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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昨晚明明是靠着树干闭目养神,怎会全然不知出现在他的马车上,还枕着他的臂弯睡得如此贴近。
若是让那一众随从瞧见,断袖之名他是背定了。
“你醒了?”
胡思乱想间,滢玮这次知闭着眼的凌浩轩假寐,难为情道:“殿下,我怎会在这?”
他依然闭着眼,淡淡道:“估摸着是不习惯睡外面,半夜自个儿爬上来的。”
她惊得好一会儿合不拢嘴,活了上万年第一次听说自己有这个本事。此地不宜久留,得赶紧找个地方灭灭脸上的火气。
正欲下去,不曾想被他一把拉回去,又躺在身侧。
“还早,再睡会儿。”
滢玮心头一惊,傻了。
凌浩轩早已对她这身装扮起了疑心,只是都没有这次这般坚定。可他是个凡人,没有万年的法术是瞧不破的。
她甚不明白,莫不是
“本王又不是老虎,怕什么?”这么一岔,他倒是睁开眼来,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她:“你以前从未与别的男人这般亲近过?”
滢玮干笑两声,一张脸红里透白,白里透青。今日凌浩轩很不同寻常,说话暗暗地意有所指,怕是逼她现出女儿身。
正巧外面传来他贴身侍从声,告知他这个主子时辰不早。她逮住机会,急急溜下马车,只是这衣衫不整样被一众人瞧见,怕是再怎么洗也洗不白了。
至河边又瞧见昨晚那只神色异常蓝眼黑猫,这次身边仅跟了两只,估摸着有话要对她说。只是被它们瞧见从他马车上下来,这张万年老脸越是没地方搁。
见四下无人,趁洗脸压低声音,问道:“何事?”
蓝眼黑猫立刻上前来,道出前方梁城已被现在的黑鼠王
还真被她猜中,又与那黑鼠精一族有关,用手顺了顺它背上皮毛:“放心,祖师爷会还你们一个家的。”
听了她这一番话,蓝眼黑猫心中一块大石头砰然落地,可算是找到大靠山,昨晚那些鱼没白送。
滢玮嘴角抽了一抽。
转过身来瞧见十步之外的凌浩轩,手里拿着一串白珠,神色复杂地看了她几眼,便缓步踱回马车旁。
他这个模样,令她心底一颤。
一路没言没语,直至梁城。
滢玮抬头望着天上不同寻常的黑云,千年前回忆又闪过眼前,却没有现在这般惨烈,弥漫着刺鼻气味,哀伤连连。
面上覆着黑纱的凌浩轩自打进城门便皱眉,却立马放下皇子身份按她昨日嘱咐与一众随从找寻着被感染
第13章 桃花劫(13)()
见时机到,至暗巷的她隐身上天,四下瞧瞧,寻得那黑鼠王藏身之地,从身上取出许久未用的法器,九羽神鞭。
这一战,凌霄界定会知晓,只是这会管不了那么多,没什么比救人要紧。
九羽神鞭一出,成群黑鼠黑压压一片串至地面,二出顿时尸横遍野,三出终把那新任黑鼠王给炸出来了。
“滢玮,你不是被关在雪山,怎会在这?”
瞧着现身在凡间的硕大黑鼠精,滢玮倒吸一口凉气,这可比千年前那只肥了不少,看来梁城是块福地。
“你这话问得奇怪,猫捉老鼠乃天经地义,其它的一概管不着。”
怕被凌浩轩瞧出,落至地面后现为原身,三招内便叼住它那粗而短的颈项,朝几百里之外的山谷处飞去。
今日,定要灭了它元神。
城内人顾不得脚下的黑鼠尸身,抬头惊诧道:“快看快看啊”或“好大一只白猫好大一只黑老鼠”
唯有一人,回过神来从街这头跑到街那头,找寻着什么。
一声轰隆自山谷间传出,那黑鼠精魂飞魄散,笼罩梁城上空的黑云散开,终还此地一片晴朗。
滢玮望了望天,瞧见九重天有天兵现身,想必是要来探个究竟,这个时候被逮住就不好了,隐身速速回到城内。
见城中人按吩咐焚烧黑鼠尸首,她备感欣慰。
这黑鼠精造的孽,凡间草药一时半会是解不得的,三日之内不得饮用水源,若这会来一场大雨,一日便可
思绪间,头顶上方雷声大作,顿时倾盆大雨袭面而来。
想不到雷神与雨神还真给她面子,滢玮张开双臂,对着上天一揖,以元神声道:“多谢二位天神。”
手还未放回身侧,便被由左侧而来的一人猛地拉至房檐下,一个踉跄跌进他怀里。厚实的胸膛撞得她两眼冒金星不说,还将她死死地抱住。
自打娘胎出来,除了爹娘,再也没有其他人敢这么待她。正要使力推开这莽撞之人,耳畔传来令她心底一惊的熟悉声。
“这半日你去了哪里,本王找你找的好苦,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滢玮手僵在空中,若是此刻当着众人面抱住他,是了自己一时私心,却害得他这个皇子坏了名声,日后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断袖之名。
将那黑鼠精打败,的确可以一走了之,然心已有牵挂,还是在他面前做回滢儿罢了。
她抬头瞧着凌浩轩,低声道:“殿下,滢儿不是言而无信之人,只是有一事不明,殿下如何知我不是男儿身?”
他闷笑道:“尽管你化身男儿,可举手投足间还是露了破绽,所以再怎么装扮也不像个七尺男儿。”
第14章 桃花劫(14)()
滢玮愣了愣,他并未说全,想必是全她一个面子。
路过匆匆之人皆放缓步子,一双又一双雪亮的眸子瞧着这边,凌浩轩不以为意,她却失了心神。
这时一个清脆声传来,惊诧道:“娘,你快看,他们这是在做甚?”
而他娘像是瞧见什么不干净东西,急急拉着他离去。
滢玮这才从凌浩轩怀中挣出来,以衣袖遮半面,钻出雨帘,脸早已红到耳根。
这雨足足下了两日,整座城墙似被重新洗刷一番。街边枯死的花草有了逢春迹象,成群的鸟儿由北至南飞过。
外出逃难的人也回来了,却在城门处被一纸告示拦下。
大多数人还算懂得轻重,身子检查没问题便一个一个眉开眼笑,悄然离去。即使有问题,也在听得她这个神医名号,未有多计较。
只是今日眼前这位歪瓜裂枣,自瞧出他面色铁青身子抱恙,暂不能入城,便当着众人面抓住她手腕,使出蛮力。
“你瞧我像是有病之人么,你个小白脸算什么神医,我呸”
滢玮呆了,怎奈生得软心肠,正要问是不是日日饮酒,只听身后传来一声:“休得无礼。”便见脸色难看的凌浩轩带着一个佩剑随从移步至近前,挡在她身前。
“你若再不对本王的人放手,”
话未说全,瞧着阵势不对劲的歪瓜裂枣脸色顿时煞白,以跪拜大礼连声求饶。
凌浩轩不予那人计较,待被身后随从带走后,与她计较起来,压低声音道:“为什么要让他抓到你手?”
她一诧,讪讪道:“我这可是在瞧病。”
他面无表情地瞧她一眼:“瞧病也不是他抓你,你是本王的女人,别的男人摸不得的。”
她傻了一会儿,这几日听得不少情话,都未有这句话抖落的鸡皮疙瘩多。
更甚的是,一桌用饭拼命与她碗里布菜,没有半点皇子该有的主仆之分的自觉,还不忘柔声道:“这几日没日没夜地忙碌,辛苦你了。”又或道:“你瞧你都瘦了一圈,再不多吃点,日后如何让本王带着你”
一桌的两个贴身随从低着头猛扒饭,想必听他说的那些话听得异常艰难。
滢玮老脸已通红,心底惆怅不已。不吃不喝被关了九百多年,若是饿死就不会坐他身旁了。
他倒是没怎么动筷子,这会儿又给她盛了碗干菜饭,温柔道:“滢儿,这米和菜都是从都城带来的,吃了它对你身子有好处。”
那两人一人呛住咳个没完,一人忙寻了个理由拉着咳嗽的人起身离去。
凌浩轩带来的厨子手艺不错,只可惜这碗干菜饭吃得她不太顺畅,看来得换下这身男儿装扮了。
第15章 桃花劫(15)()
饭还未吃完,未咳嗽的随从折回,向他禀报着都城又来急函催着回去。
他唔了一声,转头与她道:“一会你上医馆那瞧瞧,若是没什么就回来收拾收拾,半个时辰后我来寻你,一起动身回都城。”
她含了一口茶水没法说话,只点头应了。
半路上,迎面而来一位素衣长须老者,用了隐身法术,路过的凡人若是瞧见必会忍不住多瞧几眼他这个周身带着银光的帅老头。
滢玮想躲开,已晚,十分规矩地行礼道:“拜见白玉晨神君。”
白玉晨神君,兽王身边的大红人。
眼风瞧了下路过之人瞧着这边的异样眸光,这几日她在梁城做得奇事数不胜数,也不差这件对空拜天的情景。
“滢玮,这里不是说事地方,随我来。”
“是。”
为了不惊扰路过之人,她寻得僻静处隐身随他上了天。这还真是个说事的好地方,除了漂浮着的几朵白云,就瞧不见其他人影。
“滢玮,你可知你提前出来是个劫?”
原来是为这事而来,她顿时明了他这个久不下凡间的老神仙亲自跑来一趟何意:“当然,桃花劫。”
“既然知,又为何与凌浩轩在一起,再这样下去你会后悔的。”
活了那么久怎会不知,无非就是发现后被关在某处百年或千年思过。九百多年前她这个乖乖女第一次坏了灵霄界规矩,被兽王那老头严惩一千年。还以为提前出那破洞是良心发现,不曾想竟是一场劫数。
记得初见凌浩轩时,除了他那张脸及他的尊贵身份让她诧异些,也并不觉得他怎么。只是近日来,想到他一个凡间皇子,冒着生命危险来到梁城,凡事又亲力亲为,真是难得不易啊。
她很感恩地一揖,委屈道:“多谢白玉晨神君提点,只是我已活了那么久,相比那些早已成家有了几代小辈的小辈们,实在是自愧不如。既然来都来了,就得勇于面对,要不然怎算是回归灵神位的劫数?”
他震惊道:“你这是铁了心要与那凌浩轩在一起?”
白玉晨神君与她那仙逝的爹娘交情甚好,自然待他们这些小辈也如己出。这些年里若是没有他这个大靠山在后面震着,灵猫一族只怕得腾出栖霞山那块宝地另择它地了。
她似笑非笑道:“若是避开,还会有另外一个劫不可能就此罢休,倒不如趁着这段时间将那几十年的凡间劫数结完,兴许没那么糟糕。”
她这么一说,也是经过深思熟虑,并不是张口就来的儿戏之言。活了那么久,好不容易来了一朵顺眼桃花,不细细体会一下,本灵神活得委实狼狈。
第16章 桃花劫(16)()
见劝不听,白玉晨神君不再言语,黑着一张老脸拂袖而去。
摸着良心说话,她这番话并无错,不管怎样左右都逃不过一个劫数,就等日后回来时好生登门赔罪。
回到凡间,寻得一户曾瞧过病的人家,换得一身粗布衣裳。方才知她是姑娘身,算是借此还了凌浩轩一个清白。
想着没什么物件可收拾,便直奔医馆。一路走来,倒是被不少城中人认出,只是不敢相信她又为何男扮女装。
目瞪口呆将她上下仔细打量一番,揣测着到底是男儿身还是女儿身,那情景那模样哭笑不得。
凌浩轩就站在门外,见到她时愣了一愣,几大步走过来自然地握住她的手欢喜道:“滢儿,早知你这样,我也该换身衣裳上路。”
滢玮讪讪道:“殿下,容我进去瞧瞧,便与你们一起上路。”
见未有放手之意,她有意睁开他来,他轻轻一笑,紧握道:“你这样,真好看。”
自遇见她,他便似着了魔。
若真如白玉晨星君所说,他是她回归神位的桃花劫。那她自然也是他的情劫,倒不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成全他们。
因换回女儿身,那些有关她与凌浩轩断袖情深闲话少了许多。却没想到他得寸进尺,不让她再骑白驹,白日独坐马车,一到晚上便美其名曰怕她害怕上来陪伴。
“殿下,你这样不妥吧?”
他将自己的披风罩在她身上,做不解状:“有何不妥?你我又不是第一次这样,再者本王已在外人面前说过你是我的人,日后便不会亏待你。”
滢玮呆了一呆,说不过,干脆闭嘴。
凌浩轩却来了兴致,哧地笑出声:“你定是怕我对你做些什么,若要做也是将你迎回王府,这里太小,睡着不舒服。”
她没说话,翻了个身。
这些时日总是被他寻着理由占便宜,原身时就被抱着同躺一床榻,男儿身时莫名地爬上他的马车,如今又靠得紧紧地,不知怎么地想到被雷劈。
回到都城,凌浩轩便被等候在城门处的下官接走,说是有要事商议。
瞧着策马远去身影,滢玮长松一口气。
困得很的她想着先美美地睡上一觉,再与那三小只好好用顿晚膳,不曾想医馆大门紧闭,门上还贴着一张大夫外出云游暂不接诊的告示,
她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瞧了一遍,顿生不好之意,怕是莫离那小丫头又闯了什么祸。
将将施法术将门推开,便见阿七拿着扫把慌慌张张从内院钻出来,瞧见她时张大嘴半天合不拢,盯了半响才拜在面前,眼中包了一包泪道:“祖师爷祖师爷您可回来了。阿七没有守住小主,已让石头去找”
第17章 桃花劫(17)()
还真被她猜对,只是阿七因紧张话未说清楚,她急道:“别急,把话说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
阿七神色郁郁:“祖师爷,十日前前有位自称是您老友的辰公子来找您,正好瞧见了三个泼皮欺负我家小主第二日一早,小主留下一封信说是去找恩人,便再也没有回来,这可怎么办?”
滢玮震想到一人:“可是北宫辰?”
“正是。”
怎么听着像是莫离瞧上北宫辰,才会做出如此失了身份冲动之事。北宫辰是个男人,却不是个有担当的好男人,若是跟了他日后免不了受委屈,也会伤了她爹娘的心。
为了给晚些时候来寻她的凌浩轩一个交待,千叮万嘱一番阿七,才拖着疲乏的身子匆匆驾云而去。
两个时辰后,来到百花谷。
刚落地,便惊到一只趴在桃花树干上午睡的小黑猫儿,睁开眼瞧见她后一晃神摔落至地面,摆了一个不错的大字。
晦气的话说出怕伤了和气,她可是传说中轻易不发怒和蔼慈祥又有不死之身的祖师爷,压了压心火道:“莫离,你为何在这?”
抬起头来望着她的莫离诧异得很:“祖师爷,祖师爷您怎么来了,不是说要一个月么?”
听这意思,似怪她提前回来,扰了报恩。她若再不来,保不准过不了不多久,莫离便会带回一窝似虎似猫的小崽子。
滢玮四下瞧了瞧,皱眉问道:“你即是来报救命之恩,他为何不让你进屋?”
莫离立刻跳了起来,震惊道:“祖师爷,您怎会知我是来报北宫辰的救命之恩,我只是说来找他,过几日便回。”
滢玮挑了挑眉,轻叹一声没说话。北宫辰在两米之外设了屏障,明显是不想让这傻丫头再靠近,还算是个有自知之明的老家伙。
她似想起什么,猛地一哆嗦:“祖师爷,北宫辰来寻您定与您认识,莫不是他就是您的桃花劫?”既而又做担忧状:“唔,北宫辰长得好