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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该死的人是你。”清歌翕动的唇吐露出冰冷的字句。
沈砚棋感觉到了清歌身上的气势不对,之前清歌和他说过一些有关于她的父母以及百里家的事情,虽然很多细节没有讲,但是凭借着沈砚棋的智慧,也足以拼凑出整个故事的全貌。
他自小就被师尊带到归元宗,所以基本上没有经历过这种家族内部的勾心斗角,再加上在归元宗他的师尊是元婴长老,个性张扬,容不得自己门下的人受一点欺负,所以沈砚棋也没有怎么经历过被同门欺侮的事情。
总之,他就是一个顺风顺水的天才少年,从引气入体到筑就道基,都过得十分坦然,虽然在外面也经常肚子面对着各种各样的险情,但是他有一颗足够聪明的脑子,也知道量力而行,也从来不做不具备把握的事情,他很难体会到清歌此时此刻的心情。
但是他知道她在难过,在愤怒,在濒临失去理智。
拉着她手的那只手紧紧地握了握,他那犹如夏夜星斗的眼睛看着她:“不管发生什么事情,现在,你还有我。”
清歌皱了皱眉头,显然对沈砚棋这突然之间表现出来的善意感觉到了不安,那是对于另外一种她始终感觉到陌生的情感的恐惧,她想要逃,却不知道该如何躲开。
流光剑和烈焰轮的配合似乎从来没有像此时此刻这般完美无缺,两个人一左一右,对着冯乐山出手,冯乐山虽然仗着自己有着元后修士的阅历和经验,但是在有一个对手的修为强于自己的前提下,也不敢妄自托大。
他能够活到元后的年纪,自然是因为在早年的岁月当中步步为营,处处小心得来的,潜藏在修士一生当中的危险何其多,不光是来至于外界的,还有来自自己自身的心魔,要顺利地渡过这些难关,走到最后又是何其难。
所以,这场斗法当中,就算是沈砚棋有着筑基后期的修为,也十分吃力,毕竟冯乐山在千百载岁月当中所积累的丰富的应敌经验是他们无法企及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原本想着你要是能够乖乖听话,我就让你们少受一点皮肉之苦,看来你们并不想让我发善心,那么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冯乐山虽然仗着自己应敌经验的丰富,多次躲开了沈砚棋和清歌的联手攻击,但是他最大的问题在于百里正原的身体只有筑基初期,他无法施展属于他元婴所拥有的更多能力,只能束手束脚地同两个人周旋。
清歌和他的修为水平差不多,沈砚棋则是高于他两个小境界,所以时间一长,虽然清歌和沈砚棋也没能够将冯乐山拿下,但是冯乐山也绝对没有在这场打斗当中取得一点优势,反而开始灵气枯竭。
双方都开始拼自身的身家,身家方面按理来说,沈砚棋和清歌两个人所能拥有的东西肯定没有一个曾经作为元后修士的冯乐山多,但是很快,清歌和沈砚棋都发现了冯乐山实际上也已经十分拮据了。
想想也是,几百年来都没有找到一具合适的身体,只是依靠不断换宿主活在这个世上的元婴也无法发挥出他原本的威力。
所以他只能靠吃老本,几百年过去了,身体又不行,修为上不去,他又怎么能达到原来的高度呢?
现在的冯乐山很穷,先前所说的话,也不过是糊弄清歌和沈砚棋两人,给他们威胁而已。
沈砚棋有着元婴师尊,他的私人身家肯定比清歌丰富的多,现在她已经逐渐从真正失去父亲的伤痛之中恢复了过来。
她知道,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而是应该将这个麻烦彻底解决的时候。
所以沈砚棋和冯乐山拼着彼此的身家的时候,清歌就在一旁狠辣地出手,她的悲伤和愤怒都无处发泄的话,面前岂不是就有一个最好的出气筒?
流光剑也不再带有什么繁复的花样,简单直接,蕴含着水之精元的流光剑不断地在狭小的空间之内翻飞,不断地给冯乐山造成压力。
“疯子,两个疯子!”冯乐山应对不暇,开始出口谩骂,一边骂一边伸出右手放出一团诡异的蓝色火焰,向清歌飞了过来。
清歌以为只是普通的出招,却见沈砚棋神情大变,吼了一句小心,紧跟着就将她推倒在了一边。
却见冯乐山放出的那团蓝色火焰却像是阴魂不散的鬼火一般,始终针对这清歌。
“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个识货的,哈哈,这是幽灵之火,我已经对它下了血咒,除非是我死了,或者是它进入了你的体内,否则你永远也摆脱不了它!哈哈哈”
冯乐山头上的发髻原本是用一根玉簪固定好的,那是清歌父亲百里正原的打扮,现在他已经是完完全全的冯乐山,原本固定好的发髻已经散开了,冯乐山一头在斗法灵气波动下乱飞的头发,将他整个人映衬的像个疯子。
第217章 与疯子斗(中)()
而冯乐山,确确实实就是个疯子,此时此刻尤其像个疯子。
“那你就等死吧!”沈砚棋不想再同这个已经陷入到疯狂境地的冯乐山多做纠缠,将烈焰轮收了起来,结了一个繁复的手印,祭出了另外一样法器,像是剑一样凌厉的法器直直朝着冯乐山的眉心就过去了。
“清歌,你务必要躲开那团蓝色的鬼火,我来将这老匹夫诛杀!”沈砚棋嘱咐好清歌,他自己就同冯乐山打到了一处。
清歌见沈砚棋如此郑重地提示自己,也对这团蓝色的火团格外小心,流光剑在她的心念之下化作了一张白绫,在她的面前形成了一道屏障,将蓝火隔绝在外。
沈砚棋和冯乐山的斗法已经是进行到白热化的阶段,两人互不相让,沈砚棋胜在修为比冯乐山的身体高,而冯乐山则胜在经验丰富,见识广博。
那团蓝火就像是有意识一样,对准了清歌毫不放松,随时都在找着漏洞,想要窜到清歌面前来。
对付面前得拉诡异的蓝火,清歌只有手中的流光剑,不过是希望流光剑中蕴藏的水之精元对于这诡异的蓝火有克制作用,但是蓝火却不管不顾似的,想要寻找突破口,找不到突破口就直接攻击清歌的流光剑。
流光剑是上品的法器,还是当初在栖霞门的时候,郑思瑶师姐给她带回来的东西,清歌原本用不习惯剑的,但是流光剑这样好的一样法器,清歌觉得不利用起来实在是太可惜了。
于是在天经书阁找到了一本残篇的剑谱,正好是利用水的力量的若水诀只可惜是残篇,清歌也就将前面的招数学了个大概,觉得平常用来防身斗法,已经足够了。
现在,那团诡异的蓝火却似乎并不惧怕流光剑中所拥有的水之精元,反而只是因为自己不能够接近清歌而感到暴躁一般,不断地攻击流光剑形成的白绫。
蓝火看似能够燃烧一切,但是却并没有灼热的火焰,只有一团幽幽的蓝光,而它对流光剑所形成的屏障的攻击也不是燃烧,而是撞击,蓝光像是携带者不可抗拒的力量一般,砰砰地撞击着屏障,清歌能够很清晰地听到两者相撞所产生出来的清脆的撞击声。
清歌担心自己的流光剑在蓝火不断地撞击下毁掉,连忙又开始使用别的方法对付这团蓝火,流沙术其实是最好的应对之法,但是她的流沙漩涡的吸引力还不够大,无法将悬浮在空中的蓝火吸附到流沙漩涡当中,清歌只能采取御风之术和催生术来对付蓝火。
沈砚棋已经和冯乐山打斗了将近十个回合了,冯乐山不愧是拥有元婴级别经历的作战经验的人,他每次都能够以及其巧妙的角度躲开来自沈砚棋的攻击。
但是他虽然能够避开沈砚棋攻击的锋芒之处,却每每也躲得狼狈,毕竟沈砚棋的修为比他高,威力比他大。
沈砚棋则是疲于应对冯乐山不断甩过来的符箓,元后修士虽然修为比从前大打折扣,但是这地宫之中材料众多,他以前在这里隐身的时候,便已经亲自制作了很多符箓,这些符箓的威力虽然算不上是极品,但是没有天分的东西靠勤奋也能够弥补好多空洞。
冯乐山便是利用了自己无穷无尽的时间在闲暇之时制作了很多高阶的符箓,高阶符箓的威力如何,看现场的打斗情况就知道了,好在这座地宫足够结实,并不用担心坍塌的问题,否则,他们现在早就被掩埋在这片废墟当中了。
“没想到你小子还挺能打,身家竟也如此丰厚,你考虑考虑帮我抓住那个丫头,我就将我从前的本事都传授给你如何?”
冯乐山在于沈砚棋的拉锯战之中渐渐显露出颓败之势来,但是他如何能甘心,于是又动起了劝说沈砚棋倒戈的主意。
“你真的以为你的那些东西值得被稀罕吗?”沈砚棋厌恶地看着对面的冯乐山,不得不说,清歌的父亲百里正原的样貌也算是极其英俊,至于清歌的母亲,沈砚棋当年在天水河边上也见过,但是匆匆一瞥,没有留下什么大的印象,只记得是个美人。
这两人的容貌这般出众,也难怪清歌的模样也是万里挑一的样子,但是冯乐山占据着百里正原的身子,就完全没有先前百里正原同清歌说话之时的那种温润如玉的气质。
所以说,皮囊都是虚假的,同一副皮囊,换一个灵魂,就完全变了样。
“你口气不小,莫非,你确定你一定能够走到结婴,能够走到我这种地步?”冯乐山不信沈砚棋不动心,于是想要继续蛊惑他,让他被自己的欲念所驱使,成为自己的奴隶。
“别的我不敢说,但是有一件事我可以确定,那就是我绝对不会走到你这种地步,犹如丧家之犬,这般可怜还要在这世界上苟延残喘,我的尊严就不允许我像你这般窝囊!”
沈砚棋知道冯乐山最怕什么,于是专门针对他的痛脚下手,刺激的冯乐山越发疯狂。
一连串的火光在黑暗的空间中闪过,墙上栖息的那些噬光的小黑虫都还没有来得及将这些明亮的光线吞噬掉,就被火光烧成了一堆堆的灰烬,沙沙地落到了地上。
“你们一个个的装什么清高,面对进阶的吸引力我就不信你们能够保持镇定,看样子今天不将你们全都消灭掉,难解我心头之恨,小小的筑基修士也敢到我元婴修士面前嚣张,你们这是在自取灭亡!”
冯乐山的头发随着他发狂之时涌起的真气呼拉拉地被翻腾而起的真气卷起来,无风自飞扬。
“找死的人,从头到尾都是你这个老不死的家伙!”沈砚棋的那把像剑一般的法器发出无与伦比的凌厉气势,直逼冯乐山的面门。
冯乐山被这突如其来的气势压制的不能动弹,双眼满含着怨恨,直勾勾地盯着沈砚棋以及沈砚棋身后正在和那一团蓝色火焰做着斗争的清歌。
“我找死?本尊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找死!”冯乐山突然间诡异无比地笑了起来,沈砚棋心中猛地突突了一下,这冯乐山是要做什么?
第218章 与疯子斗(下)()
难道说,他是想要自爆元婴,和他们同归于尽?
“你休想!”沈砚棋催动了自己周身的灵气,全部集中到了自己的法器之上,符箓翻飞,他的身家也都是元婴修士给的,不比已经耗费了自己身家几百年的冯乐山差多少。
他最担心的,无非就是冯乐山会因为取胜无望,将自己的元婴自爆,来个同归于尽。
元婴自爆的威力可相当于元婴全部修为加在一起产生的威力,这种威力无关乎他所占据的身体的修为有多高,只看元婴本身的修为有着怎么样的程度。
那团蓝色的火焰跳动的更加厉害了,御风术只能将它劈开,但是风刃离开之后,它又很快就恢复了原貌,粘合在一起,再次朝着清歌就奔了过去,继续撞击着流光剑化成的白绫。
而另一边,沈砚棋抵抗着冯乐山,还要提防他自爆元婴,冯乐山脸上带着恶毒的笑容,看着他们的挣扎似乎心情十分愉悦。
“挣扎吧,我就喜欢看人在濒死之前的挣扎,那样会让我觉得很有趣,你们不这样觉得吗,想想,你就要死了,但是你还想活着,你有多想活着,你死的就会有多痛苦。”
“哈哈哈,真是太有意思了,为什么我以前要执着于得成大道,什么化神什么成仙,都没有看着别人痛苦的挣扎来的有意思和痛快,挣扎吧,你们越挣扎,我就觉得越快活,反正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们死在这里!”
“你这个扭曲的怪物,就算你能够找到合适的身体又怎么样,也是一个一辈子见不得光的怪物,最痛苦最挣扎的人是你,你要是喜欢,自己找个地方回味一下你自己所经历的那些痛苦想必会让你觉得比现在还要痛快!”
清歌的声音在另一边传来,她觉得自己已经拿这团蓝色的火焰没有办法了,但是也不是完全地束手无策,至少火焰也没有办法多前进一步,他们彼此之间只能保持着相互对峙的形势。
流光剑的白绫虽然不能够确保足够安全,但是在加上御风之术时时破坏着火焰的威力,它的攻击性也就减弱了许多。
所以她才能抽出精神,对着已经陷入魔化状态的冯乐山开口大骂。
她一直都不是一个能忍的人,所以一开始赵娴欺负她,她就会给赵娴找不痛快,柳回雪刺挠她,她绝对是要刺挠回去,谢楚楠打了她一巴掌,她也记在心中,迟早有一天将这笔债讨回来。
对于占据了她父亲身体的冯乐山,她也不会对他说上一句好话,用的,都是极其恶毒的字眼。
“臭丫头!嫌自己死的不够快是不是?”冯乐山虽然知道清歌是故意踩他的痛脚的,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要回嘴。
这几百年还是上千年的时间里,他最痛恨的一件事,就是他是个瞎子,而且是天盲,永远不得重见光明的那一种,就连他在修成元婴重建身体的时候,眼睛也依然难以见到光明。
每次他外出,尽管他已经是元婴修士了,应该是所有人都敬佩的对象,他还是感受得到别人对他的指指点点,以及言谈举止当中所透露出来的可怜之情。
他是瞎子又怎么样?他可是元婴修士,所以他能够恣意妄为地杀戮,他不在乎能不能化神,反正万千年来化神修士都只是传说,那为什么不能顺自己的心意活着,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你要是能杀死我们至于等到现在吗?”沈砚棋又拿出来一样东西,加持在了他的法器之上,清歌仅仅凭感觉,就能够感受到那上面所蕴藏着的高深的阵法以及包含的充足的灵气。
“你要是能够杀的了我们,就决计不会到现在才动手,因为你根本就没有把握!”
沈砚棋每说一个字,冯乐山的脸色就黑了一分,他确实是没有把握能够对付的了清歌和沈砚棋,所以才会在一开始就直接抛出让清歌拿身体来换她父亲的身体的这件事,一来可以打乱他们的计划,二来也是想着万一这个计谋能够成功呢?
后来事情的走向虽然没有按照自己预期的想法走,但是已经成功地在他们心中留下了一个印象,给自己争取了很多时间。
现在,面前这个年轻人竟然在一早就看穿了自己的意图。
冯乐山不禁有些感慨,他虽然是活了这么多年,到底也不如年轻人的心思活络了,年轻人虽然在一时间没有点破他的意图,但是却早已经有了相应的应付办法,不愧为一代杰出的人物。
哼,杰出?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杰出两个字,他的悟性不高,天资不高,能够走到最后,修炼到元后修士的阶段,除了运气和机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