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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他还不断握拳在唇前,一声重过一声的干咳。
孟非离见了,目光闪烁了一下,然后关切的问,“殿下,是不是十三公主配的药不大好,要不您还是自己配副药如何?这才喝了三副药,就已经有了内痔的征兆,这要是再喝下去,那岂不是……”
“孟非离!”燕夙修怒喝一声,要不是因为全身无力,就差点跳起来了。
他那样一副好看妖孽的面孔,生生的有些扭曲变形,“谁特娘的告诉你,本宫得了内痔,啊?!”
孟非离一脸发懵,“那殿下坐立不安的,若不是因为喝那药喝多了上火而得了内痔,而是殿下被什么扎……”
“没有,什么都没有,本宫好得很!”燕夙修差点暴走,本来力气就不够,现在咆哮的这么大声,没两句就有点气喘吁吁了。
换了好几口新鲜的空气,他这才躁火稍缓,略带心平气和的抽搐着脸皮,冷冷道:“本宫只是想提醒你,你这混-蛋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
“嗯?”孟非离垂下眼,一脸苦思冥想状,“请容属下好好想想。”
燕夙修吐了一口浊气,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下,一脚就踹到了孟非离的身上,“想个屁,本宫要知道薄云朵那个女人的事情,马上,立刻!”
孟非离顾不了身上那不痛不痒的一脚,叹了口气,低咒一声就知道真的是因为她。
而后他才目光不明的望向发着脾气的自家主子,“关于薄四小姐的最新消息,确实已经到了。”
孟非离清楚的看见,自家主子脸上一闪而逝的喜色。
想到消息内容,他有些为难了,真不知该怎么说,“来信说,薄四小姐她……很好。”
燕夙修脸上一木,有些不满,“就这样?”
两人虽然才分开了一个晚上和一个早上的时间,虽然很短暂,但是对那个不安分的死女人已经有些了解的他,心里比谁都清楚。
时间再短,这女人总能搞出些什么有趣的事情来。
见自家主子不满,孟非离又重重叹了口气,“说薄四小姐很好,那是因为线人来消息说……现在薄相突然对薄四小姐好了起来,而且……而且线人还亲眼见到,薄相他抱着薄四小姐,毫不避讳的亲吻。”
说到这,他偷偷瞄了一眼自家主子的脸色,见居然没有任何的反应。
孟非离皱了皱眉,如鲠在喉般,温吞的吐出了后半句,“依线人之见,只怕薄相这是要为薄四小姐……正名了。”
这还算含蓄的说词了,若他说线人消息称薄相亲了云姑娘的话,只怕……
一时间,气氛静默的有些可怕。
不知过了多久,孟非离才听见,自家主子那可怕的冷魅笑声,“好啊,很好,非常……好。”
*
初春的季节又夜的特别的快。
等薄家里的工匠简单修缮一番好了之后,薄云朵牵着玉笙寒回到院子里时,已经是夜幕降临了。
以前的随云院又小又破,而今只是花了一天的时间,做个简单的修缮,就已经是大大的不同。
满院的花花草草,琉璃的瓦片,雪白的墙,崭新的家具……
整个随云院的气象已经是天差地别的焕然一新,差点就让云朵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望着这满院高挂的灯火,薄云朵挑着一角的嘴角,看着像是在笑。
“云云,不喜欢就别看了。”比肩站在云朵身边的少年,用黑白分明的纯真眼睛望着云朵,伸出瘦弱却白的有些不正常的手掌,覆在了云朵的眼睛上。
云朵没有推开少年的手,任由他这样遮着自己的眼睛。
她嘴角挑高的弧度,渐渐敛却,变成柔软的微笑,“好。”
夜色阑珊下,灯火辉煌中,牵手相依,比肩而立的少男少女……
这幅画面是那样的浪漫唯美,干净美好,让人顿生不忍叨扰之心。
还未来得及修缮的院墙,一副木梯架在墙上,一颗头发蓬乱的脑袋,一双碧幽幽的眼睛露在墙头,在这凄凄惨惨的夜色里,尽是说不出的渗人。
喀嚓一声,梯子突然断裂,扑通咣当一声,那颗脑袋在夜风中摇摆了两下,然后随着梯子的断裂倒塌,便随着身体一同摔倒到了墙外。
很快,就传来了人的惨叫声。
“殿下,太子殿下,您怎么了,您没事儿吧——”
耳尖敏锐的薄云朵立刻就听到了响动,转过身,看向了身后的那堵墙,琥珀眸子微微眯了起来。
玉笙寒胆怯的紧握住了薄云朵的小手,明明自己都害怕的身子颤抖,却还咬着嘴唇,勇敢的站到了薄云朵的身前。
因为两个人身高相仿,云朵的视线轻易就被少年挡了住。
她倒是并没有生气,反倒有些感动的微微一笑。
从来没有一个男人站到过她的身前,为她阻挡过风雨,虽然这少年在她眼里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算不得男人。
墙外,孟非离伸长了脖子往墙头上张望,蹙眉嘀咕了一声,“这么大声都还没听见?”
………题外话………咳咳,内痔=痔。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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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改文受教训了哈,都快改疯了,所以这里要提醒一下,你们在追肉汤的章节时,我会你们提前知会一声,而你们有三个选择。
一是你们进群问我索要原文。二则是赶紧看,别耽误,一般早上发了,下午我肯定要改的。三则是你们自己脑补咯~
因为v章被退稿改起来特别麻烦,而最近扫荡的特别厉害,稍微荤一点都会被退,真没办法……
第八十五章 太子趁夜爬她的墙()
墙外,孟非离伸长了脖子往墙头上张望,蹙眉嘀咕了一声,“这么大声都还没听见?”
从梯子上摔到地上的燕夙修青白的面孔一冷,一只手从袖子里捏着一条小青蛇,就往孟非离的身上一送。
那小青蛇倒是极其的配合,立马就张口在孟非离手臂上一咬。
“嗳哟!”孟非离吃痛,大叫了一声撄。
“保持这个音量。”燕夙修压低了声音,不容置疑的命令。
“……”孟非离欲哭无泪的脸皮抽搐了一下偿。
然后,他只得很听话的拿出了刚才喊痛的架势,开始扑在了燕夙修的身上,哭天抢地大喊大叫起来,“嗳哟太子啊,您这是怎么了啊,您可不能有事啊,属下今后可怎么活啊——”
“……”这回换燕夙修无语了,特娘的,怎么他觉得这小子像在哭丧呢?
燕夙修正准备给孟非离踹上一脚,却听见孟非离喜出望外的声音。
“云姑娘,您快来看看啊,我们殿下这是不是摔坏了!要是摔成了傻子,那可怎么得了啊——”
孟非离仰着头向墙头望去。
燕夙修袖子里的双拳暗自一握,腮帮子一咬。
孟非离你这越来越胆大包天的***才,居然敢诅咒你主子,给本宫等着!
听到孟非离鬼哭狼嚎的哭声,才不得不过来看看的薄云朵,跃上墙头之后,看到墙根下的这幅场面时。
她真的有些莫名其妙,“你们在搞什么东西?知不知道这样鬼哭狼嚎,是要引来薄家其他人的?”
她可还没傻到现在让薄家人知道,她和太子有什么挂钩。
听到云朵的第一句话不是关切自己,不是感恩戴德受寵若惊,反倒还这般责难充满嫌弃,燕夙修登时就气恼的眼睛睁了开,马上想要跳起来。
可孟非离这个狗-奴才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压在他的身上,把他压的有些难以动弹。
于是,燕夙修张嘴就要斥责孟非离,不想,孟非离却捷足先登,先他一步开了口。
“云姑娘,您别生气,奴才不是故意的,只是太子殿下他……”说到最后,孟非离伤心害怕看着地上的自家主子,哽咽了起来。
这样的东宫总管孟非离,云朵还是第一见到。
记忆里,这个孟非离向来是个恪守陈规,不苟言笑的样子,还真没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这不得不让她把视线转到了地上的燕夙修身上。
因为墙外没有灯火照明,又没有月光,所以显得很暗,她并不能完全看清燕夙修的样子。
但是她的武功修为却令她能感觉得到,燕夙修现在的气息非常的微弱,几乎弱的令她快要感受不到。
心头蓦地一紧,她来不及去想这是个什么心理反应,当先一跃飞下墙头,来到了二人身边。
孟非离是个识趣的,立刻退了开,把位置多让点给薄云朵。
薄云朵顺势到了孟非离的位置,蹲下身,伸出手指,直往燕夙修的鼻翼下一探。
虽然气息有点弱,但还是有气息的。
她下意识的松了口气,然后没好气的转过头,瞪了一眼孟非离,“不是还没死吗?一个大老爷们儿大晚上在这哭天抢地,还以为死了爹呢!”
“……”无辜的孟非离只能感到无语。
他总算知道自家殿下最近的粗鲁德行,都是跟谁学的了。
“……”无语的燕夙修只能感到郁闷。
他就搞不懂,为什么从这个女人嘴里出来的,从来都没有半句好话?
“好了好了,赶紧抬回东宫去吧,再不回去找个太医好好医治医治,恐怕就要真的咽气了。”薄云朵对孟非离摆了摆手,站起了身,似有些急切准备重回自己的院子。
她现在是一看到这妖孽,就会抑制不住的去想昨天晚上……
“等等——”孟非离连忙叫住她,目露试探性的目光,“云姑娘,我们家太子殿下,可是带着伤寒……特地偷跑来看你的。”
可惜没有灯火,孟非离根本看不清薄云朵此刻的表情。
‘晕’在地上的燕夙修暗自恼怒,怪孟非离这个狗胆包天的奴才话太多。
但他的身体却又起了矛盾的反应,屏息凝神,竖起了耳朵,去听云朵接下来的回答。
云朵沉默了一个刹那,在这个刹那间,没有人知道她在阴影下的面孔,曾有过什么样的表情。
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
刹那过后,只听到她低低的嗤笑,“那这么看来,你们家太子,八成烧的太厉害了,脑子都烧坏了。”
“……”孟非离这会子,是真心对自家的主子,露出了同情和心疼。
而燕夙修自己却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刻怎么就恼怒不起来了。
一种说不清也道不明的失落感,就像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的席卷着他的情绪……
“好了,天儿也不早了。”
就在孟非离和燕夙修以为薄云朵要下逐客令的时候,薄云朵竟鬼使神差的话锋一转,“把你们太子带进我院子里吧。”
孟非离一愣,“……啊?”
燕夙修闻言,立刻开始敞亮了起来的内心里,一方面在不断的暗自唾弃这个死女人也太不矜持,果然不像个女人,哪有大半夜就邀请男人进屋的?
而另一方面,心里又美滋滋的想着,他太子修果然魅力不凡。
“啊什么?”云朵有些不耐烦起来,“不是说你们主子是偷跑出来的吗?既然是偷跑,身边除了你这个大总管,也就没带别人了吧?”
孟非离开始有些明白云朵的意思了,忙不迭点头,“云姑娘所言不错,殿下身边,还真的只带了奴才一人。”
燕夙修开始有些恍然大悟了,心里不禁暗自得意起来。
原来女人还真的都是口是心非,明明刚才还做出一副无情的样子,现在还不是忍不住来关心他的安危了!
“那不得了,就你这样的小身板,还是个只有三脚猫功夫的,能一个人抬得动你们有着死猪一样份量的太子殿下回东宫?”关于燕夙修有着这样的体重这一点,昨晚的云朵可是深有体会。
“咳……”孟非离被云朵的形容弄的有些想笑。
可一想到后果的严重性,他还是拼命的忍住了,用虚假的干咳,来聪明的掩饰了自己的笑意。
不过他转念一想,诶?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啊!
而正暗自得意的燕夙修,顿时又尝到了从天边被荡到谷底的滋味,脸皮抽搐个不停。
死猪,那个混-账女人居然把他比喻成死猪!!
“好了,别再浪费时间了,再过片刻,薄家的巡逻护卫就该来这片外墙巡逻了。”说完,云朵弯下身,与孟非离一道搀起了燕夙修。
拐过墙角,来到随云院的后门,她粗鲁的一脚将后门踹开,就这样领着二人进了随云院。
院子里,玉笙寒还在翘首以盼。
当看到云朵与孟非离一道将‘昏迷不醒’的燕夙修搀过来时,他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闪了闪,表情怯懦而小心的迎了上去,“云云……”
“去井里打些冷水上来,上回漱玉斋送过来的伤寒药你拿给这位孟总管,然后拿到厨房去煮了,还有金疮药和跌打药,也拿些过来。”薄云朵对玉笙寒微微一笑,报以安抚的眼神,仔仔细细的柔声吩咐。
玉笙寒不放心的怯怯望着她,但还是很听话的按照吩咐去做了。
随云院虽然经过修葺,但并没有动摇根本,所以还是保持着一个小四合院的蜗居形态。
柴房与厨房占据两间去,剩下的就是云朵和笙寒两人的卧室耳房。
云朵原想将燕夙修暂且安置到笙寒的耳房里,可一想到自己弟弟那么害怕外人的样子,实在怕吓到他,担心今后会产生什么心理阴影,便直接干脆的放弃了这个念头,搀着燕夙修,径直去了自己的卧室。
反正这具躯壳里,藏匿的是她这个来自现代的灵魂,比古代人开放随性些的现代人,她是不会在意这种小节的。
何况,她搀着的这个妖孽,其实也不是一次两次去过她的房间了。
古代的东西果然都是纯天然的,屋子里外才刷上的新漆竟然一点的刺鼻味道也没有,甚至还有淡淡的幽香。
所以马上住进去,并不会让人感到不适。
与孟非离合力将燕夙修放倒到了自己都还没睡过的睡榻之后,云朵就没好气的瞥了一眼孟非离,“剩下的,你就自己伺候着吧,我可不是你们太子的宫女。”
说罢,转身就往屋子里的椅子上一坐,捞起案几上的茶杯,开始悠哉的喝起了自己的热茶。
孟非离倒是没有任何的意见,只是带着一种意味不明的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视着这间屋子,手上开始熟练的给自家主子脱鞋盖被。
不一会儿,玉笙寒抱着一大堆的药过来了。
把这些都塞给孟非离以后,他就乖乖的回到了云朵的身边,倒没有坐到云朵身边去,而是绕到了云朵的身后,竟给云朵揉起了双肩。
“云云,你累不累。”边给云朵揉着肩膀,笙寒边体贴的问。
云朵倒不是第一次享受自家弟弟的体贴温柔,接受的习以为常也悠然自得,笑容是发自内心,“今天一天都在玩,舒服都还来不及,哪里有什么可累的?要累啊,也累的该是别人。”
不管薄久夜玩的是虚情还是假意,以他那位好夫人朝霞揉不下一粒沙的性格,薄久夜这么大张旗鼓的对她薄云朵这么‘好’,那她朝霞,怕是不光心累,脑子也够累的吧?
这一整天的估计都在变着法儿的想着怎么整她薄云朵,你说这脑子能不累么。
笙寒一脸懵懂的点了点头,手上揉肩的动作并没有停止,还继续体贴的问,“云云饿不饿,要笙寒做夜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