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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动人的一幕落在一双浑浊邪恶的眸子里,那人喉间加速滑动,竟觉得心神荡漾起来,一股热气自小腹涌上脑门。
顾不得思索,他迈开步子向沐弦歌走去,沉浸在清净之中的沐弦歌,浑然不知危险悄然靠近。
炽热滚烫的大掌贴上她纤细的腰身,宽厚的胸膛随之覆上去,嘴巴噌到细嫩的脖子。
“小美人……”
身后突然的偷袭令她脑子“嗡”地一震,条件反射就是一推。
她怎么也没想到,在安陵王府守卫森严的府邸里也能遇上登徒子。
那人沉寂在情yu中,没料到一纤弱的女子力气会这么大,高大的身躯竟被沐弦歌推开。
见势,沐弦歌撒腿便跑,口中呼喊“救命”。
那人一恼,站稳身子便追上去。
湖中心石桥之上,一道白色身影在前跑,一道蓝色身影在身后追,前方便是六角亭,只要过了那亭子,再穿过小径,她便安全了。
第九十一章 险些受辱()
沐弦歌刚跨出亭子,蓦地手腕一紧,天旋地转间她被扯回亭子里,因为那人的力道过猛,她的腰部撞到石桌上,尖锐的痛楚席卷而来。
“你想干什么?”沐弦歌瞪大杏眸,扶着腰际缓缓后退。
那人玉冠束发,长相不俗,眼里的包裹的热切*却令人作呕。
他朝她逼近,“美人,陪爷好好乐一乐,爷保证不亏待你。”
沐弦歌一急,朝他膝盖踢了一脚,险险避过他张开的臂膀。
“放肆,你是何人?连本宫都敢调戏,活得不耐烦了?”
浑然的贵气将那人唬住,他犹豫地顿下步子,沐弦歌趁机逃走,却被他一把拽回来。
“少来唬爷,真以为爷是吃素的。本宫?呵!你是哪一宫的?”那人炽热的眸子逡巡在她身上,“一身素衣,身边连个随侍的丫鬟都没有,就凭你这样还本宫?爷叫你一声美人是给你面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些个正经家小姐都聚在外边,你偏偏独自一人在这,爷看你顶多一小丫鬟。”
“你……”沐弦歌气得浑身颤抖,环顾一圈,发现连个鬼影都没有,偏生她被困在角落里,那人将唯一的路也堵住了。
“你是什么人?”沐弦歌冷笑。
那人也不急,只当她欲擒故纵,他相信她会屈服于他。
“我妹妹是安陵王最宠爱的第四房小妾,爷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刘平盛’是也,父亲乃当朝礼部侍郎。”
那人口气颇大,以为搬出身份便能压得了沐弦歌,怎料换来她一声嗤笑。
“你妹妹再如何得宠,也不过一小妾,你胆敢在安陵王府放肆,得罪了惹不起的人,怕是安陵王也救不了你。本宫劝你,收起那肮脏的心思。”
怪不得他如此猖狂,敢在安陵王府动气歪脑筋,原来是有靠山。
安陵王是小人,连他的亲戚都是畜生,真是应了那句“蛇鼠一窝”。
刘平盛收起脸上的笑意,“美人,戏过了可不好玩了。”
沐弦歌脸上一僵,她本想以身分吓退他,没想到这人完全没脑子,能随便在安陵王府走动的岂是寻常人,他居然一点顾虑都没有,只以为她在吓唬他。
如今前院热闹非凡,侍卫怕是都调去前院了,她就算大声呼救,也没人会听见。
一想到自己清白之身会毁在这样的人手里,她宁愿去死也不肯受辱。
就在她心跳踉跄如是想着,瞥见他真的朝她步步走来。
咬紧牙关,她纵身便想跳入湖里,刘平盛早就看穿她的心思,一把扑上去,将她推倒在地。
“这么想不开?”他压在她身上,双手紧紧钳住她的手腕。
沐弦歌使劲挣开他,却发现男女力量悬殊,她累得气喘嘘嘘嘘,他却玩味地看她挣扎。
一股反胃涌上喉间,沐弦歌干呕几下,这可真惹怒了刘平盛。
“既然嫌爷恶心,爷偏要你承欢膝下,看你待会儿还会不会这副贞洁烈女模样。”大手向她的高耸抓去。
眼中闪过痛楚,沐弦歌抓住了他的大手,阻止他为所欲为。
第九十二章 逆袭()
娇美的脸庞一瞬笑开了花,杏眸染上妩媚,她轻轻朝着压在身上的人吹了一口气。
呵气如兰,“爷,方才我与你开玩笑呢,爷这么俊朗,我怎会嫌弃呢?”
“哈哈……爷就知道,你这小东西也歹调皮了。”刘平盛大笑,大手趁机摸了沐弦歌细嫩的脸颊一把。
沐弦歌眸中闪过厌恶,强忍着反胃的冲动,五指微屈,触上他的脸,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头顶,“爷,这地上凉,咱先起身好不好?”
美人在怀,加上她软糯的语气,刘平盛早已心神恍惚,讷讷地起身,顺手将她扶了起来。
沐弦歌脚下一软,顺势跌进他怀里,水眸惑人,红唇轻启,溢出“哎呀”一声,属于女子特有的清香袭入他鼻中,他深吸一口,享受般闭上眼睛。
沐弦歌嘴角划过冷笑,手臂微动,刘平盛挽发的玉簪落入她手中。
“别动。”沐弦歌冷呵道,手中的簪子抵在他脖颈上。
刘平盛浑身一僵,愕然地看着这惊变,簪子压在脖子的凉意令他回神,脸上布满阴沉,“你……”。
沐弦歌脚下一晃,来到他身后,一手扼住他的脖子,一手持着玉簪,稍稍用力,鲜红温热的血滴汨汨而出,滴落在蓝色的衣襟上,不稍片刻便隐没不见。
她面如鬼魅,森寒的眸子不含一丝情绪,狠狠攫住他的后脑,手下越发使力。
“这动脉与这簪子倒是恰到好处的吻合,你说,究竟是你这簪子硬呢,还是你的命硬呢?”
“你……你别乱来,我若是出事了,我妹夫不会放过你的。”刘平盛心虚道,腿下打颤。
沐弦歌发出嗜血的笑声,簪子又刺进一分,“看来你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呀,这里偏远无人,你死了也没人怀疑到我头上。”
刘平盛向来欺软怕硬,仗着自己父亲和姐夫的势力胡作非为,可真一旦遇上强势的,胆子便缩回肚子里,哪敢叫板。
听沐弦歌这么一说,他吓得腿下一软,浑身轻颤,语气软了下来,“你……放了我,我保证……什么都不说……”
“呵”
她眉眼一拧,眸光瞥见石桌上放置一壶茶,上等的瓷器,纹花的壶身泛着一层莹绿。
可惜了这茶壶。
手一动,她急速捞起茶壶,趁他不留神,狠命往他后脑勺一击,温热的血液飘了出来,仿若春季滴落的雨滴,绵绵洒在地上,星星点点湿了地面。
幸亏她闪得快,那血才没有溅到身上,她眯着眸子冷冷看着他倒下,那双淫秽的眸子狠狠攫住她,似乎要将她杀死。
他拖着不甘的躯体,朝她爬过来,她料想到他没那力气爬到身边,就这么面无表情地看着,不闪不躲,眼中闪过痛快。
她不是什么好人,对于想要害自己的人,她不会心慈手软。
起初她以为自己示弱,这个皇权至上的世界就会放过她,没曾想是她太天真,一再陷入险地。
既然如此,那她便不再隐忍,她要变强,她要守护身边的人。
没人帮她,那她就靠自己,现在开始,她不会再依赖任何人。
第九十三章 开宴()
宴席开始,美酒佳人、管弦丝竹,中院一派奢华耀眼。
安陵王落座于上首,身侧留有一空席,似乎在等什么人。
究竟有什么人可以和他平起平坐?以他而今的身份,理应无须如此。
座下百官已到齐,携儿带女,不论是拥护他的,还是与他为敌的,如今都坐在下首,明面上的戏总归要做足。
当沐弦歌来到的时候,众人正举杯高饮,无人注意到她,角落里的沐清漪却眼尖瞧见了她,朝她招手。
犹豫了一瞬,她走了过去,在沐清漪身侧入座。
她犹豫是因为沐清漪左侧便坐着苏卿颜,不说以这两人的身份,容貌便是个中翘楚,极容易成为全场的焦点,而她不想卷入是非之中。
刚刚苏卿颜那一眼,她可是瞧得清清楚楚,他在警告她!沐弦歌并非不懂得别人的眼色,他是让她不要过来,远离沐清漪。
虽不知苏卿颜意欲何为,可她向来不是被人控制的主,岂能是他一个眼神便能吓退她的。
他不愿她过来,她偏要过来。
苏卿颜握着杯盏的五指一紧,凝眉看向沐弦歌,沐弦歌感觉到他的目光,抬头朝他挑衅一笑,眉目扬落在临时搭起的舞台上。
沐清漪在耳畔喋喋不休,见她不理自己,有些无趣地摸了摸鼻子,转向左侧的苏卿颜。
苏卿颜脸上一片阴郁,那是被沐弦歌挑衅气出来的,惊觉沐清漪在于自己说话,便淡淡收回目光。
红色的纱帐笼罩在舞台四周,在微风中纷纷扬扬,宛若游龙般在湖心荡起丝丝涟漪。
一群粉衣女子翩然而上,*的玉足踩在那红毯上,妖娆的身段左右摆动,一时众人的视线都被舞台上的风景迷住。
沐弦歌也不例外,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舞台中心。
只是她不像那些台下的男人那样觊觎那些女子,也不是对她们的舞姿感兴趣。
她眼中只有那最中间的领舞之人,那人身披火红笼月纱裙,绝色的容貌叫那面纱遮了去,只余一双妩媚勾人的丹凤眼,绽开朵朵涟漪。
就是那一双眼睛,险些叫沐弦歌呼吸一窒,也是那一双眼睛,她才继续呆在这宴会之上,不然经历了方才那一幕,她怎还会有心情留下来?
刘平盛晕过去之后,她离开了那地方,打算出府回宫,却在半路与一众舞姬擦肩而过,撞进了一双眸子。
那一双眸子,她如何也忘不了,那么妩媚,却又那么深不可测,带着窥探,带着鄙视,复杂难懂。
同样的一双眸子,她在风雅居见过,那时她感叹怎会有人拥有如此美丽的眸子,此后那双眸子便成了她的噩梦。
她在风雅居撞了那眸子的主人,当夜回宫便丢了先帝的双凤玉佩,当她在鸿心殿被帝王拿着玉佩狠狠砸在脸上的时候,才怀疑是那女子故意撞到她,趁机偷走了玉佩。
这两人分明是同一人。
若是能查出这女子的身份,相信藏在暗处的人也会浮出水面。
她一直在苦苦寻找是谁在陷害她,如今机会送上门了,她岂会错过?
第九十四章 功亏一篑()
“弦歌,你在看什么?眼都直了。”沐清漪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沐弦歌淡淡地收回视线,“没什么。”
她不信,那人还能在眼皮底下溜了。
“哦。”沐清漪似信非信地点点头。
苏卿颜就没这么好糊弄了,幽深的眸子逡巡在她身上,她没理会,自顾自抿了一口茶水。
沐弦歌低垂眸子,静静地盯着手中的茶水,褐色的茶叶漂浮在水面上,她轻轻吹一口气,水面波纹荡起,一圈一圈,就像她此刻的心湖,涟漪荡起。
一个多月来,她虽然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消息,可有件事,关系到她日后的生死存亡,她不得不关注。
沐宣司遇刺,她被指为幕后指使之人,而后莫名其妙无罪释放。
两日后,皇帝对外宣称贼人已伏诛,沐宣司遇刺不过是江湖仇杀,嫁祸给悬月公主只是为了脱罪。
文武百官哪个不是摸爬滚打过来的,自然知道皇帝想息事宁人,想必背后牵涉甚广,无人敢质疑,此事便过去了。
这消息对沐弦歌打击甚大,皇帝分明知道谁是凶手,可依然包庇,说明此人连皇帝都忌惮,不然何至于不替自己疼爱的弟弟讨回公道?
既然皇帝不追究,那她自己查。
那人分明想要置她于死地,一日不揪出那人,她便一日不得安宁,日日生活在刀尖上,不知什么时候死期来临。
一舞罢,院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沐弦歌顿下手中的筷子,眯眸看向舞台。
那红衣女子众星捧月般站在中间,对着台下微微屈身,一缕发丝垂下耳际,不知是不是沐弦歌的错觉,她总觉得那女人若有若无地扫了她一眼。
舞姬退下,沐弦歌起身,边上的沐清漪一愣:“弦歌要去哪?”
“太闷了,我出去透透气。”话音一落,她便快步离去。
“闷?”沐清漪喃喃低语,便也起身,“等等我,我也去。”
苏卿颜伸手拦住她,“别去凑热闹,她有事处理。”
“什么事?”沐清漪愣愣道,一想又觉得不对劲,“你怎么知道她有事?”
苏卿颜眉眼淡淡,显然不想多谈,“你安分些便好,那便是帮她了。”
他随侍帝王多年,正所谓“伴君如伴虎”,岂会连点脸色都不会瞧,若是没有揣测圣意的本事,他岂能稳坐这护国小将军的位子?
帝王心思如此缜密,他都能揣测一二,更何况是沐弦歌?
她一出现,视线就没离过台上的舞姬,她眸中泛起的涟漪,握着茶盏的指节泛白,他可是一样没落下。
舞姬一离去,她便起身,如此焦急,连桌上的茶杯被带翻,红色的茶水溅到衣摆上都没察觉到。
他猜,她定是追那舞姬去了。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并不感兴趣,只要不牵扯沐清漪,他一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路跟着那一众舞姬,沐弦歌来到了一处后堂,那些女子有说有笑地走进堂内。
没有丝毫犹豫,她后脚便跟了进去。
一屋子舞女正褪下外衫,沐弦歌环顾一圈,竟没发现那女子,眸子一紧,发现窗户大开。
屋子本就小,只有一道屏风,根本没有躲避的地方。
糟糕,竟然让她在眼皮底下逃了。
沐弦歌追了出去,那人早无踪迹。
方才女子在舞台上那一眼并非她多想,怕是她那时早已暗中留了心眼,发现她跟踪之后,便趁着进屋的机会逃脱了。
第九十五章 溃不成军()
中院依旧歌舞升平,丝竹声不绝于耳,碧空高阳,那一缕缕金光披散在华服丽裳之上,酒盏相碰发出清脆的声音,一派热闹。
沐弦歌低垂着头,脸上一片颓败,身体讷讷朝前走,那喧闹的声音似未能进她耳中。
她寻遍各处,竟没再见那人的踪迹,错过如此机会,京城之大,她又无权无势,要找到那人,怕是机会渺茫了。
那女子怎会出现在安陵王府?
据她所知,舞姬要么出自青楼,要么便是权贵府中蓄养,她究竟是哪一种?
若是青楼所出,她派人去查查即可。可若是安陵王府蓄养,那她蒙冤此事必与沐安澄脱不了干系,事情就变得棘手了。
她先前曾怀疑过陷害她的人是宫中权贵,甚至可能是皇家中人,沐安澄不就是皇家人?
想想又觉得不妥,他虽性情狠辣,可在她印象中,她没有得罪过他,她找不到沐安澄对她出手的理由。
况且他又不傻,怎会不知沐宣司在皇帝心目中的位置,岂会鲁莽行事,若是被拆穿,他而今的富贵怕是烟消云散了。
朝堂向来风云变幻莫测,岂是她三言两语便能理清的,而今她只能从安陵王府入手,摸出那害她之人。
“公主?”
沐弦歌回头,便见那人翩若惊鸿,风姿卓约,即使没了那美如冠玉的容颜,依旧让人移不开视线。
心头蓦地一疼,她移眸,看向唤她之人。
若她没记错,那是他唯一的好友,阴昭。
依旧一身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