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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朱执本拟献出了一条可行的策略,能再得安王的夸奖,不想换来的竟然是训斥,当即一张脸却也憋的通红,分不出来是酒醉还是羞红。
“王爷息怒!”此时子龙却也看出来朱执的窘迫,当即说道,“世子也只是想解决问题,不是想坑害百姓,王爷不必如此苛责的!”
“嗯!”安王却也是微微静了下来,想到今日是为朱执庆功,当即歉意的看了朱执一眼。
朱执却也乖觉,看出了安王的意思,当即自承错误道:“却是孩儿虑事不周,父王休怪!”
“不妨事!”安王见得朱执认错,当即轻笑道,“日后你多思多想就是,轻易不要说出来!要知道,在我们这个位置上,很多时候就是祸从口处!”
“孩儿领教!”朱执点了点头,虚心接受道。转而暗暗的对子龙点了点头,以示感激。
安王也是微感满意,继续说道:“那如此之计,该当如何呢?”
子龙却也是自书房开始,一直心里默默想着这个问题的解决办法,此时却也微有头绪,说道:“敢问王爷,此次消减的军饷,都是针对各大藩王的么?”
安王听得眼前一亮,说道:“不错!子龙何以教我?”
“不敢!”子龙摆了摆手,说道,“敢问王爷,你觉得其他王爷会同意消减军饷吗?”
安王听到这儿,却也明白了子龙的思路,当即轻笑道:“不会!不说其他,便是那江西的宁王,大同的代王都不会同意的!他们养的兵是我几倍之多!如果削减了费用,只怕”
孙景文却也明白过来,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远的不说,就说那代王为大同镇守王爷,位高权重,他不但有一万多的私军,便是那大同军镇的边军,也由他辖制,如果削他的军费,只怕大同都会乱了!”
“不错!”子龙闻言信心大增,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我们却不必如此惊慌,只要联合代王、宁王等藩王,能够联名上书,请求皇帝陛下收回成命,相信皇帝看到这些王爷都一致反对,只怕他也会不得不三思而行啊!”
“子龙却如拨云见日啊!”安王爽朗大笑道,“不错,我们何必做那出头鸟,只要代王、宁王舍不得裁撤军队,必然就是反对这条谕旨,只要我们联名上书,皇上自然不敢一意孤行!”
“王爷!”孙景文这时补充道,“我们不但应该联合众多藩王,我们还可以联系朝中的士大夫,言明此事!他们却也是知道此事的重要性,必然会为我们藩王争取。”
“不错!”安王点了点头,说道,“内阁首辅东阳公,为人正派,从不与阉党为伍,景文,你便代我前去拜会一下他,求他在廷议中力挺此事!”
顿了顿,又看了一眼朱执,说道:“执儿,你就代我去拜会一下代王,请他一起联名上书!宁王那里,我就亲自走一趟,我们三方发力,这件事,刘瑾就成不了,哈哈哈哈!”
“是,孩儿领命!”换做以前,如果是子龙解决了问题,朱执少不得要冷嘲热讽,今日朱执又是大捷,又是得了老父赞赏,刚刚还得了子龙的解围,当即也是欣然领命,对着子龙投以赞许的目光。
子龙见得问题真的能如此这样解决,却也是心下大喜,他倒不是为了立功什么,只是他也知道这件事是刘瑾挑起的,他心里深恨刘瑾祸国殃民,作恶多端,只要能打击刘瑾,他却也是不遗余力。
安王此时说道:“好了,此时宜速不宜迟,如果圣旨下来了,到时候再办,只怕就会多生波折!你们都先下去休息,明日一早,立即出发!婉儿、子龙,我们不在的日子,这王府却也要你们两个多多照拂一下了!”
“遵命!”婉儿、子龙齐声领命。当下几人都相视一笑,分散开来,走出厅去了。
朱执出得厅来,却也没回去休息,竟然趁着月色,叫他亲兵随从备了马匹,翻身上马,朝那风月帮而去。
一路紧赶慢赶,却也不过片刻就来到风月帮。
此时苗灵却还没安睡,听得下人来报,说朱执求见,当即披了衣衫,出了房来。就见朱执脸色酡红,一身银甲站在院中。
当下不明所以的走了过去,说道:“小王爷,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一身戎衣的来我这风月帮干嘛?”
“我刚剿灭了黑风寨!”朱执一脸的得意,炫耀似的的说道。
苗灵听的朱执剿灭了黑风寨,不由得心头一跳,说道:“那黑风寨不下五千山匪,匪首在江湖也有‘丧门刀’的诨号,武艺高强,便是我风月帮,想剿灭他,也需要伤筋动骨,你怎的就不知不觉的剿灭了?”
朱执解释道:“那匪首的武功确实高强,可是也挡不住我大军的铁壁合围!今日来,一则是告诉你这喜讯,二则是我在黑风寨找到一件宝贝,却觉得与灵儿姑娘你最为契合,是以想献给灵儿姑娘你!”
一边说,还一边从怀里拿出一个锦盒,缓缓打开,只见里面是一条玛瑙项链,就着这月色,映的这玛瑙别样的瑰丽。
苗灵欣喜无比的看着这项链,说道:“这,这真的是给我么?”
“这自然是的!”朱执重重的点了点头,拿起那项链,说道,“我给你带上好么?”
苗灵兴奋的点了点头,闭上了双眼。朱执拿着项链,走到苗灵身后,替她带上项链,然后回到苗灵面前,看着那翠绿的项链映着苗灵雪白的肌肤,不由得的痴了。
“美么?”苗灵却也睁开了双眼,一眨一眨的问道。
“美,美极了!却如那月宫的仙子下凡一般!”朱执却也是痴呆的说道。
苗灵看着朱执呆呆的模样,噗嗤一笑,说道:“呆子,你看够了么?”
“啊!”朱执如梦初醒,尴尬的说道,“我明日要去大同拜访代王,就先走了,灵儿姑娘你早些安歇吧!”说完竟然不待苗灵答话,落荒而逃。
苗灵看着朱执那呆傻的模样,掩着鼻口一阵轻笑,旋即高声道:“小王爷一路顺风,早去早回!”
朱执得了这话,脚步却也轻快无比,翻身上了白马,拱手道:“灵儿姑娘保重!”说完调转马头,疾驰而去。
苗灵看着朱执消失在月色中,怅然若失,又抚摸了一下脖子上的玛瑙项链,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你喜欢他么?”一阵声音在苗灵耳边响起。苗灵惊了一下,回头看去,见竟然是自己的娘亲马风月,当即嗔怪道:“娘,你可吓到我了!”
“大晚上的不睡觉,在这会情郎,还说我吓到你了?”马风月款款走来,拉着苗灵的手,打趣道。
“娘”苗灵娇羞的不依,趴在马风月的怀里撒娇。
“好了,好了!都是大姑娘了,还趴在娘怀里,像什么样子!”马风月含笑的说道,“你喜欢小王爷么?”
“我不知道!”苗灵闻言一怔,半晌才说道,“他对我极好!上次他还帮我一起教训了徐子龙那混蛋,很够朋友!”当下就把那次打子龙的事说给了马风月听。
马风月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说道:“不管如何,这安王却也是个好藩王!他在宁夏,多护佑我回民百姓,对百姓是福!这次小王爷又带兵剿灭了黑风寨,确实也算一个人才,你如果对他有好感,不妨试着接触就是!”
“嗯!”苗灵细弱蚊蝇的答道。
“好了!天色不早了,你快些睡吧!”马风月松开苗灵,转身走了。苗灵又看了一眼朱执离去的方向,怅然若失,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去休息了。
第五十章 削藩()
半月后,京城,紫禁城,太和殿。
这是皇帝陛下举行朝会的地方。
这一日,却正是大朝会举行,一时文武百官,功勋贵戚,留京藩王也都到得太和殿,一起举行这大朝会。
在山呼万岁之后,年岁不大的正德皇帝一脸疲惫不耐的高坐龙椅之上,俯视着弯腰的一众臣工。
对着身前那白面无须,虽是瘦弱,骨子里却透着泄气的太监点了点头。这太监走上前去,朗声说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这声音竟然全不似一般宦官的尖细,反而中正平和,显然此人的功力奇高无比。
“臣有本奏!”一名身穿仙鹤朴子服,面容矍铄,身量瘦高的官员出列道。
“哦?”正德皇帝一脸的无奈看着这老官,有气无力的说道:“李爱卿有何事启奏?”
“近日司礼监下了一道旨意来内阁,但是老臣觉得殊为不妥,就封存了,今日特意报给陛下!”这人自然就是内阁首辅李东阳了。
“嗯?”明朝的内阁对不当的圣旨有封驳的权力,只是这圣旨一般都是皇帝的旨意,这权力虽然有,却很少会用到。
这近些年来,弘治皇帝从谏如流,是以这旨意从来没被封过,而今日正德皇帝的圣旨竟然被破天荒的被封驳了回来,无精打采的正德皇帝瞬间变得精神奕奕,龙目不怒自威,看着台下的李东阳,问道,“是何谕旨?”
“回陛下!”这李东阳却也是不卑不亢,慢悠悠的说道,“日前司礼监下旨,说要因国库空虚,要消减藩王驻军费用!”
此话一出,大殿一片哗然,便是那些一直如泥塑菩萨一般的功勋贵戚,也都是脸色大变,诧异的看向了那高台上的少年天子。
正德皇帝却是兀自不觉,说道:“这旨意你们内阁为何封驳?”
对于正德皇帝的白痴问题,大殿一时寂静,哑然无声,李东阳却是见怪不怪,说道:“近日有各地藩王的联名上书,领头的就是代王、宁王,他们有的说领地盗匪横行,有的说领地临近边塞,甚是不安全,所以希望陛下不要消减军费!”
说完,李东阳取出一卷锦帛,高举过头,那高台上的太监右手成爪,那锦帛竟然无风自动,倏地就飞到了他手上。
然后这太监转呈给正德皇帝,这少年皇帝展了开来,缓缓看完,看到锦帛尾部,那密密麻麻的诸王印玺签名,只觉得头皮发麻。特别是那代王、宁王,一个是手握实权,一个是待自己最亲的,当时觉得左右为难。
李东阳偷眼瞄了一下正德皇帝的脸色,心头大定,说道:“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那太监脸色一变,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都是陛下的,陛下只是因为近来国库空虚,才想着少发一些藩王军费,为的也是我们大明朝的江山社稷稳固着想!”
“可是藩王为国之表率,国家之藩篱,藩王军费,岂可随意动用?”一名垂垂老矣的功勋贵戚出列喝道。
“正因为是国之藩篱!如今国家有难,藩王们更该作为表率,削减军费啊!”这太监兀自强辩道。
“刘公公此言差矣!”又一名官员出列说道,“藩王军费若随便动用,导致藩王领地不稳,到时候若是祸起,藩王受损,刘公公如何对陛下交代,陛下却如何对列祖列宗交代!”
“你?”这刘公公听得勃然大怒,说道,“你却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户部郎中,有幸参加这大朝会,竟然敢讽刺咱家?来人啊,给我把这厮乱棒打出殿去!”
殿外的一众大汉将军得令,操起那棍棒,对着那官员一夹,便把他杈出殿去。只是这官员兀自不甘,大吼道:“陛下,藩王军费不能削减啊,不能重演永乐旧事啊!请陛下收回成命!”
满殿的官员本来被这刘公公的威势吓住了,听得那官员提及的永乐旧事,当即都是浑身一个激灵,齐齐趴在地上,山呼道:“请陛下收回成命!”便是那李东阳,功勋贵戚,也都是趴在地上,动也不动。
那刘公公见得满朝文武如此,也是吓得脸色一变,正带继续恫吓,那正德皇帝却正好清醒过来,看着满殿的文武,眼里闪过一丝不甘,一丝无奈,愤恨的说道:“好了,好了,就依你们了!”
说完收起那锦帛,站起身来,径直转身去了后殿,那刘公公大叫一声:“散朝!”然后也急不可待追着正德皇帝走了。
李东阳领着一众百官,山呼道:“谢陛下隆恩!”然后都站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相视一笑。
此次挫了那刘公公嚣张的气焰,却也是桩美事。李东阳抚了抚长须,看了一眼那离去的刘公公的背影,微微一笑,与一众同僚打了个招呼,悠然的离去。
那边刘公公轻快的追上了正德皇帝,喊叫道:“陛下,陛下,等等老奴啊!”
正德皇帝气急败坏的停了下来,怒视着刘公公,说道:“刘瑾,你出的馊主意,你看看他们都怎么说,永乐旧事!难道我会是那建文帝么?那谁会是第二个成祖?代王?庆王?还是宁王?”
“哎哟!”原来此人就是刘瑾,只见他手舞足蹈,恨不得去捂住正德皇帝的嘴,说道,“陛下慎言啊!这些话却不能乱说!什么永乐旧事,还不是这帮士大夫,怕陛下玩的开心了,故意找个借口,不拨银子给陛下罢了!”
“这帮士大夫最是可恶!”听得刘瑾如此挑拨,正德皇帝也是眉头微皱,说道,“本来借着由头,赶走了他们为首的刘健、谢迁,还以为他们会消停点,不想这帮人忒也不老实,今日又来反驳朕!”
“陛下所言极是!”刘瑾见得正德皇帝的怒气被成功的拉到了士大夫那一边,心里高兴无比,面上却丝毫不变,说道,“最可恨的就是那李东阳,他是前朝的三公之一,如今陛下已经敢走了刘健、谢迁,只要再斥退这李东阳,这班朝臣自然就会群龙无首,到时候陛下但有所旨意,必然畅通无阻!”
“啊?”正德皇帝闻言,摇了摇头,说道,“李东阳为谨身殿大学士,又与太后关系要好,只怕朕如果动他,太后那里会不允许!”
一面说,正德皇帝一面低下头来,显得极为郁闷,半晌,喟然一叹,又继续说道:“刘伴当,你再另想他法,朕的豹房,你可不能给耽误了啊!”一面说,还一面祈求一般的看着刘瑾。
刘瑾洒然一笑,说道:“陛下不须担心豹房的问题,老奴必定如期为陛下建成豹房,陛下只管安心的玩耍去罢!”
正德皇帝闻言,眉开眼笑的转身走了。
皇帝身边的一个胖胖的太监此时却留了下来,一脸神秘的对着刘瑾说道:“刘公,却不知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凑齐那接下来的银两呢!”
刘瑾斜着双眼,看了这胖太监一眼,说道:“大用,你是有何策可以教我么?”
“这却不敢!”原来这胖太监就是八虎之一的谷大用,只见他听了刘瑾此话,全身肥肉一抖,点头哈腰的说道,“嘿嘿,好办法谈不上,只是一些蠢笨的主意罢!我收到东厂番子的回报,近日不少地方多有匪患,比如那宁夏城外的黑风寨,江西境内的流寇,保定附近的马匪等等!”一边说,这谷大用一边偷瞄了刘瑾一眼。
“你到底知道了些什么?”刘瑾面色不变,重重的冷哼了一声,说道,“东厂的番子什么时候需要关注这些琐碎小事了?难道你提督东厂,却是把东厂的职责给忘了么?”
谷大用本来只是为了证实一下这些事是否与刘瑾有关,如今听出刘瑾话里的火气,不觉面色大变,说道:“刘公息怒,却也是奴才蠢笨,乱打听了!”
“哼!”刘瑾微微冷哼一声,说道,“好了,你到底有什么主意,说来听听,我也好参详一二!”
谷大用当下却不敢再做卖弄,直接说道,“刘公,既然那些匪类横行,我们却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