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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行功时间颇长,直到初晓时分,天狼才缓缓睁开双目。
感受着丹田之中增长颇巨的内力,这全赖他平时超越极限的压榨身体,但受‘山岳心法’所限,未能全然发挥。
还珠练气决的修练自然事办功倍,内力增长超乎想象,这里面除了还珠练气决本身,最主要还是天狼平时的累积。
然而,看天狼脸上却无半分喜色,原来这种压榨式的增长并非全无代价。
天狼虽不能内视,但《还珠练气决》为玄门正宗,对内伤、经脉损伤都有疗效,在昨晚的行功中,真气开始对经脉进行温养。
天狼立时感觉到一股暖流过经脉,霎时,经脉就好比枯木回春,久旱逢甘露一般。
这是以前没有过的,也就是这时,天狼才发现,他的经脉损伤竟然如此的严重。
细细一想,顿时明白,当初师父许正教自己的,正是这种压榨修练方式,而他自己却是不用,这原因自是不言而明。
天狼心中立时涌起一股恨意,原来自己一直以来就是许正养的一条狗、一件工具,原来从一开始他就没把自己真正的当过徒弟。
猛然间,天狼想起最早的十几个师弟,他们都是许正从街上捡来的。
这十年来,特别是最近五年,也是山岳刀门急剧壮大的五年,师弟们要么死在江湖的争斗上,要么就是死在练功上,要么就是猝死。
这猝死的反而占了大多数,自己如果不是玉碟每晚丝丝暖流透体,现在想来是在帮自己修复经脉,可能自己也和那些师弟一般猝死了吧。
难怪玉碟所化的鼎中世界迟迟未能开启,难怪在收到唐罗为弟子后,就对自己如此冷淡,难怪要将自己逼走。
当初的第一批弟子,除掉意外失踪的,就只剩下自己了,其余尽皆死伤殆尽。
“许正~~~~~~~!!!!”
山神庙里回荡起一声怒吼,愤怒、不甘、悲伤、心痛,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
天狼猛的跳下神案供桌,一把抓起灰布包袱,卒然,抓起包袱的手停在了半空。
现在的‘山岳刀门’已经不是过去的江湖闲散了,有门派驻地、有田产、有营生、有弟子数百、有聘请的供奉长老。
而这一切,都是他和死去的师弟们用血和命换来的。
除此之外,就许正本身而言,练了唐罗进献功法秘籍,也是内力大涨。
自己冒然前去,和送死没有区别。
倏然间天狼想起许正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江湖,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一个人再强总是有限,只有门派的强大,才会让人生惧,才会让人退却,才能在这江湖之中争得一席之地。”
天狼缓缓的放下包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睁开眼时,眼神中无有一丝愤怒,有的只是对未来的深邃。
“我会回来的,带着自己的势力回来!”
天狼在心里对自己说道。
……
在山神庙呆了两天,这两天除了练功还是练功,只有肚子饿的时候才会去找点吃食。
还好这山上不缺乏小兽,顺道还弄了几张不错的皮毛。
下得山,这是准备回城,到时在城里随便找个地方窝一晚便是,免得明日去君家镖局赶不上趟。
天狼已经决定跟君家镖局去‘西平州’‘鹤鸣关’了,跟最初借道西平州去庆州的打算不同。
西平州地处大武朝西部,特别是这鹤鸣州,更是边关重镇,域外之民与武朝子民杂居,马匪、山盗猖獗,无有江湖大势力,而小门小派到是颇多。
要对付门派,光凭自己一个人是不行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天狼这是想到边关看看。
也许还能探听到关于自己仇家的消息,又或是可以打听到天鹰十三堡又在哪里。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悠扬的箫声,其声呜呜,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似乎能清涤人的心灵一般。
一曲响罢,只觉余音袅袅,让人回味无穷,顺着箫声放出的地方远远望去,那是江上的一条花船。
花船是做什么的,萧天狼当然知道,自然不是他一个穷小子可以去的地方。
能免费听得一曲如怨如诉的箫音已是知足,萧天狼看着花船,再次想起那清人肺腑的箫音,心有所感,一首前世宋代诗人王威的诗脱口而出:
白云深处有清音,上接祥光古木森。
不但濯缨兼濯足,直须一洗利名心。
萧天狼诗音刚落,就见船上几个壮汉将一少女抬了出来。
少女拼命的挣扎,然而手脚都是被捆住了,几个壮汉同时使力一抡,就将少女投入这茫茫江水之中。
紧跟着,江面上的几条花船全都起锚,纷纷离开。
待花船走后,天狼来到江边,江面平静如常,唯有江心倒映着一轮明月。
天狼看着远离的数条花船,苦笑了一下,这世界人命真是太不值钱了。
咦!江心倒映的秋月乎似冒起一阵气泡,那女子还在挣扎?
将刀含在嘴里,‘扑通’一声,人就跳进江中。
这水性嘛,天狼说不上好,不过胜在练过内功,这憋气功夫还是不错的。
借着月影,很快找了水中之人,已然没有知觉,用刀将绳子割开,将人一揽入怀,立即冲出水面。
这人都拖上岸了,天狼才开始觉得孟浪了,自己还是心太善,未即多想就跳了下去,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第4章 救人()
第四章救人
观察了一下救起的少女,也不知是死是活。
就见,此女身上裙襦华丽、绣纹精美,不过却是破破烂烂的,这是人为的?
不经意间从衣裙的破开处,隐隐现出如玉肌肤,天狼脸有点发红,连忙向上转移视线。
呃!这是一个很漂亮的少女,至少天狼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少女。
原本他以为小师妹许冬儿就已经是清丽脱俗了,不曾想,救起的少女比起小师妹,还要‘仙’了许多。
兴许是动了侧隐之心,又或许是因为这女子太过仙气,天狼伸手摸了摸她雪白的玉颈,别误会,他是在探脉。
嗯!还有心跳,只是很微弱。
再一探鼻息,没了!这是被水淹了,胸腔与腹中都积了水,如不施救,不用一时三刻,只需一会儿,誓必香消玉殒。
这人工呼吸,天狼以前用过,可能这世界也只有他会用,都是前世从网上看来的,只是上一次救助师弟没有成功。
死马当活马医吧。
也许,老天爷也不愿意,让如此仙女般的人儿就这样遗恨人间吧,竟然让天狼将人救了回来。
少女缓缓醒来,先是呛出一口水,立即感觉身上有男人,而这男人的手还放在她的胸口。
少女第一时间推开趴在她身上的天狼,双手捂着胸襟,一双大眼睛睁的大大的,只是这双目之中毫无生气。
“你…你…是谁,别…别过来。”
天狼用手摸着下巴,心说:‘得,这救人还被人当色狼了。’
忽然,少女又扑在地上开始吐水,天狼撇了撇嘴,上去轻轻的帮她拍着后背。
隔了好一会儿,少女才又抬起身子,轻轻的,带着丝丝的不确定,问道:
“是你…救了我。”
“嗯!”
“那你为…为什么,那…那…那样。”
“呃~~~~妳胸中有水,不吸出来,你就死了。”天狼实在是不好跟一个古人解释什么是人工呼吸。
少女偏着她那漂亮的小脑瓜子努力想搞清楚,这胸中有水,用嘴是如何吸出来的。
刹时苍白的脸上飞起一团红霞,好似想起什么很重要的事,侧首低垂,幽幽的说道:
“谢谢公子……但…但你不该…”
天狼一怔,忖道:‘救人还救错了’起身就准备离开。
少女霎时意识到自己想是说错话了,马上又道: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说完睁着一对空洞的双眼,两根手指摸着有些苍白小唇。
天狼先是一愣,再一看少女的动作,瞬间明白过来,这脸上也是一红,伸手挠着后脑勺,底气不足的回道:
“事急从权,非是有意冒犯。”
少女缓缓的点点头,不过还是幽幽的再次说道:
“我懂的……”
前世在地球上,各种暴露都没关系,只要是未婚女子,那怕你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红万人尝,医院走一遭,一切如常。
这世界可与地球不同,礼教不能说严防死守,但这男女之间最最亲密也不过是拉拉小手,未婚夫妻最多也就是搂搂抱抱。
这肌肤之亲须是婚后才可,这嘴唇相依算是婚后行为。
一时间,天狼不知该如何作答,立即转移话题:
“那船上的人为什么要害你。”
想是触动了伤心,立时嘤嘤泣道:
“那是教坊司花船,他们要我陪客……”
天狼顺口来了一句:
“你是花女。”说完就想给自己一耳光。
果然,少女哭的又是伤心了几分。
萧天狼有点挠头了,这荒郊野外的,自己一个男人和一个苦泣的少女,这若是被人看见还不误会了?!
“你别哭!别哭呀!有话好好说,好好说!”萧天狼手足无措的劝解道。
好不容易,少女才止了哭啼,萧天狼也不知该说什么,二人就这样傻坐着。
江边上总是比较凉的。
一阵江风吹过,少女倏地打了一个冷颤,萧天狼见此,将包袱打开,把衣服拿出来,用包袱皮给少女盖上。
少女抬起头,双手将包袱皮往身上紧了一紧,再次言道:
“谢谢公子。”
萧天狼习惯性的摸着下巴,不好意思的回道:
“不用客气,我不是什么公子。”
二人又是沉静了一会儿,萧天狼本想起身告辞,这救人纯粹就是下意识脑子当机了,也不图什么回报,更不想惹什么麻烦。
一个如莺似清的声音响起:“小女子本是……”
却是少女将自己的遭遇娓娓道来,也算是回答了萧天狼最初的提问。
原来,此女幼时,家中父兄犯了事,被朝庭充了军,作为女眷自然就是被贬到‘教坊司’,这教坊司说白了就是官妓。
慢慢长大后,因不愿接客,时时被折磨,一次无意间的头部碰撞,竟然使眼睛丧失了一大半视力,只能微微有些影子。
盖又因此女长的一幅天香国色,又通得一手好音律,虽目不能视,仍被教坊视为摇钱树,还专门建了花船,载着四处献艺。
这到了巴州,遇上东湖州武侯府的公子,惊为天人,这就要她侍寑。
此女也是刚烈,在与武侯小侯爷的拉扯之间,竟然用烛台针座刺伤了贵客。
这武侯府是何许地方,天下二十六州,除京州外,有八大武侯府,代天子行江湖事,受天下武林盟节制。
说白了,就是管理江湖的半衙门、半江湖的地方,自己也是江湖势力的一份子。
如此贵客,教坊那里得罪的起,为息事宁人,只有舍了这颗摇钱树了。
“小女子,也是官家出身,沦落教坊实非本愿,虽在那烟花深处,仍旧守得女儿家清白……”
说到清白,后面就不在言语。
萧天狼听了少女叙述后,立时觉得心有戚戚,又是一个被人视作工具的可怜人,比起自己也是不遑多让。
难怪自己一直觉得这少女眼神不对,不曾想却是一位盲女。
“这又是一个可怜之人。”萧天狼暗道,这就问道:
“那妳今后有何打算?”
盲眼少女缓缓的摇了摇头,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上,重又爬上凄苦。
突地!少女猛然给萧天狼跪下,口中言道:
“承蒙公子相救,小女无处可去,若是公子不嫌弃,小女愿给公子为奴为婢。”
萧天狼一下子惊得呆了,脑中一片空白。
少女侧耳半晌未见听回应,心下悲苦,抽泣道:
“如公子嫌弃小女,尽可将小女绑了,投入这江中,当是从未救过小女便是。”
我那个去!!!这…这…这可如何是好!
少女仍未听得回应,倏然起身,莲步轻移、一手掩面,这就又要向江水中投去。
天狼见状伸手一抓,顺势一带,就将少女抱在怀里,嘴上立即道:
“万不可如此,我答应便是。”
“公子此话当真。”
“当真。”
跟着就是两人的沉默,场面一时有点点尴尬。
天狼低头,就见此女长得那是,娇娇倾国色、如花解语、似玉生香、粉嫩的唇微微勾起,一双眸子上长长的睫毛扑闪着。
长长的犹如丝绸般的秀发,顺肩而下直至腰际,天狼明显能感觉到手中纤腰盈盈不经一握,腰下臀部圆滚而翘挺。
被扯开的裙子露出笔直修长的美腿,胸部传来的挤压感,相当的软柔。
只闻怀中娇娇,细不可察的一声:“公子~~~”
天狼立即放开手来,只觉脸红耳赤,浑身发烫,一阵江风吹过,才稍稍好点。
少女娇柔,似经不起风吹,这就双手掩肩,一幅态生两靥(注释一)之愁,娇袭一身之病。
加之裙衫破烂,想是在船上与客人撕扯中所至,再浸了水,这就容易感冒的。
天狼立即拿出灰布包里的衣服,那是他的换洗衣裳,只有一件。
在递给少女后,说了一句:
“我到那边去,这四下无人,你快快换了吧,免得着凉。”
少女也是螓首低垂、神情扭捏、满脸绯红、手足无措、烟视媚行,似笑似羞。
走到一边,背过身去等了好一会儿,只闻后面传来喃喃细语:“公子,这是男人衣服吗?”
天狼:“啊!是的。”
回过头,入眼又是另一番风情,就是男装也无法掩饰少女的俏丽,只是这衣服有点太大了。
天狼走过前去,一时又不知说什么好,突然想起,这还没问过别人名字:
“呃~~嗯~~~我叫萧天狼。”
少女脸上又是一红,轻轻道:
“公子这名字好生威风。”
天狼撇着嘴摸了摸下巴,好象是凶了一些,顿时想起还不知道少女名字,这就问道:
“敢问姑娘芳名?”
少女脸上有点落寞,幽幽说道:
“玉箫,那是教坊给的名字,原先的名字已不记得了,还请公子为人家改个名字”说完略略弯了下腰。
天狼点了点头,与自己一般无二,都是想抛弃过去的人,紧接着他就有点挠头了,这给女孩子取名,他不擅长呀。
忽的想起以前在网上看到过,这古时大家闺秀取名,都是要有出处的,比如说诗经什么的。
随即,萧天狼脑中闪过救她前所听到的箫音,再次想到那一首宋代王威的《清音》。
“白云深处有清音,上接祥光古木森。你看清音二字如何。”萧天狼说这话时,脸上不由的一红。
少女闻言,娇靥如花,轻声道:
“不想公子有此等文彩,清音谢过公子。”
……
牵着清音进得城,天狼第一件事就去把小兽的皮毛卖了,换了几许银钱,又立即到成衣店给清音买了几套普通的衣着。
于里间换上后出来,天狼眼前一亮。
只见清音上着青色襌衣绣腰襦、下着青布裈裆、外套轻绿短裾蔽膝、腰系轻红短绅后双结(注释二),虽是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