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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削了不少的竹签,将用剪子剪成碎块的兔子肉穿在了竹签上,边唰上香料酱料,边上火烧烤。
一系列做下来,几乎全是她自己亲自上阵,手法熟稔老练,看的其余丫鬟婆子,都是目瞪口呆。
比起旁人的,云朵这里做的格外香气四溢,小鸡炖蘑菇也好,烤肉也好,总是比旁人的要香许多。
说是十里飘香也不过分,因为已然有不少的人,都被她做的吃食香味给引的频频侧目。
云朵倒不是个小气人,做好吃食以后,拿了自己要吃的份量,便把剩下其余的,都留给自己带来的丫鬟婆子们食用。
丫鬟婆子们原是推来推去,怎么也不肯吃,且很是惶恐,对云朵这个女主子,总是抱有不同程度的惧怕。
云朵也不劝说什么,自顾悠闲的喝着汤,吃着烤串,没事仰望仰望头顶的星辰。
铁锅里还冒着小鸡蘑菇的香气,铁网上平摊的兔肉还在滋滋的冒着烤肉味,终于还是让不少人闻香而来。
“四小姐,我们好久不见了。”
黄莺出谷般动听悦耳的少女声,在云朵的头顶响起,引得云朵立即仰首抬眸。
“见过十三公主。”
云朵扬眉,对其微笑颔首,并没有起身行大礼。
她是不知道这个小公主为什么公然要过来同她讲话,但是她知道,皇家安营扎寨的位置,可是离这里很远的。
“野路子就是野路子,即便是入了高门府第,还是野-性难驯的下等东西。”
随在十三公主身后飘然而来的薄家九小姐薄云珂,正吊着眼角神情跋扈讥诮的瞧着手中把玩的一支野花。
随着她幼嫩的红唇一翘,野花瞬间被她涂着凤仙汁蔻丹的手指,捏的支离破碎。
“既是下等的东西,那就不该触碰。”云朵好笑的扫了一眼薄云珂手中捏碎的花朵,“免得自降了身份不说,惹旁人误以为,这是下等的同道中人。”
不待薄云珂再开口,云朵忽的扬眉,咯咯的笑出声来,“纯种就是纯种,杂-种就是杂-种,再怎么套上纯种的光鲜外衣,那骨子里流的血,终究还是不一样。相信这一点,身为续弦夫人的九妹妹你,一定深有体会吧?”
“薄云朵,你一个薄家收养来的野种也敢讽刺本小姐,好大的胆子呐。”薄云珂纵然没有张牙舞爪大发雷霆,依旧端着她高高在上的模样,但小脸发白的模样,可见是戳到了痛处。
她虚眯着一双丹凤眼的模样,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席地而坐在火堆前的云朵,挥手朝身边的护卫打了个手势。
两个面无表情的护卫得令,举步上前朝薄云朵走去。
“云珂,本宫想要询问四小姐的伤情,讨教毒医是怎样为她医治的,竟然这样快就好成了这般。”扬着灿烂的笑容,就当是没有看见薄云珂与云朵之间争锋相对的十三公主,竟是大刺刺的,就席地坐到了云朵的身侧。
薄云珂凤眸一瞠,“公主殿下,您怎么能……”
眼见薄云珂诧异说话期间,上前就要来搀扶自己,十三公主即刻扬手制止了薄云珂的靠近,“关乎于本宫医术,能否在借鉴毒医的医术上得以长进,需要向薄四小姐讨教,那是必然的。”
说到这,十三公主抬眸笑看薄云珂,一双本就清亮的眼睛在火堆光芒的映照下,更加波光粼粼,“相信身为本宫闺中好友的云珂你,定然会理解支持的罢?”
薄云珂顿时哑口无言,笑容有些讪讪的,“自然,云珂定是毫不犹豫支持公主殿下。”
“如此,那你便先回营帐歇息吧。”十三公主收回目光,转而笑眯眯看向旁坐在地的薄云朵,“云珂你也知道的,病理上难免会问到一些私密的问题,唯恐薄四小姐会不自在,也只好如此了。”
这个理由光明正大,合情合理,何况对方还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容不得薄云珂反驳说不。
哪怕薄云珂是十三公主嘴上所谓的闺中好友,薄云珂自己也知道,身份终究有着天壤之别。
“殿下勤勉钻研医术,云珂欣羡钦佩已是来不及,自是不敢叨扰的。”朝公主福身施礼,薄云珂上挑的凤眼却在注视薄云朵,“云珂这便先行告退了,还望殿下注意身子,也早些歇息。”
说着起身,回眸对十三公主歉笑,“云珂的四姐是薄家的继女,没有过多的学习过世家礼仪和规矩,若待会儿四姐有何失礼之处,还望殿下给云珂几分薄面,莫要怪罪于四姐才好。”
不待十三公主回复,薄云朵已经一脸感激的对薄云珂,春风拂面的笑了起来,“难为九妹妹着想了,九妹妹这份心意,四姐我……会好好儿记下的。”
第一百五十八章 她与太子已经完了()
“殿下勤勉钻研医术,云珂欣羡钦佩已是来不及,自是不敢叨扰的。”朝公主福身施礼,薄云珂上挑的凤眼却在注视薄云朵,“云珂这便先行告退了,还望殿下注意身子,也早些歇息。撄”
说着起身,回眸对十三公主歉笑:“云珂的四姐是薄家的继女,没有过多的学习过世家礼仪和规矩,若待会儿四姐有何失礼之处,还望殿下给云珂几分薄面,莫要怪罪于四姐才好。”
不待十三公主回复,薄云朵已经一脸感激的对薄云珂,春风拂面的笑了起来,“难为九妹妹着想了,九妹妹这份心意,四姐我……会好好记下的。”
这是明里暗里的讽刺她是个没教养的野-种了?
很好。
自打她那五妹薄云惜嫁给八皇子,朝霞也越来越不中用以后,闲暇在薄家时,正当没有用来练爪子的老鼠。
正好,这个薄云珂自动送上门来。
她,求之不得偿。
薄云珂没来由的打了个寒噤。
但是她并没有露出怯意,嘴角含着笑,应了云朵的话,“四姐姐不必客气,还望四姐姐,莫要在公主殿下面前失了礼数,不然失的,可是薄家的体面,长兄的体面。”
“妹妹说的是,姐姐自当谨记于心。”云朵眉角一挑,笑容璀璨的应下。
呵,又拿薄久夜压她,怎么在薄家人眼里,她就是薄久夜手下的一条狗么?
怎么办呢,她真的很不爽呢。
想到此处,云朵迎视薄云珂的一双琥珀眸子,不由冷了几分,利了几分。
薄云珂就在云朵这样的略带冷利的目光中,转身离开,朝自己的营帐去了。
一路上,她总觉得自己是如芒在背,极其的不舒服。
“九小姐,这样明目张胆的挑衅四小姐,真的好吗?”随在薄云珂身后的一个护卫,双目精光烁烁的到了薄云珂近前,压低了声音问。
“薄云朵不过一个野-种,又不是三头六臂的怪物,有何可怕的。”背上的目光再不舒服,薄云珂也没有丝毫要露怯的意思,嘴角还扬着讥讽轻蔑的笑。
“九小姐,不可轻敌,您别忘了,五小姐和夫人,都是如何落到现在这步田地的。”护卫的目光,亮的就跟刀刃上的光一样。
然,他郑重且警惕的提醒,却换来了主子的嗤笑,“一个两个,不过都是只会为男人要死要活的蠢货,你以为,她们能与本小姐比得?”
护卫退后一步,抱拳垂首,“奴才知错。”
薄云珂娇哼一声,步下生花般走向了营帐。
“公主殿下如此多费周折想与臣女说话,真是令臣女受寵若惊。”
挥手屏退了方莹一干丫鬟婆子,云朵认真的翻着铁网上烤着的兔肉,头也不抬的轻笑道。
原来闻香而来的人,不是冲着她手上的肉而来,而是就冲着她这块肉来的。
醉翁之意不在酒呢。
“云朵姐,非要这样阴阳怪气的同我讲话么?”十三公主凝视着云朵瘦削精致的侧脸,目光有些黯然。
“殿下贵为公主帝姬,臣女不过只是薄家收养的低等继女,身份悬殊有别,臣女不敢造次,再说了……”竹签扎起一块兔肉,云朵抬头,将兔肉递向十三公主,“刚才薄家真正的千金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的提点臣女,臣女岂敢不从呢。”
“云朵姐若真是会寄人篱下的人,那可真是奇了。”瞥了那兔肉一眼,十三公主没接,笑容有些冷,“姐姐还是莫要再拿这些做幌子,想与我生分了便直言就是,拿这些把戏当借口,真是无趣的很。”
“确实无趣。”对方既然不接受,云朵只好缩回手,自己悠然自得的吃了起来,“既然公主要打开天窗说亮话,那臣女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顿了顿,她幽幽笑了起来,笑容却没有达到她此刻仰望头顶星空的眼,“臣女已与太子桥归桥,路归路,老死不相往来。如果公主是为太子而来,那么抱歉,臣女……没兴趣。”
十三公主一愣,静静的凝视了云朵片刻。
但见云朵眉目疏冷,谈及自家九哥时,仿佛谈论的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一言一行,都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默了默,十三公主蹙眉,“如果我想知道理由呢。”
云朵嘴角一扯,“非要不可么?”
“我知道,这原本只是你与九哥两人之间的事情。”十三公主放柔了语气,目光也转移向了头顶的夜空,眸色渐渐迷离起来,“但九哥与我而言,是非同一般的亲人,关乎他的一切,我无法做到坐视不理。”
云朵斜睨十三公主一眼。
但见十三公主已有几分女人风情的小脸,仿若天上的圆月一样皎洁美丽,表情认真。
云朵不由嫣然。
说句实话,如十三公主这样率真的女孩子,她很喜欢,也想跟她做个偶尔来往谈笑的朋友也好。
但,两人的身份摆在那儿不说,现而今又多添了她与燕夙修这一桩。
若两人真是继续往来,不自在的不会是她薄云朵,而更可能是她十三公主。
因为她薄云朵这个人有个太多人不会喜欢的优点。
太狠辣,太绝情。
“公主既然定要知晓,那臣女只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将烤肉全部吃进嘴里,竹签随手往火堆里一扔,云朵身子向后一倒,大刺刺的就这般仰躺在了软绵绵的草地上,舒服的喟叹一声。
没有遭受污染的古代,夜晚的月亮果然又大又圆,星辰也是那么的明亮美丽。
视线悠然梭巡一番,云朵很快找到了那颗最亮的北极星,找到了那两颗遥遥相望,却怎么也无法相遇一起的牛郎织女星。
“公主,你知道么,一个人这一辈子,永远不可能只会遇到一个人,不会只爱一个人,尤其,是女人。”
笑看牛郎织女星,云朵的表情是难得的认真与恬淡。
她总是笑着的,邪恶不羁的也好,嘻嘻哈哈的也好。
她那双总是透着危险气息的琥珀色眸子,就像被月光做了一层云雾薄纱,蒙在了她的瞳孔上。
任她的目光飘飘渺渺的,找不到焦距。
身边的人如此沉静下来,十三公主难免受到影响,有些躁动的情绪,也跟着冷却了下来。
都说她是个无人敢惹的刁蛮公主,可她现在却异常的乖觉。
像只乖乖的小白兔,抱着双膝,静静的与身边人同望着一片天空。
“我不大明白,但我从小却一直喜欢着一个人,直到现在。”
十三公主大大的杏眼,有些飘忽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有些酸甜,也有些苦涩。
都说古代人早熟,真是半点不错。
云朵听了,毫不意外的扬了扬眉角,“你不明白,那是因为你年纪还小,经历的太少。”
言及此,蓦地,她无声的勾起了嘴角,“等到若干年后你就会发现,女人这个玩意儿,真的很善变,她会很专情,她也会很多情,而且……还会变得很无情。”
这话顿时引得十三公主发笑,“好像还真是的,莫说后-宫里边儿的那些娘娘,就说我的母妃,她就是……”
话语戛然而止了,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眼神却忽的哀伤起来,而这些哀伤里,还有些憎恨。
而云朵却知道,十三公主后面想说的话,都是些什么。
自打她掌管鬼杀宗以后,第一件事,除了是找弟弟玉笙寒之外,另外的,就是察看了许多档案。
当先所查的都是些与她相关,或是在她身边扮演重要角色之人的。
她知道这一回来,和薄久夜一旦正式开战,那么有些人或事,就会和她开始产生切实的关联。
其中扮演重大角色的,还真是非皇家中人莫属了。
所以,她一个晚上,几乎看完了所有皇家人的资料。
当中,自然是少不了身边这位十三公主的。
故而她很清楚,十三公主的身世,十三公主的喜好厌恶,以及,十三公主的母妃。
十三公主是被皇后接到身边寄养的,她的生母,是早就已经过世的羽妃娘娘。
与很多皇宫里面,那些传说备受皇帝寵爱过的妃子一样,羽妃因为貌美倾城,舞姿更是天下一绝,因此集万千寵爱于一身,一时无人能与争锋。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太子已经另结新欢()
十三公主是被皇后接到身边寄养的,她的生母,是早就已经过世的羽妃娘娘。
与很多皇宫里面,那些传说备受皇帝寵爱过的妃子一样,羽妃因为貌美倾城,舞姿更是天下一绝。
因此集万千寵爱于一身,一时无人能与争锋。
可在她生下十三公主,正是寵爱如日中天的时候,却被爆出了她与一位江湖浪子私奔的丑闻撄。
四国之大,人海茫茫,况且羽妃早与那个手段不浅的浪子早有预谋,燕帝后来就算派了再多的人,也是形同大海捞针,难以觅其踪迹偿。
何况家丑不可外扬,动作太大,若是传到了臣民的耳朵里,无疑是在给皇家的颜面抹黑。
所以在最后,从愤怒痛恨,到郁郁寡欢的燕帝,只能遣派心腹,秘密私底下寻找羽妃的踪迹。
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纵然燕帝以羽妃身染顽疾突然暴毙而亡,来堵住皇宫众人的无数揣测。
但还是被人把事情真相抖落了出来,甚至还添油加醋不少。
就这样,年仅不到两岁的十三公主,从那时起,就一直被人唾弃是羽妃和那个江湖浪子生下的野-种。
若非太子燕夙修向燕帝苦苦求情,让皇帝动了恻隐之心,将十三公主交由皇后照拂。
只怕十三公主若不是早就被人害死,就是被流言蜚语淹死了。
这恐怕,也是十三公主为何如此重视太子的缘由。
“情爱,会让一个人变得疯狂,变得身不由己,变得情难自禁。公主你既然有喜欢的人,那就会明白,这个中的滋味,所以……她不是故意的。”
云朵的声音不由的软了下来,很轻很轻,就像现在正吹拂而过的春风。
不是劝慰放下,不是劝说不要再怨恨,而是以这样的方式来诠释,羽妃与其他男人私奔,抛下幼女的,被万人唾骂的无-耻行为。
十三公主几乎就要模糊的双眼,蓦地一亮。
她低下头,望着云朵那张朦胧在了月光中的脸,久久无法言语。
感觉到了十三公主的视线,云朵却没有回望她,继续望着星辰,继续的诉说。
“一个女人,一生当中会遇到许多的男人,有喜欢的,有不喜欢的,也有只是带有好感的。而这些男人里面,总有好男人,不好不坏的男人,还有坏男人。而我则很不幸,遇到的第一个,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