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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大征。这怎么可能?就算是风潮闹的再大,朝廷也不会这么做的。”
“潞远在两浙,和赴死军有千里之遥。”柳如是在钱谦益身上磨蹭着:“两浙的王和北都的李四,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赴死军大征,潞王本不赞同,可为什么现在还要出钱出兵的支持赴死军?”
“不是潞王想支持,是王手底下的人支持李四。”钱谦益抱住柳如是白花花的身子就亲了个肥的:“这个世道哇,和以前不一样了不都是钱闹的?”
赴死军大征即,这里头肯定有许多商业机会,更有战争中的红利可以分配,那些追铜逐利的商业力量自然是要赞同李四的大征。可王那么高的身份不愿意看到赴死军大征的,最起码也不是不赞同的态度,这个柳如是早就知道了。可如今忽然就这么卖力的支持什么会有如此巨大的转变?难道说那些个商人还能左右得了潞王?
“潞王?哼?王也是人,他也要做事情,也要享受。现在这世道什么样的仁义道德都没有银子好使唤。潞王空手空拳的就能变出银子来?”钱谦益漫不经心的说着,更多的心思是放在柳如是的一身白肉上:“不管什么样的英雄好汉,没有银子也是寸步难行,尤其是潞王这样的,手下的人多,心里装着的事情也多。不管干什么一下就要钱。
他哪里来的那多钱?他的俸禄还是他的封食?连塞牙缝都不够吧?还不是那些商人和工户报效他的?说是报效,其实和做生意也没有什么两样。人家给了他银子,他自然得报以桃李为人家做事情。赴死军的大征肯定有很多赚大钱的机会,浙商挤破了脑袋都想参与进去。”
柳如是把身子扭了几扭,火热的**贴着钱谦益的胸脯子,细声细气的说道:“我明白了,浙商想参与到大征之中,可是他们无法打动忠诚伯赚不了多少,所以就请出潞王这尊大菩萨开路,和赴死军一道大征,这样的话,浙商就能和其他商人一较高下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钱谦益欲火上行,身子竟然如少年一般雄壮身就把爱妾压在身子底下:“他们这么:》的,还不是为了钱?还是咱们逍遥快活,来,你把刚才的手段再使一使,咱们也再逍遥一回……”
柳如是嗤嗤的腻声而笑,委婉的推开了钱谦益:“老爷毕竟是有年岁了,这身子经不住太过的挞伐,须为将来长久之处着想。老爷日夜操劳,当保重身体……”
“嘿嘿,今日用了些虎狼之药,不逍遥快活了才对身子有害处,”也不由分说,钱谦益就把身子底下一团白花花的细肉按住了……
二人刚要云情雨意的再展花露,就听外间的小丫鬟说道:“老爷,夫人,有个叫做袁书志的,自称是老爷的学生,这就要外放上任了,特来请老爷的训示……”
男女二人正是紧要关头,听得外面的小丫鬟这么一说,钱谦益也是十分恼火,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
“告诉他,就说老爷我在净心思禅,让他先等着吧。”钱谦益加紧耸动。
这种事情,也急不得,越急也就愈乱,弄了时间不少,废的力气也不小,夫妻二人都是通身大汉,也没有能够逍遥快活了。气的钱谦益不住大骂那个叫做什么什么志的家伙,不就是外放个七品的小官儿么,还来请什么训示呀。训示不训示的不也就是来来回回那么几句话?要是真有这个孝心,留下点仪程也就是了……
大好的**之事,被这么一搅和,也就没有了兴致,钱谦益老脸涨的通红,把身子底下的白肉都压扁了,还是不行,愈发气恼的厉害。
柳如是则小声说道:“老爷心里念着正经事情哩,就不要在这里耽搁着了,好歹也是你的学生,这就要外放了,说不准以后会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呢,老爷就先去见见吧。等他飞黄腾达了,老爷的面子上也有光彩。”
“等到了晚间,妾身还有个好手段哩,再等老爷来享用。”柳如是声如蚊语的说道。
“这个天杀的袁书志,真来的不是时候……”钱谦益终于放弃了床上的努力,很是懊恼的下床。
外间的小丫鬟闻得召唤,急忙进来给钱大老爷更衣着装,拿清凉的手巾把身上的热汗都擦拭去了……
一身清爽的钱谦益宽服搏带,用文士巾把头发束了,行动之间还真有不少的文雅之气,义正词严的对一个年轻人说着:“嗯,为朝廷牧民,当时时刻刻谨记圣人教诲,谨记朝廷法度,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等来日吏部考评处来,我会注意你的……”(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223章 神魔同道
更新时间:2009…12…26 0:16:38 本章字数:11096
京的大火已经烧到了旺处,赴死军倚仗强悍的军事力残余的老派满洲勋贵们打定了宁可毁坏也不留给敌人的心思,大行金玉皆碎之举……
这座城池已经算是没有了,大清国也没有了,剩下的只是不死不休的战争和灭亡。这些奔跑的生命也意识到了,灾难并没有因为大清国的倒下而结束,而是刚刚开始。
从城中撤出以后,沿途之中不住有汉人的小规模伏击。恭顺了这么多年的汉人们,利用熟悉的地形和简陋的武器,设置一处又一处障碍,不断袭击这些仓皇逃命的人群。
到底有多少人从城中撤了出来,谁也说不清楚。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一些人指挥和管理,引导着这些人继续南撤。可随着路线的眼神,整个逃难的队伍已经拉开了几十里之遥,缺乏最基本的组织度,没有几个管理人员的情况下,已经成了以家庭为单位的大混乱。
战兵、军队这些东西早就没有了,就是男人们也多是留在了城中,为保护这些老幼妇孺,为了给这些人争取到哪怕一线的机会和时间,在烈火之城中进行着残酷而又血腥的巷战。
不管是什么样武的男子,不管有什么样的神机妙算,都无法逃脱整体覆灭的结局,只要没有能够撤退出来,下场就只有一个:灭亡。
可就算是撤离出来,离开是烈火和死亡的都城,就真的安全了?
绝对不是。
赴死军是要尽杀绝的,只要剿灭了城中的抵抗,就会追杀上来。到那个时候,还能到哪里去?辽阳?还是东京?(努尔哈赤时代建立,在辽阳附近——作者按)都没有用了,无论逃到哪里,下场都已经注定就是死亡。
虽大,却没有了这些人的避难之所,无论是辽阳还是东京,甚至是更南边儿的一些对方虽然还在族人的控制之中,可赴死军一到,谁也守不住。山海关就是尽头了算大家还有体力和机会,能够跑到山海关一线。可到时候就真的寸步难行无路可走了,赴死军正如大山一般压迫而至,无论是不是抵抗,都会被无情的碾碎。
赴:军需要地。或者说是这场战争地核心。根本就不是战场上地胜负。而是这个民族地彻底灭亡**上地灭亡。
就算南撤。也不过是能够争取到几天工夫。能够芶延残喘这几天罢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早就注定地结局终于活生生地展现在众人眼前。什么样地奇迹也无法改变……
老额尔赫一本有二十多口子。现在只剩下四口人。花甲之家地老额尔赫氏三十多岁地女儿。已经女儿手里牵着地两个孩子。
一家四口都已经吓坏了。根本就知道要去哪里。跟随着混乱地人流乱走。一家人互相搀扶着。在这么混乱地荒野之中只要走散。就再也不可能见到。
或许是河里地水不干净个孩子总是说肚子疼。却不敢大声哭泣只是哀求着大人。想要歇一歇:“我走不动了地走不动了。坐一会儿吧。就坐一小会儿……”
老额尔赫也感觉到了胸腹之间地尖锐疼痛。这是因为跑地太急了。又饮了生冷地河水。肚子里压住寒气了。只要有一碗热汤。或者是好好地休息一会儿。就能把这股子寒气给暖去了。肚子也就不再疼地这么厉害。可这个时候不能休息。万一被敌人追上来。可就不是肚子疼这么简单了:“不能停啊。跟着人流走。不停地走。千万不要落下了……”
孩子的母亲,老额尔赫的女儿面色如火,额头上却有大滴冷汗滚落:“那就歇一歇吧,我这肚子也绞一般的疼,孩子们受不住这个的……”
身边是潮水一般的族人,这些人都成了丧家之犬漏网之鱼,就为了几天芶延残喘的机会而拼命奔逃。不管是谁倒下去了,都没有人理会。这样的大规模逃亡,人员的伤亡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的事情。
一家四口,老的老小的小,若是离开了人群,不仅会被随时都会追杀上来的赴死军碾为齑粉,就是在沿途之中遇到汉人的袭击,也没有任何可能生还。
“不能停,抱着孩子,继续走。”老额尔赫抱着一孩子,让女儿也抱着一个,极力跟上队伍。
谁也说不明白已经跑了多少路程,更加的不知道还有多少路程要跑,就这么漫无目的的跑着,跑到什么时候才算个头?跑到再也无路可走的时候。
人群嘈杂,焦急的呼唤之声此起彼伏,那些走散了的人们惊慌失措的叫喊着,试图寻找家人,很快就被已经麻木的人流淹没。
两腿象是灌满了沙子,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只是如行尸走肉一般盲目前行。嗓子里象是塞进了一团又尖又硬的猪毛,呼吸之间都是呼呼的火气。
也知道是哪个喊了一嗓子,人群立刻就炸了营,不远处跑来一群汉人,这些汉人手里举着扁担木棒之物,呐喊着越过田耕和水渠,奔着这边冲了过来。
随着这几十个汉人的出现,掩藏在麻木之下的恐惧立刻就爆发出来。
这一大群逃难的人们,怎么也有几千人之多,附近还有几个规模更大的人流。可就是这么几十个汉人百姓,就是这么几条扁担和几根木棒,就吓的这些刚刚离开城池的人们心寒胆裂,如遇洪水猛兽一般,尖声叫喊着四散而走,胡乱奔逃。
老额尔赫也吓坏了,和女儿一起,抱着两个孩子就跑。四下里都是尖叫着的人们,这些人满脸都是恐惧,互相推搡着拥挤着……
道路上的混乱更加剧了恐惧的蔓延,让很多本来有机会逃跑的人们反而困在道路上,前推后搡也只能在原地打转转。眼看着这些汉人大叫着过来,惶恐更甚。
“杀鞑子!”
伴随着一声炸雷一般的呐喊,扁担打在乌青的头皮上,那种特有的沉闷声响之后就是脑浆迸裂的血腥场景。光天化日之下肆无忌惮的杀戮立刻展开……
建州女真几千之众,被几个突入其中的汉人百姓如赶羊一样追赶着只要是被赶上了,被一下子打死那算是最痛快的,更多的情况下是给围住暴打,一直打到骨酥肉烂成为肉泥。
谁也说不清楚大家究竟是在怕什么恐惧却是实实在在的。
几十个汉人也是杀发了性子,也不知道他们手里简陋的武器究竟凝聚了多少仇恨多少怨毒,下手绝不容情沸汤泼血虎入羊群一般。
老额尔赫的女儿抱着个孩子,被人群困在道路正中,看着面目狰狞一身是血的几十个猛虎冲杀而至,惊恐到了极点。
被恐怖所震慑的时候,很多应有的基本反应都显得那么迟滞,整个人似乎都失去了躲避危险的本能。
和老额尔赫
起奔逃的是褚库尔家,老褚库尔脑袋上挨了一下重的懵了头上鲜血淋漓,似乎还在大喊着什么,死死的抱住他的小孙子跪倒在那些汉人面前,刚要说句什么,就被一棒子打翻。
老褚库尔的身子象是孩子们玩的羊骨头一样翻滚着,忽然就被钉住。
扁担不是劈头盖脸的打下来的,而是直直的捅进了老褚库尔的侧肋。如同被孩子们用尖锐的木棍钉住的泥鳅一样,老褚库尔的身子不住痉挛……
圆头的扁担不是尖锐的刀枪活生生捅进身体,这得需要怎么样巨大的力气?需要何等滔天的仇恨?这些事情已经没有人去想了。
扁担的主人是一个和老褚库尔年纪差不多的汉人,一身破败的衣裳,同样花白的须发。面色狰狞如虎,眼神中的腾腾杀气恍若要爆出来伤人一般。
汉人老者手持担叫一声:“天道报应,杀!”
还带着鲜血的扁担再次起“啪”的一声落在老褚库尔怀里的小孩子脑袋上,撕心裂肺的哭泣噶然而止……
老额尔赫毕是当过兵的当年是八旗的精锐战兵,反应还算是敏捷脚就把自己的女儿踹进道沟之中,自己也抱着孩子飞身一跃,几个翻滚就栽进荒草茂密的道沟之中……
儿一样,老额尔赫的身上也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也顾不得查看了,和女儿一起,抱着孩子就在满是污泥雨水的道沟里拼命狂奔。
身,几十个汉人围住了一群逃难的旗人,正打的噼啪有声。已经没有人理会这些了,各自逃命还唯恐不及。甚至很多人还在庆幸:幸亏被围住的不是自己,要不然就全完了。幸亏那些汉人只顾着打杀,要不然大家都没有逃命的机会……
慌乱之中,也不知道跑了多远,终于是那些追赶的汉人百姓甩在后面,那些没有来得及赶上来的族人是什么样的下场,所有人都清楚的很。可是现在已经顾不上去想这个了,只要自己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上天的照应了。
老额尔赫的子已经渗出了血丝,这是跑炸了肺的征兆。
胸膛剧烈欺负,怀里的孩子受到了巨大的惊吓,终于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哭泣之声。这让老额尔赫稍微放心一点儿:孩子在哭,这就好,说明孩子没有事儿。
幸亏追赶上的是当地的百姓,这些汉人百姓虽然满腔仇恨和杀气,但他们终究不是军队,没有严密的组织和协调,只能杀死很少一部分旗人泄愤和报仇,却不能灭亡所有人。
真正的屠杀不是这样,若是赴死军追赶上来,那才是灾难的开始,才是真正的毁灭。
以赴死军那样严密的组织,以赴死军的战术配合,只要有一个营头追赶上来,就能杀光这里的所有人,而且效率更高,那个时候,怎么样的奔逃是徒劳的。
密集的弓箭,猛烈的炮火,有组织的屠杀,严密的堵截包围,这些东西哪一样不是灭亡的结局?
那个汉人老者说的对,或许这根本就不算是什么屠杀,而是天道报应。
当年的左后屯大屠杀,老额尔赫就曾经参加过千多八旗战兵杀死了几万汉人百姓。当时的场面和刚才几乎是如出一辙。
那么多的百姓根本就无力抵抗,任由两千战兵随意屠杀。
当时还年轻的老额尔赫还以为的汉人懦弱,能有如此辉煌的“战果”是因为满洲战兵是勇悍。现在的老额尔赫明白了,这和懦弱或者是勇悍无关而是一种绝望。
绝望了。
当初是汉人绝望,现在轮到旗人绝望了,这就是天道循环。
报应迟早会降临到自己头上对的,只不过是或迟或早而已。
不是不报,而是时候未到。
老额尔赫知道自己的报应很快就要来了,或许是明天或许的后天,无论能够多活几天,都不可能逃脱惩罚。
赴死军还没有来,等赴死军上来的时候,谁也不要有什么幻想也不可能逃脱惩罚。
老额尔赫已经见过太多的生死,尤其是在这种绝望的大环境下,就算是死也不看的那么恐怖了。只是女儿还年轻,又带着两个孩子,他们可不能死……
不能死,只能作为安慰自己的想法罢了。虽然一直都在奔逃,不顾一切的奔逃,可还能逃的哪里去?就算是赴死军那个追魂索命的煞星没有追赶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