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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被人抓走了?谁那么大胆子!”老汉立刻气势汹汹问道。
梅思乐抬眼看他,一字一顿道:“是圣门尊主皇甫韧!”
“是他?”老汉话锋一转:“他胆子不小!”
梅思乐苦涩一笑:“何止不小,他还要强娶周葫芦!”
“什么!”老汉立刻炸了起来:“就他那个老不羞,都能当我孙儿爹了!”
梅思乐听了老汉的话差点喷了出来,还真是有什么样的爷爷就有什么样的孙儿!
老汉又狐疑地打量起了梅思乐:“小姑娘,为何我孙女被那厮劫走了,而你没事?”
梅思乐苦涩道:“不是我没事,是他们以为我死了,把我抛到了乱葬岗,也是我命不该绝,活了下来!”
老汉这时一只手一把握住梅思乐的脉搏,然后真气输入,表情动容:“好深的内伤,五脏全移位了,还不说内腑的伤,你能活下来还真是奇迹!”他刚说完,又咦了一声:“你居然也会九阴真经?”
梅思乐道:“葫芦之前教了我一点,我想若非这九阴我就真死了!”
老汉缓缓将手松开,摸了摸自己的小山羊胡道:“小姑娘不要打诳语,你和我家孙儿的什么关系?”
梅思乐咬了咬唇说道:“我们是生死与共的金兰姐妹!”
“那你们怎么又招惹上了魔门?”
“因为我是魔门前圣女!”
“前圣女?”老汉上下打量起了梅思乐道:“老头子想起来了,我在扬州城见过你!”
梅思乐的眼前瞬间想起与周葫芦初识的场景,一时间甜蜜之情升起,可随后又想起周葫芦的安危,立刻说道:“老爷子,我们需要尽快救出葫芦!”
老汉又盯了盯她道:“自然是要救的,只是我不会带你去,老头子我自己去就够了!”
梅思乐急道:“岂能不带我去,这圣门总舵你能有我清楚吗?”
老汉双手叉腰傲然道:“还真没有老爷子我去不得的地方!”
梅思乐深吸一口气,她深知周葫芦的脾气,这老葫芦的脾气分明和周葫芦是一模一样的。当下调整了语气好言相劝道:“爷爷,您要知道,此次不是去偷鸡摸个,也不是去逍遥快活,这圣门固然难不住你,可你却也要熟悉地形,了解圣门守卫情况才能顺利潜入。这都需要时间,而我们却缺的恰恰是时间!”
老汉这时看梅思乐的眼神少了几分防备:“看来你是真的关心我家乖孙,否则也不会将我家乖孙拐地东奔西跑,让老爷子寻的辛苦!”
这句话本是老汉的戏谑之言,当不得真,偏偏梅思乐心中有鬼,立刻面容显出娇羞窘态,想也没想就反唇相讥道:“爷爷你怎地不说是你家乖孙把我拐出了圣门?”
梅思乐说完心中就想,我此言非虚,要不是你孙儿一个劲的不让我入宫,我也不会这样反出圣门!当下心安理得了不少!
老爷子听了梅思乐的话居然是另一种想法,只见他大点其头道:“嗯,说的不错,我孙儿就该本事大,不然如何做我老周家的种?”
梅思乐对老爷子的大脑回路也是赞叹,当下暗道:你说得好像周葫芦真的是男儿一般!
老爷子自然不知梅思乐心中想法,他只是看了看四周,然后说道:“带上你也可以,只是你伤得太重,这样去那天阙峰(魔门总舵所在)怕是还没走半路就死了!”
他说完又一次提着梅思乐风驰电掣穿进了密林之中,梅思乐眼前树影重重,根本不知道自己要被带到哪。只是这速度快,风便也大了,只一个呼吸她就吸了冷风,立刻开始抑制不住咳嗽,甚至嘴角也流出了血渍。
好在这路途并不长,梅思乐咳嗽咳得还没来得及换气,便感觉老汉的脚步停了下来,随后她还没反应过来,便有一个拇指指甲大的药丸突然塞进了她的嘴里。
如此不说,她随后便被老汉一提下巴,颈间点了两下,那药丸便下了肚。这药丸下肚之快,梅思乐甚至都没有尝出味儿来,只是她这咳嗽被药丸压了下去立刻又涌了上来,似要把那个药丸咳出来。
“丫头放松!”老汉声音在梅思乐身后响起,随便自己便盘腿坐下,一阵阵九阴真气便涌入了自己的体内。
老汉坐在梅思乐身后,手指点了几处穴位,双手便抵在了梅思乐的后背上,将自己的真气输了进去。
没多久梅思乐就感觉到自己的体内五脏六腑开始火辣辣的疼,接着就犹如蚂蚁噬心麻痒难当!她想动,偏偏被封了穴道动不了,可那难受的滋味实在不好受,精神的摧残让她身上开始疯狂涌出汗水。
梅思乐痛苦难当,便开始想靠幻想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想来想去自是想到了周葫芦,想起自己与她的恩怨纠葛,从她偷自己东西开始,到后来自己踩了她的胸。。。。。。再到后面在大漠之中二人生死与共,再到周葫芦每日夜里前来与她私会,要她不要入宫等等。梅思乐惊觉发现,原来二人本来就是孽缘不断,如同天生的冤家。
这等甜蜜和波折又有几人遭遇?就是那些痴男怨女怕是也难胜过自己二人。但是。。。。。。但是葫芦是个女的。。。。。。而自己却对这名女子动了情!想到这里她猛地想起自己现在面对的不就是周葫芦的爷爷,若是这爷爷看出了自己对周葫芦的私情,会怎样?
梅思乐情绪波动,立刻体内真气出现波澜,老葫芦立刻出声提醒道:“勿要胡思乱想,静心体会我的真气,以后你还要自己疗伤!”
梅思乐这才醒悟,哪还敢乱想,立刻闭目感应老葫芦的真气走向,只感觉到自己的内腑五脏分明已经回到了正位!
好厉害!她心中惊叹,同时也感觉到自己腹内热气融融,真气环绕只觉得犹如醉酒,让自己微醺,身体发热!
老葫芦足足给梅思乐疗伤了一夜,才收了手,而梅思乐再次睁开眼睛已经多了些往日的神采,甚至觉得自己对九阴真经的理解又深了一层。
老葫芦站了起来,伸了伸腰,上手就是一套五禽戏,然后感叹道:“这老了,身子骨越来越硬了!”
梅思乐却拜在了老葫芦面前道:“多谢爷爷搭救,只是不知那药丸?”
“是我从少林寺偷的大还丹,怎么样,味道不错吧?”老葫芦挤眉弄眼道。梅思乐瞬间想到了周葫芦那表情,和眼前的老人真的是如出一辙!
第130章 心结()
五毒教坛。
五毒教主苗若兰缓缓拔出张徵身上的一个个银针; 然后将一碗黑色粘稠的药端到了张徵面前:“喝了它。”便收拾了自己的药箱转身离开。
苗若兰走后; 并非回自己闺房,而是直接去了后山一侧峰,只见张浩天正盘腿坐在那侧峰顶部的大石上,在那大石后便是万丈悬崖。
张浩天缓缓收回气势,吐纳结束后看向了苗若兰:“徵儿怎样了?”
苗若兰笑了,信步走上前反问道:“这话应该是在下问您才是!”
张浩天不解:“怎么,那眼疾真的治不好了吗?”
苗若兰道:“不是治不好,是已经治无可治了。”
“何解?”
“有道是身病易治; 心病难医!她的眼睛已没有了毒素; 但是她却依旧看不见,也许是她自己本来就不想看见!”
张浩天听了苗若兰的话,深吸一口气,然后又长长的一声叹息:“唉!”
苗若兰看到张浩天的愁容; 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站在张浩天的面前不语。张浩天沉默良久后才说道:“徵儿自小就活的很辛苦。”他说着垂下了双目道:“她父母早亡。”
“这我已然猜到。”苗若兰双手背后; 很是自信:“我还知道,她从没叫你过‘爷爷’!”
“你说的不错。”张浩天回头看了她一眼说道:“她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我也难辞其咎!”
苗若兰道:“我很有兴趣听闻一二。”
张浩天洒然一笑:“也罢; 这其中故事; 也许是要有个旁观者清的人听听。”张浩天说着望向悬崖对面的群山翠林说道:“徵儿出生之前,老夫有一独子,名敬然!敬然从小根骨极好,悟性过人; 所以年到二十便已经在江湖上传出了些名头,后来更被封为江湖年轻一代的十大高手之首!”
“所谓美人配英雄,温柔乡更是英雄冢,一点没错。他爱上的是江湖第一美女巫天瑜,而这美女却恰恰是江湖人愤恨畏惧的魔门圣女!后来。。。。。。”
苗若兰静静听着张浩天讲述张徵父母的纠葛,以及江湖宿命,当听到众人围攻张敬然夫妇时,再也忍不住,出声道:“我真不明白,人家都当你面前要逼死你儿子全家时,你居然能忍住!”
张浩天摇摇头道:“你不懂我们中原人的规矩,只要和那邪教女子扯上关系,那便是背叛正道,就应该被消灭,况且,我代表的不只是自己,还有藏剑阁!”
“真是可笑,一个江湖第一美人,一个身份显赫,地位极高的女子放弃所有的一切去和你儿子在一起,你居然还口口声声说她是邪教女子,我算知道为什么张徵会对你如此疏离了!”
张浩天闻言,浑身一颤:“苗姑娘,你说得没错,一直以来我都是以偏见来看张徵的母亲,也包括。。。。。。徵儿!”他的语气已然哽咽,更是仰起头想要抑制些什么,他顿了顿后又继续说道:“其实,之所以对那巫天瑜这般恨,应是我自己私心作祟!”
苗若兰不解的看着他,她有时对中原人的思维并不是很理解,就包括一个父亲看着自己的儿子自刎,居然能无动于衷!中原人不是最计较家族亲情么?怎么能有这么冷血的父亲?
“敬然本来是我既定的藏剑阁继承人,他的天赋,他的品格都能给藏剑阁带来前所未有的威望,甚至能直取四大门派。但是他却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所有的一切,他断送的不只是他自己的性命,还有藏剑阁的未来!”张浩天收住了声,最后沉声说道:“所以我那时才会那么恨他吧!”
“我苗人不会这样,说到底,在你眼中也许儿子还没有一个门派重要?”苗若兰叹了口气道:“那后来张徵呢?”
“敬然夫妇用命换来了徵儿的一条命,我便带她上了藏剑山庄,只是。。。。。。”
“只是如何?”
“只是我却将对她父母的怨恨发泄在她的身上!”
“什么!”苗若兰不可置信地望着眼前的老人。
“人的心魔犹如画地为牢,你钻进那牢笼里就很难再想起走出牢笼。”张浩天深呼吸了两下后才道:“功名利禄是人生追求,可迷失其中,就失了人伦!”
“你说的不错,我恨敬然是为藏剑阁的未来,那对藏剑阁的期望犹如咒语盘绕心间,然后就忘了自己还是个父亲,一个应该疼爱儿孙的父亲和爷爷!”
“那张徵后来为何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张浩天自嘲一笑:“她后来为了逃离我的魔爪,逃出藏剑阁,认了一个大恶人为师!那就犹如才出虎穴,又入狼窟!”
苗若兰不知不觉地吸了一口气,那空气在齿缝间分外冰凉,她已经不敢想象张徵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张浩天道:“我寻到她时,她已经成了朝廷要犯,更是江湖上恶名昭彰的罗刹女!”
“当初既然已然恨她,又为什么后来又要寻她?”
“我花了整整十二年的时间,才想通了许多事,更想清楚了自己到底需要什么!”张浩天的白色衣袖甩在了身后,站在那孤零零的大石上说道:“功名利禄过眼云烟,荣华富贵也不过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物件,一个人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连亲情都失去了,那么他要这些虚有其表的东西又有何用?”
“放下了,才能慢慢放开!”他这样说道。
放下了,才能放开。。。。。。说得容易,又有几人能真正理解其中意思,更别说做到!
“我们每个人都有许多心结,我知徵儿,心结太多,就是我。。。。。。都是她的心结!”张浩天跃下大石,对着苗若兰躬身行礼道:“我在这恳求姑娘能帮我的孙女打开一些心结!”
苗若兰愣了一愣,然后说道:“所谓心病难医,也许打开她心结的不应该是我,而是你这个她仅剩的亲人!”
“我是她心结所在,而非开锁之人,我见姑娘侠骨仁心,又聪明过人,想来能帮帮徵儿!”
“侠骨仁心?”苗若兰苦笑:“我可当不起!”说完也不再多言,转身便下了山。
… …… … … … …
“大人,前面就是长白山,只要翻过此山,契丹人的部落城镇就全在眼前了!”一名斥候对廖伊抱拳说道。
廖伊看了看远处耸立的高山,那延绵不绝的山脊,不由扬手道:“阿月,地图!”
阿月:“是!”立刻从腰间竹筒中取出一张羊皮描绘的地图,并迅速摊开在了地上。
廖伊一指海岸道:“我们走水路,穿过了高丽,然后沿混同江走到这里,前面必然会遇到人居。大家记住:所过之处,一个不留!”她说完望了望所有人道:“一旦我们留下活口,必会留下踪迹,到那时我们自己会被契丹人围剿不说,大周就真的危矣了!”
“诺!”众人齐齐低声应道。
廖伊随后又道:“当年霍去病之所以能五百铁骑横扫突厥,走的就是奇袭之策,我们无论去哪,都决不可留活口!”
“什么人都杀吗?”阿月轻轻问道。
廖伊:“杀!”
“哪怕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
廖伊抬眼望了她一眼,有些冷漠的说道:“别说孩子,只要是活的都杀,每经过一个地方,不止要杀人,还要杀光所有的牛羊马匹!”
“马也杀?”有人问道。
“好马留下我们自己用,其余的一个不留,记住,我们的一时心软都会让我们自己进入万劫不复!”
随后她扬声说道:“所有人清点物资,吃过午饭后,直接进山!”
… … … … …
张徵正在给自己系着腰带,便听见了苗若兰的脚步声。她也没说话,只是行动顿了顿后,又捡起身边的长剑拄在了地上似要出门。
苗若兰不由问:“你要去哪?”
张徵道:“城里有我徒儿,怕是等得急了,我要去看看!”
“你双眼不能视物,怎能下山,不若我陪你去!”
张徵道:“。。。。。。”
“好了,别说了,我带你出去,不然你要是万一闯错了地方,被我养的毒虫鼠蚁伤了怎么办?”
张徵顿了顿道:“其实我上山来时,就已经记了路,不会乱闯的。”
苗若兰不由一惊:“你记下了所有的路?”
张徵摇摇头道:“只记了进这里的路。”
“你双目不可视物,如何分辨方向?”
张徵道:“每日日出三刻你们这里就会有人敲一钟,那钟声是自东面传来的。”后面的话,张徵没有再说。
苗若兰叹了口气道:“你还真是心细如发,没想到就算双目不能视物,你都能计算出我五毒总坛的布局。”
张徵这时又道:“不,我双目看得见的时候,不会注意那么多,那时对我来说,只会硬闯!”她随后又道:“就是因为眼睛看不见了,我才会静下心来体会许多事。”
“哦?你体会许多事,可有体会到你爷爷对你的亲情!”
苗若兰的这句话立刻让张徵一滞,周围的空气也似乎陷入了一片死寂。
不知过了多久,张徵手中的长剑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