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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猛烈已极的炮火顿时震慑了所有人。
就是赴死军自己也被这种华丽的炮火演示所震惊。
若是这样的话,还用什么步兵?大家只要坐在后头看大戏就可以,完全可以用炮火摧毁对方嘛!
传说中的天雷怒火晴天霹雳也不过如此吧?在这样毁灭性的炮火面前,还说什么关宁铁骑?还谈什么高城深堑?这已经不是人的血肉之躯所能够抵挡的,根本就是一边儿倒的屠杀。
作为赴死军炮兵的老长官,符二瞎子已经不再参与这种技术含量很高的远程炮击种超视距的活儿他也做过,不过都是依靠手下那些衡兵的精确计算。大炮到底能不能打到敌人:打到什么程度,就是他符二瞎子也不清楚。
符二瞎子知道自己落伍了,可并不是没有作用,那种重型火炮离了他这个长官一样可以打的很好,他也摆弄不了那种玩意儿赴死军传统的小铁炮还是能够玩儿的滴溜乱转的。
从符二瞎子本人的喜好角度来说,他更加喜欢大炮重炮,而不大爱好这种四百斤的小玩意儿。因为重炮的威力大程远,打起来有气势。可就是打的再远,也不能打到视线之外。超过了视线,谁知道会打到哪里?
眼看着那些后进的新兵把炮火摆弄到了如此神乎其神的地步符二瞎子还真是生出一种感慨:“我把他娘的,真是黄河后浪推前浪呀,老子打了一辈子的炮,前番的阅兵我也是打过的,可一直都没有亲眼看过到底打的怎么样,真他娘就是睁眼儿瞎子了。今儿个才亲眼瞅见了来大炮还能这么玩儿。小子们有出现,比我这个前辈强……”
“要不说你就是老古董呢长江后浪推前浪,不是黄河……”
符二瞎子这个老营官话着三不着两的,又经常是上蹿下跳的傻骡子样儿有其他营官的那种威严,下边的士卒也不把他当什么长官。
“我管长江还是黄河了?下边该怎么的小铁炮上了……”
“扯,这才两轮炮击,还有一轮哩。三轮之后才轮的上咱们……”
“……”
赴死军的炮火开始延伸,覆盖面更广。
也晓得有多少人直接就被炸成了碎肉,到处都是被洞穿和炸断的尸体,还有些个是没有死透的。漫天血雨是什么样子人们可能没有见过,但是血流成河绝对是亲眼瞅见了,而且看的真真儿的。
死亡随时都会降临,谁也说不清楚还能不能活过下一个瞬间。
虽然还有一部分火炮做出了还击,炮手也有相当的经验,能够从落点
中分辨出敌人火炮的大概方位和距离,可这么遥远的没有试过。不是火炮打不到,而是操作技术达不到。眼睛都不到了,能不能以同样的手段打中赴死军的火炮,就是神仙也不敢保证。
炮击的工夫并不算很大,但是对于炮火之下的生灵来说,却显得如此漫长而又难熬。
“赴死军到底有多少火炮?怕有千门之多,或许一千门也不止呢?”
“这要是全砸在延安府,还不把府城砸个稀巴碎烂?”
这种重型火炮,整个大明朝的疆域之内全部都凑齐了,也没有几百门,不可能就真的有一千之多。但是在华丽灿烂而又血腥残酷的炮火中,会产生一种无穷无尽的错觉,仿佛敌人的火炮就是铺天盖地一样……
好不容易等轰稍住,众人才有了喘息之机,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来,匆忙的从隐蔽之所奔出,这才注意到城头的很多防御措施和大型器械的损毁极其严重,很多已经彻底报废。
赴死军的炮火忒他娘的了。
在官长声嘶竭的喊叫之中,众人抓起武器,或者是抢修防御措施。
刚刚上去的关宁军立刻就是一,脑袋瓜子嗡的就是一下子:忒不像话了,赴死军的火炮这才刚刚过来。
几百门小型的单马铁已经到位,架势都摆好了……
“这还有完没有完赴死军到底有多少炮哇?”
要说这种小铁炮,是赴死军炮兵的老,那些炮营士卒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摆弄。在重型火炮的掩护之下,由挽马拖拽着迅速前进,到位之后立刻斩断皮索子,铁销子一拽,立刻就能用上。
虽然那些晚生后辈看不到这边,可也不能让他们小瞧了,更不能堕了炮营的威风。他们的风头已经出够,应该看我们的了?
无论是符二瞎子,还是那些老兵乎都有这种想法。
这种小玩意儿早就摆弄的滚瓜烂熟,趁着敌人还喘气露头的工夫招呼一会儿吧。
小铁炮的威力不大,无论是覆盖范围还是射程,都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火炮。在大型火炮面前,基本就是步兵的掩护力量,压制一下敌人还可以是想着达到怎么样的摧毁能力,就真是有点儿勉为其难了。
可这东西便宜,数量也多就是优势。
好几百门小铁炮轮番的招呼上了,也是一道华丽的风景呢。
远程的前期攻势,符二瞎子的这种小炮连身为铜炮这样的二流货色都比不了,可要是一旦靠的近了炮还真是大杀器。
如此近的距离,已经算是面对面了,在这种距离上,小铁炮还真是没有敌手。当然,小铁炮的本身损耗也是个大问题。不过现在局面不一样了,赴死军手里有的是物资和人力失点小玩意儿也不会象以前那些心疼的睡不好觉。
伴随着小铁炮的轰击,近距离作战即将展开。
后头坐镇的忠诚伯实并没有过多的插手指挥,更多的是在观战而已。
李四的意义已经不是在战术指挥有所发挥在已经不大需要他事必躬亲的亲自来打,基本就是在观战观察和体会赴死军新式战法的不足。
在所有眼中,这样华丽犀利的炮火堪称一绝,可李四不这么看。
这不算个什么,坚城是一个死的目标,只要把敌人的火炮打哑之后,已经不需要多少技术含量,关键是这种笨重的超视距火力如何面对机动灵活的敌人。
“除了炮火的威力之外,还是有很多东西没有发挥出来呀,”李四有点儿不满意的说道:“标尺刻度都是事先准备好的,这么打和阅兵打靶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手持单筒千里眼的路涧和其他几个营官都在李四的身边,就是要利用这次机会学习新式的战法。不经历实战的检验,单纯的训练远远不够。
“四叔……大帅,咱们这炮火我看已经很好了,不知道大帅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炮火的事情以后你就知道了,吴三桂不是傻子,咱们这么干,他不会坐等挨揍的,到时候你们就会见到火器的真正用法和威力了。”李四笑呵呵的,这是新旧两种战争方式的碰撞,双方都是强兵,不存在士气的瞬间瓦解和战略失误等意外问题。代表了两个时代的两种战法,胜负没有什么悬念。
攻打延安府,一来是打碎吴三桂的倚仗和信心,再就是教导和摔打手中的赴死军,只要再经历几场这样的战斗,崭新的赴死军就会成长起来。
新式的赴死军**极高,完全不是当初几柄叉子那么艰难。基本的军官养成,军队的置制和组织度,已经后勤补给各部协同等等,都已经有了相当的高度。
尤其是李四一把抓的情况下,很容易就可以培育出崭新的赴死军来。
“前边真正的接战了,你们几个营垫就上去,老老实实的打吧,两翼你们就不要管了,我亲自照看你们的身侧。”李四笑呵呵的说道:“过了这一场之后,你们就要自己照顾自己了。”
吴三桂绝对不可能如“君子协定”那样严防死守,尤其是在这种打法下,简直就是纯粹的挨揍。部署在两翼的力量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有多大,肯定是要作为奇兵出现的。待到战局将变的时候,两翼的力量肯定会牙突出来。
不管吴三桂有多大本事,不具备和大帅交手的资格。以大帅的本事,拿出三分来也能玩儿的吴三桂找不到东西南北,这早就形成了对李四个人的迷信和盲目崇拜,这些高级军官深信不。有大帅亲自在身边照应着,就什么也不必想了。
打败吴三桂,谁也不会怀胜利的到来,也知道胜利很快就会得到。这些本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关键是大帅已经表露出要栽培的意思,真要能学到点儿什么,放出去了就是方面的将帅,就是独当一面的力量,假以时日,大元帅不敢说,搏个大将军什么的轻而易举。
大帅早就表露出要开疆拓土的意思,打吴三桂就是前奏,以后有的是立功的机会。大帅当不当皇帝早就无所谓了,缺少的只不过是一个名号而已,虽然人们还是用忠诚伯这个低的可笑的爵位称呼大帅,可大帅已经是这片土地的真正霸主,和皇帝也没有什么区别。
大帅上去了,大伙也就上去了,大帅的功业就是大家共同的功业。
今天能和大帅一起在这里观战学习,就已经表明了大帅要栽培提拔的意思,就是心腹嫡系,以后的前途真的是不可限量。
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能不能出息就看自己的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正文 第216章 不如人意
更新时间:2009…12…18 20:29:30 本章字数:10160
对于火炮,吴三桂肯定不陌生,可如赴死军这般密集和精准的火炮,还真是闻所未闻。延安府的大炮也有七八门之多,调集过来几门之后,光是这种用于守城的大炮就有十好几门之多。再加上配合的小型铜炮,也能拉出个像样的炮群来。谣传赴死军的重炮就有千门之多,在吴三桂看来,纯粹就胡扯。当时的大明和清国把所有的家底都拼凑出来,最多也就是几百门这样的重炮,赴死军就是再厉害,也不可能会有上千门大炮。
不过从规模和火力上看,上百门应该是有的。就是这上百门的大炮,集中使用在这种单一的战场,也足够骇人听闻了。
火炮在守城中的作用绝对是毋庸置的,赴死军的火炮威猛吴三桂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不过实在想不到会猛烈到这种地步,一上来就摧毁了自己的火炮,死死压制住了反击力量,则有的话,别说是三天,延安府就是守御两天都千难万难。
而防守反击又是吴三桂所拿手的一出好戏,自然不会傻子一样干坐着挨揍。
作为延安府的拱卫之地和最直接的侧翼,安塞的位置尤其重要。攻打延安之前,一般都会先把安塞给拔下来,可能是赴死军对于自己的实力有绝对的自信,所以一上来就猛攻延安府城,对于侧翼的安塞并没有多大兴趣,仅仅是遣一小部分兵力卡住通道而已。
安塞确实很重,但是吴三桂并没有在这个重要的右翼上布置什么样的精兵,甚至大肆抽调右翼,加强延安府这个支撑点的防御能力。真正的攻击是在左翼,左翼的野猪峡。
野猪峡,又名野猪隘,是黄高原上一处十分险要的所在。
吴三桂把的关宁铁骑埋伏在野猪峡的阳面儿,准备突然杀出,刺进赴死军的腰肋,以收奇袭之效。
这种规模的大战是几十几百人:殴那么简单,侦骑都能出去一百多里,双方的探查半径极大。吴三桂的精锐力量就埋伏是赴死军的侦查范围之内,从距离上来说完全就是在赴死军的眼皮子底下。即便是如此,这种规模和层次的奇袭也不可能实现完全的欺瞒。
宁铁骑杀到了。赴死军才惊讶地现。这种情况不可能出现。只要让李四来不及做出有效地布置。趁慌乱之际砸烂赴死军地炮群然后在侧面差一刀子。就已经足够了。
双方地侦骑都现了方。正在疯狂地追逐截杀中规中矩地攻防战即将演变成为硬碰硬地正面激战……
征战杀伐亲历战阵。这种事已经有些个年头没有做过了。就是具体地指挥也很少参与。可这一次有点不同。虽然吴三桂不会真地去参与激烈血腥地搏杀。可能够亲自带队出来。已经说明了点儿什么了。
带红缨无面罩地铁盔。还是吴三桂少年时代地物件儿些年虽然没有怎么用过。却一直都随身带着。
铁盔地耳子上着一个手绣地缨络之物。类似与蒙古人地那种流苏。却非是皮毛狐尾之属。而是丝绸嵌碎玉地小装饰品。
这个东西还是陈圆圆亲手缝制之物。算是定情信物一类地东西。如今地陈圆圆已经香消玉殒。唯独留下这个贴身之物……
(写到这里,终于可以开口说一下了。在本书这样的年代里,写吴三桂肯定绕不过陈圆圆本书一直没有出现过陈圆圆这样人物。其原因还是作深信这个时候陈圆圆已经死了。怮哭六军俱缡素,冲冠一怒为红颜在很多时候被说成是吴三桂倒反山海关的直接原因,可真正要是仔细想想的话,当时的情况之下,吴三桂这么做是为了一个女子,这样的解释实在牵强。而这种说法也是清朝才开始出现的,当时的政治和军事局面的形成乎所有的资料都没有出现过陈圆圆清人、野史和民间传说不在考虑之内。至于陈圆圆的描述,金大侠已经在小说里写的很好了,短头再写也就是按照那个样子重复一遍而已。而有很多资料显示,甲申年初,也就是李自成进北京之前圆圆就已经死了,而且是死在山海关外以吴三桂造反和陈圆圆没有干系。)
所谓的关宁铁骑,并不是说就是精锐的骑兵中的步兵大概有三分之二。装备齐全的骑兵也不过几千人而已,但是无论步骑是历经战阵见过血腥和死亡的关宁老底子,很多还是世代传承的父子兵,战斗力绝对不弱。
吴三桂所选择的这个时机没有什么出奇的,也谈不上有什么亮点,可这个出兵的角度确实不错,至少是李四所没有想到的。
不是从有支撑的右翼突刺,而是在毫无遮掩的左翼打下埋伏,然后忽然杀出,这确实需要很大的胆量和相当的魄力。
毋庸置疑,这种赌博性质的战术也有奇效,赴死军虽然早就对身后的火炮阵地做了一定的遮掩,可关宁军杀出来的确实太多突然,临时调动的话,很多准备都已来不及,就算能够到位也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有效部署。
不到三千骑兵,还有相当数量的后续步军,肯定也是吴三桂的压箱底儿的力量了。那边只有一个地支营和一个火铳营……
“既然吴三桂已经拿出了家底,我也不能藏私了。”吴三桂明显是过分的低估了火器新军的战斗力:“调乾、离两营过去,命令四火的甲字营也过去垫一下。
”
不论距离如何短促,吴三桂这么不要命的猛冲,确实实现了打击的突然性,也能让赴死军这边来不及做出强有力的反应。可他那也是四处漏风,处处破绽。
骑兵和步兵之间的间隙虽然不是很大,可这个间隙肯定存在,就算赴死军无法在短时间内从这个狭小的间隙完成穿插切割,吴三桂的偷袭也不具备持续效果。
八营的火铳兵是以八卦为名,尤其是离字营和乾、坤两营,是火铳兵中最为精锐的部分,三营精锐一下子就放出去两个,再加上天干第一营,应该足够了。
前提是这种调度要足够的迅速才行。
关宁军的骑兵已经奔到了赴死军的侧后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就现了李四的炮兵阵地。
蹄声如雷,几千骑兵齐齐动,先不说战斗力,光是这种万马齐奔的声势就已经足够震慑人心了。
赴死军的炮兵规模极是宏大,各兵种正拼命的挖掘拒兵壕,两道不算很深的壕沟还没有真正完工,关宁铁骑就已经出现在视野当中。
要想从根本上组织骑兵的急速冲锋,起码需要比这更加宽广的四道拒兵壕,草草而就的两道浅沟不可能挡住奔腾而来的骑兵。
炮兵虽多,终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