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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似寒冰那种冰冷感,而是更像一阵寒冽的冬风过境。
没有刮过来的时候,你远远的看着,就会觉得他这阵带起雪花飞舞的寒风很美。
可刮到自己身上时,就会非常清晰的感受到,他如刀子般强烈而来的气流,他浸入骨缝里的,那种刺骨的冽。
诚然,在场其他人是感觉不到的,所以在看到寒王这样笑了,还说了这样的话,这一时间,都对他改观了不少。
都说别人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寒王这样讲话,这样笑着接受了他们大燕太子的无理取闹,可见胸襟之广,可见对大燕的态度。
如此,即便从晋国漂洋过海传过来的有关他多少恶名,依然能使他们这些大燕人,对他产生改观。
可没想到的是,他们对这寒王的改观不过才刚刚开始,寒王突如其来的一句后话,又将其主动摔的支离破碎。
“不过,在修太子想与本王公平竞争前,本王倒是以为,本王能给她的,你修太子能给的话。”
寒王这话的语气口吻,可不是疑问句反问句,而是肯定句。
诸人听后,一片哗然。
不是因为寒王这话听起来是否是在挑衅,而是这话里的意思,让周围的人认为,寒王这根本就是在看不起他们大燕的太子!
堂堂一国储君,那是将来很可能要做皇帝的人,那娶的正妃,太子妃,将来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
试问那样一个高贵的位置,却推薄家一个身份低-贱的庶女上去,这焉不是对大燕凤座的辱没?
抛开个人恩怨不说,大燕太子代表的不仅仅是他个人,更代表了大燕,凤座也如是。
纵然寒王的语气已经明确的指出了,太子根本不会接受。
但寒王的话中意思,根本不能排除,他有拿薄家庶女,来贬低太子的嫌疑。
一时间,大燕的诸位在场人,再看寒王的眼神,都有些忿然起来。
除了云朵,却是兀自在那垂眸浅笑。
看,外人都一眼能看出来的事实,她却还在那很傻很天真,是不是很好笑?
“啧,你这个臭娘们儿搞什么。”偏八皇子忽然来了这样一句斥骂。
原来那是八皇子觉得身上突然凉了起来,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身边的皇妃薄云惜,竟然弄倒了酒杯。
这酒杯里面应该还有不少的酒水,就这样顺着光滑的桌面往下淌,从而浇湿了他的袍子。
这么大的场合,还有其他国的外使在场,裤子却被自己女人弄湿了那么一大团。
这会不会引人联想别的暂不说,但简直是又丢他堂堂一个皇子的脸面,又扰了他看好戏的兴致已经是真。
如此,八皇子一恼怒下,不光骂了自己的皇妃,还扬起手就要朝她打过去。
要不是接收到上座龙椅的燕帝投来的目光,让他一个激灵,吓得瑟缩起来,扬起的手也收了回。
这一巴掌,薄云惜是肯定逃不掉了的。
然,此番再看薄云惜,发现她压根就没有害怕,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差点就要挨自己夫君巴掌这件事,整个人都有些恍恍惚惚的。
她的目光落在斜对面座次上的太子身上,就这样呆滞的望着。
昨晚是一切,她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可他呢?
他不光打晕了她,就那样弃她而去,现在还当着她的面儿,在说着要与寒王宣言,要争夺她薄云惜最憎恨的女人——
这,让她如何接受?
然而对方,现在却把她当空气一样,视若无睹。
作为被指摘的当事人,太子燕夙修,此刻的脸色已经很难看。
周围的人顷刻后都在议论纷纷了,他却在沉默,确实没有把斜对面还痴痴望着自己的薄云惜,放进眼里。
第一百八十四章 壁家军少帅壁君倾()
昨晚是一切,她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可他呢?
他不光打晕了她,就那样弃她而去,现在还当着她的面儿,在说着要与寒王宣言,要争夺她薄云惜最憎恨的女人——
这,让她如何接受偿?
然而对方,现在却把她当空气一样,视若无睹。
作为被指摘的当事人,太子燕夙修,此刻的脸色已经很难看。
周围的人顷刻后都在议论纷纷了,他却在沉默,确实没有把斜对面还痴痴望着自己的薄云惜,放进眼里。
孟非离瞥了一眼自家主子紧握在身侧的手,忧虑的蹙起了长眉,立刻抬眼看向了主子的脸。
不想,一看之下,发现主子冒火的双眼里,有一种豁出去的冲动怒色,正在冉冉而生。
孟非离大惊,忙上前一步,“殿下您不能……”
燕夙修却似没听到,一瞬不瞬对上寒王乌黑的眼,唇角一扯,“如果本宫可以……”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阵杂乱的马蹄声传来,紧接着,马匹嘶吼声起,马蹄声顿。
宴席现在虽然又有些嘈杂起来,但众人再对寒王如何失望不满,议论的声音还是很小的,毕竟两国盟友之好的这层窗户纸还在那里。
他们捅破不得。
故,总体此刻的宴席,尚还没有到喧闹的程度。
而这马的四蹄都钉了铁蹄,跑起来自然声响清脆鹤立鸡群,所以这一下子,就吸引了在场诸人的注意。
待众人闻声看去时,就见一身穿青铜铠甲,头戴铜帽的将士,正一跃下了一匹汗血宝马,虽然面上有些风尘仆仆,但并未显出狼狈之色。
反倒走起路来,铿锵有力,面上精神奕奕,威风凛凛。
在场诸人微愣了愣,一时没有在这个突然闯进宴席,甚至连通禀都没有的将士这件事上,反应过来。
却不知是谁,蓦地惊呼一声,“是壁君晟,壁都督!”
待众人听罢,纷纷倒吸一口冷气时,这位壁君晟,已经大阔步的到了御前,朝燕帝跪了下去。
红毯是绵软的羊毛所织就,想要在上面发出点声音,其实很难。
但壁君晟那一跪,却是跪的清脆响亮。
可见其力度之大。
“末将壁君晟,参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人不光力气大,连声音都是异常的嘹亮。
偌大宴上,每一个人都差点被他的声音给震痛了耳朵。
但诸人却无一人为此感到不满,甚至还对其,都露出了笑容。
不管这笑容的背后,还夹杂了多少种不一样的缘由。
就连燕帝,也是一改刚才一直都沉静不悦的面色,甚至还站起了身,对这壁君晟笑脸相迎。
“君晟啊,一路幸苦了,快点起来吧!”
没有君臣之礼上的称呼,而是直呼其名,可见燕帝对其的亲切程度。
“谢陛下!”壁君晟收起抱起的双拳,遂将跪下时,顺手放在了右手侧的一只铁笼子,拿了起来。
拿起之后,他立刻就把笼子提高,向燕帝展示,“陛下,末将此次前来,是来为恭贺春狩围猎,这,是代我壁家军,来贺之礼。”
从壁君晟进来到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一人所吸引,几乎都没注意到他手上还提着一只铁笼子。
那笼子蒙着一层黑布,只有壁君晟手提的钩子看得出,这个是铁制品,且观其形状,该是个鸟笼的样子。
再听壁君晟这番话后,众人对那被黑布蒙着的鸟笼里的东西,就更生了兴趣。
能装在鸟笼里的,定然是鸟类。
而大燕第一军的壁家军送上一只鸟来恭贺春狩,想来都明白,壁家军绝不会拿一只凡鸟来恭贺,不然,就要有戏弄不敬燕帝之嫌了。
能做到燕帝最倚重的壁家军,岂是那等愚鲁之辈?
连燕帝都生了兴致,“哦?快打开让朕看看。”
壁君晟应是,左手将右手上的鸟笼上的那层黑布,给扯了下来。
顷刻,鸟笼里,两只全身雪白的毫无杂质的鹰隼,便显现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这鹰隼不大,但那英武的身姿,冷峻的眼神,都显得气势不凡。
尤其这毛色,更是罕见。
不过,鹰并不是什么奇货可居的稀罕物种。
在大燕这片地广物博的土地上,只要有森林的地方,更是随处可见。
然,除却部分人对看到这鹰隼时,都表现失望之外,多数人,却是眼前一亮。
更甚者,还颇为激动的惊呼起来,“是海东青,海东青啊——”
那部分表示失望的人,这才精神一振,不敢置信的再次望向了壁君晟手中鸟笼里的两只白鹰。
“海东青,那可是高空上,飞的最快最高,且最是凶残的飞禽呐,想要捕获简直就是难如登天啊——”
“谁说不是呢,别说捕捉了,就是见,那也难得一见的!”
“这么说,这长了一身白羽的海东青,就是传说中最珍贵的极品玉爪吗?”
“可不是吗,除了极品玉爪,哪里还有这等毛色的海东青!”
“厉害,不愧是我大燕最神武英勇的壁家军!”
“连苍穹之王都能征服,得壁家神军,乃我吾皇之幸,我大燕之幸啊——”
彼时,赞颂壁家军之声,此起彼伏。
而除了在座的大燕臣民还有各位王孙皇子,都是满脸愉悦与自豪外。
其余的几国来使,在看到壁君晟时,脸色就已经各有各的不善,此番再见壁君晟手中的极品海东青。
那各有颜色的脸上,现在出现最多的神情,就是畏惧。
燕帝把下面人的所有反应皆看在眼里,几国来使的也没有例外。
能有让其余国家畏惧之物,他们才不敢轻易来犯大燕江山。
燕帝自然龙颜大悦,再看壁君晟的眼神更是欣赏了,“君晟呐,这海东青是你猎的?”
壁君晟摇头,刚毅的脸上却涌上自豪感,“是壁君倾少帅所猎,少帅说,海东青代表了勇敢、智慧、坚忍、正直、强大、进取、向上,寓意好,更处处象征了,我大燕现在的面貌,所以少帅不辞辛苦,亲自跋山涉水半月有余,才猎来这一双极品海东青。”
刚才还在赞扬壁家军如何的诸人,在听到壁君晟如是说,都吸了一口气,面上俱是震惊。
就连燕帝,都有些吃惊,“君倾?这丫头的箭法,现在这般厉害了?”
壁君晟面色一正,“是,少帅常言,身为壁家唯一子嗣,即便女儿身,只要骨子里流着壁家血,生着大燕之骨,就要保家卫国,就要誓死守卫大燕江山为己任!而自强,则军强,军强才国强,所以少帅从不敢懈怠,终日醉心武学,排兵布阵。”
“好好好!”燕帝捋着胡须哈哈大笑,目光有意无意在自己九子身上掠过,“好一个自强则军强,军强则国强,不愧是壁家的女儿,壁衍邢的女儿,虎父无犬女啊——”
燕帝那一眼,燕夙修是感觉到了的,但之后,他的脸色就更加的难看起来了,一张薄唇,抿的很紧很紧。
紧的,使原来蔷薇色的唇都镀上了一层白色。
忽而,他感觉到了一双眼睛正朝自己看了过来。
等他凭敏锐的感觉看过去时,恰好,与那双眼睛撞在了一起。
那是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颜色不深不浅,浓淡两相宜。
通常这样的眼睛,会让人第一印象,就是那温润滑腻,能够点缀金银饰品的琥珀石。
没有花朵的艳,没有水流的清,没有草木的秀,没有玉石的娇,没有玛瑙的媚。
就是独属于它自己专属的别致色彩。
淡淡的,宁静致远的。
但这双眼瞳的琥珀色,却让人第一刻想到的不会是琥珀石,而是有一种物种里,偶尔会出现的,同样的色彩眼睛。
第一百八十五章 云朵拒绝寒王求亲()
那是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颜色不深不浅,浓淡两相宜。
通常这样的眼睛,会让人第一印象,就是那温润滑腻,能够点缀金银饰品的琥珀石。
没有花朵的艳,没有水流的清,没有草木的秀,没有玉石的娇,没有玛瑙的媚撄。
就是独属于它自己专属的别致色彩偿。
淡淡的,宁静致远的。
但这双眼瞳的琥珀色,却让人第一刻想到的不会是琥珀石。
而是有一种物种里,偶尔会出现的,同样的色彩眼睛。
那是一种生活在北地沙漠丛林里,最喜只身独居的猛兽。
尤爱夜间出没的,豹。
大多猛兽的眼睛,都是偏褐色,与金色,豹子也是。
但有一种黑豹,它眼睛的颜色就是这样寡淡一些,就是琥珀色的。
既说这双眼睛,像黑豹的眼珠子,那么它应该和黑豹一样,眼睛该充满野-性的,充满勃勃杀机的。
但,燕夙修此刻却没有在这双眼睛里,看到以往,这样的神采。
他所看到的,只有寡淡,只有冷漠。
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连他以为会如期看到的讽刺,嘲弄,愤怒,失望,都没有。
丝毫没有。
燕夙修突然觉得这偌大的露天宴会,竟是这样的窒闷,喉咙里就像卡进了一团荆棘。
咽不下,吐不出,还扎人。
扎的他喉咙刺痛无比,还无法再言语。
彼时,整个宴会上,几乎是所有人都在颂扬壁君倾少帅如何的英勇,如何的女中豪杰,如何的巾帼不让须眉。
声音是嘈杂的,是沸腾的。
但有些人,却不为现场气氛所动,被固步自封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与世隔绝。
燕帝重重赏了壁君晟,但壁君晟执意不要,可燕帝似乎不高兴了,壁君晟这才让打赏换成了军饷。
遂,以战场离不开将帅之名,壁君晟片刻不耽搁的又上了马背,绝尘而去了。
他就像一阵风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
来的时候,是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离开的时候,更是带走了一大片少女们的心。
女人除了痴迷模样姣好的男子,但有时,她们更喜欢强壮有力,富有安全感的男人。
只是这贵客一走,刚才的话题,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味道。
“燕帝陛下,既然无人反对本王与薄家联姻,那就还请陛下做了这个月老吧。”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转回身面朝燕帝的寒王,对燕帝如此轻笑道。
寒王此刻的脸上,都是已经志在必得的自信,那笑,宛若白色的海棠初绽。
娇艳中,却又带着一种绝尘的清泠。
提过元烈公公从壁君晟手里拿过来的海东青,燕帝边逗弄着笼中鹰,边对寒王哈哈一笑,视线却不着痕迹的在自己九子身上扫过。
一双清亮的老眼闪了闪,燕帝清了清嗓子,“既然寒王如此青睐薄家四姑娘,那朕便成……”
就在诸人惊疑怎么刚才的十小姐,突然在燕帝的嘴里又变成了四小姐,纷纷竖着耳朵等燕帝后面的决定时。
一道清灵的声音响起,打断了燕帝的后话,也打乱了所有人的思绪。
“既然太子殿下、六皇子殿下,还有寒王殿下,都对猎场该有的规则言之凿凿。”云朵不紧不慢的把视线收回,不卑不亢的仰望上座的燕帝,不疾不速道:“那是不是该每个人都要遵守呢?陛下。”
正拿着麦穗逗弄海东青的燕帝一愣,转眼看了过去,一眼看到的,是云朵俏生生的笑脸。
顷刻,也不知道是突然忆起了什么,燕帝竟一阵恍惚了起来。
“四妹,不得在御前放肆。”跪在远远筵席末尾处的薄久夜,呵斥云朵的声音,不大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