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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台上的天策府新任府主方闻庭笑眯眯的鼓起掌来,这些骑士虽然还没有真正的在沙场上劈杀沾染杀气,却已经训练的有模有样了。
为首骑士一勒马缰,骏马前蹄高举嘶鸣一声,调转了身姿朝着看台奔去。
“散!”女骑士做了个手势,所有骑士瞬间散去。
女骑士一声长“吁~!”勒住了缰绳对着看台上的方闻庭抱拳道:“师兄!”
方闻庭站在看台上抱拳回礼道:“师妹与众弟子辛苦了!”
“不辛苦!”随后赶来的骑士们高喊道。
方闻庭露出笑意道:“好了,已经到了晌午十分,你们也该饿了,都去休息吧,下午还要继续训练!”
“是!”天策弟子们虽然应了声却是没动。直到廖伊下令:“散了吧!”
骑士们这才真的松了口气,一个个将铠甲头盔卸下,擦着额头和脖子上的汗水。
方闻庭回头看向旁边的苗先生:“先生怎么看?”
苗先生以他平日里固定的冷漠道:“天策府名不虚传。”他说着却是望向了另一个方向,那里也有几个人影。方闻庭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脸上的笑意瞬间收了起来,若有所思。
那远处几人正是方正天与洛阳府知州和刺史等位高权重人士,其中更有个虎背熊腰高出众人大半个头的武将双手背后打量着那些骑士。
方正天很满意方闻庭的训练,也很欣慰廖伊的刻苦,他这时对几人问道:“各位感觉如何?”
知州大人立刻一脸谦恭道:“天策府名不虚传,皇上有此股骑兵,必然也会满意的。”
刺史也说道:“这些士兵可会识字?”
方正天摸着自己的胡须笑眯眯道:“我天策府的弟子岂能不识字,不仅如此他们还研学了《孙子兵法》、《春秋战国》,虽然不能说各个能成为一名虎将,但领兵百人应该还是当得起的!”
“天策府果然是国之柱石,方小侯爷也确实极有本事!”知州拍了马屁,当初方闻庭也是官拜知州的,而且比他要年轻不少,若不是为了继承天策府,这以后入内阁应该不在话下,所以他口气中却是实心的。
“哼!”那武将出身的高大中年人冷哼一声:“实在听不下去你们这些阿谀奉承了!”
“杨将军可是有什么话要说?”场面尴尬,方正天却毫无慌乱,反而很有请教的意思。
杨将军道:“侯爷,你和我都是上过战场的人,而且也都不是一两年的从军经验,应该知道再厉害的士兵首战都会怯场,再窝囊的孬兵数经沙场那也能成为兵王的道理吧?”
方正天知道他要说什么了,说道:“我知道了,你是觉得这些天策弟子虽然各个实力雄厚却并没有在战场上厮杀的经验!”
杨将军点点头:“然也,你别忘记了现在的幽州府内忧外患,稍有不慎那些草原蛮夷便会入侵我华夏大地!“
方正天点头:“朝廷居安思危忧国忧民者越来越少,偏偏那些文臣还天天叫嚣着削兵减政,是内忧外患不断啊,有杨将军坐镇塞北至少我们还能稍微放心一点!”
杨将军冷笑:“话虽如此,可朝廷的那些奸臣不是还一样蛊惑圣上,说我杨载新拥兵自重不可不防?”
方正天还未说话,倒是那刺史说道:“将军不可妄言,这若是传到圣听那里,你没罪也变得有罪了!”
杨载新叹了口气,双手背后看着那校场道:“只希望我大周不是真的气数已尽!”
方正天不置可否,实际上他觉得杨载新这话是万万不对,当今陛下不算英明,却也不算昏聩。幽州是顽疾之地,皇帝不是没有考量,只是不敢妄动而已。倒是这杨载新虽然是真的将帅之才,奈何性子刚直,容易得罪小人。
不一会儿,方闻庭骑马赶来,他对众人行了礼,最后看见了杨载新很是激动道:“没想到杨将军会在这里!”
杨载新抱拳回礼道:“某家被圣上召回,难得的放个大假,便出来到处走动走动!”
方闻庭欣喜道:“那么杨将军必然是看了刚才我三百壮士的训练了?”
杨载新道:“自是看了,怎么,还想让我点评一下?”
方闻庭恭敬道:“自然!”
杨载新道:“这些壮士义气是有,但是不过三战绝非铁军!过了十战必能成为虎狼之军!”
方闻庭道:“我也知他们还缺少实战经验,所以已经给当今圣上写了折子,等到春猎时便命他们前去帝都入军门,想来过个两年历练必是有所成就的!”
杨载新皱眉:“你让他们入那御林军?”要知道,皇城御林军虽然兵强马壮,但是几十年都未有一战,真上战场上往往如同纸老虎,一捅就破!所以边陲困苦的边防军实际上反而看不起御林军,认为他们多是混吃等死之徒,哪如自己这般刀口舔血的过日子。
方闻庭呵呵笑道:“当初组建这支骑兵队也是和圣上下了军令状的,无论如何他们都得去!”
杨载新哦了一声不再说话,场面有点冷。于是方正天就打着哈哈邀请众人回府小聚。
…………
灵鹫宫。
周葫芦坐在偏厅多时,都没有人来搭理她,让本就好动的她有些无聊透顶。好在石桌之上放了不少葡萄干果,倒也让她能嘴巴不闲着。
她与梅思乐走了两个多月才赶到这西域边陲,此时的灵鹫宫外已经下着鹅毛大雪。好在这灵鹫宫虽然森严冷落了她,却将火盆架得很多,让整个偏厅暖烘烘的。
“天都黑了,我都乏了,怎么也没个主事的人来安排一下自个儿的食宿啊!”周葫芦打着哈欠揉揉脸颊。
这些干果吃多了牙都疼了!
就在这时,却是有一个女子的脚步声传来,周葫芦立刻站起道:“你怎么才来!”她刚说完才看清来人哪里是什么梅思乐,而是一个蒙面端庄散发着冷酷气质的女子。
这女人气场真强大,不会就是梅思乐她老娘吧?周葫芦正在胡想,那女子却是上下打量了下她道:“你姓周?”
周葫芦听那声音,也是傲气过人,想来便是灵鹫宫主无疑,她想起梅思乐的告诫,心道,果然是个不好相处的人,面上却难得的恭敬道:“是!”
女子立刻又问:“那本座问你,你是巴蜀周家何人?”
“巴蜀周家?”周葫芦一愣:“什么巴蜀周家?”
女子上前两步紧盯着她:“你不知道巴蜀周家?”
周葫芦立刻摇头:“不知道啊,我从小无父无母,只有老爷子照顾着我四海为家,哪是什么巴蜀周家的人啊!”
女子闻言放松了姿势道:“这么说,你就是跟着我女儿来的?”
周葫芦道:“也不算跟,她之前受伤了,需要人照顾,我便照顾她过来,她也允诺会给我些珍宝赏赐的!”
女人不屑一笑:“珍宝我这里还是有些的,一会儿自会有人给你取来,你拿了就离开这里吧!”
“啊?”周葫芦望着门外,黑漆漆地不说,还下着大雪,自己人生地不熟,灵鹫宫又在险峻之地,这深更半夜自己如何离开啊!
女子似乎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待客之道是有多差劲,甩袖便走。
“那个,那个,宫主大人,我,我能不能在这借宿一晚啊!”周葫芦吞着吐沫壮着胆子问道。
女子身形一顿,望了下窗外,似乎也意识到了周葫芦的尴尬处境,当下说道:“一会竹剑会领你去住房!”她说完又道:“灵鹫宫中全是女子,你也要换女装!”
“啊?”周葫芦还是有点愣。
女子回头看她一眼道:“反正你也是女子,穿女装也是应该的,这也算本座送你的!”
等周葫芦回过神来,哪还有那灵鹫宫主的影子,她嘀咕:难道是梅思乐把自己的真实性别告诉她娘了?
她正在愣神间,一个黑衣女子走了过来,她衣着素雅,黑发垂直,面容也是难得的秀丽,偏偏人也极冷,看到周葫芦只说了一句:“周姑娘请随我来!”便在前面带路了。
周葫芦心里纳闷,心里又藏不住事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姑娘?”
竹剑说道:“一看便知!”便不再多言。
第六十七章 灵鹫宫主()
实际上灵鹫宫乃是美女云集之地,本身就有不少男子垂涎,甚至有恬不知耻之徒男扮女装想要混进来,却是被灵鹫宫主一眼识破都打的打杀的杀,久了这灵鹫宫的弟子各个都有一双火眼金睛,是男是女往往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况且周葫芦并非刻意要男性化,只要仔细观察便能瞧出她是女子。
也是因为她是女子,才会被允许进入灵鹫宫,否则到了山下她就被赶走了。梅思乐常年被人当圣女供奉,虽然高高在上,但真的要说江湖经验却是少之可怜,甚至她连灵鹫宫的具体规矩都不清楚,也许还不如天山附近的居民知道的多。
周葫芦被领入一间石室,里面被褥齐全,室内边缘还有个火炕,显然晚上睡觉也不会冷了。其实比之中原,这些塞北人往往在冬日里更会生活保暖。
“就这里!”竹剑说完就离开了,走时关门又道:“不许随意走动,否则后果自负!”
天呐,难怪小乐乐要离开灵鹫宫去做那什么劳什子圣女,要搁我住这里,我也准离家出走!周葫芦郁闷的随手洗漱了下,便躺在了炕上睡觉。也是她一路奔波,如今终于解脱了,这一睡却是死沉,分外香甜。
周葫芦睡得正香,那卧室门却悄悄开了个缝,梅思乐的声音小小地:“周葫芦?”
周葫芦睡得很死,没有醒来。
“葫芦?”梅思乐又开大了点门缝,听见里面周葫芦沉重的呼吸声。
“睡得跟死猪似得!”梅思乐骂了一句,终于走了进来。
屋里几点黯淡的夜明珠镶嵌在石洞的顶部,隐约能看见石室内的布局,梅思乐轻手轻脚走到周葫芦身边,看到周葫芦正蜷缩在一起抱着自己的腿跟虾米似得熟睡,就不由笑出了声。
“这家伙,怕冷还能睡得那么死,也不怕受了风寒!”梅思乐看了看周围,还真没什么被子可以让周葫芦盖。心中不由埋怨灵鹫宫人情冷落,连自己的朋友都懒得照顾。
想到此她便退出了房间,回到自己屋中取了被褥前来盖在周葫芦身上。自己想了想也钻了进去,一只手搭在了周葫芦的腰间。
这一动作周葫芦才朦朦胧胧醒来,她迷糊着看了梅思乐一眼:“谁啊?”
“是我!”梅思乐掐了掐她的脸。
“哦!”周葫芦一把搂住她放松了身体:“是乐乐啊!”然后就又发起了轻微的鼾声。
这人,一句话说完就能睡着,我也是醉了!梅思乐恨不得狠狠掐她几下,却还是心软没有下手,她贴在周葫芦的肩膀处,轻声叹息,与母亲的会面画面也浮现在了脑海里。
梅思乐被梅剑带到灵鹫宫主面前时,灵鹫宫主只是枕在她的软榻上缓缓睁开眼睛看向了她:“还敢回来?”
梅思乐立刻跪在了地上:“娘亲!”
“娘亲?”巫天行微微露出一丝冷笑:“在外面受欺负了,才知道回来吧?”
梅思乐低头不语,只是静默。
巫天行对梅剑挥挥手,梅剑乖巧告退,随后她冷冷打量着梅思乐:“说吧,什么事?”
梅思乐说道:“圣门出现叛逆,一连对我下手数次,想来圣门尊主也已经遭遇不测,所以。。。。。。所以孩儿。。。。。。”
“圣门?呵。。。。。。”巫天行不屑一笑:“魔门就魔门,还什么圣门,看来你被洗脑洗的很彻底啊!”
“娘亲!”梅思乐抬头看向巫天行,眼中充满刚毅:“母亲这般折辱思乐,又有什么意思,当年尊主来要人,可是您亲手将我送了出去的!”
“你是怪我?”巫天行猛地坐了起来:“当初本座问你可要去,是你自己要去,若不是你自己答应那些人,我会不护着你?”
“你护着我?”梅思乐自嘲而笑,她抬头看向那高高在上的灵鹫宫主道:“娘亲,有一句话当年我一直不敢说,可如今孩儿却忍不住不问,孩儿只想问您,我可是您亲生骨肉?”
巫天行:“自然是!”
梅思乐道:“世间亲情无数,为何思乐却在娘亲这里体会不到亲情,有的,却只是恐惧?”
巫天行皱眉低语:“你怕我?”
梅思乐:“怕,从小就怕,因为思乐从没见娘亲笑过。”
“笑?”巫天行似乎回想到了什么,瞬间出神,几秒过后她说道:“皇甫家的人真的是越来越无能了,哼,志大才疏的典型!”她说的正是魔门尊主的姓氏。
梅思乐道:“思乐所求很简单,只想消灭谋逆之徒救出尊主!”
“你到忠心!”
梅思乐只是双手前伸一拜道:“请娘亲成全!”
巫天行叹了口气说道:“思乐,你可知那皇甫韧并非什么善类,魔门今日之祸与他自己的失德不无关系,说实话,为娘巴不得他皇甫家死绝!”
梅思乐道:“尊主纵然有万般不是,思乐也不能看我万千教众陷于内斗,死伤无数!”
巫天行:“呵,他无能,内斗很正常,没了魔门更好,你就安心做我灵鹫宫少宫主!”
梅思乐道:“孩儿不能就这般放下身上责任,将万千无辜教众置于一旁!”
“你!”巫天行袖袍一挥:“冥顽不灵!”
梅思乐没有再应声。
巫天行重重哼了一声:“先住下,外面大雪封山,等几日放晴后再说吧!”
梅思乐知道巫天行虽然没有明面上答应自己,却也算允诺了,当下说道:“谢娘亲!只是那护送我来天山的友人却是不能亏待,女儿曾允诺赏她几件宝贝的!”
“呵,既然是友人,护你上山怎地还要宝物?”
“是思乐想要补偿她的,她从中原开始一路奔波护送,陪在女儿左右,如今到了这异域他乡总该有些补偿的!”
“若是给了宝物也只能证明她是个酒肉朋友罢了!”
梅思乐深锁眉头道:“娘亲要是不允,思乐记得自己还是有些把件留在居室之中。。。。。。”
“好了,我会让竹剑给几件的,我灵鹫宫并非小气门派!”
梅思乐立刻感谢。巫天行说道:“你在那魔门也不算废了,至少这处事的胆量已经大了不少,不似小时候唯唯诺诺,动不动就哭!”
梅思乐心道,当年若不是怕你,又何来会唯唯诺诺怕哭,只是如今见了母亲又觉得她不似自己小时候想的那样可怕,自家母亲似乎更像是外冷内热的性子。她恭敬回道:“我毕竟是圣门的圣女了!”
“圣女!”巫天行又是冷笑讽刺:“也不过是个好听的称呼而已!”
梅思乐想到这里呼了口长息,虽然自己已经敢和娘亲面对面交谈,甚至交锋,但骨子里的畏惧却是无法消失的。甚至娘亲在说每一个字时,自己都是全神戒备,深恐有什么不测。
为什么自己那么怕娘亲?梅思乐问自己。实际上仔细想想,娘亲从小没对自己笑过不错,却也没有动手打过自己,大概是因为她不怒自威,只需几句冷言就能让自己战栗起来。
“梅思乐,你个臭婆娘!”周葫芦说了句,嘟着嘴,眼皮快速闪动似乎梦着什么。
“臭葫芦!”梅思乐听见周葫芦骂自己,习惯性的回嘴。
谁知周葫芦却是翻了个身,大腿上提直接压在了梅思乐的双腿上,手更是习惯性的抱住了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