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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都难不到天山派,要建成此建筑,最难的无非是开凿、搬运、立柱、破石等等;
天山派有的是好手弟子,有的是高手长老,更不乏神兵利器开石破山。
缺的不过是精巧建筑的技术,这也妨碍不到天山派的建设进程,天山派有钱、相当有钱,安吉海大笔一挥,通过武林分盟,将整个西平州的石匠都请来了。
比如在正殿的房顶之上,就有一座让人叹为观止的雕塑,那是一只存在于天山数百年传说中的神鸟——七彩灵鹫。
其翼展开,约有八丈,其身硕大无匹,这个可不是天山派刻意修的,除非神仙,没人可以修出来;
那是天然形成的山石,位置也是刚刚合适,安吉海不过是请了上百位石匠,细细雕琢了一番,便是如今的模样。
萧天狼突发奇想,纵身一跃,中间两次施展梯云纵,上到灵鹫的头顶。
举头望去,一片云海翻腾,日月星空仿如揽手可得。
萧天狼看着天空,这世界的星空很蓝,星星很多,萧天狼想试着找找看,兴许能找到那颗水蓝色的星球,不过萧天狼自己也知道这只不过是一种美好的愿望。
远处,一颗流星飞逝,看着流星沉入云海,萧天狼开始伤感起来!
“莫愁……”
……
莫愁的伤,很难治!
回到天山也算是有些时日了,面对莫愁的伤逝,天山派一众高手皆是束手无策。
玄冰真气霸道之极,一但反噬破经伤脉,真气更是凝结于经脉、丹田之中,时间若是久了,这人便成了废人。
萧天狼不禁有些后悔,当初也曾犹豫过要不要把玄冰真气传给莫愁,只因这功法需要与人性格相合才是最佳。
莫愁性烈,同时又有仁心,颇有巾帼之姿,却是不太适合这门神功,然!事物一体两面,有利就有弊。
一个性烈的人练‘玄冰神功’指不定还能把心性扭转过来,不过也有可能让人性情大变,这其中玄奥实在是说不清、道不明。
莫愁初练玄冰神功时还顺顺利利,中期经各种药物辅助,根基稍有不稳,只须静心熬打,问题也是不大;
但莫愁与萧天狼一般,都是不甘于人后,这又了犯了练功冒进的问题,发丝上多有银丝,便是玄冰神功过于激进的表现。
正因为有了以上的问题,如今一但反噬,后果才会这么严重,好在真气没有冲顶‘泥丸宫’,到是免了性情大变的忧虑。
但要将莫愁体内的真气引出,却是难上加难,即使导出,失了真气的莫愁也相当于功夫废了,这治与不治都是一个结果,又整能不让萧天狼揪心。
其实,办法也不是没有,只要有足够的真气,便能把玄冰真气逼回正途,再经由萧天狼用蚀功大法去其杂质,变真气返本归真,成本源真气补充回莫愁,其伤自愈。
只是这足够的真气之量,太过巨大,仅凭萧天狼一个宗师怕是不够的;
而且,一但施展此法,萧天狼自己也是废了。
为救莫愁,萧天狼是不会惜命的,即使废了,还有鼎中世界,凭着前几回的经验,只要金光入体,总是能治愈的,至于说功力的损失,慢慢练回来就成;
想到这里,又引起一件让萧天狼头痛的事,这‘鼎中世界’也不知搞什么鬼,竟然失灵了!!!
进阶宗师后,从江湖大会回来,算算时间,江湖大会是中秋时分,现在已是入冬了,三月之期早就过去了,这‘鼎中世界’却是迟迟没有开启;
‘鼎中世界’不开启,却是把萧天狼吓的不轻,但他又清清楚楚的感觉到胸口里‘玉牌’的存在;
唉!这越是神妙的东西,越是难以猜测!
萧天狼这厢还在疑神疑鬼,就听下面寒血的声音响起:“师尊在这里,在这上面!”
萧天狼向下望去,就见一堆弟子聚集过来,看样子都是来找自己的,里面还有程玄风小两口;
咦!今天不是玄风与若华执守山门吗?
心中陡然一跳,萧天狼知道这是出事了!还是出大事了!
……
萧天狼从鹫首下来,只听程玄风说了一句:“四长老出事了,人现在在日照峰……”
不等程玄风说完,萧天狼脚下生风,双臂一展就往山下飞去,其间速度之快,让人应之不及;
下道山腰广坪中坝,又转道上了日照峰,当萧天狼冲进到正殿时,就见阳逍躺于一张临时搬来的软塌之上,整个人脸色苍白神魂不知;
荒月正盘坐在阳逍头首之前,双掌按于肩上,正在输功。
在他一旁,是谢长卿也是脸色苍白,身上也有刀剑之伤,言青书、洪七正坐在他身后运功助其疗伤,萧落音与公孙璃正在给他包扎伤口。
周围,是天山派在家的众长老,封清扬与铁心兰也立在一旁,铁心兰手上还拿着了一只金环。
萧天狼一时也插不上手,这就示意封清扬、铁心兰,三人出了正殿,转入偏殿,后面萧清音与细风柳叶也跟了上来;
进得殿内,萧天狼厉声对封清扬道:“你师叔与师兄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怎会伤的如此之重。”
封清扬拉着铁心兰的手直接就跪了下来,旁边萧清音道:“师兄,慢慢问、慢慢问。”
这厢细风柳叶又过来挽着萧天狼坐下,递过一杯茶来。
萧天狼那还有心思喝茶,就看着地上跪着的一对人儿,就听铁心兰道:
“千错万错,都是心兰之错,还请萧前辈责罚。”跟着就哭泣起来。
见此,萧天狼也尽量的以平和的声音问道:
“铁姑娘,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快道来。”
封清扬跪着掺扶铁心兰,后者一边哭泣,一边将事情原委道出。
……
那日,铁心兰正在闺中看着金环出神,却有丫鬟来报,说是她师父来了,正在大堂由帮主与铁夫人陪着,铁心兰不敢怠慢,这就去了大堂。
在澜江帮正厅大堂中,澜江帮帮主铁鹰没有坐在他原来的位置上,而是坐了侧位;
主位上坐着一位把素持斋的灰眉老尼,正是江湖人称‘降魔尼’的静心师太,也是观音禅院现任院主的师姐,武林辈份极高,好云游;
在江湖游云之际,死在她老人家手下的魔道邪门之徒不知凡几,可说是观音禅院旗帜性的人物。
铁心兰来到大堂,走到近前,向静心师太跪下,口称:“弟子铁心兰,拜见师尊。”
‘降魔尼’很少假人颜色,不过对这个记名弟子到是喜欢的紧,与她自己年轻时,到是有几分相似;
本来上次就想带回师门,怎耐有事耽误了,只传了一门刀法,这次过来,说是考较,其实就是走个过场。
‘降魔尼’道:“起来吧,为师上回传你的‘金鲤刀法’可有练会,如有不懂的地方,只管说来。”
铁心兰起身,跟着又是福了一福道:“师尊上回所传绝艺,博大精深,弟子一直有练,只是不知练的对也不对。”
降魔尼很是慈详的说道:“你且使来看看。”
铁心兰这就将手中金环放下,又从腰间解下一柄弯刀,跟着舞了起来;
只见,此刀法舞动之间由如金鲤鱼跃,处处充满生机,舞至精妙之处,似有梵音传出,当是佛门正宗。
铁心兰一趟使完,这就收刀入鞘,重新挂回腰上,又拿起金环,束手而立等候‘降魔尼’指点。
‘降魔尼’心里很是高兴,想着:‘这徒儿到是不差,天赋资质均是上上之选。’
金鲤刀法算是观音禅院一门高深的武功了,也是‘降魔尼’成名的绝技;
‘降魔尼’原本还有个徒弟,将此刀法练了十数年,却还不如铁心兰一年之功。
有道时,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
‘降魔尼’当下决定这徒弟是收定了,只待办完闲事后就带回师门。
只有一件事,却是要问一下,就是铁心兰手中的金环。
这枚金环明显材质特殊,况且金晃晃的太过扎眼,凭她‘降魔尼’几十年的江湖悦历,光是瞟上几眼,也知道此环非是寻常之物;
而且,看铁心兰对这金环很是上心,也引起了老尼姑的好奇,个中情由却是要问一下。
降魔尼一边喝茶,一边装着不经意的问道:
“心兰,看你手中金环非是寻常之物呀,不知从何处得来。”
旁边,铁鹰立即接口道:“禀师太,舍妹年前已与天山派萧掌门门下二弟子嘱了婚约,这金环便是信物。”
听铁鹰如此一说,‘降魔尼’心中顿感不悦!
‘降魔尼’法号静心,其实这心一点都静不下来,也不知是年轻时受了刺激,又或者天生属性如此,对男女之情很是不屑;
在她看来男女之情是武道大忌,当年第一个徒弟与俗家男弟子相恋,那徒弟就被自己一掌拍死的,那男弟子闻讯竟然跑掉了,至今都未寻到;
这新收的记名弟子,又是这样,她怎能不恼,当下重重的‘哼’了一声道:
“我观音禅院虽僧俗同在,但要做贫尼的徒儿,就必须是守持清灯古佛,做那佛祖坐下比丘。”
铁夫人闻言一惊,心说坏了,想她一个妇人虽说身怀上乘武功,也算是武林中人;
然而,西平州毕竟是偏僻之地,‘降魔尼’的大名她只是听闻,但不想还有这等规矩;
若是让她将自己女儿送去作尼姑,那不是害了女儿一生,原本以为能拜在‘降魔尼’门下是天大的好事,现在看来却是失策了。
铁夫人手绞衣裙,心下焦急,又看了一眼铁心兰,见铁心兰手握信物金环,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己,铁夫人心中一叹,想起过往:
‘自己为了娘家人嫁了澜江帮,娘家人又谋了婆家的利益,自己这已经够不幸了,这女人呀最大的幸福还是找一个好婆家才是正理。’
为了自己女儿未来着想,铁夫人咬了咬牙,思忖了一下措词,便小声地向老尼姑说道:
“回禀师太,我母女偏远之人,耳目闭塞,只知师太威名,也对贵院心存止山仰望,原本想兰儿能拜在师太门下,当是她的福份,却不知师太有此避讳,这全是我母女之错,还望师太原谅。”
说着人就给‘降魔尼’跪了下来、铁心兰连忙也一同跪下谢罪。
老尼姑虽然脾气乖张,但也非是不近人情,铁夫人此话说的也是温顺,心中的气就消了一半,跟着又听铁夫人说道:
“师太是神仙中人,当不会与我等凡人一般见识,但这世俗中,最厉害的莫过于人言,这女儿家的清名尤其重要。”
说到此处,铁夫人转头怜爱的看着爱女,再道:
“此桩婚事是小妇人当初与那天山派萧天狼掌门当面亲口许下的,如若我女方悔婚,小女这名声可就坏了。”
第193章 降魔尼(二)()
第一百九十三章降魔尼(二)
话音一落,铁夫人跟着跪下,就给老尼姑磕了一个头,泣声哭道:
“若能蒙师太垂怜,又能保全我女儿名声,再能收入门墙,这江湖必然说师太雅量高远。”
要说这铁夫人也算是厉害,不愧是与‘铁梨花’琴音齐名的女性高手;
做为大成高手,能自降身份纳头便拜,这一下正中‘降魔尼’软处,再加上一番深情并貌的说词,竟在三言两语之间说动了‘降魔尼’,更是将自家难处说明;
‘降魔尼’听了铁夫人一番话后,单掌上翻凌空一抬,铁夫人立即被感受到一股柔合的掌力,顺势起身,仍就保持着曲身。
见此,‘降魔尼’心中又是软,当下也是长长一叹,心说:‘这事却怪不得铁家母女,自己当初也未言明,现在要么不收这个徒弟,要么认下这门亲事收入徒弟。’
就在‘降魔尼’还在思虑的当口。
再说澜江帮帮主铁鹰,是上代帮主与原配夫人所生,铁夫人是其小妈。
虽说铁心兰与铁鹰不是一个妈生的,但毕竟是一个老爹,血浓于水,铁心兰要拜‘降魔尼’为师,这对澜江帮是有大好处的;
偏生铁鹰心胸不够,虽明白其间好处,但打心眼里不想让这对母女太出风头,生怕盖了自己的威风。
上次铁夫人与天山派结亲,就已经让他有点坐蜡了,本来想给天山派添点堵的;
不曾想,天山派也是强势,不仅灭了双刀门,还把双鹤堂连根拔起,铁鹰也就熄了心思。
这次‘降魔尼’来,铁鹰也是用心接待的,考较过了能拜师当是大好,过不了,拜不了师,自己也是高兴;
但在听‘降魔尼’与铁夫人的一番对话后,铁鹰心里却是起了别样心思:
‘不能让这女人就此划了过去。’立即起身,向老妮姑一施礼,火上添油的说道:
“师太有所不知,这天山派是我西平州第一大派,派中高手如云,我澜江帮万万得罪不起的,如果惹怒了天山派,我澜江帮小门小户,实在是比不得师太武林九大派的底蕴。”
‘降魔尼’本来都要熄火了,被铁鹰一说好似自己观音禅院怕了天山派似的;
话说,这天山派是那里钻出来的,名不见经转,还敢与自己抢徒弟不成?
‘降魔尼’当真是静不得心的,一经挑拔,怒火又起。
铁夫人在旁咬牙切齿,这继子太不当人子,此事也是能挑拔的?刚想开口缓和,突然门口有弟子急报:
“禀报帮主,天山派‘飞仙剑’阳大侠,亲押十车骋礼已至门口,正在卸车。”
有道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阳逍也是倒了血霉,刚好让他撞上了。
就见‘降魔尼’眼皮低垂,冷哼一声道:“哼!正好,贫尼到要见识一下这天山派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跟贫尼抢徒弟。”
一旁铁鹰也是不嫌事大,直接对来人吩咐:
“快请。”
铁夫人心知大事不妙,马上转身对‘降魔尼’道:
“师太,来者是客,这天山派想来也是久闻师太大名的,还望师太万勿动怒。”
‘降魔尼’不至可否,跟着就见阳逍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谢长卿。
就见,阳逍风尘仆仆进到院子里,衣袖有所破损,天山白袍的下摆上还有几抹血迹。
待阳逍进得堂来,见有四人,除了一个老尼姑不认识外,其余都是在江湖大会上有过一面之缘;
在摸不准这尼姑身份的情况下,阳逍对澜江帮帮主铁鹰和铁心兰母亲铁夫人拱手施礼,言道:
“阳某见过铁帮主、铁夫人,阳某来的唐突,失礼之处还望铁帮主、铁夫人莫要见怪。”
铁夫人是前任帮主续弦,现为澜江帮长老,见阳逍身上有血迹,就道:“阳大侠这是……”
阳逍笑了笑道:“阳某奉掌门师兄之令,前来贵派,为我两家亲事,向铁小姐下骋礼来了,却不想这都快到地头了,竟然有宵小劫道,已然打发,就是这衣着却是有点失礼,还请帮主、夫人海涵。”
铁鹰眼角瞄了一下‘降魔尼’,故作惊讶的说道:
“谁这么大胆子,敢劫天山派的车仗。”
阳逍笑而不语,旁边谢长卿帮其师言道:
“来人武功奇高,光大成修为的高手就有两人,都被我师尊击退了,还赔上了十几条手下的性命。”
铁鹰又用余光瞧了一眼老尼姑,见其神色带有冷笑,跟着马上对阳逍进行吹捧:
“不愧是天山派‘飞仙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