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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萧天狼的泥丸宫里一片沸腾,这种源自本源神识自我防御的动作,差点没把萧天狼痛晕了过去。
萧天狼的泥丸宫与莫愁的又不一样,非是一团混沌,而是天海分明。
上面是天,无日无月无星无云,亦无风。
下面是海,无色无岛无波无浪,亦无鱼。
只有在那天海之间,一团本源神识、一抹灰影。
这是萧天狼将莫愁泥丸宫中,那一抹灰影引入了自家神识。
好在,这团灰影只有本能而无灵识,但萧天狼想要将其灭绝亦是无力。
但若任其在自己神识中乱晃悠终不是办法,得想法将其困住,以待来日将其灭掉。
就见,萧天狼本源神识一分为二,其中较小的那一团瞬时将灰影包裹着,这就算是将其困住了。
泥丸宫外,萧天狼神色一松,再也支撑不住了,直接就向后倒去。
一只纤纤玉手将萧天狼扶住,跟着将他拉入怀中,将萧天狼的头嵌在自己博大的胸怀里。
莫愁在灰影离开时,便悠悠醒来,虽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但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家男人舍了性命在救她。
抱着自家男人,将如花似玉的脸贴在他的额上,莫愁轻轻的说了一声:
“傻子。”
……
萧天狼倒下了,原订下午的各派掌门会议,还是要开的。
议题也是简单明确:
如何在这峻山丛林之中将四个杀手找出来杀掉。
会议的宗旨是好的,是积极向上的,是群策群力、集思广益的;
会议的现场也是热烈的,内容也是丰满的,进程也是可喜的;
但,不知是不是缺少了萧天狼的原因,最后!会议没有拿出任何实质性的办法。
……
萧天狼帐篷内。
君莫愁刚刚将手中的鸡汤放下,又去洗了果子,用‘黑白双蝶剑’中的白剑削好皮,又用寒冰神功冰镇了一下,娉娉婷婷的端到萧天狼的面前。
“啊~~~张嘴。”莫愁一脸的温柔,两根郁郁葱葱的纤指,轻轻的夹起一片果子送到萧天狼的嘴边。
然而,萧天狼现在是懵逼的,莫愁的一反常态,让他感觉背脊凉凉的。
老话说的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萧天狼现在是提起十二万分的精神,缓缓的张开嘴,眼睛一直盯着莫愁,眨都不敢眨一下。
“你盯着人家做什么?”莫愁原本英气使然的脸,竟然爬上了一抹红晕。
‘完了,完了!师姐这是还没好呀!连清音的惯口‘人家’两字都叫出来了。’萧天狼心中七上八下的。
萧天狼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师姐,可有感觉那里不对劲的地方?”
莫愁一怔,顿时反应过来,心中一下没好气的,自家难得温柔一回,这家伙还以为自己生病了不成?
将果盘一放,右手一伸、旋转出手,一下就扭住了萧天狼的耳朵,骂道:
“你个杀千刀的,是不是久了不揪你,就皮痒了是吧?”
“疼疼疼!师姐,娘子轻点。”萧天狼躲不敢躲,只能尽量的把头往被揪的方向伸去。
莫愁白了萧天狼一眼,愤然起身,出了帐蓬,不过在出帐的那一瞬间,嘴角却是含着笑意。。
萧天狼此时才喘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
“看来是治好了。”
顿时,萧天狼的心中大敢安慰,心神也宁静下来。
接下来,就该是想想,如何破局了。
十杀不除,萧天狼断难安心!
“小七,请马老与石门主注意营地防卫,小心十杀偷袭。”
…………
午时,延庆镖局准备离开,这个时间可不是赶路的时候,怎耐延庆镖局坚持,说是要尽快将胡之逸送回,众人也不好相拦。
真实情况却是,络腮胡实在是怕了天山派。
武功比不过别人,脑子似乎也不如别人好用,现在那萧天狼又是盟主,自家师父又晕迷不醒人事,自己再在这里呆下去,还不是任人‘磨擦’!!
惹不起,躲得起,还是离的越远越好。
…………
回程的路,并不比来时容易,翻过一个小山坡,眼前又是一个小树林。
来时二三十人,俱是镖局精英,回时十人不到,络腮胡陪着胡之逸坐在车里,想想都觉得气闷。
西平州武林盟这几天总共不过损失二十来人,就有一半是他延庆镖局的人,这里面要说没阴谋,络腮胡打死都不相信。
听说那莫老二,他和他哥哥‘夺命书生’莫言都投靠了天山派,所以莫老二去探路选人时,才多选了他延庆镖局的人。
搞不好十杀什么的都是编的,他萧天狼是借机铲除异己也是有可能的。
底下的弟子就不计了,总共伤亡了五个高手,他天山派一人,墨香堂一人,其余三人都是自家延庆镖局的,两位师叔还死了,死得那个惨呀!
络腮胡越想便是越气,狠狠的一拳锤了一下车框。
“徒儿,为何如此气愤?”
络腮胡脸上一阵惊喜交加,回头望去,便见上车时还是晕迷的师父,竟然自己坐了起来。
“师父!那天山派……”络腮胡未及细想,他师父为什么突然就好转了,忙着想把自己方才的怀疑告诉师父。
胡之逸抬起仅有的一只手阻止了络腮胡的说话,他怜爱的看着这个徒弟,他脸上的络腮胡自己是那样的熟悉,自家年轻时不也是有如此一把胡子吗?
只是在这个徒弟也留上胡子时,他才将自己的胡子剃了,一直也未曾再留。
因为他害怕,怕别人从样貌上看出来什么来,这徒儿在明面上,毕竟是自己义兄的儿子…儿子。
“徒儿,为师以前太过放任你了,从今后,你要低调做人,勤练武艺,明白了吗?”胡之逸语有所指。
络腮胡心中也是明白,经此一役,十年后江湖大会,将不会在有他延庆镖局的事了。
不过,自己还有十年的时间,兴许自己只要努力练功便有可能再次重振镖局,就如同他师父当年一样。
到时,哼哼!天山派!
“师父,这次出关,十派出行,却只有我一派伤亡颇大,这里面肯定是有问题的?”络腮胡再次言道,这些却不是告状了,而是真的开始汇报。
胡之逸冷笑了几声,答曰:“你当为师不知吗?但这问题可不是出在他萧天狼。”
络腮胡不懂了,难到这不是天山派的诡计?
胡之逸伸出独臂拍了拍络腮胡的肩膀,跟着就想换个坐姿,络腮胡立即上前帮扶,动作很是小心。
胡之逸忖道:‘虽说有点玩劣,但还是一个孝顺的孩子,能教便多教他一些吧,有些时候智慧比武功重要。’
想到这般,胡之逸便道:
“徒儿,想来你参加了会议,帐中所议你都知道了吧?”
络腮胡点了点头,他代师参会,会上一切都是有用心听的,事情经过都是听详细了的。
胡之逸便道:“莫二带队在明,为师带队在暗,退路也有接迎,为何是为师这暗处的先遭了难?”
络腮胡被震惊了,他在会上只听到众人分析,却是没听说那一路先遭到的袭击。
能知道先后的,只有亲身经历者,方可知晓。
不过事事无绝对,也许武林分盟能从蛛丝蚂迹分析出来,但至少在会上,络腮胡没有听说。
第212章 神算诸葛()
第二百一十二章神算诸葛
看了一眼徒弟震惊的神色,胡之逸继续道:
“若是没有内鬼,那十杀又怎可知道我方安排,还知道的如此详尽。”
络腮胡仿如醍醐灌顶一般,清醒过来,试着问道:
“那师父回来时,是佯装昏迷?”
胡之逸又拍了拍这个徒弟,有点欣慰的说道:
“我若是不装晕,你也不会想要撤离,也没有理由撤离。”
看来,胡之逸对自家徒弟的性子是知之甚详的。
络腮胡脸上微红,有点点不好意思,喃喃道:
“我也是为了保全实力。”
胡之逸笑了笑,没有说话,隔了少许复又说道:
“外有十杀,内有间鬼,此行必然凶多吉少,只恨为师一时不察,想去讨好那萧天狼,才会有此一劫,不过嘛,嘿嘿,此时我等已然撤离,再有事却是与我等不在相关了。”
络腮胡点了点头,倏地,他好像想到什么可怕的事一般,惊惧的向胡之逸问道:
“师父你是…是说,会全…全军覆没?”
胡之逸面带阴狠之色,“哼哼”两声,开口道:
“那就要看他萧天狼的本事了,宗师,哼!那可是十杀,代代相传的十杀!”
突然!
车外传来一阵惨叫之声!
“啊~~~~~~~~~”
胡之逸将一旁宝刀一提,抢身而出,络腮胡想要跟出去,却是被胡之逸一脚又踹回车里。
甫一出车,便见所余弟子俱都倒在地上,来回翻滚,手捂之处有白烟冒起;
但见,这些弟子翻不了几下,便不在动弹,而身上白烟渐重,皮肉竟然随着白烟开始消失!!!!
“我儿快走!”
胡之逸一把将刀鞘拍在拉车的马屁股上,在这危机关头,他终于是叫出了深藏心中多年的辛秘。
“嗖嗖嗖”的暗器破空之声响起。
胡之逸独臂,宝刀闪电般的抽出,“铛铛”两声挡下最靠近的两枚,跟着合身跃起,躲开剩余的暗器。
只见,这些都是如竹签一般形状的暗器,样式仿如市井算命先生的算签,只不过都是铁制的。
见到此签,胡之逸心中大惊,加上弟子的死状,胡之逸能确定,营地里真的有内鬼,要不然自己刚出营才半日不到,敌人就追来了。
况且,追来之敌也是熟习,便是断他手臂之人。
就在胡之逸惊惧之际,心神大乱之机,一点寒光,无声无息的袭向他的脑后。
若是阳逍在这里,他定能认出,这便是将他穿胸的暗器。
可惜胡之逸没有机会向阳逍讨教了,寒光直接从他的后脑没入,没有留下一丁点尾巴。
胡之逸人从空中重重的摔在地上,双眼无神,不过他最后看着的方向,一辆马车在疾奔,上面坐着他的徒弟或者说是——儿子。
但并非所有人临死前的愿望都能得到满足。
就在马车快要驶出小树林时,一根巨大的哭丧棒从侧面砸来。
“劈啪~~~”一声巨响!
马车被敲得粉碎,从碎掉的马车残片之中,艳红的汩汩液体流出……
延庆镖局,灭!
…………
夜幕再次降临。
西平州出关的队伍,一支全部由各派精英组成的江湖队伍,却在这其貌不扬的山林前被阻了去路。
一连三天,非但未能寸进,反而还损失了不少人手,就连延庆镖局的总镖头都折了进去。
一个武人断了左臂,就算他是一个右手刀客,这影响也是不小。
就在这支队伍一筹莫展的时候,做为他们的对手,十杀中的四人,也不见得比他们好过。
山林深处。
一处还算避风的地方,燃起了三堆火!
一堆火前,坐着一个瘦小的汉子,一双死鱼般的眼睛,就好似没有眼皮一般;
在他身边放了一柄鱼叉,一只不知用什么制成的大背袋,鼓鼓囊囊的。
一颗树下,依靠着一位身着八卦彩衣,以兜帽摭面的神秘人,身旁放着一面番旗,上书‘铁口神算’;
在他面前也升了一堆火,火势有些小了,他看上去好似睡着了;
然而,一有风吹草动,他手上的立马就会出现一个算命求签用的签筒,筒里装着精铁制成的算签。
最后一堆火前,却是坐了两个人,一老一壮,老者獐头鼠目,眼眶深陷,一看就是酒色过度的样子。
那壮年到是肌肉鼓起,很是强壮,一张马脸上全是纵横交错的刀疤。
就听那獐头鼠目的老者对刀疤脸道:
“小马,可还有酒?”
被唤着小马的壮汉瞥了他一眼,拿过一个酒囊丢了过去。
老者接住,嘿嘿笑了两声,打开仰头就灌。
见他如此喝法,那壮汉皱了一下眉,说道:
“上次便因你喝酒误事,害我没有杀掉那‘飞仙剑’阳逍。”
放下酒囊,砸巴了两下嘴,老者道:
“上次我的目标是‘降魔尼’那老尼姑,你的目标是那白面小子,怎么可能怪我。”
这番对话,却是显出二人身份,原来他们便是笔翁与判官。
就听判官马常青有点不愤,逐开口道:
“计划是你制定的,连累我损失银子。”
笔翁撇了一下嘴,说道:
“凭地小气,你师父可不像你这样。”
判官有点诧异的问道:“你见过我师父?”
笔翁面现淫色,说道:“呵呵,你师父是上代判官与我算是同辈,而且,你师父年轻时那身段,那样貌,嘿嘿。”
听笔翁话中,好似还是前任判官有点什么,口中之言也甚不尊重。
判官脸色却没有太多的怒色,就听他蔑笑着说道:
“你若是想那老巫婆,可以下去陪她呀。”
笔翁脸色一变,显得很是有点阴狠,却是转头向着那神秘人道:
“诸葛,有人说你老相好,你就不发表点意见?”
被唤着诸葛的人,没有一点动静。
笔翁讨了一个没趣,又瞥了一眼另一边的死鱼眼,也是无有任何表情,只是看着火堆。
唾了一个唾沫,自言自语道:“现在的年轻人一点不知道敬老尊贤。”
转过头看着判官面上的蔑视神态,哼了一声道:
“马常青,你和死骨能跟我和诸葛出任务,是组织看得起你们,让你们跟我们多学一些东西,明白吗?”
判官笑了,是一种更加无视的冷笑:
“你作为上代中人,修为不过大成,你有什么脸来教我。”
那厢,一直未说话的死骨开口了,只不过眼珠子却是未有丝毫转动:
“他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早晚得死。”
笔翁一下脸上羞的通红,来回看着这两个晚辈,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
“马常青,听说你还有一个妹妹?是你老娘老蚌生珠所下,死骨听说你还有一个儿子?”
判官马常青一把操起哭丧棒,双目凶厉的眼着老者,恨声道:“姓刘的,你再说一次?”
笔翁刘乘风也拿出了铁笔,阴则则的笑道:
“怎么?说都不能……”
一棒打下,只听“铛”的一声,这是金属交击发出的声音。
“马常青,你真敢动手!”笔翁一边嘶吼道,一边用铁笔架住马常青的哭丧棒。
死骨这时动了,手持鱼叉便向笔翁后面袭来。
突然!“嗖嗖”两声响起,声音连贯短促,好似一声。
判官、死骨,均是耳朵一耸,各自撤回兵器抵档,又是“叮叮”两声,二人各自拔开一道肉眼难寻的暗器。
借着从树叶缝隙中透过的月光,地上豁然插着两根算命铁签。
“神算,你是什么意思?”马常青全神戒备。
死骨未有说话,只是退回了原处,不再言语。
反观笔翁,却是笑呵呵的道:
“呵呵!谢谢诸葛先生主持公道。”笔翁在说这话时,他另一只手却是抵在笔尾上,那里有一道机关,可施放无声无息的飞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