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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
没有利用价值,没有筹码,若想再从他手里得到解药,根本就是难如登天。
至于醉神散一物,她现在也想起来了。
那是鬼杀宗用来惩罚不听话的教众,所准备的刑罚道具中的一种。
醉神散无毒无害无色无味,普通人闻了或是吃了,不会对身体造成任何的影响,可中了蛊毒的人就不一样了。
但凡中蛊之人,一旦接触到了此物,就会导致沉睡在体内的蛊虫苏醒。
想到了这儿,云朵也终于明白,最近过于嗜睡并非是因为药喝多了的缘故,而是因为薄久夜不知在哪里,对她用了醉神散。
但醉神散并没有传出失窃的消息,鬼王师父那死老头也没有同她说起过,让她不得不怀疑,薄久夜是不是,已经拿到了醉神散的配方。
费力的勾了勾嘴角,云朵失笑的望着近在眼前,薄久夜那模糊在重影里的脸,“原来……长兄更喜欢变成傻子的云朵……”
动作轻柔的将云朵鬓角一缕青丝绕到耳后,薄久夜笑靥温柔,“四妹这就说错了,大哥呢,喜欢你任何的样子,无论是以前沉默寡言的你,还是现在聪明伶俐的你,可独独就是不会去喜欢……不够听话的你。”
语毕,他五指一张一握,将云朵更多的头发抓到了手中,用力一扯,“以前纵容你,寵溺你,无论你做什么,想做什么,大哥都不干涉,也从不阻拦,可你却性子越来越野,野的都忘了,你是谁的东西。”
云朵看着薄久夜突变狰狞的脸,不由得呼吸一窒,连头发被拉扯的痛感都在意不到了。
她几乎都有些不信,这会是那个人前谦谦君子的少年宰相,人后温柔多情的薄家家主。
因为她从未,看到过这样的薄久夜,似有些疯魔。
瞧着云朵发怔的模样,薄久夜忽的笑了,这一笑,那狰狞扭曲的表情,刹那消失的没了踪影。
一眨眼的工夫,他又是那个柔情似水的男人,用他自己那只刚刚还拉扯过云朵头发的左手,当做了梳子,一遍一遍,为她梳理凌乱的发。
他的表情那样认真,那样的深情款款,“你去见了谁,去做了什么,大哥都不会再追究,往后,你还是从前的你,只要乖乖呆在大哥的身边,就够了。”
云朵扯了扯嘴角,什么都没说,便幽幽的闭上了双眼。
真讽刺,她现在还能说什么?还能做什么?
她知道,薄久夜早就已经怀疑她了,薄久夜知道她那些小动作,但具体他知道了多少,以他那番意味深长高深莫测的言词,她并不能参详清楚。
她也知道,薄久夜之所以忍她,那是因为他对她还捉摸不透,放任她,不过是觉得有趣,是觉得将计就计,说不定能从她身上发现什么。
可她不知道的是,薄久夜为什么到现在,才用醉神散来测试她身份的真假。
或许,是他根本就不在意她究竟是真是假。
而她更不明白的是,薄久夜现在这样对她,究竟是想玩什么花样。
“夜深了,四妹,该歇息了。”在云朵耳畔柔声低语了这样一句,薄久夜继而便将云朵打横抱了起来。
云朵一颗心,立刻提了起来,无力的一双手,不由的拽紧了薄久夜的衣角。
“呵……”低垂下眉眼,得见怀中的云朵像只怯生生的小兽,薄久夜不由便想起了许多年前,她主动奉献给他的第一个晚上。
那时,她也是这样怯怯的,甚至连抬头看他的勇气也没有。
他有些恍惚,不禁愉悦的轻笑出了声。
云朵却因他的笑声,而觉得毛骨悚然,她突然很想反抗,可现实是,她根本无法做的到。
她现在的大脑越来越昏沉,眼前全是晕眩的景象,四肢更是无力的连动一动,都已经做不到了。
如果薄久夜现在真的要对她做什么,她,根本无法阻止,也抵抗不了。
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助感,将她深深的笼罩在了其中。
以往遇到任何困难,她本能的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如何自救,可现在,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
燕夙修。
然而这个想法,这个念头,在此时此刻,只想令她发笑。
………题外话………
圣诞快乐,虽然我并不喜欢过国外的节日
第307章 太子不会来救她的()
第308章 安插薄家的细作被抓()
“成交。”云朵早知道方莹会这么要求,毫不奇怪的望着蒸汽缭绕的屋子穹顶。
如若不然,她当初早就要求方莹,来帮她找到食髓蛊的解药了。
方莹点了点头,“四小姐想要奴婢做什么。”
“两点……让薄久夜放了阿花,让燕帝,想起我这个薄家四小姐。”
蛊毒的折腾,东宫的打击,薄久夜的惊吓,已经让今天的云朵,疲惫到了极点醢。
云朵觉得好累,身心俱疲,望着屋子穹顶的眼也不知道是看到了什么,令她眼中一片心灰意懒,说完这话,就沉沉的闭上了双眼。
*
出了闻香院,薄久夜的脸色,已经沉了下去,比及今晚的夜色,还要深沉,阴暗缇。
他单手负背,走至闻香院院门前,一直候在院门前的宁管家,便一脸冷汗的迎了上来,连头都不敢抬。
薄久夜斜睨宁管家一眼,见宁管家如此模样,脸色越发的阴翳,“说。”
宁管家一颤,浑身的肥肉似乎都跟着抖了三抖,两条腿打起了摆子,“回老爷,奴才以防小林子咬舌自尽,已经割了他的舌头,可谁知道……谁知道他舌头底下,竟然藏了毒药呢……”
“废物!”薄久夜的脸几乎能滴出墨汁来,负在背上的手紧握成拳,指节捏的咯吱的响。
宁管家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已经管不了膝盖下的鹅卵石,把他的膝盖咯的有多疼,“奴才无能!”
抖了抖略起了褶皱的宽袖,薄久夜冷哼:“自己的狗出了这等变节之事,却是本相的人帮你逮了出来,本相看你是年纪未老,却已经不中用了。”
“相爷息怒,相爷息怒!”宁管家磕起了头,鹅卵石的地面虽让他这头磕不出什么响声,但磕了两三下的工夫,却是见了血的,“奴才一定谨记这次教训,万不敢再有下次,求相爷给奴才一个改过的机会吧!”
薄久夜放下已经平整了的袖子,幽深的眼眸冷睨地上的宁管家,“如不是你在本相这儿也是有脸面的人,罚你只会让底下人看你的笑话,便等同于看本相的笑话,本相真想废了你这废物。还不快去把你底下那些狗,全给本相查个明白,若再藏着叛徒,本相就摘了你的脑袋!”
“谢相爷,谢相爷——”宁管家感激涕零的给薄久夜好一番叩头之后,连滚带爬的退了下去,“奴才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薄久夜冷冷瞧着狼狈离开的宁管家,深吸了一口气,眸子,微微眯了起来,“用来监视朵儿的暗桩,呵……到底窥探朵儿一举一动的目的,是为了监视,还是为了看护呢。”
喀嚓一声,他右手大拇指上的一块翡翠扳指,断成了两段,“连毒药都准备的如此专业,看来,来者不善,大有来历呐……”
*
京都的人,都极是会玩儿,哪怕近些时日并非什么逢节之期,京都依旧繁华一片,该热闹的节目,一样都不会少。
譬如河灯,一向是春夏这个拥有良辰美景的季节里,最不会或缺的玩意儿。
水波荡漾的碧波湖面上,今夜除了那一艘艘不会歇业的精美画舫以外,其余的地儿,几乎都是快要让那无数盏样式各异,颜色各异的河灯,给占全了。
在许多大大小小的地方里,男女之间除了传递书信来表达羞涩的内心想法之外,还有一些传情的小游戏。
有送花的,也有扔花的,有抛柳枝的,甚至有的,直接传递代表自己的私人信物。
虽然东西不同,可寓意,都是大同小异,没多少区别的。
而在碧波湖这里,就有这么一个以河灯绘诗相传,来缔结男女之情的小风俗。
今儿晚上,也就那艘被誉为碧波湖上最雅致华贵的沧海文学网画舫周边,顺水而来,停驻画舫边儿上的河灯,最是多的数不胜数。
沧海文学网画舫,其实一直很少对贵客开放,甚至无人敢包。
可在近些时日,却被一位出手阔绰的豪客给包了整艘船只。
深更半夜的,摇曳在碧波湖心的沧海文学网画舫,仍旧灯火通明,日日通宵达旦。
今夜,也不例外。
荡漾在湖面中心,被一盏盏别致可爱的河灯所簇拥的沧海文学网画舫,竟是美的如诗如画。
湖畔两岸,艘艘画舫竹排之上,各家女儿少妇,就是上了年岁的老妇,都对沧海文学网画舫的船尾,在探着头,翘首以盼。
原来,是沧海文学网画舫的船尾之上,斜躺了一位姿容如玉的少年郎。
虽是少年郎,却生的唇红齿白,肤若凝脂,青丝如墨,身段风流。
此般的好模样,怕是连姿色美好的女儿家,都难以有几个企及。
人都是喜美厌丑的,有这样风姿绰约,风情万种的睡美男在此,怎生不会引得女子们,多看上几眼。
这位少年郎,是包下沧海文学网画舫一个多月有余的那位豪客,这是周边晓得了他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只是人们所不知道的是,他是何许来历,何许人也,只知不是凡人。
也只知,每天每到夜幕降临,就能欣赏这幅美男夏睡图。
为了能多欣赏些时辰,为了不徒增那美少年厌烦,每天来这频频驻足观望的女子们,竟都是心照不宣的,并不会喧哗闹事儿,还格外的安静。
而为了能得美少年亲睐,她们便选了这里的风俗,以河灯传情。
是以,才有了这些个晚上,每天都会让沧海文学网画舫上演的,如诗如画的美景。
沧海文学网画舫的船头,每晚都有打捞河灯的小厮。
至于小厮打捞上去的河灯,他们那位美少年主子究竟有无观看,就无人知晓了。
她们怕是更不晓得,每晚打捞河灯的小厮们,已经开始私下的抱怨了。
“都说大燕的女儿矜持,我看都是空穴来风,若真是矜持,哪会对认都不认识的男子,写这般不堪入目的淫-词艳曲?”
“就是,倒不如大祁的女儿家,欢喜的简单直白,不会还来这般的装腔作势,自诩矜持。”
“你们都少说两句,别到时传去王爷的耳朵里,惹了王爷不痛快,你们的皮也不会好过了!”
窃窃私语的几个小厮,听到这一句,转头去瞧,就见媚态横生,一袭紫色霓裳裙的一位姑娘,正媚眼如丝的斜睨着他们,把他们顿时吓得白了脸色。
“紫霓姑娘万福!”
小厮们立刻停了手里的活计,卑躬屈膝的,对这位姑娘恭恭敬敬的行礼。
紫霓姑娘没叫他们起来,一双细长的凤眼转开,视线在他们打捞到甲板上的那堆河灯上,让一只黑色的莲花河灯,给吸引住了。
“那只黑莲花的河灯,本姑娘瞧着精巧,且拿过来,让姑娘贪个新奇。”紫霓姑娘葱段般的手指往那黑色的莲花河灯一指,言行举止,分外的颐指气使。
小厮们点头哈腰,立刻争先恐后的,要替紫霓姑娘去取那只河灯。
“抢什么,要是扯了坏了,仔细你们的一双爪子!”紫霓姑娘一抱臂,厉声警告几人。
几人闻声一颤,赶忙的缩回了手,不敢再去争抢。
而那盏河灯,已然落在了一个小厮的手里。
这小厮被紫霓姑娘那般一喝,有些怕了起来,局促的看看这个小厮,又看看那个小厮,这才战战兢兢,双手捧着河灯,捧到了紫霓姑娘的跟前儿。
紫霓姑娘哪有心思管他们如何,小厮将河灯一递过来,她就用丝绢扔到了河灯上,将湿答答的河灯用丝绢裹了住,才伸手去拿,满脸的嫌恶。
拿了之后,也不再管这些小厮了,她转身就进了画舫,一路径直的,往船尾的方向去了。
画舫大了些,紫霓姑娘走的有些急,到了船尾时,人已经有些喘了。
“王爷,莹姐姐来了消息。”
说话时,她尽量按捺住了呼吸的急促,脚步轻盈有序的,走到了船尾处,那斜躺于船尾铺就的一袭绒毯上的,俊美少年郎脚旁。
第309章 只有痛了才会清醒()
宛若睡莲一般,静谧斜躺于绒毯上的少年,浓黑卷翘的一双长睫微颤,如寒鸦展翅时的轻微阖动。
“拿来。”
少年的声音,不如许多男子的粗犷,或是低沉,还有些少年时期特有的,清朗。
嗓音的清润,让人第一时间,就会联想到,每天清晨的莲叶上,那清润甘美的露珠。
但很可惜的是,少年声音再美,语态却太冷,冷的,就像有宛若实质的寒气,浸到你的骨头缝里醢。
连紫霓这般娇蛮的姑娘,就算听惯了自个儿主子这说话的口吻,却仍免不了,打起了寒颤。
紫霓乖乖巧巧的应了一声,跪下了双膝,用膝盖小心翼翼的跪走到了少年的身侧,遂,将那盏黑莲花的河灯,如瑰宝那般捧了过去,再搁置到了少年的身边儿。
这虔诚小心的样子,哪里还有刚才对小厮们趾高气昂,对黑莲河灯百般嫌弃的模样缇。
搁下后,没有少年的吩咐,她就自己主动乖顺的退了下去。
这一幕虽短暂,可落到湖畔两岸,还有各家画舫竹排上,正在朝这里投以视线的闺女少妇,以及老妇们的眼睛里,不免让她们好一阵的唉声叹气。
毕竟,紫霓姑娘那般不俗的姿容,还是在那美少年身边服侍的,都得不到美少年睁眼看上一眼,紫霓还得那般小心翼翼卑躬屈膝的伺-候。
那她们这些庸脂俗粉,也就只有拿着水流清亮的碧波湖,来顾影自怜了。
这会子,周遭四起的唏嘘声有些大了,也不知是不是被扰了耳根子的清静,那斜躺在沧海文学网画舫船尾上的少年,蹙着眉,便醒了。
寒鸦赫然的展翅般,一双鸦青的浓密长睫,嚯的张了开。
一对寒鸷幽冷的乌黑瞳仁,便显露了出来。
四周仍在探望的姑娘们,靠的近些的,免不了都被少年这双过分冷鸷的眸子给骇到,远些的,却是因为距离过远,根本看不太清什么。
少年一手揉了揉眉心,一手朝身侧的那盏黑莲河灯,伸了过去。
河灯上,还盖着那条,绛紫色的,紫霓用来包裹河灯的丝绢。
少年眼中划过一抹厌色,翻手屈起中指,指尖抵在拇指指腹,做出一个弹指的手势。
当他中指松开,一道无形的劲气飞出,无声打在了那条丝绢上,将丝绢击的腾空飞起,最后,飘飘荡荡的,落到了画舫外的湖面上。
黑莲河灯是用油纸裁剪编织的,遇水未坏,只是**的,沾满了水珠。
样子倒是做的格外逼真,尤是沾了水珠之后,倒是更有几分莲花真切的模样。
左不过,在这个世上,并未有黑色莲花的存在。
拿起黑莲河灯,透过两岸投来的绚烂灯火,少年看到河灯做蕊的殷红灯芯,被拼成了一个字。
——始。
少年眸光微动,像是湖边的风掠过,在他沉寂幽冷的眼眸上,吹起一缕缕涟漪。
“来人,递牌子,明早进宫面见大燕帝君。”
*
云朵这个晚上,睡的很沉,却睡的很不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