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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莹应了一声,扭头就对琴棋书画那四个丫头款款而笑,“小姐的话,你们可都听见了?”
第474章 杀手落败却再遇偷袭()
琴棋书画四个小丫头头也不回,精神气儿倒是十足的齐声应了一声是。
同时,四个丫头解决逃走的黑衣人的速度,更加果断狠辣了不少。
四人年纪小小,杀起人来,竟然毫不手软,且干净利落,好像人命在她们的手里,就像青菜萝卜一样微不足道。
原来在场绝对不下四五十的黑衣人,被四个黄毛丫头已经杀得七零八落,情势在短短的半柱香时间里,已经完全的逆转了。
剩下不足十几人的黑衣人见事态,已经不是他们能够力挽狂澜的,于是,趁着四个丫头还在杀他们同伴的时候,他们也顾不得上去解救了,而是利用这个时机,夺路而逃醢。
等四个丫头解决了跟前的黑衣人,再想去追那几个趁机逃走的黑衣人时,已经不是在短时间,就能够追杀的。
这时,一直懒洋洋的斜躺在马车并未损坏的宝椅上的云朵,突然伸着懒腰,翻身而起,左手,朝身边的方莹,伸了过去。
方莹则跳下马车,从软倒在马车前的一具黑衣人尸体手上,拾起了黑衣人的武器,一把刚刚他们用来射杀云朵主仆几人的,弓箭缇。
弓箭交到了云朵伸手来的左手上,方莹又拾起黑衣人掉落在地上的箭筒,抬手递向了云朵。
递过去的箭筒,方莹以抬手的姿势,保持在刚刚好的高度,刚刚能让云朵的右手一伸,就能取到箭筒中的箭支的高度。
云朵一取就是三支羽箭,分别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中指与无名指之间,无名指与小指之间。
三支羽箭同时搭在了弓弦之上,细如丝线的弓弦一拉,弦与弓之间摩擦的细微紧绷声音,夹裹着无形的杀气,在五指蓦然一松间,与三支羽箭,一气呵成——
分别将五个逃走的黑衣人的头颅,射了个对穿。
这些黑衣人果然真是愚蠢的,逃走都不知道分散逃开,居然还挤在了一堆逃跑,或许也是他们因为太着急,而忘了这一茬,于是,这就成了,把他们自己和同伴们,一起走上黄泉路的致命点!
其中四个人,就这么被云朵的两只羽箭,给串了糖葫芦。
依葫芦画瓢,云朵又再度取了三支羽箭,一搭弓,一拉弦,整整六个黑衣人,又死在了她的箭下!
每一箭,一点不浪费,一点没射偏,箭箭射中敌人的脑袋,无一,例外。
那些黑衣人在她手里,仿佛,只是被她拿来消遣取乐的猎物,只有被猎杀的份,毫无还手之力!
方莹倒是还好,只是当戏来看,看的波澜不惊的,嘴上不咸不淡的说着一句,“小姐的箭法,真是精妙绝伦。”
可琴棋书画那四个丫头就不是她这么个云淡风轻的反应了。
到底,都是年纪小的毛丫头,也或许是因为云朵这个四小姐在她们那儿,都还没有露过一手的关系,所以云朵在她们眼里虽然是个气势有些让人生畏的主子,可实际上,仍旧是个娇滴滴的世家小姐。
如此,此番亲眼所见云朵这主子的手段,也就怪不得她们四个,均或大或小的露出了震惊之色了。
十三个黑衣人,刚刚好的,灭掉了十二个,独独剩下了一个。
云朵并没有对那最后一个还活着的黑衣人出手,而是眼睁睁的,看着他在自己的视线中,融于黑夜,最后,消失的没了踪影。
明明,她是有时间,也有机会,可以出手的。
方莹对云朵的做法,只是挑眉不语,而是扭头招呼四个小丫头过来,“收拾一下,回府了。”
小丫头们脆生生的应声过来了。
其余三个丫头倒是还好,都乖乖的开始收起自己的武器,或是摆弄一下自己身上都是血的衣衫,可就是那弦琴,最不是个省事儿的,气势汹汹的一上来就问云朵,“小姐,您怎么能放了那个人啊?不如,让我追过去把他宰了吧!”
竟说着,拿着手上的剑,折身就要去追那黑衣人去了。
“放肆!”云朵倒是还没开腔,方莹就扬声呵斥,“你这是跟小姐说话的态度吗!跟谁称我,你只是个奴才!是不是昨晚还没打醒你?”
另外三个丫头也是眼疾手快,弦琴才刚一动身,她们就把弦琴截下了。
这一听方莹的训斥,弦琴这个被喝骂的当事人还没如何反应,其余三个丫头倒是先给跪下了,但别看丫头们年纪小,竟是挺有义气。
因为她们跪下后的第一句,就是给弦琴讨饶,“莹姐姐,弦琴只是一时心急口误,请您饶了她!”
方莹冷眼看着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还耍起小脾气的弦琴,冷笑,“口误?依我看,她就是不服气吧?对天道不服,对命运不服,对她可笑的遭遇,也不服。还在痴心妄想,当人上人呢。”
这话说得不大好听,句句的意思里,都透着讥讽弦琴的语气,弦琴那个一点就着的脾气,就算明知方莹是管自己的,明知冲动的后果不会太好,还是怒气汹汹的朝方莹冲将了过去。
也是另三个丫头知道她的性子,没等她多走一步,纷纷都伸手把她的腿给拉扯住了。
“弦琴你疯了么!还不一向是个温婉若素的丫头,这声儿竟是厉色恁然的。
弦琴看也不看她,昂着头,毫无畏惧的怒目而视方莹,倔的跟头驴似地,“我没错,凭什么认错!难道斩草除根不应该吗!”
“朽木不可雕的东西。”方莹冷冷眯起了双眼。
“好了。”醉酒的后果,就是头疼,刚刚本就是一番折腾了,再经她们这一闹腾,云朵只觉得头更疼了,揉着太阳穴,出了声儿,“都还是孩子而已,要的不总是你的批判,你的给她说理儿,说个透彻了,往后也就知道了,你这一味的教训,能让她学到什么?无非,只有更多的顶撞罢了。”
虽然不是指名道姓,脸对脸的说话,但在场的都明白,她这女主子说道的,是方莹呢。
“小姐……说的是。”方莹抿了抿唇,见弦琴还挑衅似地冲自己扬了扬下巴,就气不打一处来,但云朵在人前是主子,自己是奴才,不管云朵说了什么,她都不会去反驳争辩。
也因为,四个毛丫头就在这儿呢,她是她们的领头羊,自然,要做好带头作用,且,刚刚才教训过弦琴以下犯上的她,就更不能驳回云朵的话了。
如是想,方莹只得咽下一腔火气,斜睨仍自立于马车上的云朵一眼。
她总觉得,这四小姐恐怕就是知道自己会如此诸多顾忌,才会如此训导她的……
云朵权当没瞧见方莹斜过来的幽怨小眼神儿,杀了人,又整治了人,她的情绪似乎又好了不少,还挺有心情的,笑着朝弦琴招手,“丫头,过来。”
也是奇怪,在方莹这么个狠角色面前都一点儿都不示弱的弦琴,一见四小姐招呼自己过去,顿时就蔫了,即便四小姐的脸笑成了一朵花儿也没用。
蔫归蔫,弦琴还是听话去了云朵跟前,虽然去的过程,有点磨磨蹭蹭的,哪还有刚才怒发冲冠杀气腾腾的嚣张样子,“小……小姐。”
“一个姑娘家的,杀气太重,没多少好儿的。”云朵从腰上扯下丝绢,弯腰给弦琴擦了擦脸上沾染的血水,“因为杀气过重,会遮盖你其它更有价值,比武器,更有杀伤力的东西。”
弦琴有气无力耷拉的小脑袋,立刻抬了起来,大眼睛不解的瞧着云朵,“我身上,还有,比武器更有杀伤力的东西?”
瞧她惊奇的模样竟是有些孩子气的可爱,云朵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巧笑倩兮,“傻丫头,比武器更有杀伤力的东西,多了去了,比如,你这张小脸,这可是老天爷,赐给女人的专属武器。”
将丝绢往这丫头手里一塞,云朵便慢腾腾的直起了身,空闲下来的手抬了起来,指向了自己的脑袋,仍笑眯眯的与弦琴对视着,“再比如,比脸更有价值的,这颗脑袋。”
话刚说完,弦琴还没从她的这些教育方式中回应,云朵忽然脸一沉,眼眸一利,伸手将弦琴肩膀一推,猛地站直身体,右手朝方莹手上还没放下的箭筒一挥,三支羽箭再度搭上左手上,还没放下那张弓。
咻地一声,这次发箭,她的力道与动作,都比之前的还要迅速利落。
在场没有不是没武功的普通人,见到云朵这番动作,方莹与四个丫头都立刻纷纷转头,警惕的看向了云朵射箭出去的方向。
没曾想,就见云朵刚射出去的三支箭,就在她们头顶的半空中,与另外不知哪里射过来的四支银箭,风驰电掣的撞到了一起!
没错,来箭是四支,整整四支。
银箭的飞驰速度是非常快的,发箭之人的力道与内力,可见一斑。
是以,方莹与四个丫头之所以能看清楚箭支的数量,那正是因为,云朵射出去的那三支箭刚好与不知名飞来的其中三支银箭撞在了一起,倒是落了个玉石俱焚,可独独剩下的那一支——
第475章 神秘杀手射中云朵心脏()
第476章 云朵死了太子在哪儿()
“你怎么来了?”再看方莹裙角殷红新鲜的血,闲然斜倚在美人榻上的十三公主,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她那么机灵,怎么不会瞬间联想到其他,“你怎么一身是血,是不是云朵姐姐出事了?!”
方莹的身上,本来是没有血的,今晚,她与云朵的身上,是最干净的。
但因为之前她那跌坐在地的关系,满地成河的血,便染红了她的大片裙裾,而因为来得急,她的衣裙都没有换下。
方莹垂眸瞧着自己被血染红的裙裾,膝盖一曲,跪在了地上,“请公主殿下,救四小姐一命。”
十三公主发现,方莹的身子,竟然在微微的颤栗醢。
虽然并不了解云朵姐姐身边的这个丫鬟,也不过就是几次见面之缘,但方莹给她的印象,一直都是寵辱不惊的样子,哪怕上一次在皇宫里,知道自己的主子遭遇了那样的事情,方莹依然做着从容不迫的事情。
俨然,这就是个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丫鬟。
而能让这样的丫鬟现在浑身都在颤抖,那么可想而知,情况肯定十分的了不得缇。
十三公主也没犹豫了,开始边在屋子里收拾起可能要用到的东西,边也不抬的问方莹,“云朵姐姐到底是哪里不好了?真是的,怎么老是受伤,不是武功挺不错的吗!”
“是外伤,一箭……穿心。”方莹的头更加垂了下去,声音抖得很厉害。
“哦,只是外伤,那还……”正在往药箱里搁置银针包的十三公主,话音一顿,猛地扭过头,朝身后跪着的方莹看去,眼睛睁得很大,“什么……什么意思,什么叫一箭穿心!”
方莹直摇头,不再说话了。
砰的一声,十三公主脚下一软,后背撞在了身后的桌案边沿上,脸上被惊骇占据,“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九哥他就算生气,也绝对不会对云朵姐下这样的毒手……”
“不是太子殿下,是在回程的途中,被几波黑衣人袭击,但不得而知究竟是哪股势力的人,下手成功了。”方莹言简意赅的讲述了一遍,还在前不久发生的被袭事件。
十三公主松了一口气,但同时,眉峰蹙的更紧了,“现在不是讨论凶手是谁,怪我糊涂,你且快说说,她……伤到了什么程度?”
方莹身子一颤,寂静的房间里,听到了她轻轻吸气的声音,“来的时候,已经……没有生息了。”
十三公主差点一口气没有上来,要不是背后靠着桌子,她许是就要跌坐到地上了,眼睛睁得前所未有的大,眼睛的瞳孔,却在寸寸的紧缩。
“来人!传本宫口谕,去东宫,请鬼手毒医上薄家!”
风一阵似地冲到了殿外,十三公主朝站在外面守着的心腹宫人,近乎发疯似地喝令。
没几个宫人,打眼过去,也就三两个人而已,一个管是太监,两个小宫女。
他们都被十三公主突然冲出来大吼大叫,还两眼发红的样子给吓了一跳。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再冲他们一顿怒吼之后,十三公主便风风火火小跑着,出了院子,一路向院外而去。
“我去东宫传信儿,你们快去跟着公主殿下,都这么晚了还要出宫,可得当心着殿下的千金之躯呐!”那管事太监招呼两个小宫女一声,便唉声叹气的也跟着走了。
留下的两个小宫女也不敢耽搁,提着裙摆就往十三公主离去的路径追了上去。
最后从公主寝殿出来的方莹,却是走的最慢的一个,人,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眼神涣散,精神有些恍惚。
*
等十三公主火急火燎赶到薄家的时候,这次倒是进去的顺利,没有任何人阻拦,一路畅通无阻,还有人在前引路,将她带去了薄家前院里,那间,曾经云朵遭受穿心掌时,停留过的厢房。
房外围满了薄家的下人,基本都是丫鬟婆子。
眼见她们排着队似地,一个个端着一盆盆热水和药碗进去,又端着一盆盆被血染红的热水,与满手的瓷碗碎片出来,十三公主只觉得自己一颗心,在这顷刻间,如坠冰窖。
前院这么空旷这么大,她却清晰的闻到了,那浓烈的,血腥味。
越靠近那间屋子,味道越是浓厚,十三公主的头皮阵阵发麻,空白的大脑嗡嗡作响,手脚冰凉,浑身虚汗直冒。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去的,又有多少次,差点撞上那些忙碌的丫鬟婆子。
前所未有的不好预感,没有一刻停歇的,撞击着她的心房。
这个感觉,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感觉到,当初一个宫里边儿对她很好的妃子,小产去世前,她就这种感觉冲击着,笼罩着。
从那一次之后,她就知道了这份感觉,叫做……死亡的前夕。
而在彼时,当她看到躺在床榻之上,鲜血染红了自己全身,还染红了身下床单被褥,自己却像出淤泥而不染,整张脸整个身子都白的像薄纸似地云朵时——
她,更证实了这份感觉。
人的身体有多少血可以流,她不知道,因为她没有准确的度量单位来计算。
但她常年行医,就算没有精准的衡量数字,打一眼看去却也估算得到,云朵姐姐体内的血,根本……已经流干了。
现在伤的重不重,伤在了哪里,根本就已经不重要了,一个没有了血液支撑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怎么可能……还救得回来?
什么活死人,什么肉白骨,这些话,都是吹嘘给外面人听的,不管医术多么精湛的什么神医,什么鬼医,再怎么能奈,也不过都是凡人,都不是神。
又还怎么可能与阎王抢人命,怎么可能让一副白骨重新长出血肉来?
而十三公主,知道自己的斤两,所以她也知道……
一直守在床边,亲自给云朵一遍遍擦拭身上干涸掉的血液的薄久夜,若不是得了给十三公主引路的那老嬷嬷出声提醒,恐怕,会一直发现不了,十三公主已经来了。
薄久夜忙不迭的从床边站起来,因为是一直蹲在床边的关系,他的双脚已经麻了,站起来的时候,差点站不稳,而摔倒在地。
好在后面回来的方莹眼疾手快,将他一只胳膊扶住了,才没有让他丢了脸面。
但十三公主发现,平素这个最讲究脸面的当朝少相,却好像并不在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