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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蚂蚁面前,蚂蚁就是蚂蚁;可人在泰山面前呢?”
“人是蚂蚁。”张徵开始认真的思考回答。
“不错,那么泰山在太阳面前呢?”
张徵想到那巨大的火球,就是地球在它面前都太渺小了。她迟疑地开口:“蚂蚁都算不上吧。。。。。。”
“不错,那你还觉得恩怨重要么?”
“重要。”
“有多重要?”
张徵沉默了,如果你很渺小,那么恩怨还重要么?
不重要了。张徵的心已经有了答案。
“世间善恶,一念之间。可在真正的强者面前,都是卑微渺小的。”张徵发现自己已经飞回了银河之中,那神秘的声音也越来越清晰。
“放下,才能看得更高更远,才能看到真正的世界。”
“你到底是谁,要不是国师,你又怎么会出现在我脑海里?”
“我是谁?”那个声音说道:“很重要么?”
张徵不语,只听那声音继续说道:“我是无相功的主人,你这样理解就可以了。”
无相功的主人?那不是。。。。。。死人?
“死亡,也许是新的开始。。。。。。”那个声音道:“你就想这样一死了之吗?”
张徵沉默了:“难道我不是已经死了么?”
“你若死了,可还有人牵挂?”声音说完张徵猛地看到了苗若兰正在痛哭流涕的喊着自己的名字,而老阁主早已落下了血泪抱着自己的尸体大笑起来。
有时,真正的悲伤不是只有哭,还有笑,笑的越狂放,心就越绝望。
“真正的世界不是在眼中,在心中,而是你站在一边,看着当局者迷的轮回!”声音说完,张徵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背后推来,而那声音也说了最后一句话:“记住今天看到的一切,你慢慢体会,终有一日你会明白!”声音消失,张徵猛地睁开了眼睛。
“徵儿!”张浩天惊喜地喊道。
张徵抬起头看向老人悲喜交加的脸,气息微弱地喊了一声:“爷爷!”
“哎~!”老人激动的应了一声。
张徵在老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看向了国师:“国师,我这算是破局了么?”
国师很意外的看着她:“你,刚刚明明断气了啊!”
张徵道:“死了,也活了。”
“怎么会!”
张徵道:“战神图录真正的实质并不是让你拿来这样用的,还请国师好好参悟一番才是!”
国师震惊莫名,急问:“你看到了什么?”
张徵望了望周围,满目苍凉;她又抬头望向苍穹,此刻已近黄昏,虽然夕阳未落,可月亮已经高悬,她说道:“看到了世间!”
张徵摸了摸胸膛,那里湿漉漉的,鲜血早已渗透了衣衫,张浩天立刻说道:“你周围的穴道我已经给你封住了!”
张徵点点头,胸骨断裂让她感受到了火辣辣的疼,她需要修养一段时间了。国师却疾步上前道:“快,将你看到的东西与我说说!”
张徵摇摇头道:“我也不知我看到的情景到底该怎样描述!我只知道,我们其实都很渺小,都很卑微!”她说完嘴角露出一丝洒脱的笑意:“我们所经历的,在那些存在面前不过是过野云烟,又或者连存在都说不上!”
国师浑身一震,喊了一声佛号后:“没想到你居然有如此机缘!”
“我都不知道我看见的到底是真还是假!”
“自然是真,你一窥天机,乃是拥有福报之人!”
“福报之人?”张徵听得想笑。
“国师,趁她病要她命,此女不得不除,否则后患无穷!”裘万金此时上前狠辣道。
国师却伸手阻止了他:“你不明白,她既然是被选定的那个人,那么我们就该顺应天命!”国师说完回头看看身后的洛阳城,此刻的十八罗汉阵早已不知所踪,而城内的打杀声却更加激烈,他缓缓摇头说道:“攻下这洛阳城,我们就退兵吧!”
“什么!”裘万金道:“岂能功亏一篑?”
“打下了,也守不住,那么为什么还要守呢?”国师随后又看了一眼张徵,长长叹了口气,吟出:“风云三十年,过野如云烟;帝师五十载,一世功骨枯!”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众人听后,只以为国师在描述自己的人生,可他们都不知道,国师说的不是自己,而是张徵后来的命运。
国师说不杀,裘万金就算再想让张徵二人死,也终是犹豫再三不敢动手,只能咬牙切齿的拂袖而去。而国师进入自己的车銮后便陷入了冥想之中。他早在一出生就是那种真正的七窍灵通之人,也就是说是先天灵体。先天灵体之人稍加习武就一日千里,早在十五岁便已入先天之境。后来入了藏佛门,跟随活佛悟道,三十岁便入了返璞归真之境,可再之后,他就难有突破了。
他从小就是逆天的存在,以至于他一直都在研究在返璞归真之后到底还有没有更高的境界。而后来得到战神图录后,他便明白在那之上,还有更强大的存在和境界。
他已经参悟了十几年,都未真正的一窥天道,可偏偏这个张徵却在死后去了那个世界,并且还回来了!想到这里国师自己都觉得妒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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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城内响起了党项军队的号角声,院落里两个一品堂高手迅速穿着衣服冲了出来。
“鸿轩兄,那娘们不管了?”个子矮一点的那个迅速将内衫穿上,然后三五下将外衣套在了身上说道。
另一个高大的说:“管什么管,半死不活的女人,在中原,一个女人失了名节就等于是死了!你当你不杀她她就能活么?迟早上吊浸猪笼!”那男子说着迅速穿了衣服就拉着对方:“走,走了,集结号,必须迅速集合!”
“好好好,咱们走!”两人整理了下衣衫就飞身出了院落向着主干道行去。
那二人一走,院内变得静悄悄的,阿月就那样躺在床上犹如死了一般。
不是死了一般,而是生不如死!阿月静静的想着,她的眼角泪水早已干涸,而下身的疼痛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噩梦,是真实的现实!
为什么。。。。。。阿月喃喃自语。
随着阿月的话落下,偏房的小门却悄悄开了,四五个士兵偷偷摸摸走了进来。一个士兵看到阿月裸露的身体,立刻遮住了眼睛说道:“阿,阿月姑娘,你快穿上衣服吧!”
另外几个士兵跟着转过身遮了眼睛,可却还是露出缝隙偷偷瞧了个明白。阿月将他们的小动作看得清清楚楚,她笑了,笑得有些凄凉,也有些讽刺,她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这五个拿着火铳的士兵,问了一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啊?姑娘你快穿上衣服啊,这成何体统啊!!”有士兵看到阿月从床上坐起,立刻嘟囔道。
阿月却从床上站了起来,再次问道:“为什么?”
“阿月姑娘????”
“为什么你们都是一群狼心狗肺!”阿月一把抽起地上的长枪猛的刺进了站在最前排的士兵胸膛!
“啊~!阿月姑娘,你为什么要杀我们!”
“为什么?”阿月的长枪一把抽出,眼神充满愤怒和恨:“你们还有脸说为什么?”她的长枪再次出手,一把将提问的那个士兵的下颌刺穿。
她再一次抽出长枪看向剩下的三个人:“很好看吧?看够了吗?”她说着狂笑起来,胸前的双r随着肩头抖动了起来。
“啊,她要杀人灭口,快逃啊!”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大喊着就朝外跑去!
“呵呵。。。。。。”阿月笑得犹如鬼魅:“你们啊,比那些敌人更加该死!”她的长枪再次出手,将一个又一个士兵杀死。
嘿~!嘿~!嘿~!嘿~!阿月的长枪一下又一下捅进那些尸体的身体内,捅进去,拔出,捅进去,拔出。。。。。。
尸体早已血肉模糊了,她的身上早已染红,鲜血和泪水凝聚在一起掉落在地上,可她的恨却没有任何减少。。。。。。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章有些玄幻,不过这本书张徵是肯定不会修仙的,不过是为我自己意淫的另一本书(当然是没有写的啦)做伏笔,确切的说是两本书。这里面张徵只是第一次看清了世界,仅此而已,大家别以为我写着写着写成了修真了。这里有点黄易的风格,带点武道极致破碎虚空的意思。
207、第二十四章 洛阳大捷()
大周军队的战鼓声终于响起; 数万士卒拿着武器冲进了洛阳城的西门。喊杀声冲天,将正在追杀难民的党项骑兵吓得够呛。
山崩洪水般的大周士兵冲到了党项人的面前,一个人打不过就三个人打; 三个人打不过; 就一群人打; 前赴后继,不惧死伤!
很多年了; 党项人很多年没有看到周人的士兵这么悍不畏死,这么勇猛,很快他们就畏惧了,害怕了。
退; 退兵,立刻退回城内!党项将领立刻调转了自己的马头; 带着亲兵想要返回城内!可周人追得太紧了,就是原本懦弱如羔羊的百姓也捡起了地上的刀剑,顺着大流向他们冲来。
周人的援兵到了,而且到的不是一万两万,而是整整十万大军!当十万大军倾巢而动时,你站在城楼上观看的感觉,就如同亿万蝗虫朝你涌来。
原本还在烧杀抢掠的党项部队立刻发现自己分流出去的小队正在迅速减少; 于是他们吹起了号角; 召集回所有的部队,开始缓缓向城外大本营退去。。。。。。
洛阳大捷,记入了大周的历史。它在廖伊的领导下足足准备了两个月; 可真正决战的时候却只用了两日!
第一日,党项人攻破了城池,开始他们的罪恶;第二日却是大周士兵攻进了还没有被党项人完全占领的洛阳城,还将他们打了出去!
党项人不善巷战,尤其是在城池内骑兵的冲锋优势已经被抹杀,战力早已降了不止一个档次。这是四国入侵以来,周人第一次大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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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伊是被人抬着肩舆进了城的,她腿脚不方便,面色也很差,可精神却很好。只见一将领带着一众将士拜在她面前:“将军,我们真的不追了么?”
廖伊挥挥手,说道:“据城而守是我们最擅长的,但党项人却擅长平原骑兵战术,一旦我们出城就失去了优势。况且我们虽然杀了他们不少士兵,却并没撼动他们的主力部队。他们只要退出城池稍加休整,就能恢复不少战力,非我等再好欺负了!”
“将军英明!”众武将站了起来,心中安了不少。
其实真要他们和党项人拼命,他们自己也惴惴不安,如今夺回了洛阳城,已经是大功一件,足够他们吃一辈子的政治资本了。
廖伊将他们的心思瞧得清楚,心下叹息,将军厌战,是军队的大忌,大周也许真的已经腐朽了!她又问道:“太子何时来?”
“殿下已启程半月有余,想来再过两个月就能到达!”武将想想汇报道。
廖伊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有些无力道:“清扫街道,派人守卫城墙,我想党项人应该此战之后不会再主动进攻了!”
“将军如何确定?”
“该拿的都拿了,该抢的也都抢光了,得了那么多便宜还留着做什么?留着等我们蚕食他们么?他们拖不起的!”廖伊不想再说这些话,改了话头:“城内应该有不少幸存下来的将士,擂鼓让他们集结到这吧!”
“诺!”
城内的钟鼓楼内战鼓雷动,阿月听得清楚,她将那些模糊不堪的尸体丢进了屋中,然后一把火点了屋舍。随后她便在附近无人的院落打了水开始一桶桶浇在自己身上清洗,待她将身上的血迹洗净便从院落里捡了一套男装穿了起来。
她发现,她杀了那几个士兵后,自己的心从来没有那么冷静过,这份冷静让她看透了太多东西。以前她有很多并不理解廖伊的地方,都豁然开朗了。甚至,她想的比廖伊还明白。
她将腰带系好,戴好了帽子,一个俊俏小生的模样出现在铜镜之中。她缓缓抚摸了一下铜镜之中的自己,嘴角露出了残忍的笑:“我为什么要为男人守名节?我又为什么要自杀?你们等着,我会亲手一片一片将你们的肉刮下来,既然你们都觉得我要为你们活,那我就让你们看看我为自己活的模样!”
她的恨,她的狠,让她的面孔近乎扭曲,让她的眼睛不再变得清澈,可她就是要这样,她的心告诉自己,只有这样她才能坚强,才能活下去。。。。。。
钟鼓楼的声音早已停止,她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看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了人畜无害的笑容,恢复了从前那副模样,才走出了门。。。。。。
…………………………………
张徵在张浩天的搀扶下走进了洛阳城的城门,一老一弱站在斑驳的城墙下有种凄凉和颓败的美感,哪怕二人脚下蹒跚,甚至迈出一步都显得艰难,可倔强的二人就是那样坚强的走到了最后。
“老阁主!”此时两名棍僧跑上前将二人一把扶住,慈海激动地招呼道。
张浩天顺着声音看向了他,还有他身后的棍僧,少林十八棍僧,死的死,伤的伤,如今只剩下三人,他缓了一下气才开口说道:“慈箜大师呢?”
“阿弥陀佛,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他也算死得其所!”慈海喊了声佛号,闭上了眼睛。
“南无阿弥陀佛!”那些棍僧齐声喊了佛号。
张浩天笑了下:“至少,我们赢了!”
“若非老阁主和。。。。。。”慈海看了看近乎陷入昏迷中的张徵说道:“和你的孙女一起牵制一品堂高手,我们怕是全军覆没了!”
“此战,恰恰看到了我辈武林中人还是太过松散!”张浩天抱拳说道:“希望少林能会盟天下英豪,同朝廷一起将那些蛮子驱逐出去!”
慈海鼓起胸膛说道:“吾辈必不辱命,善哉,善哉!”
“那我和徵儿就不打扰各位了,我们会寻个去处好生修养一番!”张浩天说着又想接过张徵离开。
“等等!”慈海喊住了张浩天,他看了看张徵,然后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拔出瓶塞倒出一枚拇指指头大小的药丸道:“此次住持知道我们会九死一生,给我们准备了三颗大还丹,以备万不得已时拿来续命,你给她服用一颗,应该就没了性命之忧!”
张浩天看了看已经完全昏迷了的张徵,伸出微微颤抖地手接过了那枚丹药。
“谢谢!”老人只说了两个字,却感动了所有人。
直到老人扛着张徵彻底消失在洛阳城内的街巷中后,慈海才收回了目光,低声喊了声佛号,便组织棍僧们开始收拾同门遗体。
随着张徵死而复生,从党项国师的幻术中醒来,原本一直昏迷不醒地苗若兰也跟着醒了过来。
周葫芦正对着大夫发牢骚,让对方想办法,梅思乐便瞧见苗若兰从床上晕晕乎乎坐了起来。
周葫芦没有注意梅思乐,正骂庸医没有把人给救醒不说,还把人给医死了!可她猛一回头,正瞧见原本已经死了的人坐了起来。
“啊~~~~!”周葫芦吓得差点魂魄出窍,只顾着尖叫。
她这一喊,把梅思乐给吓了个机灵,更把苗若兰给吓清醒了!
“你瞎喊什么,要吓死人吗?”梅思乐一把抓住了周葫芦的手,呵斥道。
周葫芦的另一只手哆哆嗦嗦地指着床上的苗若兰:“鬼,鬼啊!”
苗若兰的眼睛瞬间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