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魇的呼吸顿时一滞,大手却毫不犹豫拽着衣襟想要用力一下扯下。
可就在这时,一直气若游丝深度昏迷的云朵,却突然发出一声闷哼,蹙着眉,脑袋动了动。
魇的手就像被尖刺扎到了一样,攸的一下往回缩了回去,凑过去的身体也往后缩回去。
谁曾想,这身体往后退的太过用力,而这个椅子偏偏还是没有靠背的。
于是乎,堂堂的毒医鬼手,就这么带着一个特别难看的四仰八叉,狼狈的摔倒到了地上……
“什么声音。”
虽然这屋子都是真材实料用得好,隔音非常不错,但隔壁闹的动静不小,薄久夜也是个习武之人,自然就听到了。
薄久阑眉角微动,“家主应该现在就做决定,要不要与阑联手。”
薄久夜的注意力不得不再次回到薄久阑的身上,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这个从小看到大的亲弟弟,却怎么也看不透,“三弟,大哥真是越来越看不透你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顿了顿,薄久夜的眸色变得幽深起来,“你从来就没关心过她,甚至都已经不记得还有她这个人了吧?现在为什么要跳出来,要干预她的婚事。”
“家主不是也不想把她这么一颗突然变得有用的棋子儿,去用在一个无法收为己用,无法掌控在自己手里的山野莽夫身上,不是么。”薄久阑并没有直接回答薄久夜的问题,反倒左顾而言他,抛出另外的话题。
眼见薄久夜脸色微变,薄久阑却依然神情寡淡的继续说道:“阑愿意做这个推波助澜的助力。”
“呵,大哥本以为你真的是双耳不闻窗外事,对薄家的一切你都漠不关心。”薄久夜冷笑,“原来大哥是一直都看错你了。”
“家主,阑公务缠身,还请不要浪费阑的宝贵时间。”薄久阑屈指掸了掸袍摆,从椅子上站起了身。
提及到他所谓缠身的公务,薄久夜就气不打一处来,“丰耀的案子为什么你非要接手,为什么你总是要扯大哥的后腿!”
薄久阑一句话没有,转身就朝门外走了出去。
“站住!”薄久夜怒喝一声,看着自己这个亲弟弟的背影,眼神又恨又恼。
这恼恨纠结在一起片刻,却化成一股无可奈何,他一声叹息:“三日后的皇家围猎,若得皇上赐婚皇子,就算魇再不情愿,再想闹,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敢跟一国皇帝作对的本事。”
薄久阑眼色淡泊的双眼,微微的泛起一层光晕来,嘴角,一缕若有似无的弧度勾起,“家主……果然不愧为皇上的第一寵臣。”
完全被别人算计的魇,此刻却毫不知情,现在他的满心满眼里,都只有一件事。
不,是一个人。
他甚至连自己有多狼狈有多窘迫都顾不得,连从地上起来都不知道忘到哪里去了,两眼直勾勾的,只知道去看榻上的那个人。
仔细的去看她的脸,看她到底有没有醒,是不是真的醒了。
观察了片刻,见她眉头紧蹙着,连眼睛都没有睁开,脑袋并没有再动一下,俨然,还是处在昏迷的状态。
这样的观察结果,让魇不禁吁了好长一口气,很快发现自己的狼狈,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
他干咳两声,掸了掸袍摆后,又是一副一正经的样子,扶起倒地的椅子,又重新坐到了榻前,继续他刚才未完成的工作。
然而,但当他看到榻上人儿衣襟半敞,香汗淋漓,表情略带痛苦的样子。
也不知道他是联想到了某些什么,人一下就呆了。
刺溜,两管热腾腾的鼻血,就从他的鼻子流了出来……
鼻血都流进嘴巴里了,他这才有些恍恍惚惚的回笼了点神智,嘴里却开始嘀嘀咕咕骂骂咧咧起来:“你这个坏女人,到底给爷灌了什么**汤,为什么爷就是对你毫无招架能力,为什么……”
砰砰砰,房门突然被敲响了。
“鬼手魇,你的医术退化了不成。”
门外响起的,是薄久阑寡淡似水的声音。
魇一个激灵,神智终于归位,随手抹了一把鼻血,头也不回的对外冷喝:“少在那冷嘲热讽,你有本事你来啊!”
“从一到十,再不出来,就别怪薄家待客不周了。”对于魇的激将法,薄久阑的眉毛都没动一下,可想而知在他眼里,魇的法子多么的拙劣。
魇一听,顿时就火了,差点跳脚,“该死。”
因为他知道,薄久阑这小子绝对没有和他开玩笑,十声他再不出去,薄久阑就要动武了。
还是和上次闯薄家闹事一样,他真要在薄家闹起来,对谁都没有好处。
何况,今天他还是只身前来,且,他现在内力尽失。
所以此次真要打起来,自己内力暂失的事情一旦被发现,保不齐,薄久夜不会下狠心,干脆趁此机会,将他一举歼灭!
“一……二……”
薄久阑说数数,就开始数了起来,半点也没有浪费时间拖泥带水。
魇终于急了,尤其看着手中的紫玉药瓶,就更着急上火,脑门子立刻都出了一层的汗。
现在真是没有时间了,容不得他再想别的,再想做别的,只一心要把这药涂到云朵的伤上去。
于是,这次衣服扒的干脆利落,看到那红彤彤的肚-兜也不敢再有什么非分之想了。
虽然肚-兜下的美好实在惹人垂涎,他不争气的鼻子又流出了热乎乎的鼻血。
但是在看到她心口处那血红的掌印时,再多的旖旎心思,也都瞬间的云消雾散了。
上药已经是他对人对自己,都是已成的家常便饭,动作十分的利落。
涂、抹、推,一气呵成。
只是无奈手掌下接触的触感极好,令他忍不住又生出了几许浮想联翩,可偏偏又不得不强忍住。
第一百四十九章 云朵梦中唤他名字()
但是在看到她心口处那血红的掌印时,再多的旖旎心思,也都瞬间的云消雾散了。
上药已经是他对人对自己,都是已成的家常便饭,动作十分的利落。
涂、抹、推,一气呵成撄。
只是无奈手掌下接触的触感极好,令他忍不住又生出了几许浮想联翩,可偏偏又不得不强忍住偿。
这不,额头上的汗水,一下子就变成了无数小溪流,一缕缕的直往下淌。
倘若此刻薄云朵能睁眼,一定会发现曾经在她面前,向来不可一世冷傲孤高宛若雪中仙人的男人,是狼狈的多么让人不敢相认。
这会是同一个男人。
就在门外薄久阑的声音已经数到了九,魇马上收回手,准备给云朵合好衣领,盖上被子时。
云朵干裂苍白的唇,突然蠕动了两下,似怨似嗔似怒的,吐出了几个轻飘飘的字,“燕……夙修……”
魇离她离得近,虽然声音极小,但还是听到了耳朵里。
登时,魇浑身一震,呆若木鸡。
砰的一声,房门被外力推开。
薄久阑举步走了进来,但当看到站在榻前的魇,正两手拽着云朵的衣襟发呆,他向来毫无情绪的脸,瞬间一沉。
于是,他猛地转身,对门外一声大喝,“来人,把这登徒子给扔出去——”
不多时,灯火通明的前院四面八方,飞快涌出四个黑衣蒙面人朝厢房这边极速闪身了过来。
站在门口处的薄久阑不紧不慢把门口让出来,往身侧移了两步。
那四个黑衣人就像风一样席卷进了厢房,再出来的时候依然像飓风过境,速度奇快。
只是四人中间,却多了一个抬着的东西。
不仔细看还真的难以发现那是个什么玩意儿。
听到动静从书房里出来的薄久夜见到黑衣人出去这一幕,以他的目力倒是看了个清楚。
而他不由的愣住了,“三弟身边,竟有这样武艺高深的影卫……等等,他居然这样就对鬼手魇出手了?”
一想到魇投毒的手段和阴险的心肠,薄久夜顿觉不妙,懊恼的拐过墙角,走进了厢房。
一进厢房,见到薄久阑正在给榻上沉睡的薄云朵掖着被角,动作特别的轻柔,薄久夜不禁眉角上扬。
“家主不必前来兴师问罪,魇不会拿薄家怎么样的。”说着话的工夫,被角掖好了,薄久阑收回了手,直起身,姿态优雅的转过了身,面朝了身后的薄久夜。
但见薄久夜表情戏谑而讥诮的瞧着自己,薄久阑冷淡的瞥了他一眼,“别以为薄家人都像家主你,同样的龌-蹉。”
说完,他便径直往门外走,也不管薄久夜铁青着脸预备怎么发火,只是寡淡道:“她需要休息,而不是需要在这乱吠的牲畜。”
“薄久阑,你!”薄久夜自然知道自己弟弟是在含沙射影自己,但是没想到会如此直白,会这样毫无情面的张嘴就骂,登时气的差点吐血。
魇被四个黑衣人一人抬着一只肢体,就这么往薄家大门外一扔,跟扔破烂似地。
一路上,魇不吵不闹,没有一点挣扎,任由几人的动作。
且几人速度太快,几个眨眼间,任务就已经完成,成功把某登徒浪子,给扔出了薄家。
这若是换了普通人,肯定没机会,也没多少时间。
可魇是谁啊?就算暂时失去了内力,可到底还有浑身的毒物不是?
但他并没有使用任何反抗的可用手段,就是像块木头疙瘩,任由四人把他这么丢了出去。
不免好奇的四个黑衣人并没有立刻就走,而是纷纷回头朝扔到大街上的魇多看了一眼。
可谁都没想到,这一眼却让他们立刻傻眼了。
但见平日素来威风凛凛眼高于顶的鬼手毒医,被人那么丢脸的扔到大街上后,非但没有赶紧爬起来,没有展开他心胸狭隘之人该有的报复手段,而是干脆就坐在了大街上,就搁那儿……
傻笑?
四人以为自己眼花了。
因为主子薄久阑的关系,其实他们已经不是第一次跟这个可怕的男人打过交道,所以不用听外面的传言,他们就已经无数次亲眼见证过。
甚至还深深感受过这鬼手魇的骇人之处——
抛开这些不谈,他们就没见过这个天天整着一张面瘫死人脸的家伙笑过,还别说,笑的这么……
白-痴?
噢,肯定是这疯子又要发疯了!
诚然四人几乎都是这么想的,于是四人在浑身打了一个哆嗦之后,连一个眼神和招呼都不对对方打,却极其有默契的去把薄家的朱漆大门,砰的一声,迅速的关了上。
薄家占地面积宽广,周围全部是薄家的宅邸家业,旁的人都不会来这里,尤其还是这样的大晚上。
不知道魇大刺刺的坐在薄家栈道上坐了多久,傻笑了多久。
只见他嘴角都要咧到了耳朵根,“她竟然在梦里,叫我的名字……”
*
这一觉,云朵觉得睡的异常的沉,却也异常的好。
鬼知道她经历了整整半个月的厮杀,精神早已紧绷到了一个顶点,到底疲累到了什么程度,她自己都不清楚。
反正她是想得开,对于这受伤一事,她并没有自怨自艾,反倒觉得借由这次受伤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没什么不好。
如此这般想的她,确实是理智和记忆先回笼,等思绪整理清楚了,她这才从窗外照在自己眼睛上的斑驳阳光里,幽幽睁开了双眼。
阳光有了纱窗的过滤,一点也不刺眼,亮亮的,柔柔的,反倒很舒服。
一睁眼,看到的是自己熟悉的鹅黄纱帐顶,闻到的是自己房间熟悉的清冷梅香,心下不得不说,第一刻涌上来的,真的是到了家的舒服感。
但这种感觉,很快就在她无声的讽刺里,烟消云散了。
“方莹……”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反正嗓子是哑了不少,云朵望着正在窗下勾着头认真刺绣的方莹,喊得十分吃力。
方莹不是普通人,耳力极好,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云朵的声音,几乎是立刻抬起了头,朝睡榻这边看了过来。
“四小姐醒了!”方莹两眼发光,当即放下了手中的刺绣,提裙踏着小碎步跑了过来。
如果不是知道这个丫鬟不但是薄久夜的人,还是鬼杀宗的背叛者,还真会让人以为,拥有着一张清秀纯净脸蛋的她,只是一个真心关切主子的普通小丫鬟……
心下如是想的云朵,没想到自己嘴唇太过干裂,这么微小的动作,就拉扯的自己嘴唇发疼,疼得连连吸气。
方莹见了,连忙把一侧案几上的水碗拿起,递到了云朵的唇前,“四小姐先喝口水润润嗓子和嘴唇吧,要慢点喝,小心呛着。”
云朵却是干渴难耐,嗓子感觉都要冒烟了,恨不得立刻把方莹手中的水碗抢过来,大口大口的把那碗水一口干了。
但是她强忍住了,十指紧紧扣在手心里,硬生生的别开了头,“快……叫大哥过来……快……”
是,她没有忘记自己该做什么,这身伤又是为了什么而得的。
而比起这件事,哪怕就是渴死了,又算得了什么?
方莹自是不知道她为何如此,只知道主子交代自己办的事情是好好的照顾她。
于是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听她的话,而是把水碗继续凑了过去。
“奴婢省的,等四小姐您先喝了水,先用了饭,奴婢一定去叫相爷过来。”
方莹还边这样劝说。
云朵心中冷笑方莹对其主子真是格外听话的行为,手上则是吃力的一把将其手中的水碗拂到了地上。
哐当一声,水花与碎片飞溅,响动不小。
可比起云朵哑着嗓子发出的嘶声力竭的呵斥,气势实在难以比拟,“让你去……你就去!”
方莹见此,再看云朵依然苍白的脸因为用力嘶喊而泛了不健康的红晕,因为盛怒而扭曲了五官,竟是心下不免有些吓到了。
她只得忙不迭的点头,称着是,依言退了下去。
看着方莹提着被水溅湿的裙摆踩着小碎步跑出了屋子,云朵这才大口的呼吸着,伸手在自己的胸口轻抚着,减缓因为气息急促不稳,而产生的难受感。
第一百五十章 南疆邪术活死人()
方莹见此,再看云朵依然苍白的脸因为用力嘶喊而泛了不健康的红晕,因为盛怒而扭曲了五官,竟是心下不免有些吓到了,只得忙不迭的点头,称着是,依言退了下去撄。
看着方莹提着被水溅湿的裙摆踩着小碎步跑出了屋子,云朵这才大口的呼吸着,伸手在自己的胸口轻抚着,减缓因为气息急促不稳,而产生的难受感。
人是有些不好受,可她的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的诡笑。
薄久夜,你准备好了么?
方莹人是走了,但并没真的不去管云朵,出去时,不忘匆匆吩咐了其它的婆子丫鬟来伺候云朵。
云朵是知道方莹是个条理清晰的聪明人,知道她不会真的被自己吓到偿。
所以在送吃喝的小丫鬟进来前,云朵很快收敛了自己不该显现在脸上的得意表情。
进来的两个小丫鬟都是新面孔,不比以前的丫鬟有下人气息,呆板木讷,两眼无神,竟是一点这般少女年龄该有的朝气。
云朵的视线很快被这两个小丫鬟吸引,视线从上到下,不着痕迹的打量着两人。
体量轻盈匀称,是长期保持体魄训练才有的结果,脚下轻快无声,是内家功夫到达一定程度才有的表现。
显然,这是外加功夫与内家功夫都不弱的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