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廖伊想到了师父,自己的师父对自己给予那么大的希望,自己真的要愧对他么?想到这里她猛地眼中精光一闪,一只手化为剪刀直接朝方闻廷双眼戳去!
方闻廷大惊,头迅速后仰,另一只手对着她就打了过去。
谁知廖伊一不做二不休,双手一把握住打来的手,对着那胳膊就咬了下去,这一口用尽了全力,鲜血瞬间浸入喉头!方闻廷惨叫一声,那只拽她头发的手猛地一甩,将廖伊甩了出去,重重砸在了土地庙的土墙上!
“你居然咬我!”方闻廷的声音疼的都变了,他看着自己的胳膊,上面已经有一块血肉模糊,而他那只手的半截虽然鲜血凝结了,但依旧鲜红,看起来整只手都如同一块腐肉般。
他狰狞道:“你们俩个,一个毁了我的一只手,一个居然tm敢咬我!”
廖伊这时才发现他那只手,显然半截手掌已经没有了,这是谁做的?
方闻廷上前,运起十成内力,对着廖伊举起了没有受伤的那只手说道:“老子送你归西!”
轰~!廖伊倒地的那面墙突然炸开,一道强大的罡风带着那些土木砸向了方闻廷,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够了!”
“又是你这个老太监!”方闻廷一见对方,怒骂道。
童伯一身蟒袍官服,头戴玉冠,器宇轩昂地站在了方闻廷面前:“滚!”
方闻廷怒不可遏,那十成功力的掌风对着童伯就打了过去,童伯不动如山,他的身影汇聚出一层厚重的护体罡风,那掌力打在护体罡风上引发出一阵呼啸声,犹如虎吼狮啸!
“哈~!”伴随着那阵呼啸声,童伯大吼一声,身上的护体罡风爆发开来,犹如一头雄狮般扑在了方闻廷的身上!
轰,方闻廷被震退了出去,童伯冷漠道:“要不是你是方家最后的独苗,我非杀了你!”说着转身带着廖伊就离开了!
“别走!”方闻廷立刻从地上爬起,想要追去!
然而在他迈出脚步的那一刻时,他身后一只手一把拉住了他,他回头看去,是苗先生。
“放手!”方闻廷的理智已经被冲散,冲动之下对苗先生吼道。
苗先生却咧嘴一笑,依旧他阴测测的声音道:“你很让我失望!”
“什么?”
苗先生没有理会方闻廷的愕然,而是冷笑着,双手猛地抓住方闻廷的臂膀说道:“你没有用了!”
方闻廷惊恐的发现,苗先生的身上正在传来可怕的吸力,那股可怕的吸力正在疯狂的吞噬着他的内力!方闻廷想要甩开苗先生的双手,却只觉得自己浑身无力,愈是挣扎,内力就失去的越快!
“你,你的天蚕功。。。。。。”方闻廷确定对方也会天蚕神功,而且他身上的天蚕功比自己更加霸道,也更加强大!
苗先生微笑道:“我的天蚕魔功本身就比你强大太多了!”
方闻廷的意识逐渐模糊,他的身上开始凝结白色的蚕丝,整个人化为蛹状,如同死了般没有了生息。
足足半个时辰后,苗先生才心满意足的收起了双手,缓缓吐纳一口气,显得功力大进,他眯眼看向眼前的蚕茧,冷哼一声,一把将蚕茧破开,只见里面的人形如干尸,面目狰狞褶皱,早已死去。
苗先生随手一把将那人连茧丢到了一边,对那尸体说道:“本来我还对你寄予厚望,但你太让我失望了,一点恩怨都处理不好,真是废物!”说着转身就走。
……………
张徵醒来已是三日之后,那时的她正被人放在木桶里泡着药浴,她睁开眼却是一个老妪在那看着火。
“这是哪?”张徵问。
老妪抬头看她:“医馆。”
张徵运气,只觉得内腑还是很痛,但她心系廖伊的生死,不由站起问:“我昏迷了多久?”
“三日。”
三天了!张徵当下不再犹豫,立刻要拿起一旁的衣衫,却听那老妪说道:“好好养伤,你知道你伤的有多重么?”
张徵却不理,直接跃出木桶开始穿衣。
“哎,我说你个小姑娘,怎么不知死活呢?”
张徵有些歉意道:“这位奶奶,我有生死攸关之事,先告辞了!”
“生死攸关,你的伤就不生死攸关了?”
张徵却已经懒得解释,已经推了门出去,刚跃出庭院便听见张浩天喊道:“你要去哪?”
张徵侧眼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直接一个轻功起身跃出了院落!
“这孩子,怎的这么不知死活!”张浩天咬咬牙,当下立刻紧跟上去。
张浩天追上张徵不过是片刻功夫,他一把抓住张徵道:“你这娃儿,怎地这么不知自爱!”
张徵冷漠道:“放开!”
张浩天一口老气差点吸不上来,他怒道:“你要去哪,我带你去就是,但你这样又是做给谁看!”
张徵闻言不由冷静下来,她心中想到,张浩天救自己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自己就算与他不想有关联,但不得不承认面对一个救命恩人,该有的礼节也该存在,当下口气客气了很多:“去找人。”
“可是那个叫什么廖伊的?”
张徵:“对。”
“她没死,我早已替你打听好了,方闻廷没有杀了她,她被大内第一高手救了。”
听到此话张徵心中顿时放下了一块大石。
张浩天说道:“这下你可以和我回去了吧?”
张徵道:“不行,我想去亲眼看看。”
张浩天怒道:“她人在童府,你知道童府是什么地方么,就是那三朝元老大内第一高手总管太监童伯的府邸,你觉得你这样闯就能闯得进去?”
张徵知道童伯,童伯并不是真的叫童伯,他这不过是当今圣上对他的尊称,此人的武功就是自己那狂妄的师父都极其忌惮,自己去的确是去送死。当下有些气馁道:“那该怎么办?”
张浩天看她一脸知错,当下说道:“明日天明,你带些礼品前去拜会,比你直接闯进去要好得多!”
“礼品,什么礼品?”张徵有些疑惑道,对于人情冷暖她实在知之甚少。
张浩天说道:“就是一些人参鹿茸,雪莲灵芝什么的!”
“哦。”张徵这才明白过来,的确,这样的东西是适合受伤之人服用的,于是便跟着张浩天又走了回去。
……………
帝都宫廷,今日后宫也算热闹非凡,已经是二更天,皇帝却兴致勃勃地抱着一个初生婴孩舍不得撒手给别人。
今日正午,清妃诞下一名女婴,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不过是个公主罢了,可是天降异象,被钦天监誉为大吉之相,这公主据说出生时金龙现身,天空中金云覆盖,那就不一样了。
本来就是皇帝也以为是帝王星闪现,帝国有了未来,谁知却是个女娃儿。不过女娃就女娃吧,此孩童刚出生时不哭不闹,众人还以为是傻子,可谁知她一见了皇帝本人却哇哇大哭,哭得小脸通红,只把皇帝给心疼的。
“陛下,童总管回来了。”内宫太监一般不会喊童伯在官场上的尚书职位,而是喊他为总管,显得尊重他在宫中的地位。
皇帝说道:“来了就直接来见朕就是。”随着他的话结束,童伯走了进来。
“事办得怎么样了?”皇帝问道。
童伯道:“方家算是彻底完了。”
“哼,那个方闻廷真的这般不知死活?”
童伯说道:“天策府如今也只剩下这么一个廖伊了。”
“天策府没有了,我们还可以在建一个地策府,乾策府,朕真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看重那个廖伊。”
童伯说道:“我不是看重那个廖伊,而是天策府不能亡,陛下虽然可以建立数个名府,可是天策府在军中的地位却是万中无一的,所以天策府绝不能亡!”
“那廖伊一个女子出身,又能有什么本事?”
“她够忠诚。”
童伯的话让皇帝眼睛瞬间亮了,当下说道:“你去安排吧!”
“遵旨!”
第九十章 天策衰微()
大周建德十三年,周惠宗喜得第五女,天降祥瑞,金龙显现,祥云千里,视为神仙转世。周惠宗大喜,当日册封五公主为圣阳公主,公主母妃封贵妃衔。大周历代第一次因为出生一名公主而使母妃获贵妃衔,特载入史册。
廖伊昏迷七日,才醒来,一见童伯便问方闻廷去向。
童伯说道:“那日他重伤你,本座只是打伤了他并未取他性命。谁知本座走后有人螳螂捕蝉,待我派人前去清理时发现了他的尸体!”
“什么,他死了?”廖伊惊讶道,胸口又是一阵剧痛让她忍不住咳起来。
童伯说道:“嗯,死了,被人吸尽内力,干涸了精血而亡,本座查探后发现,对方用的武功似乎也和他是同宗,只是那人的天蚕功明显比他还要精深还要毒辣!”
“怎么会这样。。。。。。”廖伊喃喃自语着,她没想到方闻廷最后会死,而且会死得那么惨。
“不提他了,你好好养伤吧!”
“那他的尸骨呢?”
“自是叫人给埋了。”
廖伊想想道:“方闻廷纵是不孝也是有其原因,方家的人死后总是要回方家祖坟的,我不想他流离失所做那荒郊野外的孤魂野鬼,所以。。。。。。”
“你想带他尸骨回去?”
“不错!我相信纵是他再罪恶,师父的心里应该都依旧挂念着他!”
“我刚好忘记告诉你了一件事,你的师父几日前死了。”童伯说的有些漫不经心。
“什么!”廖伊一阵热血上头,差点晕了过去。
好在童伯眼急手快,一把拍在她后背上,那口热血吐了出来,她才好受一点。饶是如此,廖伊两行清泪还是滚滚而下:“师父!”她哭泣着问:“师父,师父是怎么死的?”
童伯说道:“听说过赵武灵王的故事么?”
廖伊颤声道:“知道。”
童伯声音有些空灵:“你师父死的时候便如同赵武灵王。”
战国时期,赵国乃七雄之一,领土刚好与秦国相接,为了遏制秦的东进步伐,也为了自保自强,赵武灵王发动了胡服骑射的军事改革,一跃赵国骑兵成为战国战力最强的兵种之一。然而赵武灵王迈入中年后却显得有些昏聩,沉迷女色不说,最后更是被他的儿子拘禁后活活饿死,直至尸体腐臭才被人发现。一代英雄最后的下场可谓凄惨!
而方正天的死也和赵武灵王很是相似,方闻廷本就虐待他,而后离开天策府狙杀廖伊等人,那天策府自是没有了主事的人,可谓人心涣散。
方正天常想,自己若是能动一动都行,他就用被单系在梁上将自己勒死。可是他的四肢已经被废,他只能徒劳的望着屋脊尘埃。
原本院内的仆役还算尽心伺候他,可他拉屎拉尿都没有感觉不说,后来身上更是起了一堆褥疮!褥疮狰狞丑陋,还会流出让人恶心的脓水,这让任何人伺候时间久了都会产生厌烦情绪。
新任府主不在,新任府主还对他父亲老府主本身就不好,于是仆役便开始懈怠自己的工作,不时偷懒。
方闻廷走后,方正天忧心忡忡,食欲不佳,仆役送来饭菜吃几口就吃不下了,如此仆役更是擅自做主一日三餐变为一日一餐。到后来甚至两三日才给方正天喂一次饭。而那床褥更是换得不勤,人每次进屋都会感到恶臭难当。
于是仆役也不怎么进屋了,每次进屋都是匆匆进匆匆出,换下的被褥更是一把火给烧了了之。直到有一日,仆役进屋发现了方正天没了生息,才后怕难当。据说方正天死时没有任何人在场,而他死后众仆役怕受到府主责罚,居然圈了天策府不少财物逃跑。
后来天策府一群弟子在旁系方军的带领下,将一众仆人抓的抓杀的杀,然而还是有十几个人逃脱成功。
童伯说道:“所谓树倒猢狲散,山中无虎,猴子称王!你们天策府如今算是真的完了。”
“不,没完!”廖伊捏紧了褥子说道:“只要我廖伊还活着,天策府就不算完!”
“呵,圣上的意思天策府大不如前,这爵位封号也要撤了,况且天策方家也不算绝后,不是还有旁系方军一脉吗?”
廖伊眼睛圆睁说道:“这岂能一样,况且我师父还留有遗孀,我师娘已经怀了有孕,无论如何,我都要替我师父保护好他的一双妻儿!”
“你一名女子何必给自己那么多责任和压力呢?”
“就算是一名女子,我廖伊也知道什么叫知恩图报!”
“呵呵,哪怕他们以后可能对不起你?”
“至少我对得起自己!”
“好,好,好!”童伯连说三声好,然后道:“你虽然是一名女子,可本座在你身上看到的却有不输于男儿的志气,虽然你有些愚忠愚孝,可又不得不承认你这样的人实在难得,就是本座自己也想收你这么个徒弟!”
“唉,方正天虽然晚年实在算不得光明磊落,但他有你这么一个好徒弟,也值了!”童伯感叹着,他早已年迈,如今想来一身本事却是没有个传人。虽然认了几个干儿子干孙,却没有一个能继承他衣钵的,想到这里又是惋惜又是一股危机感。
廖伊问:“对了,我师娘和阿月可能来过?”
童伯回过神来,说道:“来了,已经差人伺候了。”
廖伊刚想起床,一阵头晕眼花让她又倒在了床上。只听童伯说道:“你这次伤得极重,若非你根骨过人,加上早年吃了不少天材地宝,不然你这早都筋脉尽碎而亡了。”
廖伊想到那日情形,不由悲哀道:“只怪我学艺不精!”
童伯说道:“年纪轻轻已经是一流高手了,很不错了,欲速而不达!”
廖伊苦笑:“您老别安慰我了,我只想伤好了带着师娘回到天策府,师父的坟头我还没有祭拜过!”
童伯说道:“等你伤好了就修个丧假吧,这都无妨!”
廖伊一听那“丧假”心中更是涌起一股悲悯,眼泪又落了下来,捂住口鼻强忍呜咽。
童伯看她伤心,不由想转移话题,便道:“对了,这几日有名叫张徵的女子一直送些药材过来,说是要来看你!”童伯说着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这个张徵,似乎是你的好朋友吧?”
“张徵。。。。。。”廖伊轻声念了一遍名字,瞬间咬牙切齿:“我天策府有今日,她可谓功不可没!”
童伯有些好奇:“你想怎样?”
廖伊说道:“谢绝她的那些礼物,而我与她的仇怨也该了结了!”
“了结?”
张徵再一次拜访童府,她突然发现其实很多事不是一定要靠杀人来解决的,人与人交往时是可以用一些礼节,一些客套来达到目的的。
今日,她站在了童府门外,童府内走来一名仆役,手里拿着一封信,对她说道:“张姑娘,这是廖大人让我交给你的!”
张徵有些木讷的接过那封信,信封没有上漆印,随手一抽就能取出里面的信纸。她打开纸张,上面的墨迹没有干,可是写出的话却让张徵心生寒意,只见里面写道:一月之后,骊山之巅,烽火台前,你我对决,不死不休!
张徵的手微微一颤,一阵寒风将那封信吹起,那封信如同枯死的秋叶随风飘摇,而张徵手里的立刻已经拖了手,她眼中蓄着湿意,压抑着粗重的鼻音对那仆役客气的回道:“告诉廖大人,我会如期而至!”
她说完这句话,强迫自己端直着身子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