为什么还不行!到底缺什么!缺什么!”
廉胥君的呼吸终于被夺走,连心跳都被对方带走了节奏,奇怪的是她竟然并不想反抗。
只是当他的手朝衣襟下探去的时候,理智回笼,她,按住了那只手。
陵羲的动作顿住,有些不知所措,想看她的表情,又怕看到令他心碎的反感。
廉胥君叹口气,看着这个明明干了坏事却一副被欺负模样的家伙,无奈的叹了口气。
“有人来了”
阿苍不晓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没忍住来问招式,为何白衣哥哥要这么恶狠狠的看他?
他差点落荒而逃,可进入神庙就在不久后,他心有不安。
“是这样吗?”
廉胥君坐在几步之外点头:“嗯对,把对方的手捏住,反折的同时踢在膝盖上,对,就是这个意思”
陵羲忍无可忍,就这么几个动作,有什么难的?
他走过来,按照廉胥君说的,一脚将人踢倒,扔了出去。
廉胥君黑线,而后便笑了。
陵羲扭过头不看他,声音闷闷的说。
“你说可以的。”
廉胥君乐不可支:“对对,可以可以,你不高兴,不满意,不喜欢,不乐意,都可以表达出来,不管你是怎样的醋王,怎样的幼稚,我都喜欢你。”
陵羲的耳根,便又红了。
曹轩从后面的马车探出头,看着前方传出银铃般笑声的另一架,蹙紧了眉头。
一旁同车之人缩在角落里,头也不敢抬。
曹轩冷哼一声:“酸臭味!”
他朝“碰巧”经过的白左道:“是不是该停车休整了?”
白左挠挠头,这不是刚刚出发没多久吗?休整什么?
话出口,曹轩就后悔了,果然没有完全觉醒就是不方便,他的心性还会受到影响,时不时干出一些只有年轻时候的他才会干的傻事,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摆摆手。
“无事,白右怀疑了吗?”
白左点头:“都问过好几次你是谁了,那个词叫什么,旁敲侧击!”
曹轩就乐了:“这些年你倒是读进去不少书?成语都会用了?”
白左依旧一脸憨笑。
“那是,这都五六百年了,再不记住几个词,我不成傻子了?”
一晃,已经这么久了吗?
白右的视线落在交谈的两人身上,心头疑惑已经压不住,这个人到底是谁?和白左又是什么关系?
白左虽然平时蠢兮兮的,但应该不是容易被蒙蔽的人,能和这个人混熟,必然有特殊的原因。
他脚下转了方向,就准备走过去弄个水落石出,可前方忽然传来了预警声。
“敌袭!”
第617章 她不是你的()
说是敌袭,其实只不过是一些慌乱的流民。
这些人衣衫褴褛,面容枯槁,脸上只有灰败和绝望。
看见来人,不管不顾就往人群里冲,贵族们也不管他们,反而将注意力放在这群人的身后。
马车被撞得东倒西歪,廉胥君和陵羲已经从里面出来,看见路上的流民,十分不解。
这算什么袭击?
怪的是同行之人居然都十分紧张,各自拿好了手中的武器,可以算得上严阵以待。
呼啸声袭来,箭矢出现的毫无预兆,那些贵族轻车熟路将身体某部分魔化夺下那些箭矢,流民们惨叫着往马车上爬,算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的开拓者们惊呆在原地,忘了反应。
廉胥君大喝一声,他们才想起闪避,然而已经有人受了伤。
血的味道刺激了流民,一双双发绿的眼睛落在受了伤的少年身上,很快就成群结队的朝伤者扑了过去。
撕咬和挣扎在廉胥君眼前上演,箭矢再次随流民而去,不少少年受了无妄之灾,骂骂咧咧。
白左和白右站在一起,贵族们打着打着,顺手就扯过身边的流民,撕开了就朝脖颈处张嘴。
被吸干了血扔到地上的尸体立刻被其他流民争抢,拆吃入腹。
他们争夺的时候,整个人都成了兽形,廉胥君一时间不知道这是野兽的撕咬,还是别的什么。
但可以确定的是,这群人,都不正常!
这些天在身边嘻嘻哈哈的贵族也好,那些看似可怜的流民也好,整个画面令她觉得十分诡异。
贵族们经过一番撕咬,身上都沾了血迹,他们不但不嫌弃脏乱难受,反而炫耀意味十足的朝廉胥君展示着自己的战斗成果。
“瞧,我一下子就撕了五个人!”
“五个算什么,我这有七个!”
廉胥君问:“这些人在你们眼中是什么?”
贵族们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猎物?”
“玩具?”
“管他的,你要不要尝一尝?”
陵羲已经看出了她的厌恶,站在她身前替她挡住那恶心的还没死透的尸体。
那贵族没有放弃的甩了甩手中人,廉胥君从陵羲身后看见了那人的眼睛。
那里面,有不甘,有痛恨,有狠厉,却没有她想看见的东西,而她究竟想看的是什么,她自己都还没弄清楚。
因为知道自己的斤两,她并没有贸然出手。
“我拒绝!”
那贵族想了想,自行找了个合理的解释。
“也是,这些贱民身上脏兮兮的,以后我找个味道好一些的,洗干净给你!”
有人坏笑着道:“要不然,我找他十个八个的,洗白白给你当聘礼?啊!!”
话音刚落,他已经整个人都飞了出去,他的护卫们立刻聚集起来,一半检查主子的情况,另一半则将武器对准了刚刚忽然出手的陵羲。
同为贵族的人不但没有帮忙,还幸灾乐祸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