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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云朵突然想到了以前,老五薄云惜总是盼星星盼月亮想嫁给燕夙修的那段时日。
那时候,薄家府里上下,哪个一提到燕夙修这个太子,哪个不是冷嘲热讽的?
也不过是燕夙修真的上了薄家的门,薄家上下才做做表面工夫,对他这个太子爷礼遇有佳,卑躬屈膝的。
实际上,八成除了那些个尚处在春心萌动时期的花季小姑娘们一见燕夙修的真容以后,都为燕夙修那张妖孽的脸迷得七荤八素,其余薄家的人,只怕心里头,哪个都不是在鄙夷燕夙修的。
毕竟,燕夙修这个草包太子做了这么多年,确实是做得太周到,周到的都太深入人心了。
然而今朝,云朵看在眼里的,却并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在她眼前这些个带着恭敬或是谄媚笑脸的薄家下人们,似乎并不是只在做表面工夫,而是揣着讨好的嘴脸,真的来恭迎她这个,已经被下旨赐婚太子的四小姐。
她是沾了燕夙修的光。
但,她感到有些困惑。
“爱妃,你身子还未好,都不晓得走慢些,若是累坏了,可不让本宫心疼么?”后头追上来的燕夙修一上来,就一只手亲昵的搂住了云朵的腰肢,另一只则拿着折扇,给云朵扇风。
“……”这大热天的,真是生生让云朵恶寒了一把,鸡皮疙瘩险些掉了一地。
燕夙修恶心的工夫真是又上升了一个新的高度了,她简直只能仰望了。
不过燕夙修这太过的肉麻兮兮,让云朵心里头还是知道的,他这么做,八成就是刚在皇宫抱了她一路的目的是一样一样的。
他就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薄家人,她薄云朵是他燕夙修寵爱怜爱的女人,薄家不能薄待了她。
这要是放在眼前,云朵就觉得他这么做简直就是无聊,因为薄家压根看不上他这个草包太子,他现在跟她腻腻歪歪的给谁看?
别到时候反倒让薄家人见了后,等他一走,就开始在私底下笑话她薄云朵嫁了个草包还自以为是的像个傻子一样炫耀,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可现而今,发现了薄家人的态度不似以往那般,故而云朵虽然觉得恶寒,但还是没有拒绝燕夙修这么肉麻。
倒不是她虚荣的真想在薄家炫耀一下,而是知道燕夙修是太子,是一国的储君,是大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男人,当着薄家人的面和他闹,那就是下他的面子。
男人都要面子,何况是燕夙修这样身份的男人。
燕夙修见云朵没推开自己,也没拿话刺自己,顿时眼睛有些亮,忍不住凑到了她的耳边露出一脸的心疼,“爱妃,是不是真的哪不舒服了?要不本宫再抱你可好?”
“……”真是被这蹬鼻子上脸的家伙给郁闷到了,云朵嘴角抽搐了一下,而后,蓦地扬起了笑脸转向了燕夙修,笑的跟朵花儿一样,“殿下体恤,云朵万分感激,可殿下适才都在宫里抱了云朵一路了,云朵实在不忍殿下劳累,如此这般……云朵也是要心疼死的呢。”
这话说的,简直娇滴滴的能挤出水来,甜丝丝的简直让人牙疼。
可燕夙修不觉得牙疼,就觉得腰疼,因为这坏女人正悄悄拿着小手,捏着他腰眼子上的那丢丢肉使劲儿的扭着呢,疼的他浑身都是一个哆嗦。
然而就算怎么疼,燕夙修都没有推开她,甚至还冲她笑的那叫一个阳光灿烂,甜甜蜜蜜,还颇为寵溺的抬手在她鼻子上一捏,“爱妃如此心疼本宫,本宫真是不胜欣喜。”
云朵实在忍不住暗笑这货真是皮实,这么扭他,他不觉得疼,还觉得美的很,说的好听点是个受-虐体制,说不好听点,那就是个贱-骨头。
说他太子爷是贱-骨头,估计都没人信。
谁不知道他这太子可是有无数女人都前赴后继的傲娇货呢?
“咳咳。”听了早在薄家栈道上候着的下人来报说太子来了的薄久夜,因为就在前院的书房里办事,所以这燕夙修和云朵刚一下车进到薄府,薄久夜后脚便也离开了书房,到了这薄家的大门前院门口。
只不过他刚到,还没来得及的找两人行礼打招呼,就见这两人旁若无人的在那打情骂俏。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他愣了好一会儿,眼睁睁的看着两人。
直到这时候,他才假装咳嗽了一声,遂,再对太子拱手行礼,“微臣,拜见殿下千岁。”
听到薄久夜的声音,正和燕夙修暗地闹着的云朵,身子便是一僵。
搂着她的燕夙修,立刻就在手感上,感觉到了她的反应,碧青的眸子微眯了一下,搂在她腰上的手不禁加大了力道,几乎把她整个人都要贴到自己身上一样。
而面上,燕夙修则笑盈盈的冲薄久夜一摆手,这么一个小动作的架势,这气势,都是浑然天成的上位者才有的,“薄爱卿,平身。”
无人看到薄久夜这一刻垂下的那张脸上,阴鸷的可怕。
然在表面上,薄久夜的声音依然从容而冷静,带着对燕夙修这个太子的恭敬,“谢千岁恩典。”
以往在薄久夜这个年轻的少相这里,他还是称燕夙修为殿下的,但现在却改了口,唤作千岁爷了。
看起来这不过就是一个称谓,似乎没什么两样的样子。
可在燕夙修怀中的云朵是知道的,这其中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云朵悄悄斜了一眼突然把她的腰勒的有些疼的燕夙修,徐徐把头转了回去,看向了,就在她正前方不远处,出现的薄久夜。
那厢的薄久夜刚谢了恩,正把头重新抬了起来,稍稍摆正一下身姿,不想,刚好和视线投过来的云朵,就这么目光相撞到了一起。
云朵本来只是奇怪薄久夜对燕夙修的态度,正在暗自揣度是不是现在朝堂上的局势发生了什么改变,才令的薄久夜如此,因为这个可能性是最大的。
毕竟她被薄久夜禁闭了那般久,几乎是一个半月的时间,才被刚刚放出来进宫去的。
对外面的事情,朝堂上的事情,自然都是得不到什么消息的。
如此,她倒是不曾想,就这么和薄久夜四目相对了。
第四百一十八章 太子装病娇博寵爱()
如此,她倒是不曾想,就这么和薄久夜四目相对了。
而这四目相对的一瞬间,她就刹那感悟到了,什么叫恍若隔世,什么叫时过境迁。
明明,她昨天才进的宫,明明,她昨天才和他正式断绝情分撄。
现在再相见,却有种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一样的感觉偿。
再相见,他对她而言,竟是像个陌路人一样,那么的陌生。
陌生的,让她的心里,脑子里,那么的空白一片。
好像他和她曾经的一切,都是过眼烟云,都是没有存在过的,幻象。
云朵感觉不到自己有什么情绪的波动,内心平静的连她自己都感到诧异,毕竟她面对的,是有着让她爱过恨过也痛过了整整七年的男人一样的脸,是她这具身体的主人,也无怨无悔爱着痛着的男人。
可她就是这么平静,平静的激不起,一丝的波澜。
她对他笑了,“长兄。”
这声长兄,叫的那么纯粹,不含任何的其余思想,不含任何的其它感情。
薄久夜怔了怔,袖子里的双手,在无声的紧握成拳,没人知道他用尽了力气,才让自己僵冷的嘴角扯出了一抹笑,“四妹。”
燕夙修将两人无声的视线交流,全都落在了眼底,他不知道两人到底都交流到了什么,但是,这种像被两个人隔开排外的旁观者感觉,令他的脸色,阴沉了下去。
他攸的朝云朵扬起手,手上给云朵扇风的折扇掉到了地上,凝视云朵的眼里涌出冷光。
云朵听到他扇子掉落的动静,奇怪的看了一眼掉在她脚下,一看就是价值不菲的提了名家字画的折扇,然后转头去看他。
不想,就见他突然把手凑到了他自己的眼睛前,然后一脸难过的捂住了他自己的眼睛,嘴里还嘶嘶的倒吸起了凉气,“疼……”
云朵立刻问了起来,“燕……殿下,你眼睛怎么了?”
燕夙修瞧着她,好着的右眼里,似乎露出了点儿小委屈,“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落本宫眼里了,爱妃,好疼的……”
“……”云朵眼皮子一跳,为什么她听出他语气里有小娇嗔?
是她听岔了,还是这死男人真的在跟她撒娇?
没搞错吧……他燕夙修真不要脸到了这种程度?
见云朵都没什么反应,燕夙修生气的又再度勒紧了在她腰上的手臂,半个身子还倚在了她的身上,不,说是贴上去,更加的生动而贴切。
“爱妃,本宫好疼啊,你帮本宫吹吹可好,好难受……”
可怜巴巴的说着,燕夙修把自己的眼睛朝云朵的小脸凑了上去。
云朵没料想燕夙修突然会来这么一招,毫无预兆就把半个身体以紧贴着的方式倚了过来,让她差点就没抗住啊,脚下一个踉跄,就差一点点往地上摔倒下去了!
还真是幸好她之前在娉婷台里被他喂得多,虽然武功还没回来,但是力气基本都回来。
反正撑住他半个人没问题,这要是他整个人倒下来,得,估计今天她就要和他在薄家大院的门口出丑了。
堂堂的一国太子和一个未过门的妃子抱作一团栽倒在未过门的妃子家门口,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种事要是传扬出去,是不是也太特娘的搞笑了?
甭说别人了,云朵自个儿这个当事人都特么想笑了,但完全不是被逗笑的,而是被气乐了。
“殿下,您不是眼睛进了东西么,怎么整个身子都不舒服了呢,嗯?”
尚且还保持着完美的笑容,云朵边费力的撑着燕夙修这货倚过来的身子,边扭头对燕夙修露出整齐的八颗牙齿,扶在他腰上的右手,又再次狠狠的扭起了他腰上的肉。
燕夙修只觉得云朵亮出的八颗牙齿,白森森的,还泛着寒光,就像眸中野兽的犬齿一样,带着杀气。
不过,他倒是不怕,就算腰上那丢丢肉都快被这女人扭掉了,他还能忘我的我自岿然不动,半个人都贴到她身上,一手继续捂着自己的眼睛,一手则扶上了自己的额头。
“诶……本宫也不甚明白这是怎的了,头莫名的也昏了起来,眼睛好疼,身子好不舒服呢爱妃……”
我们家太子爷,这会子可谓是将病娇两个字,淋漓尽致的诠释了个完美。
“……”云朵现在已经不是哪哪儿抽搐了,她是整个人都有点不大好了。
对面看着两人又旁若无人的沉浸到了打情骂俏中的薄久夜,虽然依旧在那儿端着一朝宰相的优雅架子,脸上虽然依旧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可看向两人的那双眼,已经深邃如渊,阴沉至极。
“想来是天气酷热,导致千岁得了些暑热,四妹,既然千岁身子不舒服,你且带千岁到你那儿歇歇,让小厨房做些消暑的酸汤解解暑。”
扩大了嘴角的笑靥,薄久夜垂下眼,如是款款说道。
云朵气闷的瞪着燕夙修,咬了咬牙,回头看了薄久夜一眼,“是,小妹知晓了。”
燕夙修这么坑她,这么大庭广众的,她又不好还击,闹下去也就是徒惹笑话!
而且,燕夙修一直这么靠着她,死沉死沉的,份量真跟死猪一样,继续耗下去,吃亏的可是她,这不,这才多长时间,她都有一头的汗水了!
思前想后,她也只有带着燕夙修到自己那里去,旁若无人的,她也正好能好好的修理修理这个神经病!
眼瞧着云朵又转回来的脸上扬起的笑容透着点不善,燕夙修目光闪了闪,遂,偏了偏头看向对面的薄久夜,病怏怏的,有气无力的道了一声谢。
“虽然往后都是一家人了……但本宫,还是要多谢爱卿的体恤入微。”
听到一家人三个字时,薄久夜立刻弯了腰下去,有些诚惶诚恐的样子,“君臣有别,微臣与薄家,可万万担当不起。”
没人知道,薄久夜低下去的脸上,是有多么的难看。
燕夙修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勾下身姿的薄久夜,碧青的眸子带着些不大明显的犀利与透彻,好像他的视线穿透了薄久夜这个人。
沉吟少顷,燕夙修笑了开,笑容带着病态的妖孽,“爱卿不必这般妄自菲薄,您可是大燕的顶梁柱,父皇最倚重的臣子,将来……还会是本宫的倚仗,您若都是担当不起了,谁又还能担当得起呢?”
云朵差点儿被燕夙修这货的笑容可晃花了眼睛,原来还挺想唾弃这家伙几句的心思,一下子,就被他和薄久夜暗藏乾坤的对话,给吸引了。
说实话,现在这场面可真是有够诡异的。
一个是她薄云朵表面的兄长,私底下却是她薄云朵以前爱恨难消的地下情人。
而另一个,则是她薄云朵与之纠缠不休的男人,唔,现在勉强算承认是她未过门的男人,新晋的。
一个老情人,一个新男人,按道理来说,这么尴尬的关系,应该是势同水火刀光剑影,甚至应该老死不相往来的。
偏偏,两人中间又还掺杂着另一层关系。
君是君,臣是臣。
由于两人的后台和背景摆在那儿,所以,这宗联姻一旦成功了,还成为双方融合的桥梁,那么,这两人联手……
只怕,将所向披靡,无人能敌。
云朵对薄久夜的能力一点也不怀疑,而对于燕夙修的深浅,她虽然尚还没有摸清,但是直觉告诉她,燕夙修后面巩固的势力,绝不比薄久夜差。
这两人要真是成为了盟友,那么,燕夙修坐上那把龙椅的路,还会难么,还会远么?
但她的直觉又在告诉她,两人成为盟友的可能,似乎微乎其微。
她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她的关系。
如果是……
念及此,云朵咬着唇角,目光若有似无的在两个男人身上扫视了一圈。
她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做了。
以前她或许还能有办法,可是现在……
他们三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彻底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第四百一十九章 夹在两男人中间很难()
她已经被薄久夜看穿,虽跟薄久夜断绝了情-人关系,可薄久夜就在前几天,还要让她做三夫人,他到底是做的什么考量,她完全已经猜不透。
而燕夙修这边,两人的关系才刚刚确立,现在他才是她的未婚夫撄。
她夹在这两个男人的中间,如果稍有处理不当,很有可能……会变得相当凄惨。
就更别提,她能不能周-旋两人其中,再把两人的利益结合起来。
虽然是仅仅的三个人,这关系乱的,真的让云朵开始感到头疼了。
她之前真的从来就没想过,三个人会成为这样的关系,而她也变成了要处理这个诡异关系的中间人…偿…
“千岁言重了,千岁之言,都是抬举微臣,微臣不过只是汲汲百官之中的一个,万不敢担千岁下的如此称誉。”薄久夜把腰更弯下去了一些,言辞之中,更有卑末之意。
真真是把他自己这个百官之首的身份,压的不能再低。
云朵心一沉,暗道果然,薄久夜是不会这么容易站到燕夙修这边的。
其中缘由,她不敢自以为是的说自己占了多少原因,但朝堂上的原因,肯定是占了很大的份量。
虽然现在薄久夜对燕夙修的态度和以前大不相同,没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