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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不同的话在场很多人都知道,的确不好反驳,段晟倒是云淡风轻,笑道:“我段晟小人物一个,的确比不得现在的慕容复,不过包三先生可知道捧得越高,摔得越痛?今日你是来找我麻烦的,属于个人恩怨,就不要牵扯两家,若是你想让大理段氏与姑苏慕容比个高下,那么你便将慕容复叫来,此次出门我可全权代表大理段氏。”
段晟此话说的极漂亮,乔峰眼前一亮,暗道;贤弟说话做事不似包不同胡搅蛮缠,尽显大家风范,不愧是名门之后。
包不同自然代表不了姑苏慕容,听了段晟所言,说道:“晟皇子快人快语,今日咱们之论你大言不惭……”
包不同话还未说完,留着鼠尾须的精瘦男子提刀上前,说道:“包三哥跟他们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今天是来打架的,我风波恶可是忍了很久了。”
风波恶最爱打架,他早就想见识段晟高招,抱拳说道:“在下风波恶,领教晟皇子高招!”说着扬刀而上。
姑苏慕容四大家将,除了包不同之外,其余三人段晟都比较欣赏,见风波恶持刀而上,段晟长剑出鞘,道:“一阵风风波恶之名早有听闻,今日领教。”
一上手风波恶就是一招“乘风破浪”,此招讲究“连贯”二字,出刀既快又狠,刀势极为威猛,段晟见了心中暗赞,风波恶能与丐帮六老打个旗鼓相当,的确有过人之处。
风波恶刀法虽娴熟,但并未被段晟放在眼中,手中长剑一递,一记“流水行云”,恰到好处的破了对方招式。
王语嫣看在眼里,心中暗赞,仅是一个照面的应对,段晟就表现的完美无缺,其剑法上的造诣之高,的确胜出表哥一筹。
风波恶没有想到自己的刀法居然被对方轻易破解,笑道:“晟皇子果然了得,再接我一招!”
刀势一变,施展了一招“金光叠浪”,风波恶以快刀见长,出招自然是一招快过一招,段晟只见面前刀光刺目,一道道金光袭来,宛如无穷金色海浪扑来,一浪猛过一浪,段晟感觉自己若是不赶紧抽身,非被海浪淹没窒息而死。
众人见了都心中一凛,场间金光闪耀,刀势猛烈,很多人的第一念头都是避其锋芒,段誉更是出声说道:“皇兄快躲。”
乔峰闻言,摇了摇头,此招决不能躲!
段晟的确如乔峰所想一般,心中断定此招若是躲了才会被真正淹没,段晟长剑横于胸前,立身不动,如海岸礁石,毅然面对海浪冲击,凛然不惧。
海浪不管如何汹涌,如何澎湃,都掩埋粉碎不了礁石。
金戈交鸣之声大作,也不知道一剑一刀碰触了多少下,摩擦出了多少的火花,只知道最后退步的是风波恶,段晟站在原地一动未动。
风波恶连退五步才稳住身形,深深看向段晟,右手忍不住的发颤,他刚才连出九刀,结果全被化解。
不管是“乘风破浪”还是“金光叠浪”,这都是风波恶的绝技,他知道段晟在听香水榭一招制住包不同,清楚段晟武艺绝对比他高强,所以一出手就是拿手绝技,可惜皆是无功而返,在打下去已经没了意义,他不如段晟多亦。
“晟皇子武艺不凡,风波恶不是对手。”风波恶心胸坦荡,输了就是输了,绝不像包不同那般死要面子活受罪,不是丈夫所为。
段晟抱拳道:“风兄客气,风兄刀法亦是在下生平仅见。”
在场诸人见了段晟正面破敌,尤其是李氏三雄与段誉都极为激动,乔峰更是满意点头,此时若是有人观察一下王语嫣,会发现王语嫣情绪略显低落,因为她知道若是表哥出马,绝对不会用这样的方法破解风波恶的“金光叠浪”,定会选择避其锋芒,剑走偏锋,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段晟比慕容复要优秀,这正是王语嫣情绪低落的原因。
姑苏慕容这边人马自然知道风波恶的本事,两大绝技施展出来,奈何不得段晟,而段晟并未显露出段家绝技,再打下去就是自取其辱,包不同不服气想要出马,一直未曾说话,几乎被人遗忘掉的公冶乾却站了出来。
公冶乾号称江南掌法第二,掌法了得,除了慕容复江南无人能及,段晟一直相信盛名之下无虚士,见公冶乾出马,心中立马加了小心。
公冶乾五十岁上下,一身儒袍,像一个教书先生,多过江湖豪客,只不过腰间酒壶令公冶乾多了几分不拘。
“乔帮主咱们又见面了。”公冶乾同样好酒如命,乔峰刚来江南曾与他斗酒斗掌,丐帮来到江南的消息还是他传递回去的。
乔峰颇为欣赏他,打招呼道:“没有想到才过数日,又与兄台相见。”
公冶乾微笑客套两句,看向段晟道:“我与晟皇子也有一面之缘,当日初见便觉风采不凡,没有想到竟是大理皇族。”
段晟见对方说话客气,也客套道:“叫我段晟即可,皇子二字莫要再提。”
包不同喊段晟晟皇子明显是挖苦,段晟不喜欢他,他既然愿意皇子皇子的喊,那么他就受着,反正受得起,公冶乾年纪较大,按道理来说应该是前辈,说话客气又有礼,段晟出门的时候父亲段寿辉专门有所交代,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自然不能托大。
“晟皇子客气了,当日之事谁对谁错无需过多计较,但我等身为家臣,自然要保护慕容家声誉,今日来与晟皇子讨教几招,有得罪之处,望请海涵。”公冶乾行事说话稳重得体,老成持重,说出去的话不似包不同惹人生厌。
“请!”段晟见对方没有拿兵器,将定光剑插入地面。
乔峰知道公冶乾掌力不凡,提醒道:“贤弟,此人掌力雄厚异常,虽不晋一流,但决不可小视。”
“多谢大哥提醒。”
公冶乾并不在乎乔峰提醒段晟,阿朱、阿碧则向着王语嫣问道:“表小姐,你说二爷能敌得过段公子么?”
王语嫣轻轻摇了摇头,她至今犹记段晟信手捏来的六脉神剑,段晟只要施展六脉神剑,慕容家无人能敌,别说慕容家,就算全天下能抵得住的都没有几人。
公冶乾习练的掌法名叫“落凤掌”,掌法刚柔有序,比之李氏三雄的裂碑掌还要高明一筹,勉强可入上乘掌法之列。
段晟与乔峰比斗见识了降龙十八掌的厉害,此时公冶乾施展落凤掌,立马感觉到与降龙十八掌相距甚远,决定以一阳指应对。
一阳指是当世段家行走武林的看家绝学,不过才刚显露出来,王语嫣立马提醒公冶乾:“二爷小心,他施展的是一阳指,他已经达到了凌空点穴的程度。”公冶乾闻言点了点头,一阳指闻名天下,的确不得有丝毫大意。
两人战在一起,一个指法飘忽潇洒,一个掌法刚柔并济,打得极为精彩,令在场诸人看的目不暇接,两人过了六七招,平分秋色,段晟暗赞:对方自称掌法江南第二,的确不是虚言,其掌法之强恐怕比李子雄还要高出一筹。
段晟摸清了对方底细,便没有了继续交手的兴趣,一阳指猛然发力,连出两招直打得公冶乾连连退步,包不同等人一脸紧张之色,公冶乾若是在输了,今日他们基本没有讨回场子的希望了。
公冶乾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决定采取守势,争取打个平手,他内力深厚打持久战自觉能够扛得住。
可惜段晟哪里会给他机会,道一声得罪,手指凌空虚点,出手之快如闪电一般,公冶乾反应都未来得及就被一股劲力点中身子,立马感觉到全身内力运转不畅,站在原地难以动弹分毫。
一指制住公冶乾,段晟道:“得罪了!”
公冶乾此时不能动弹,露出苦笑之色,他现在才知道自己能够与段晟比拼八九招而落败,明显是让着他,若是一开始就如此出手,他连一招都接不住。
风波恶直爽坦荡,公冶乾稳重谦逊,两人的性子段晟都很喜欢,所以给对方面子,大家过几招在将其击败,并不像对付包不同,一招制敌,令他难堪。
段晟给公冶乾解开穴道,公冶乾道一声多谢,退了回去,段晟转身欲返回段誉等人身边,却没有想到包不同不甘心道:“我还未曾束手,难道晟皇子怕了我包不同?”
“你连我一招都接不住,还不值得我出手?”段晟冷笑一声,气的包不同双眼冒火,此时场间还有丐帮人马,这话一说,将包不同的脸面落得干干净净。
包不同哪里能够容忍被段晟如此侮辱,冷喝一声找死,一跃而起向着段晟杀去。
第70章 杏子林·三()
在听香水榭被段晟一招一阳指制住,生生折磨了一个时辰,其间苦楚旁人难以体会,他包不同纵横江南,罕逢敌手,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更何况此时段晟当面羞辱,江湖中人行走江湖要的就是一个脸面,一言不合生死相向,不就是为了一个面子?
段晟的话比杀了他还要令他难以忍受,更不要说段晟连败风波恶与公冶乾,公冶乾的功夫之高,连公子爷都要重视三分,包不同没有见过段晟施展六脉神剑,并不认为段晟能够与公子爷相比,所以叫来公冶乾打算给段晟难堪,可惜打人不成反被打,还有比这更难堪的么?
包不同很愤怒,怒火令他失去了理智,他跃身而起,拍掌而去,出招极为狠辣,这不是切磋,而是想要了段晟的命!
看着包不同失去理智的冲向段晟,风波恶想要制止却是晚了一步,公冶乾忙出声道:“三弟快回来!”
他们慕容四家臣相交多年,几斤几两都清楚的很,包不同上去除了自取其辱,难有丝毫作为。
阿朱、阿碧见了露出关心之色,阿朱机灵的向王语嫣说道:“表小姐博学多才,快快帮一帮包三哥。”阿朱所说的帮一帮,是希望王语嫣能够出口指点,助包不同一臂之力,王语嫣博览武学典籍,随意指点便可使人转败为胜。
王语嫣摇了摇头,无奈道:“包三哥的武功路数我自知道,可是段公子的武学不管是还施水阁还是琅嬛福地都不过是零星记载,我如何帮得上?”
这边说话的功夫,包不同已经与段晟交上了手,段晟虽然讨厌包不同的牙尖嘴利,但并不会将包不同怎么样,定多教训一下,大家没有深仇大怨,打生打死何苦来哉?
两人过了两招,段晟一脚将包不同踹倒在地,道:“莫要得寸进尺!”
段晟这一脚保留了七分力,包不同并未受什么伤,从地上爬起来脸色涨红,一双眸子阴毒的看着段晟,令段晟眉头大皱。
公冶乾见段晟手下留情,长舒了口气,上前拦住包不同,冲着段晟说道:“多谢晟皇子手下留情。”
包不同连续被段晟羞辱两次,正所谓士可杀不可辱,更何况这第二次羞辱还是在丐帮面前,丐帮弟子收集消息天下一流,这散播消息同样一流,段晟乔峰他们未来之时,他以三寸不烂之色狠狠的损了人家一番,这个时候见到他被羞辱,肯定第二日全天下都知道了。
“二哥莫要阻拦,这小子连羞辱我两次,我包不同可杀不可辱,今日非分出个生死不可,若是二哥非要拦我,你我今日便形同陌路。”包不同这话说的极重,公冶乾虽知道包不同说的是气话,但仍然气的脸色难看之极。
“你小子尽管出手,我包不同天不怕地不怕,虽明知不是对手,但也要与你分个生死,让你知道我包不同的气节!”包不同一把甩开公冶乾的手,看着段晟说道。
包不同这句话倒是令在场诸人肃严起敬,李子雄低声说道:“一直见他乖戾嚣张,嘴利舌毒,但能说出这句话也不失为一条汉子。”
乔峰等人听了点了点头,同意李子雄的话,乔峰并未见过包不同,单轮第一印象实在比不上公冶乾,但此时也觉得包不同不失好汉一条。
很多人都因为包不同的这句话而另眼相看,可惜段晟却是不屑一顾,一脸轻蔑,说道:“就凭你也有脸说士可杀不可辱六字?实在是一种玷污。”
“我三哥堂堂正正,晟皇子如此侮辱是不是有些过了?”风波恶见包不同如此决然,心中佩服,见段晟此时居然还恶语相向,心中恼火,持刀上前,若是段晟不给个明白,哪怕明知不敌,也要与包不同并肩而上讨个公道。
段晟这一句话可不仅仅得罪了风波恶,公冶乾也露出不悦之色,就连原本对段晟态度颇为友好的王语嫣、阿朱三女都粗气了秀美。
乔峰也觉得段晟话说的过了,刚刚才说包不同嘴利舌毒,段晟此话一出,岂不成了一丘之貉?
段晟无视公冶乾与风波恶的目光,并指道:“秦家寨姚伯当的师弟秦伯起与青城派掌门司马卫皆死在自家绝技之下,两家怀疑是姑苏慕容所为,前去问罪,不知道包不同你如何对待的他们?你仗着武艺高强,可是对他们连羞带辱?”
此事王语嫣三女也在场,闻言低下了头,段晟说的是事实,包不同的确羞辱他们,这不可否认。
乔峰知道李子雄三人曾陪着段晟同往燕子坞,问道:“可有此事?”
“段兄弟没有撒谎。”
乔峰闻言点了点头,看向场间静观其变。
“先律己,再律人。”段晟轻蔑道:“你认为他们在燕子坞放肆,所以仗着武艺高强羞辱,而没有杀他们,以为自己手下留情,那我今天告诉你,你当日言语对我大理段氏放肆,我也只是仗着武艺高强,羞辱你而不杀你。”
段晟说的句句属实,包不同不承认都不行!
公冶乾与风波恶此时已经深深低下了头,他们太了解包不同,段晟说的话根本不需要求证。
段晟的话,每一句,每一个字都如同刀子一般狠狠的扎在他的身上,令他惊怒交迸,怒极攻心之下,突觉内力失去控制,喉咙一甜,哇的一口鲜血吐出,沾湿前襟,脸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
“包三哥!”
“三弟!”
公冶乾与风波恶见了大惊。
段晟这番话可以说将包不同打得体无完肤,好在身边有公冶乾这么一位高手,急忙摧掌运气,一股内力输入包不同体内,使得包不同内力平稳下来。
包不同虽没有被打伤,却被段晟气的重伤,这嘴遁的本事算是有了三分味道。
公冶乾知道包不同必须调养一番才可,吩咐风波恶道:“四弟速度带着三弟回家调养,若不精心调养,恐怕会遗留暗伤。”
风波恶不敢耽误,将包不同背起身来向着杏子林外而去,王语嫣则吩咐阿碧跟去,路上也好有个照应。
包不同一走,此事算是告一段落,段晟气的包不同吐血昏溺,毫无愧疚,杀人者人恒杀之,辱人者人恒辱之,敢做就要敢扛,包不同明显扛不起。
说实话包不同虽说言语恶毒,但人算不得坏,只不过可惜,段晟最讨厌逞口舌之利的人,包不同一上来就跟段晟过不去,被教训这般下场也算咎由自取。
段晟冲着公冶乾抱一抱拳,退了回去,站在乔峰身边,公冶乾他们此来目的本是要跟丐帮定个期限,马副帮主之死,江湖上传闻是姑苏慕容所杀,姑苏慕容自然要澄清,慕容复去了洛阳,丐帮来了苏州,两者正好错过,公冶乾他们与丐帮见面,明确定个约会时间地点,将事情讲清楚,若是一直误会下去,对谁都不是好事。
段晟的出现,使得矛头先对准了他,公冶乾眼见兄弟受伤,也没心思与段晟客套,寻思跟乔峰定个期限,然后即刻离开,可话还没有说出来,便见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