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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夫人一声嗤笑,“噗,小子,你可知,那有灵之物,便是那神器出世之时,伴生而出的灵物。要得神器,必先降服这伴生之灵,才可真正的驾驭住神器,否则神器必然反噬。你说,你怎么争?”
展霄一怔,眼里闪过失望,但却怔怔地盯着梅夫人,隐隐地低下头,“请夫人帮我!”
“噗哈哈哈,老身何德何能,怎跟那些江湖上的佼佼之辈争夺那至上之物呢?你也太看得起老身了。即使你侥幸得到了那伴生之灵,你也降服不了。当年江湖上练就顶级内力的决定高手,在寻得那伴生之灵后,一触之下,经脉寸断而死。你一不会武的废物,何来的希望?”
展霄眼里的失望之色渐浓,低下眼帘,暗暗咬牙。难道他注定就要做一辈子的废物了吗?他还那么年轻,怎么可以残废?父亲和母亲的慈爱关怀的脸在脑中闪过,弟弟稚嫩可爱的身影也一次次随之闪过。
他真的不想变成一个废人。
“小子,那日你告诉我,那林子里天边的那道蓝光,几日前我亲自去查看过了,确实是神器出世时的征兆。哎,只可惜。。。。。。你这伤也算是愈合了,只要你不再乱用劲力,筋脉之伤便不会崩裂,过段日子便会愈合好。”说完从腰间拿出一个黑色小瓷瓶扔在床边,“算了,老身救了你也算是跟你有缘,便不欺负你这个定会是废人的小子了。日后如果觉得身子不适,便服用一粒这瓶子里小药丸吧。”
说完,黑色的身影一闪,便不见了踪迹。
展霄拿着手里的小瓷瓶,自嘲地笑了笑。他果然没感觉错,这妇人并不是善人,前几日的试毒,也绝不只是随便试试。只是今日却留给他这小瓷瓶,不知何意。
第14章 祸事()
秋季的温度已然降下,越是靠近林子入口也越是凉爽。矫步走过矮木丛开始有高大的数目引入眼帘,一眼望去,前方还是如往常熟悉的那般郁郁葱葱。只是,踏着脚下的土地,展霄始终感到有种不安。
往常这个时候,各家的妇人都会三三两两带着自家孩童在小树丛里玩耍,嬉笑玩闹的声音是少不了。如今却显得有些异样的安静。越是往家的方向走,展霄的心沉的越是厉害。
在入口不远处原有一处石台,上边有着一些修缮和打磨的器具。李大叔早年因打野物时被猛兽袭伤,腿脚不便,便日日坐与石台旁,给出入的猎户们修捕猎器具,偶尔也会做一些精致的陷阱卖给各家猎人,以维持生计。而如今,石台倒了,零零散散的器具散落了一地,树丛下横着的,是李大叔拄着的木拐杖。
展霄一惊,连忙跑向自家木屋。一路上却是传来浓浓的血腥味。到了家门口,推门而入,弟弟云天倒在血泊里,小手小脚时而微弱的抽搐着。展霄低吼一声冲过去,轻轻扶起弟弟,颤抖着手指探向弟弟的鼻息。
小小的身体不断轻微抽搐,展云天脑后不断流着鲜血刺激着展霄的神经。他从未这般害怕过。他一边担心着父亲母亲,一边想要冷静地先给弟弟止住脑后的出血。见出血已经止住,抽搐也缓缓停止,云天的小嘴里开始发出轻微的声音。
“疼,娘亲。”
他已经猜想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理智告诉他要冷静,先把弟弟安排好再去找寻父亲母亲。展霄止不住眼里的泪,轻唤一声,“小弟,哥哥回来了,不要害怕。”
展云天似是听到了展霄这一声轻唤,咕哝一声“霄哥哥”后,再次没了声响。展霄发疯了似的跑出门,跑向附近的猎户家里。
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只有王青大叔家的门留有一丝缝隙。展霄推门而入,王大嫂抱着小王林满身是血地倒在了墙边,屋内凌乱不堪,家具等物什损坏的彻底,看着像是经过一番打斗。展霄泪流面满地缓步移过去,蹲下身,探向两人的鼻息,发现两人早已气绝身亡。
他顾不上其他,牟足了劲跑向各家,挨家挨户地将门敲了个遍,却发现怎么也敲不开,似是有人在里面盯着门,不让他进去。
“张大叔,我是展霄,你开开门,云天快不行了,你开开门吧!我求你了!”
“林大叔,云天是您看着长大的,求您开开门,他快不行了。”
“李大叔!我是展霄,我知道你在家,求你开开门!李大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云天流了很多血,我只求您将他送到镇上的医院!李大叔!”
展霄将各家的门咋的“蓬蓬”作响,就是无一人给他开门。就在他绝望地想要放弃的时候,李大叔的门开了。
“吱呀。”
“哎,快把云天带来吧。我老李头年纪一大把了,孤家寡人的,也没什么好怕的了。”
展霄从对方的话里听出了一些信息,那么多猎户家却只有他们家与王青大叔家出了事。王大嫂和王林惨死,王青大叔不知踪迹,自己的父母也不知所踪。王青大叔一家为人忠厚老实,从不得罪人,自己家也是如此,那么唯一有关联的便是那镇上的第一家族赵家了。
想着弟弟在家里奄奄一息,他不做他想,飞奔回家里,将弟弟稳稳地抱了起来。才再度愈合的右手,因为他再度用劲,丝丝血迹从伤口渗出,合并的伤口开始一丝丝断裂开来。可展霄似乎毫无知觉一般,将弟弟四平八稳地抱到了李大叔的家里。
“李大叔,求您将云天带去镇里那家布点旁的医馆,告诉大夫是我的弟弟,请他务必将我弟弟照看好。”
说完,展霄就急着要往外跑。李大叔眼看着展霄要往林子里跑去,神色慌张无比,赶忙喊住了他。
“展霄,别去!”
展霄回头看了眼李大叔,又向四周扫了一眼,看了看那几户闭门却从窗口探出头来观望的人家。他不相信这些人是这十几年来,看着他长大,平日里对他呵护备至的长辈。然后迅速向林子里跑去。
早在他回到家就能闻到的血腥味和浓烈的焦烟味,随着他深入自家林中,更是浓烈无比。入眼是一片被烧毁了的大树,还有大片被砍伐的古木桩子。
赵家!我展家到底是如何得罪了你,竟要你们如此毁我家庭,放火烧林!
展霄走至一片被烧得空旷无垠的空地上,黑色的焦土中混杂着隐约粘稠的液体,脚踩在上面,每走一步都会粘连起一些黑灰。
那是血。
他注意到前方一块微微隆起的土包,泥土像是被翻新过得。连忙走过去,踢开一些泥巴,露出了一块被烧焦了的衣料。展霄的心口猛烈一缩,膝盖跪地,顾不上右手腕的伤,拼了命的挖土。
黑灰的泥土被一道道翻挖开来,展霄每挖一手泥,手上除了脏污的泥土黑灰外,还留有血色的液体沾在他的皮肤上。他疯了似的不顾一切地双手刨土,面目狰狞,暴戾的青筋在他的额头脖颈和手臂上凸起,眼里泛着血红之色。
终于他的手指触到了实物。他小心翼翼地扒开物体旁边的黑土,满手的泥泞,满手的鲜血,将之拉出来。
一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尸体,浑身漆黑,从被烧得仅剩的大致的装束看来,是一个男人。
他喘着粗气,将尸体放于一旁,继续挖。
焦烟刺鼻的气味,冲入脑门的血腥味,这无不刺激着展霄的神经。他心里祈祷着,千万不要让他挖到自己父母的尸体,这样至少他还心存着父亲母亲仍旧活着的希望。
终于,当他挖到一只戴着一个粗矿的金属手环的男人手臂时,眼里的暴戾化作雾水,胸口的气息一下停滞,然后化为一声怒吼,更加用力地挖着覆盖在这具身体上的泥土。这金属手环是爹一直随身所戴之物,即使洗澡都不曾拿下来过。
“爹!啊!啊!”
泥土被彻底挖开,这具尸体与别的不同,并没有被大火烧的面目全非,只是衣物部分被烧。一眼就能辨认出,这是那平日里虽然嬉皮笑脸,但从小对于如何成为一个优秀猎人和狩猎技巧,事事言传身教的父亲,展义!大大小小的伤口密密麻麻布满展义的全身,头上,胸口,腹部布满血洞,左腿更是城现这一种诡异的弧度,显然是被人用手法错开了骨节,才导致了这样现象。
展霄见挖到了父亲的尸体,气息粗喘着继续挖掘,却再也挖不到任何尸体和物什。没有娘亲,四具尸体全是男子,娘亲一定还活着!许是被抓走了?
“赵家!赵子玉!我展霄与你们不共戴天!只要我展霄在一日,一定要你们为此付出代价!”
展霄崩溃的紧紧抱着展义的尸体,一边嘶吼,一边双目通红地望着天空。
天色已将近傍晚,秋日的傍晚不似以往的火红烧灼着天半边,而是平平静静蔚蔚蓝蓝。只是那蓝中却有一股不一样的深色,似蓝却还印着红光,晕染在里面,印入了展霄的眼中,从而让他的眼里产生了一丝视死如归的坚定。
第15章 祸事连至()
展霄托着展义的尸体回到了自家木屋,在木屋后面的空地挖开一个深坑,将展义埋入地下,覆盖好泥土,刻好木牌插在了坟前。
“爹,霄儿一定会为您报仇,也一定会找到娘!”
待他出来,发现原本闭门不出的几户人家都大门敞开,大多都是妇人带着孩子倚靠在木门框边,眼中闪烁着恐惧与冷漠地看着他。
孩童不更事,见展霄回来了,便稚气地问道:“展霄哥哥,你看见我爹爹了吗?”
展霄用眼睛扫视一圈站在自家门口被自己的母亲或者父亲带着的孩童,又看着其中一个孩子,说道:“没有。”当做没看见几个妇人欲言又止的动作和神情,然后转身,停在原地,说话的声音空洞却能让所有人听清。“他们的尸体都在我家林子深处。”说着,往王青大叔家走去。
为什么其他躲在屋里的人都没事,却偏偏王大嫂和小王林死了,自己的娘亲也不见了踪迹。联想到之前与赵家的纠葛,说不得就是自己家连累的王青大叔一家。他看着那些邻里,看着他时眼神的闪躲与退缩,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也放弃了上前询问的打算。只是将王大嫂与小王林一起葬在了他们家后院空地上,对着依旧胆怯缩在门边的人们说道:“如果发现王大叔的尸体,把他与王大嫂和小王林合葬了吧。”
他最后扫了一眼他生活了十几年的树林。原来的林子郁郁葱葱,邻里和睦,平日里孩童们嬉笑打闹,大人们互相帮助。可如今,自家院里那日抓捕的锦鸡也不知去向,没了亲人的小木屋不在是原来的那个家了。
剩下的人们在用一种冷漠到嫌弃的目光望着他,仿佛在催促着他赶紧离开似的,虽然眼里还有着害怕。
少年戴着展义生前从不离身的金属手环,一身粗布麻衣,全身上下满是血迹和泥土,从林中走出,前往镇上。
天已黑,镇上除了一两家客栈和酒寮还在营业,也就街上为数不多在晃荡的流浪汉。展霄的出现,惊的几个流浪汉大叫着逃离。当他路过客栈与酒寮时,里面的掌柜更是招呼着伙计赶紧打样关门。
当他再次出现在医馆门口,却发现医馆已经关了门。他颤抖着双手敲响了医馆大门,蔡大夫掀开一丝门缝见来人是展霄,老手一抖,还是开了门。展霄一进去,满身的脏污吓了蔡大夫一跳,拿了自己的衣物让他进去洗换。
他如何没有听说这城中之事,只是见到展霄如今这模样,才确定了事情的真实性。再加上白天那瘸腿汉子送来的小娃娃,这小子的遭遇不是一般的凄惨。谁不知道这珍江赵家权势滔天,虽赵蔺为人颇为道义,但其子孙却个个蛮横,尤其是赵蔺那最为宠爱的孙子赵子玉。这一小小猎户,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了那珍江小霸王,这才找来了横祸,还祸及了邻里。
“哎,想来这珍江如今除了我蔡某人这儿,怕是无处可供这展家两兄弟栖身啊!”他同情这展家两兄弟命运,要不是他与梅夫人有着那一丝丝沾亲带故的关联,恐怕也会被那赵子玉波及。一想到梅夫人,蔡大夫的背脊再度挺直了起来,他可是亲眼瞧见梅夫人赠与展霄这小子一支梅花钗的,将来这小子要是去了那里,这身份地位也就不一样了。他想着趁现在这两兄弟落难,自己可得伺候好了。
展霄出来后,洗去了身上的脏污,整个人就显得清爽了不少。只是右手的手腕处伤口裂开得模糊一片,血肉翻腾,丝丝的血从伤口处滴落。
蔡大夫见此给他上了药,包扎好,却也从脉象里看出,这展小子的手怕是永远的废了。蔡大夫便带着展霄来到展云天的房间。展云天小脸满是苍白的躺在床上,小小的手臂上和头上还刺着几道银针。
“哎,也怪我蔡某人才疏学浅,之前治不好你的手疾,这次,”他看了一眼脸色变了的展霄,继续道:“说来也是缘,要不是梅夫人这次来我这里小憩了几日,叫我学会了这金针刺穴的一丝皮毛,恐怕我连你弟弟的伤势也是稳定不了的。”话里的意思是,伤我是稳定下来了,可我治不好也是白费。
展霄神色凝重的看着蔡大夫:“蔡大夫,我弟弟的伤,如何才能治好?”
“说来也奇怪,按理说,我这几针下去,你弟弟也该醒了,即使不醒也不该毫无反应。这孩童的头颅娇嫩得很,也该会有些疼痛吧。”蔡大夫坐与床边,转了转几根银针,再度把脉,最后将银针取下。“展小子,你弟弟明天应该就会醒来,只是这脑袋的伤要是不治好,怕是随时可能会再度昏迷。你还是趁早带他去找梅夫人吧,我这实在是,”
见蔡大夫叹气,展霄也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无妨,只要我弟弟醒来,我定会带他去找梅夫人,只是这梅夫人家住何处,我实在无从知晓。”
蔡大夫一撸白灰色的胡鬓,“梅夫人可是江南大家林家之人。能得她帮助的人可是少之又少的,她既赠与你信物,想必也不会对令弟见死不救的。”
“江南?”
江南可是在东南方,别说展霄从没有离开过珍江,根本不知道路,即使去过,弟弟如今的情况,如何能受得了这路途的颠簸?
“展小子,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不过,明日你便可出外打听一下。不知为何,这几日镇上来了好些江湖人士,只听说要前往嘉兴,到了那,有一条崩腾不止的江河,那江河从上游直至下游便是江南的六大家族的栖居之地。那林家便是在那里。可具体位置我也是不知的,便是我也是没有去过林家总部的。”蔡大夫说起江南这六大家族,眼里语气无不渡上感叹之色。
展霄听此,也将之牢牢记住。他突然正色地问道:“蔡大夫,你的人面广,你可曾听说赵家最近抓回去什么人吗?”
“抓回去的人?是男是女?”
展霄一顿,“是我的母亲。父亲与几个邻人死于非命,我娘却不知所踪,定是那赵家赵子玉,把我娘抓走。”
蔡大夫略一沉思,开口道:“要说抓人?赵家这几日倒是没听说抓了什么人。倒是那附庸于赵家的庞家,一日前似乎是抓了个美妇人回去。”
随着蔡大夫的话,展霄眼中暴戾突显,握着拳就要往外走,却被蔡大夫一把拉住。
“哎哟我的祖宗哎,你也听我把话说完呐!只是今日一早,那名妇人好像是被什么人救走了。你也知道近日这珍江江湖人士云集,极为复杂,定是什么江湖义士得知救走了也说不定。想来能把人救走,也不会有害她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